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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我来了

    牛蓁身高七尺有之,身躯如同一座小山丘无异,亦是鬼猫所见的人之中,至今最为庞大的,一身金蟾玉衣拖地而行,左右护卫面目严肃地跟随其左右,不过在牛蓁庞大的身躯下,两个护卫显的只不过是垮下的小矮人。连鬼猫都无法相信对于牛潇洒的玉树林风,牛蓁这个日落牛地的王单在外形上就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真怀疑他们二人是不是父子来的?

    止不让众人见到牛蓁来了,纷纷单膝跪地,口中齐声呼到:“吾王,万岁!”,随后止不让低头走上了金色阶梯,双手奉上了薛罗玉树。

    牛蓁从走进宫殿那刻开始,从未睁开眼,而这刻依然是双眼紧闭。在受过止不让众人的跪拜后。牛蓁这才睁开了眼,望着手中的薛罗玉树,牛眼一般的通亮却是杀气喷腾,厚大嘴唇只是微微一张,那声音却天雷滚滚般的雄亮。

    “敢闯我寝室偷我薛罗玉树,死!”牛蓁说到。

    牛蓁所发之言,果真是霸气外露,殿下众人无不是虚汗突冒。连那止不让都心生胆寒,毕竟此次有人闯入王城偷了薛罗玉树,与他这个卫督有着莫大的关系,止不让头都不敢抬,两眼闪烁正好表现出了他的心虚。

    亓官钠兰见到牛蓁那番模样本是心生好奇,再听到牛蓁所发之声更是好奇到了极致。双手被锁的亓官钠兰,只是微微一笑的说道:“拿着棵破树,整天看有什么意思,何不给我们这些有用之人?”

    屋顶上鬼斧老者闻到亓官钠兰这言,在欣赏亓官钠兰做为阶下囚依然不惧牛蓁威严的同时,更是对她口中的有用之人感起了兴趣,薛罗玉树在武道上的人都知道,其对武者来说根本无用,反而还有害,难道亓官钠兰偷薛罗玉树还有别番用处?

    牛蓁闻言更是大怒,一拍王椅,直身而起向着亓官钠兰又是一声怒喝:“什么!竟敢说我薛罗玉树是破树!你是何人?我要诛你九族”

    牛蓁是彻底怒了,因为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如此的轻视无礼。殿下还在单跪的止不让更是紧张到了极致,虚汗直冒,这如先前的霸气凌厉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亓官钠兰就是亓官钠兰虽说已经是受困于人,但是并无恐惧之貌。只见她轻轻的甩开了前额的发丝,面孔更为清晰了,屋顶上的鬼猫能清楚的看到了她那双蓝色的眼眸,大海一般的浩瀚让人产生无穷的想象。

    亓官钠兰摇晃着手上的枷锁,发出的叮咚声似乎更为挑逗着牛蓁的威严。

    “我是何人,没必要告诉你,但是如果说要诛我九族,恐怕倾你日落牛地之力都做不到的”

    牛蓁闻言,内心打了数个转。但是怒气始终是覆盖了他的理性,只见牛蓁不做声,再次闭上了眼,留下止不让众人而走出了宫殿。鬼猫见此不解的问向了鬼斧老者:“前辈,牛蓁怎么就走了?”

    鬼斧老者样子深沉的回到:“这就是牛蓁的行事风格,说话表明还有余地,不做声之时就表明是结束!”

    “结束!难道他要杀了亓官钠兰?”鬼猫迫切的问到。

    “没错”鬼斧老者回到。

    就在鬼斧老者回答之时,宫殿内的止不让众人终于站了起来,内心大感放松的止不让又恢复了昔日的霸道,王不在之时他便是‘王’。止不让之所以能成为牛蓁的心腹,胜在他聪明,牛蓁所想的他都能察言观色,不废一言就知道下一步怎么做,这就是止不让得到牛蓁重用的地方。这次也不例外,牛蓁不做一言闭眼而去后,止不让便知会了牛蓁的意思,他的王要亓官钠兰死。

