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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鬼堡暗流

    另一边,身在鬼堡之上的鬼猫正寻思为何踏空不见边缘之际的时候,这时,只见本是笼罩在鬼堡的浓雾逐渐迎向了上方,速度不断的加速。身处浓雾中的鬼猫完全感觉到了那种速度带给的力道,虽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鬼猫还是逆雾而下了,生怕有什么异变。蛰伏于鬼堡一座塔楼的顶层,鬼猫能看到迷迷浓雾逐渐变的稀少,鬼堡的面貌也逐渐清晰于鬼猫的眼眸。

    “大和犬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鬼猫说话间望着腰间的不满葫芦低语了起来,因为在他看来,不满葫芦就有此神奇。而此时浓雾所迎向的上方就似乎有着一个神奇的东西发着强大的吸力,这与不满葫芦非常的相象。

    ‘呼’‘呼’‘呼’

    鬼猫沉思间,突然就有声声号角声从兑城每个角落响了起来,确凿来说是整个大和犬地同时间都响起了号角。鬼猫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可以肯定的就是大和犬地一定是发生了大事。想到这,鬼猫就把查探的计划立马给止了,飞身便按原路而回,内心还不断担忧着鬼奴会不会有什么不测。片刻间鬼猫顺利地便回到了奴场,鬼猫轻身伏于墙便能听到了奴场内的哀嚎。

    “这里怎么会少了个奴隶?”

    “速速上报大管事,大和已经解阵,绝不能让他跑了”

    零零几声后,便有一名奴流匆匆从奴场跑了出来。随后,又有几名奴流带着几十名奴隶缓缓地走出了奴场大门,鬼奴也身在其中。望着鬼奴远去的身影,蛰伏于门墙之上的鬼猫不做多想,轻身便跟踪了起来。身在其中的鬼奴心里并未慌乱,他能感觉到鬼猫的庇护,无论走向何处,纵然是地狱深处,都会有一个人把他拉出来。混迹在已经没有思想的奴隶中,鬼奴相当的镇定,奴流不断的引导着他们走过层层高墙后,终于到达了他们所需要去的地方‘筛奴之场’。对于筛奴,鬼奴再清楚不过。他清楚的记得他是如何通过筛奴的,这是生与死的较量,每个奴隶是生是死都不能任由自己所抉择,在巨笼之中你必须要让自己的对手死去,虽然每个对手的命运与自己一样,但你不能心生怜悯,生存就等同荒漠最后一口水,生存时间的长短在于你能不能扳倒你的对手,如若不能那么死的就是你自己。你必须让恐惧在生存的**之下趋消掉,鬼奴的噩梦中永远都忘不掉他是如何从另一个奴隶中掏出他的内脏,清晰的画面,血腥的场景,奴流放肆的大笑,这种恨曾经让鬼奴几乎窒息。

    筛奴之场,大可容纳数万人。正中是一个巨大的牢笼,锈迹与血迹的相结合能让你联想到,千万灵魂曾在此为生存而无奈的撕掉对手的身躯与头颅,牢笼之下便是十数条相交的‘血道,这些血道穿过道道高墙,缓缓地流向了死亡沼泽,而整个鬼堡的浓臭血腥味正是从血道散发出来。血道从未干凅过,兑城万千奴隶的血曾经在此流淌,滋孕出了死亡沼泽无数的怪物,它们以此为生!

    当数十已经喝了无忆水的奴隶走进筛奴之场时,迎面便是场外四周的高呼声,这里汇聚了兑城十八流的奴流,当然除了无相鬼之外,十七流的流主都到了。各插旗号,对号而坐,这些人便是兑城历经筛奴之后的‘胜者’,也只有胜者才能有资格称之奴流,也只有奴流才能安稳就坐观看奴隶的搏斗。而声声的高呼并不是迎接胜利而呐喊,而是嗜血的奴流为即将的‘精彩’而呐喊。

    筛奴的搏斗是生死的开始,也是各奴流主添加实力的开始,胜方的流主会从输方获得不等的奴隶做为自己流的奴流,少至数十,多至上万。总知奴隶的命始终都掌握在他们手里。

    进场的几十号奴隶都被挂上了牌,以便于各流主对号下注。当高挂在场中那口巨型铜钟响起之时,便是搏斗的开始。而入场之时,数十号本是饮了无忆水的奴隶都会被喂上一口水,当他们喝了这口水之后,人早已是身在牢笼中了,而他们的丧失记忆的一部分这时却已经回来了,这一部分记忆就是他们不再像木偶,而是有了一点自主意识,这部分意识包括杀戮、无惧、野蛮一切在眼前的活物就该被自身所杀掉!至于为什么这水会让人有这种意识?这自然是后话了。隐蔽于深处的鬼猫看到牢笼中双眼血丝的奴隶便已察觉到了不妥,立马让他联想到了刚才奴流所喂之水,这水到底来自那里?难道与无忆水相克?望到已经身在牢笼中的鬼奴,鬼猫暂时就把疑问摆在了一边。

