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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六位隐

    突然就出现多了一个人,牛蓁并无惊愕,但是牛蓁初见鬼猫,自是不知道是何人,眼角微眯的问道:“你是何人?”

    鬼猫就是鬼猫,管你王还是皇,先在气势上不输给你是他一向的作风,哈哈声就说道:“想要知道我是谁,先叫你两个跑退的跟我打一场,之后再告诉你”

    一地之王都不放在眼里,眼前这个老头是谁?除了亓官钠兰外,这成了所有人的疑问。连鬼斧老者与那五名白发老者都相继起了疑问。

    牛蓁一听鬼猫之言,并无作怒,手只是轻轻一挥,就看见本是困住恶霸天的黄沙,这个时候撤身就冲向了鬼猫,黄沙不断的冲过来,鬼猫就不断的退,退至王城处反身又回到了人群处。这股黄沙那肯放过,紧追不舍,黄沙所到之处,围观之人无不是伤了一片又一片,数千人顷刻间就倒了一千多人。流沙二卫见况,立马就幻回了真身,大声喘气就问道:“你战还是不战?”

    鬼猫轻拂两撇胡须就回道:“我一战的话,你们两个必亡!”

    流沙二卫闻言,索性就幻成了漫天黄沙,这漫天黄沙范围非常的广,整个王城几乎被这黄沙给掩盖了,随后冥空之中一道声音就发了出来:“逃,我看你往那逃?”

    鬼猫不做声,只是从怀中解下了不满葫芦,随后才回到:“亡时已到!”

    亡时已到就简单的四个字,而众人都还在猜测这个葫芦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只见遮天的漫天黄沙这个时候逐渐出现了混乱,随着鬼猫一声‘收’,不满葫芦中一股巨大的吸力就将那漫天黄沙吸了过来,毫无阻挡。流沙二卫根本就不清楚这葫芦是什么东西,只知道自身所幻成的黄沙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被一股非常强大的吸力给拉了过去,正当他们想幻回真身的时候,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两人的幻成沙身直至被不满葫芦吸完进去都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流沙二卫顷刻间就被不满葫芦给吸了,来的如此的突然,连一向高傲镇定的牛蓁都大为惊讶的只说了四个字‘不满葫芦’。

    擂台下数千人闻言,识得不满葫芦者纷纷是见路就跑,怕的就是殃及池鱼;不识得不满葫芦者,原地还在惊叹着这个葫芦的神奇。鬼斧老者一见到不满葫芦,这才了解到眼前这个老头原来就是鬼猫幻变的。而百醉酒楼上的那五名白发老者终于显出了惊愕,山羊胡子的那名白发老者都不禁疑问道:“不死猫神回来了,看来这次我牛氏一族有危”,随后又对一旁的一名身系两环银圈的白发老者说道:“要不要知会一下头隐?,话没完,阁楼门就走进了一位朴素的老人,这名老人并无特别之处,一身酒楼下人的身着,嘴上还叼着一根大葱,身上还发着浓厚的酱油味,初见此人跟一个市井之徒无异,无论相貌与着装,都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奇怪。但是本在阁楼的五名白发老者一见到此人,纷纷作礼,恭维地齐声说道:“头隐”

    名为头隐的这名老人,手一挥示意众人不必多礼,就坐了下来。

    说到这,就得说说这六名老者的身份了。牛氏一族一直都有着六名护族长老,此为世代相传,这六名护族长老世代就继承着两个任务,一是护卫牛氏一族不被灭族的重责;二就是寻找祖辈一直口传的天地人三力至尊,为的就是让牛氏一族崛起。六名护族长老不得参与王族内部任何争斗,他们一般都是隐匿在人群里,只有在牛氏一族出现危机的时候才会齐聚一起出现,平时都是各行各路。头隐谓之最大的护族长老,也就是刚才说到的那名朴素的老人,依次下来便是二隐至第六隐。这六位隐又各具特色,头隐身在百醉酒楼当的是一名普通的烧火劈柴的老人;二隐与三隐便是鬼猫察觉的那两名打铁白发老者;至于四隐便是夜间行走在王都内的一名打更老人;五隐与六隐两人便是负责寻找下一任护族长老的的任务。所以这六隐的身份除了他们六人知道外,并无外人知道,这次六隐之所以数十年才聚到一起,无非与他们世代继承的任务有关,天地人三力至尊已然出现,当然另一个危机也同时伴随着出现了,眼前鬼猫所幻的老头到底是不是不死猫神?如果是的话,那么牛氏一族就一定会面临灭族的危险,到时他们就必须要出手。如果不是,为什么这人会使得了不满葫芦?众所周知,大光王国整个世界只有不死猫神可以驽驾得了五行至尊,不满葫芦都能在这人手中任其控制,不是不死猫神还能是谁?这正是为什么五隐要等头隐来一起探讨的原因了,实在是这次是他们面临的对手太棘手了!