    “先带去我寝室,明日天亮之时便将她绞死于王城,以戒众人”止不让吩咐护卫说到。

    绞死于王城,以戒众人这的确就是牛蓁的意思,至于为什么要带去止不让的寝室,这自然是止不让自己的所为了。亓官钠兰这么一位美女,杀了可惜,不过在可惜之前先‘珍惜’一番那也不为过,仗着牛蓁的宠爱,止不让便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宫殿。

    屋顶上的鬼猫心急如焚自是不用说,不过鬼斧老者却有了另番打算。

    “小兄弟,走,色字头上一把刀,这次我们要把这把刀架在止不让的脖子上”鬼斧老者神秘的说到。

    鬼猫虽说不明鬼斧老者的意思,但也听出了个大概。二人御物悄悄尾随着止不让,终于来到了止不让的住处卫督府。

    六名护卫架着亓官钠兰跟着止不让便走进了卫督府。

    今夜,天空并无明月,丝丝夜风是黑幕下唯一的感官所在。鬼猫与鬼斧老者二人早已潜至到了止不让的寝室外。身在花丛之中的二人,有着一大片的花草枝叶叶做为掩饰,所以来回巡逻的护卫并未能发现二人的存在。屋内明亮的灯光映射出了止不让与亓官钠兰的身影,使的鬼猫能清楚的看到屋内的一举一动,同时也让鬼猫内心更为的波澜,这是鬼猫的‘罪门’,他不允许有人对女人的无礼,要是放在以前,或者早已杀身到了止不让身前,碍于鬼斧老者那番神秘之言鬼猫这才没有鲁莽。

    屋内,止不让脱下了他的衣服,一身肌肉少说也有十数刀疤伤痕,这是他赖以炫耀的印记。亓官钠兰根本不屑止不让的炫耀,但手脚受困又不能有所作为,唯有扭头转向了一边。

    止不让见此更为得意,随后邪笑露显,轻抚起了亓官钠兰的下颚:“哈哈哈,你这是何苦呢?这么漂亮的姑娘真是可惜了,不过没有办法,得罪吾王只有死”

    亓官钠兰手脚动不了,可嘴巴无碍,一口就咬向了止不让的手。受此一咬,止不让的大手即刻就被咬破了一个口,鲜血四溢在了整个手掌。止不让没有怒,他喜欢这种感觉,他变态到了极致,微舔着手上的血后,啪的一声打在了亓官钠兰的脸上。

    “你逼我的”止不让说到。

    止不让这巴掌可不轻,亓官钠兰的脸立马出现了五个手指印,凌乱的红发让止不让的兽性更是肆意了,上前就欲要撕扯亓官钠兰的衣服。这一幕,在外面潜伏的鬼猫与鬼斧老者透过影子是看的一清二楚,鬼猫那还能忍住,跃出花丛一举就跳到了屋门前。

    ‘嘭’的一声响,屋门应声而倒。这一切,虽说来的突然,但是足以震住了正欲无耻的止不让。止不让站了起来,双眼直直的盯着鬼猫一步一步的走进来。

    止不让双眼诡异的盯着鬼猫,脑中却在不断的探索,因为鬼猫的面孔熟悉,很快他就想起了是谁,正是天字通缉令上的人。

    “废了吾王之子,你这次竟敢送上门来!”说话间止不让穿上了衣服,当然手里也是紧握住了他的武器,一把断柄的长矛。

    亓官钠兰重见鬼猫,心中除了激动之外自是有点不可思议,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会在这里还能遇到上次怀抱自己的那个家伙,而这次相见竟是在这种场合,内心多多少少包含了一点尴尬,所以亓官钠兰并没有做声,但眼神已经替她说话了,鬼猫亦跟她一样都是不可思议的,两人对视片刻后,鬼猫这才回了止不让的话:“我曾经就跟魔牛说过,我不用你们找我,我会找上门的,而现在我第一个找的就是你”,说话间鬼猫的怒气已然让止不让感受到了,在这王城内便是我的地盘,敢来我地盘我岂能怕你?止不让想罢,信心大增地说到:“那今天也将是你的忌日”,话完,止不让提矛便刺向了鬼猫。

