第8章 如愿以偿

    艾晴柔知道正常人不吃饭能坚持七天左右，不喝水能坚持三天左右，不睡觉能坚持七~十五天左右，耆婆当年坚持了六天，但她绝对不能比耆婆差，十五天她是做不到的，但是至少要撑到第七天，刚开始的两三天还好，但是道第四天她就有点撑不住了，毕竟她从来没有绝食过，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痛苦，她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她身心俱疲，但是她是依旧在坚持着，一直撑到第六天破晓时分，由于极度的饥饿和严重的缺水，她在发抖，满身都是冷汗，她终于也撑不下去了，而昏倒了。

    殿前，弗沙提婆地上。

    弗沙提婆:“舅舅，你就答应她吧，既然她不愿意嫁给我，也好过让她去和亲，我愿意放手不是因为我不再爱她，而是因为爱，才会成全她，只有她也出家，才是最好的结果，对我们三人都好”。

    龟兹国王白纯，轻蔑的笑:“求娶她的人是你，放弃她的人也是你，要她出家的人也是你，你要记住，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将来她若是要恨的，都只会是你一人，和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关系”。

    当艾晴柔醒来的时候，耆婆跪坐在旁边的蒲团上。

    艾晴柔:“姑母，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

    耆婆语重心长的道:“听王兄说你要学着我当年的样子，你也要出家，如今龟兹修习佛法最高的当数罗什，可是他是男子，不太方便为你剃度，所以我就来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艾晴柔在现代也是一名皈依佛门的居士，记得在佛教中，女人出家只能出家一次，并且还俗后不能再出家了。

    艾晴柔坚定的说着:“是的，我想好了，我决定好了”。她想清楚了，她只有只有这样，才能按照历史原本的轨迹发展下去。

    耆婆站起身来，手里拿着一把梯度的刀，首先为她剃下了一金缕头发，打成一个结，递给了她。

    耆婆很平和温柔的道:“留着做个纪念吧”！

    耆婆总是很平和温柔的，仿佛世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她的心拥起波澜，除了她的大儿子鸠摩罗什。

    艾晴柔望着铜镜里面已经是光头的自己，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有点扎手。

    耆婆温柔的浅笑道:“刚一开始是会有一些不习惯的，时间久了，你就会习惯的”！

    艾晴柔看着温柔多了的耆婆，瞬间想起在现代的自己的母亲，她凑过去，抱住了耆婆的大腿，耆婆一边抚摸着她的头，一边温柔的说着:“傻孩子”！

    艾晴柔靠近了耆婆，好像小孩子一样依靠在她的怀里。

    艾晴柔内心想着:“你总是这么的温柔善良，想必当年鸠摩罗炎也曾真心对你动过心吧，否则，也不会还俗和你成亲吧，在坚定的心，也会被你的温柔所感化，我只是不想他成为下一个鸠摩罗炎，不能让旧事重演，既然不能改变历史，那就让历史按照原本的轨迹发展下去吧，只希望能避开事情尽量避开”！

    艾晴柔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历史太过于沉重，有点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艾晴柔睁开了双眼，她跪在蒲团上，她几乎是在用乞求的语气说着:“你要快点带着罗什走，越快越好，去中原，去一个叫做长安的地方，往后余生他的佛法事业都将会在那里成就，我要留在这里，因为我不知道往后还要多久之后，会有一个叫做苻坚的人，他派吕光攻打焉耆，把龟兹国灭了，他会把罗什俘虏到凉州去，吕光他会让罗什，自记住千万别在凉州停留”。

    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因为简直不堪入耳。

    耆婆似乎明白她想要说的却没能说出口的话。

    耆婆的脸色立马变得凝重起来。

    耆婆:“我明白了”。

    艾晴柔望着耆婆走出佛堂的背影，内心想着:“罗什，我要留在龟兹，我要为你拖住苻坚和吕光他们，这样才能保住你的一世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