    头隐一坐下来,并无客气话,直入主题就说道:“不死猫神早有听闻,只不过他销声匿迹都二十年了,甚少听闻其行踪,如果真是他,那来我日落牛地有何目的呢?”

    连头隐都不能确定这人是不是不死猫神,余下的五隐就更加不敢确定了。身系两环银圈的便是四隐,四隐轻拂银圈就回道:“以我六人之力,难道不敌他不死猫神?”

    头隐一口就将本是叼在口中的葱给咽了下去,样子甚是沉重地回道:“我六人之力若不加上天地人三力至尊的话,对此我也不敢肯定,但是天地人三力至尊尚未归位,潜能亦未能得以开掘,这个恐怕难以应付,四个字,随机应变!”

    余下那五隐本就无计可施,一听头隐如此说来,唯有坐等事情的变化再做定夺了。

    这边的牛蓁大为惊呼不满葫芦的神奇后,迟迟定不了神,恐惧感让他几乎都有点失去了平衡。本是凌空飞着的牛蓁冲身就下到擂台上,流沙二卫一亡,剩下的就只有虎蝼降蚁二使了,当然卫督止不让还是在的,只不过他就显的有些墙头草了,因为他清楚不满葫芦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更为清楚能控制不满葫芦的人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他惹不起,现在的局面很模糊,谁胜谁负依然不清楚,要知道牛蓁手中还紧握着一张底牌,这张底牌足以改变整个局面,但是止不让依然不敢赌,少了以前对牛蓁的恭维,止不让只身一人站在了牛蓁身后,默不作声的仿佛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存在。而这,又岂能逃得了鬼猫的眼睛,只不过鬼猫现在首要的就是从牛蓁手上救下白玫瑰,只有这样才能不受困于人。

    见到牛蓁下到了擂台上,鬼猫便御空扶着满身鲜血的恶霸天飞了下来。此间鬼猫在恶霸天耳边细语了几句,没人知道他说了什么,但是恶霸天闻言却是异常的兴奋,自从霸王寨一别之后,能在这种危难场合再遇,不管是祸是福都值得一笑。望着本是血人的恶霸天笑了起来,擂台另一边的牛蓁三人甚是不解,唯独牛蓁心里打起了算盘,心想既然他们二人关系如此之好,那跟白玫瑰的关系肯定也是非一般,而白玫瑰又在自己手中,这不就等同于自己手上拿了一张王牌嘛!想罢,牛蓁放开了本是愁苦的脸,一脸的轻松,庞大的身躯面向了数千围观的人就喊道:“谁能取下这二人的头,我必让其永受我牛氏一族的恩惠,还可赐其牛氏一姓,永生自由于日落牛地!”,随即就看到虎蝼降蚁二使将袋袋金币抛向了人群中。

    牛蓁响亮的一言,并无迎来了太多人的迎合,但是哗啦啦的金币却是让众人抢的是头破血流,相反地也有一部分胆小之人纷纷开始了逃窜。不过利好条件之下,依然还是有个把人抱着侥幸之心的,三五抱群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开始了讨论,这才有人回道牛蓁说到:“能得吾王重赏是我等贱民的机会,我就不相信我们这么多人杀不了这二人”,受此一言的推波助澜,人群纷纷起了响应。这就是奴性,一群世代生活在日落牛地的普通人虽然长年受到剥削,但是一旦有机会让他们脱离现状他们便已满足了,而这正好就是中了牛蓁的阴谋,让一群又一群无辜之人为了铲平障碍而牺牲。

    鬼猫深知这是牛蓁的阴谋,但是苦于牛蓁手上还紧握着白玫瑰,所以他并不敢贸然杀向牛蓁,唯有怒目相向着数以万计的人向自己慢慢走来,鬼猫根本就不愿杀这些无辜的人,若然不杀的话,起不了警惕就会有更多无辜的人为牛蓁牺牲,想罢,鬼猫索性就将焚魂火种唤了出来。