    鬼猫不慌不忙,止不让既然有力霸之称自是力大无比,看来这次要以力对抗,不然极水金珠的力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炼化呢?想罢,鬼猫并无使出其他武,直接就以力抗衡,移身就用手抓住了止不让的断矛,抓住那刻鬼猫能深深感觉到那股力,不同于霸王寨上的恶霸天,恶霸天是天生神力,能以力御物,如果再加以修炼,恐怕极水金珠的力都不能同其相比,不过止不让的力绝不是天生的力亦是如自己一般来自后天机遇所获得外力,当然这种力的确是大,大意的鬼猫接下断矛后,整个人被止不让攻退了十数步,直接贴墙而停。由于攻势的力度实在太大,鬼猫身后的墙发出了裂体的声音,借着这种声音止不让自然少不了得意一番:“跟我比力,简直是笑话,魔牛拿你没有办法,就让我收了你,好将功补过”,这止不让想的不错,把鬼猫这么高级别的通缉犯拿下,对他来说得到荣誉的同时更多的是权力,牛蓁会更加的赏识他,不过这始终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鬼猫对所有的敌人来说开始都只是一个‘柿子’,但到最后都证明他成了所有人的梦魇,一个都非常后悔见面的梦魇。

    “笑话,止不让你我都是外力并存,现在就看是谁的力大”鬼猫话罢,极水金珠的力即刻就发出了四成,这只是实验,他就想看看止不让的极限在那里,而不同于那次对付魔牛一般,直接就来恨手,现在他只想看看止不让到底有多大的潜力。

    四成极水金珠的力对鬼猫来说虽说是没有多大,但是使了出来后对止不让却成了一个威胁。只见鬼猫握住的断矛即刻就往止不让攻了过去,确凿来说是这股力藏在了断矛攻了过去。止不让立马感到了那股力,身退几步后这才定住了身形,脸色大惊说道:“极水金珠!”

    鬼猫闻言亦是表现出了同样的惊讶,因为除了鬼斧老者与神功老妇还有云帝女外,知道自己吞下极水金珠的人就没有了,他止不让是如何知道的?难道他的后天外力也同样是吞服了极水金珠?鬼猫心中虽是疑问,但为了套话,故作无知地回道:“什么极水金珠,我只知道我的力在你之上,力霸!我呸!给我搓背差不多”

    鬼猫一番挑衅并没有让止不让发怒,相反止不让更开心了。

    “极水金珠都不知道,看来你也不过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瞒你说,我身亦是极水金珠,力出”止不让一言过后,那把断矛即刻就幻变了颜色,深红之色立刻就幻出了一个圈,把鬼猫笼罩在了其中,见此止不让又说道:“就让你尝尝力之锁,让你彻底的窒息”

    力之锁,以力运气,将宇宙之气运于其中,然后汇聚一点,再将其压迫于一点。那日在鼠堡醉狐困住七与书荆是团气,其实就是用力而发,困住的七与鼠荆二人的武并不低,却丝毫挣脱不了,可想而知力之锁的威力有多大。

    身困力之锁的鬼猫,望着狰狞的止不让虽说是很怒,但是身在力之锁中,掣肘的鬼猫寸步难行。道道力不断的压迫在自己身上,呼吸越来越弱,而力之锁在止不让的发力之下,能量是源源不断。一个人的力必须要大于别人的力又或许灵巧用力才能得以挣脱,但是止不让说过他也是吞服了极水金珠,自然与鬼猫的力一样。被先发制人后,鬼猫更是动弹不了,自然谈不上灵活。这时的鬼猫在力之锁的困压下,整个人出现了扭曲,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鬼猫忽然想到了一点,没错!正是借力。借人之力收为己用,既然止步让的力同属极水金珠,属性相同,自然可以化为我的力,何不试试?鬼猫想罢,不做反抗,身心皆以放松,任由力之锁的力不断的挤压。

    “极水金珠给我吐出来,收了这些力”

    鬼猫一唤,果不其然尚未炼化的极水金珠真的出来了,浮于力之锁上空,随后鬼猫再唤到:“收”

    收字一落,力之锁的压力立马改变了方向,纷纷汇聚极水金珠而去。力散人定,鬼猫望着满脸惊讶的止不让说到:“止不让你虽说全部炼化了你体内的极水金珠,力在我之上,这是你的优点也是你的缺点,极水金珠的源头在其身,你把它的源头都炼化了,又怎能吸收外力!”

