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一剑入京 第十四章 一苇渡江去
十六个棍僧、五个俘虏、荆卫珂一家三口，再加恶和尚、魔僧，在一艘官家快船之上，沿洛水直上。水手都是好手，冬季寒风呼啸，却不影响船速，比起一般马车快多了，也平稳多了。船上物资丰富，一应吃喝具全，虽不奢华，却也是餐餐别致。杀手十八连续在床上三天都被照顾的很好，伤痛也受到医治痛苦减轻了很多，但却缺少对症妙药越来越严重。十八每餐都极其精美，吃的和金小永一般，甚至还有金小永、卫精都没有的美酒提供。十八知道自己这几天吃的都是断头饭，自己的伤势自己知道，对方不可能耗费精力治疗自己的。
第三天吃过午饭，绝萧还过来陪自己喝了几杯，什么话也没说，走到船尾去了。这几天剑二、剑四、卫精都没来和自己说话，只是卫精看着自己眼中露出丝丝不忍。午饭后，金小永却让卫精、剑二、剑四带着十八来到了船尾。十八满脸纠结，却并不害怕，也预感到金小永耐心耗尽了。四人在宽大的船尾坐定，金小永就开口道：
“十八，我等了你三天了，你可准备好赴死？”
“谢小师傅这三天款待！我失手被擒，心服口服，你且动手，并无怨恨。”
“好！十八我也敬你是条汉子，卫精，给十八个痛快。”
卫精一愣！为何要我动手。这个快死的人，自己每天一个馒头照顾了七天，可以说自己是十八的救命恩人。就连一条小狗养七天救活也会有恻隐之心的，魔僧如此狠毒让自己动手，这算投名状吗？把圣剑门绑在他身上？虽然自己也是杀人不眨眼，如此虐心之举，也是难受异常。
“卫精，你愣着干嘛？快动手。”
“大师，剑二愿代劳。”剑二叹息一声，却也看出了少门主心思，这群魔道中人，此时真觉得魔僧只要入魔道绝对是天下第一魔头，自己等简直是佛门中人。任何小的动作话语，在魔僧手中都是杀人诛心。却感觉金小永如冰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扫过，心头竟然莫名害怕，当下不敢再做声了。
“卫精，今日我等几人相处很愉快。你觊觎和刺杀我的事，我可以一笔勾销；你兄长关在菩提寺，我也可以既往不咎，此事结束后予以释放。但在大魏肃清内奸之前，你就是我的人质，之后我们恩怨才一笔勾销。这期间魔剑门必须配合绝圣阁和朝廷，这是你和兄长的代价，否则我不介意杀了你们兄弟。现在，杀了十八号，就是投名状。以后绝圣阁会召开武林大会，公开处决汉奸，你还要杀更多人。怎么，堂堂魔剑门少门主害怕杀人？”
卫精一阵难受，又是震惊，魔僧好大的胃口！公开处决汉奸，这是把江湖暗流里的鱼儿一网打尽吗？思考片刻答道：“大师，我拿钱买十八的命。五万两白银。等大师和朝廷抓住他们大首领处决之后，十八入我圣剑门。我担保他不祸害大魏，不做汉奸。------十八兄，如此你可做到？我等三人并未出卖你，大师耳聪目明，我们谈话瞒不了他。我一辈子没做过救人的事，既然你现在被我剩饭活命，你下半辈子也得报道我的恩情。”
杀手十八还没回话，金小永马上回答：“不行，十八不交代武部情报。刺杀我的事情，绝不就此罢休。我的命很宝贵，刺杀我的人必须死。”
至此，杀手十八哪里还不知道金小永的目的，闭上眼睛后说出了那句如释负重的话：“大师智绝超人，心如磐石。大首领乃至大首领主子恐怕都不是大师对手，十八拜服。愿意坦白，无论死活，只求大师遵守信誉，保我和大首领家眷性命。”