    数以万计的人本是如潮水般涌向鬼猫的,一见鬼猫两手突然就多了两团黑火,无不是诧异的停下了脚步,皆是好奇于这两团是什么东西。焚魂火种大地孕育之神物,又位列五行至尊的火行尊,见过的是少之又少,但也不乏认识之人。百醉酒楼阁楼上那六位隐,一见到鬼猫手中所腾的黑色火体,便已清楚了这是什么东西,只见头隐额头微皱的说道:“这人两手所腾之火,黑色通体,无光无热,是焚魂火种不假!”,三隐闻言随即就追问道:“身系不满葫芦,手腾焚魂火种,这人难道真是不死猫神!”,三隐一话过后,并无得到回答,有的只是众人颇为沉重的面容。斗力取宝擂台赛本就是日落牛地一件大事了,再加上接二连三的变故,早已是让整个王都的人都知道了,凡是能看到擂台的地方几乎都逼满了人,此中当然不乏穿观与韩秉栋,这二人恰好就站在了六位隐的楼上,穿观自从见到鬼猫使出不满葫芦后便已知道了,幻成老头的人就是鬼猫,这时再看到焚魂火种,那么他就更为深信不移了。韩秉栋这个重拾智慧与记忆的真龙天子,对于擂台上的争争斗斗根本就不感兴趣,唯一让他起兴趣的只有记忆指引的一样东西,而这东西正是亓官钠兰所要救独孤不灭那味药中的薛罗玉树,至于韩秉栋为何对这棵武者都不感兴趣的树有想法,这自然是后话了,现在的他可谓是算盘打尽都要搞到薛罗玉树,想罢他脸上又显出了一脸妖娆的笑。

    这边的擂台,那数以万计的人见到焚魂火种后,虽说不知道焚魂火种是什么东西,但都心生起了畏惧,只不过这种畏惧并不能让他们有退缩的念头,相反地都逐渐以寸步的速度涌向了鬼猫与恶霸天。

    这时,在拥挤的人群中,忽然就有人高呼道:“众人不要去送死!这人身系不满葫芦,手上所腾的火便是焚魂火种,这两物就是大光王国妇孺皆知的五行至尊中的木行尊与火行尊,唯一能驽驾五行至尊的便是不死猫神,你认为你们杀得了不死猫神?”

    由于人头过于紧逼,所以并不知道说话之人,但这也足以在人群中起了效应,实在是不死猫神之名太大,一些人一听到眼前的鬼猫可能就是不死猫神后,纷纷向后逃窜,一人逃,就能带动一群人逃,就这样,数以万计的人现在只剩下了寥寥几百人,这几百人并不是不怕,而是他们就牛蓁安插在人群里的护卫,只不过是换了一些普通的着装而已,眼见阴谋不能得逞,牛蓁索性就将怒气撒在了余下那几百人身上,大手轻轻一挥,一股无形之力就推向了那数百人,顷刻间就看到那数百人全部都倒了下来,无不是生不如死的惨叫。听着声声惨嚎,及时逃窜的人,无不是庆幸自己跑的快。这个时候,鬼猫算是彻底清楚牛蓁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视生命如草芥,任其蹂躏,难怪乎连同族的白玫瑰都起杀戮之心了。

    只见这时,人群中徐徐走出了一人,这人正是鬼斧老者,鬼斧老者缓缓脱下了本是要掩饰身份的黑色大斗篷,边走向擂台边盯者牛蓁就说道:“牛蓁,你身为一地之王,应当护一地之民为己任,但你却将他们视为草芥任你杀戮,我牛氏一族若然还要你为王,牛氏一族必亡于大光王国!”

    擂台上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王;擂台下是名动大光王国的神医,却无心醉于名利的鬼斧老者。就在鬼斧老者脱下黑色大斗篷那刻,牛蓁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鬼斧老者,对他来说这些是非常的突然,鬼斧老者都隐匿二十年了,这个时候重回日落牛地难道又是抢我王位而来?当然这是牛蓁一厢情愿的想法,鬼斧老者之所以现身,实在是看不惯牛蓁跋扈奢侈之风,为了他们牛氏一族的同时,更多的是为了日落牛地数以千万计的无辜之人。刚才在人群里误导鬼猫为不死猫神的正是鬼斧老者,为的就是让更多的人避免这场没必要的杀戮。

    受此呵责,牛蓁依然还是面不改色,在他庞然身材之下,一切皆是俯首称臣的贱民。鬼斧老者年少之时便与牛蓁不合,二人谓之是道不同路不合之人。所以一直以来牛蓁都视鬼斧老者为眼中钉,只不过这条‘钉’在二十年前就消失在大光王国了,苦于没处找寻,这才做罢!可如今,鬼斧老者一出现,牛蓁对鬼斧老者的要杀之心一下子就涌了上来,牛蓁一手就指向鬼斧老者说道:“牛鬼斧,你身为我族之人,自是知道族规,我才是牛氏一族的王,见到我还不速速跪下!”