    力之锁被破,再望着浮空的极水金珠不断的吸收着自己所发出的力,止不让立马就停止了发力,心想这小子觉悟如此的强,又身兼极水金珠,以后的力绝对会凌驾在自己之上,何不趁着他尚未顿悟到极水金珠的潜在而扼杀了杀,到时把这条尸体摆在王面前,功还是一样有的。止不让心想罢,即刻就使出了大杀招,将一股巨大的力注入了断矛,名为‘追命’,意即这股力足以追到天涯海角,不杀到要杀之人誓不罢休。望着那把断矛,鬼猫依然很镇定,不是他不知道止不让要使出大杀招,而是他有足够的底牌,不是焚魂火种,不是《鼠形神通》更加不是《易变》,正是醉狐所给的不满葫芦,不满葫芦饮山吞海连毒蜘如此的毒物都能炼化,这把再怎么大力气的断矛又怎能奈的不满葫芦何呢?

    望着那把注满了止不让超强力的断矛飞身而来,鬼猫拿出了不满葫芦,轻轻揭开了盖。

    “收”

    一切神奇尽在止不让的脸色演绎开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这把上古断矛是

    炙乌玄金所铸,无坚不摧,怎么会被你这小小葫芦给收了”,止不让道完”这话忽然就想起了什么,随即又说道:“葫芦,葫芦,难道是不满葫芦?”

    破天弱水.乾坤灭土.焚魂火种.炙乌玄金,不满葫芦,大地孕育的五行之物,又称五行至尊。炙乌玄金所铸的断矛虽说被不满葫芦收了,但是并没有炼化,而是悬空于其中。五行相生亦是相克,反正就是你伤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

    鬼猫当然管不了止不让如何的惊讶,看看一旁被困的亓官钠兰,心中的罪门已经被止不让犯了,所以止不让必死。

    “不满葫芦你是见识了,现在让你看看焚魂火种”

    焚魂火种四字刚刚落入止不让的脑里,这不焚魂火种的真身即刻就映入了止不让的眼珠。

    “焚魂火种,火行至尊,万火之王,黑色火体”止不让一言一字的说到。

    鬼猫两手腾火,走向了止不让:“能被万火之王亡你,你应该荣幸”

    这个时候,一直未与鬼猫出现的鬼斧老者这个时候出现了,虽然头包着一层黑布,但鬼猫依然认出了他。

    “小兄弟,快走,牛蓁众人正赶来”

    鬼斧老者之所以一直未现身,原来就是怕鬼猫这番动作会引起大的轰动,到时心中所顾虑的后果可能就会成真了,所以一直都在为鬼猫‘看风’,之所以包上黑布,实在是因为止不让认识他,他重回日落牛地的消息几乎是除了鬼猫众人知道外,就别无他人了,让人知道他回了日落牛地不是他的原意,也不是有人愿意看到的,这些人之中自然包含了牛蓁这个王,对他的王位来说一切威胁都应该消灭掉。

    鬼猫闻言本是欲要下恨手的,但是望到一旁被枷锁所困的亓官钠兰,才停下了手。上前抱起了亓官钠兰,转身就对止不让说道:“你的命留着,但也不长了,跟牛蓁说一声我来了”,随后与鬼斧老者二人御物而行飞出了王城。

    静站不语的止不让终于没有了脾气,他只能目送鬼猫的离开,因为他清楚他成了第二个魔牛,敌人就在自己面前,而自己没有这个能力,所以他成了继魔牛之后又一个传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