“哈哈哈。善哉善哉。”金小永马上答道：“好！恭喜十八兄弟，大彻大悟！但你得想清楚了，写清楚了。但凡有重要信息遗漏或有谎言，与我其他情报矛盾，一经发现，我今日承诺可不作数。魔剑门就是你的担保人，卫精与你连坐同罪。剑四，去拿纸笔，留十八兄在此书写。卫精，五万两银票，加上之前欠款，可都不要忘记。”
言罢，金小永自行回船前仓精舍去了。卫精和剑二、剑四愣愣地还呆了好一阵。
杀手十八一声苦笑：“卫少门主，你现在若后悔，借剑一用，在下自我了断。也不需连累圣剑门诸位。”
卫精现在内心又是崩溃的，很想回答，也好，你就死去吧，别连累我。五万两银子事小，你要是记错什么信息，我这囚犯生涯恐怕永无结束之日。可最后还是一咬牙，道：
“十八兄知恩图报，乃义士！我卫精信的过，就拿脑袋保你！！！”
看着少门主，剑二、剑四无奈对看一眼，剑二摇摇头，去拿纸笔了。出来的时候，还拿了一颗大还丹，告诉十八：“十八兄，这是大师给的菩提寺大还丹。你吃下，伤势不会恶化，也能给你提精神写字。就辛苦你赶快写重要信息给大师。大师说看了你写的情报后，给你治疗，以后保证不会影响你武功修为。”说完还直直地看这十八号，仿佛警告他要坦白清楚了。
十八想也不想接过了丹药吃掉，摊好纸，镇纸，就开始磨墨思考起来了......
金小永这几日是钓鱼、网鱼、烧鱼、吃鱼，很是惬意。炭烤、红烧、清蒸、煎炸，各班料理同上，中人足足吃了五天鱼，竟然没有吃腻。连十六个罗汉师傅都天天喝鱼汤，食鱼腥，赞不决口。十八号杀手这个身陷魔窟的阶下囚都打心眼里赞叹，魔僧烧鱼那是一绝。花小鱼更是说人间美味，下半辈子都爱上这个味了。卫精当时来了一句：
“花大小姐，娑永大师是出家人。他不能下半辈子都给你烧鱼的。”
一时鸦雀无声，连剑二、剑四都哧溜哧溜拼命喝汤，就当听不到。船上可没那么大餐厅，荆卫珂一家、十六棍僧、船员都是单独用餐。只有娑平、金小永天天和犯人们几个一起用餐，有时候花小鱼久不见金小永也会腻歪着过来一起吃。吃了一顿大家也都熟悉了，卫精也就随便一句话。
但说出口之后，卫精恨不得给自己俩嘴巴子，暗骂自己最贱！一看众人都埋头干饭，犹如和饭菜有不共戴天之仇。旁边的王百战都挪了挪，似乎要离自己远点的感觉。顿时骂自己真是太幼稚了，到底自己会不会看脸色。又眼巴巴地看了看魔僧，果然见魔僧黑着个脸，冷冷地看着自己。暗道，完了！这魔僧色心大动，估计花大小姐清洁不保！我这回说他是出家人，不能给花大小姐烧鱼，恐怕犯了魔僧心中忌讳。完了。
果不其然，下午网了一网大鱼，只有一条，是个人鱼。却不美，是个大爷们人鱼。
魔僧的报复来的很快，告诉卫精，没有三万字的笔录，他会把自己和这条人鱼一起垛了煎炸。人鱼是收了一万两银子和一本枪法秘籍才接的这刺杀的活，任务很简单，把这船弄沉就好，不需自己杀人。人鱼仗着自己浪里白条的水上功夫天下无二，接了活。
结果就被网兜网住了，当时水中绿色染料一散开，自己就翻白了，隐约间感知网兜立刻网住自己了。等醒来后，还没弄清具体情况。那个貌似魔剑门少门主的家伙就一顿老拳招呼自己，让自己交代清楚。他么你倒是给我机会交代啊，我还没开口就这么顿老拳，怎么交代。接下来，床尾甲板上整整传了半天的撕心裂肺的恐怖嚎叫，几乎没怎么停过。直至半夜，偶尔还夹杂着惨叫声和求饶声。