    只见这时,牢笼中数十奴隶已经是狠光劲露,他们之间已经没有恐惧而言,站在眼前的人都是狼前之肉。现在没有团队之分,数十奴隶就是大混战,看的就是谁能最后一个站在牢笼内,而流主们就是依此下赌注,看谁赌注所压之人撑得最久方为赢。

    起初奴隶也只是狠光迸发而已,并没有动手,只见一名彪形奴流敲响那口巨型铜钟后,数十奴流如同发疯了似冲向彼此,场面异常的混乱,疯狗的狂咬,血腥的撞击

    鬼奴由于体内存有焚魂火种,并未被奴流所喂的那口水影响,虽然心生怜悯,不过他已经身在牢笼内,已经变的身不由己,当已经丧失理性的奴隶不断的涌向他,他也只能还击,能避的他也尽量避,不能避得他唯有让这些人死的干脆点,直接扭断了喉咙,对他们而言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牢笼内是肢体散碎,滚落的头颅已经模糊不能辨认,断落的手脚还能看到血管的淌血,而血不断的淋撒在了血道内,源源不断的血流到死亡沼泽时早已有着数怪物在等候。本是数十奴隶的牢笼,人数却在不断的减少,五十,三十、十、最后竟然就只剩下了三个奴隶,这当然也包括了鬼奴,此时的鬼奴整个人就是以血而裱,除了眼眸的黑,或许已经找不道一丝除血红之外的颜色了。牢笼四周的奴流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兴奋阶段,无论是赌注的输赢或是剩下的最后一名奴隶,那都是他们所希望的‘精彩’。

    这时的鬼奴内心接近乎崩溃,现在就剩下他们三人了,而另两人服了那口水之后,已经是没有理性的人,他就不同,他能看到也能闻到血腥,更加让他恨怒的就是牢笼四周的奴流,他们的狰狞的笑脸。鬼奴错开了仅剩的两个奴隶的攻击,两手握着牢笼的铁柱,眼睛却是愤怒的看着四周的奴流,他想过撑开牢笼杀死这些没有人性的‘畜生’,能杀一个是一个,不过他很快把这种想法制止了,他在茫茫奴流中看到了一双眼,这双眼也在注视着他,那双眼在告诫他克制,也在传达着希望,这种希望就是大和犬地总有一天会被解放,万千奴隶也将得以自我主宰命运。

    “我要克制”鬼奴暗中道,便回身杀向了仅剩的两名奴隶。鬼奴选择了最‘仁慈’的做法,快手间就将仅剩的两名奴隶给扼杀了,望着倒下的两具尸体,鬼奴内心平静了下来,久久不动。而牢笼外却是哗然一片,十七流的流主同时愕然,没有人会预测到一个身躯如此单薄的奴隶会是最后的‘胜利’者,当然他们都没有往鬼奴身上所下注,因为没人会愿意会把赌注投放在一个看似十数岁又皮包骨的奴隶身上。

    这时身在筛奴之场最高处的大管事都不禁地说道:这贱奴不同于一般的奴隶,他的意志非常的强,竟然可以抵御得了无忆水与‘蛮液’,看来其身质不一般”,大管事侧身一名黑白眉发错乱的老者闻言瞬即惊恐道:“大管事,绝不是我这无忆水与蛮液不管用,千万奴隶曾被我这水所控制,肯定是这贱奴有什么不同!”

    “更水相,我知道与无忆水跟蛮液无关,不过与这贱奴一同而来的人竟然在奴场失踪了,所以我才怀疑而已”大管事说道,名为更水相的老者闻言便说道:“大管事,如若无碍,老身我有一事相求!”,大管事微微转过头看着更水相已经半秃的脑袋,诡异地便说道:“更水相,死在你手上的奴隶恐怕比我还多了,而这些奴隶的死尸连腹怪都不敢吞食,不过念在你为无相流主的贡献,这贱奴就交于你吧!”。这正是大管事神秘之处,他能洞悉到每个索求之人的想法。

    “这奴隶交予我吧!”更水相引导着鬼奴便离开了筛奴之场,上一场的失算并未能让各流主失去信心,因为接下来还有着大大小小的筛奴。鬼奴的胜利对他们而言只不过是昙花一现,当再次有新奴隶进场时,他们已经忘却了鬼奴的存在与胜利,不过鬼猫倒是历历在目,鬼猫虽不知更水相带着鬼奴何处,但是为免有异变,他还是跟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