    牛蓁一言便道出了鬼斧老者的身份,此时在王城四周立马就引起了轰动,人口相传,个个都想看下当年日落牛地的神医是何等模样。更有知情者,无不是详细道来,说鬼斧老者何等的神奇,只不过这些对鬼斧老者来说都只是虚名而已。鬼斧老者闻牛蓁所言,并无发怒,相反的显的很平稳。

    “一族之王,同族都能残杀,你还配做这个王嘛?”鬼斧老者怒喝到。

    牛蓁听罢,仰天就狂笑了起来,将大手紧握的白玫瑰显摆在了鬼斧老者面前说道:“王就是王,我要任何族人死都可以,包括你”,这个‘你’字说的是怒气冲天,对于鬼斧老者是非常心寒的,不过有人听到连鬼斧老者都敢杀当然是非常怒的,而这人正是神功老妇,只见神功老妇凌空就从百醉酒楼来到了鬼斧老者身旁,即时就喝道:“谁敢杀他,便是我神功终生要杀之人”,女人跟男人的相同之处就在此,男人不容忍自己的女人受人欺凌,女人自然也不容忍有人对自家男人的欺凌,这便是爱,无论他是不是盲目的都不能阻挡。

    神功老妇之名虽说不大,但知道的可都是畏惧三分,只因神功老妇其父乃是鼎鼎大名的‘圣匠’车马,车马实力虽逊于不死猫神,但亦属于同时代的强人,天空之城的皇,檀剑门的檀老,九猫一族的不死猫神,易门的开门祖师易门老祖,这几号人可都是数一数二的强人,随便一个都可以笑傲整个大光王国,你牛蓁又有何本事能与这其中一人抗衡呢?

    牛蓁就是牛蓁,权利完全遮掩了他双眼,一地之王接二连三的被人数落,而且还是当着王都数万人的眼,这叫他如何下得了台?那知牛蓁完全无视神功老妇的言语,因为他了解鬼斧老者,以鬼斧老者的为人是绝不允许有人横扫日落牛地的,就算圣匠车马真的来了,他都会加以阻止的,不过他想漏了一点,就是鬼斧老者不愿杀其他人,但对他绝对有要杀之心。

    百醉酒楼那六位隐,一听神功之名又是一惊,头隐惊呼道:“想不到圣匠车马的后人都来到日落牛地了,我牛氏一族此番是祸是福?”,连头隐都显得如此沉重,余下那几位隐自然不用多说,都是面面相觑地琢磨了起来。

    这边的牛蓁完全陷入了独木难支的窘境,除开虎蝼降蚁二使,外加一个止不让,自己实力就没有多强了,而与自己为敌的却是一个比一个强大,若然再不收拾现局,后果恐怕就是人死权空,当即牛蓁就有了另一个奸谋。牛蓁将大手中的白玫瑰又是一个狠握,只见本是昏睡过去的白玫瑰,此刻又清醒了过来,窒息的让白玫瑰话都说不出来。对面满身血迹的恶霸天见况,立马就痛喊道:“牛蓁,你放了她”

    牛蓁当然不是傻子,白玫瑰现在就是他手中的底牌,他还要利用这张底牌来实施他一步计划。只见牛蓁一声奸笑就说道:“放了他,凭什么?现在,你们只要了这两个老家伙,本王高兴的话或许会放了她”,这两个老家伙指的正是鬼斧老者与神功老妇,而牛蓁的奸谋很明显,就是借刀杀人后再过河拆桥。鬼猫又怎会不知,明显的就是拿白玫瑰之命要挟他们杀了鬼斧老者与神功老妇,之后只要白玫瑰还在他手,那依然还是他说了算,鬼猫自然不会傻到这种程度。

    看着无助的恶霸天,再看看痛苦的几乎要陨命的白玫瑰,鬼猫再次赌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