第二天，卫精完成了任务。两万字的坦白书，连带着悔过书，还带着签字的血押。还有一万字是水里功夫的要诀，浪里白条的成名绝技，自行琢磨而成，水中堪称无敌。金小永随便看了下两万字的坦白书，就直接扔江里了；但看到浪里白条自创的“游龙九变”却眉开眼笑，堂而皇之收进了口袋，转头平静地对卫精说：“剁成两段，扔江里喂鱼。《游龙九变》功夫不错，也算有点贡献，别让人吃太大苦头，手法干脆点。”
卫精听候，二话不说，反手一剑斩过，那个浑身鲜血，体无完肤的人形生物就变成了“无头白条。”
浪里白条最后没有煎炸，身体和头都喂了江里的王八。银票、一把分水刺都被金小永没收充公了。十八号全程关注，看的是眼皮直跳，跳的不是卫精心狠手辣。害怕的是魔僧一句话，卫精一日一夜不眠，折磨死了浪里白条，连他看家的武功都供出来了；害怕的是魔僧拿了人家的武学，眼皮不眨一下，就弄死了人；更害怕的是，船头挂了一条布帆，鱼龙灯似的，却是绝萧被魔僧拉着写了几个字:
“圣剑门斩杀浪里白条与此，犯荆大侠魂魄安息者，皆枭首而诛！------圣剑门卫精、天刀门徒王百战书”
还把浪里白条的分水刺钉在了鱼龙灯绳子顶部。
洛水岸边安排了跟踪密探的卫豪收到这个消息，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吐而亡。自己这小儿子到底还值得不值得去救，这么个鱼龙灯挂出来，圣剑门这是找敌人拉仇恨啊！自己偏偏毫无办法，对那个魔僧更加忌惮起来，好多后续拯救儿子的计划都暂停了，他怕计划失败，他更怕圣剑门万劫不复。
真是
八万四千法，达摩渡江去
第三天吃过午饭，绝萧还过来陪自己喝了几杯，什么话也没说，走到船尾去了。这几天剑二、剑四、卫精都没来和自己说话，只是卫精看着自己眼中露出丝丝不忍。午饭后，金小永却让卫精、剑二、剑四带着十八来到了船尾。十八满脸纠结，却并不害怕，也预感到金小永耐心耗尽了。四人在宽大的船尾坐定，金小永就开口道：
“十八，我等了你三天了，你可准备好赴死？”
“谢小师傅这三天款待！我失手被擒，心服口服，你且动手，并无怨恨。”
“好！十八我也敬你是条汉子，卫精，给十八个痛快。”
卫精一愣！为何要我动手。这个快死的人，自己每天一个馒头照顾了七天，可以说自己是十八的救命恩人。就连一条小狗养七天救活也会有恻隐之心的，魔僧如此狠毒让自己动手，这算投名状吗？把圣剑门绑在他身上？虽然自己也是杀人不眨眼，如此虐心之举，也是难受异常。
“卫精，你愣着干嘛？快动手。”
“大师，剑二愿代劳。”剑二叹息一声，却也看出了少门主心思，这群魔道中人，此时真觉得魔僧只要入魔道绝对是天下第一魔头，自己等简直是佛门中人。任何小的动作话语，在魔僧手中都是杀人诛心。却感觉金小永如冰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扫过，心头竟然莫名害怕，当下不敢再做声了。
“卫精，今日我等几人相处很愉快。你觊觎和刺杀我的事，我可以一笔勾销；你兄长关在菩提寺，我也可以既往不咎，此事结束后予以释放。但在大魏肃清内奸之前，你就是我的人质，之后我们恩怨才一笔勾销。这期间魔剑门必须配合绝圣阁和朝廷，这是你和兄长的代价，否则我不介意杀了你们兄弟。现在，杀了十八号，就是投名状。以后绝圣阁会召开武林大会，公开处决汉奸，你还要杀更多人。怎么，堂堂魔剑门少门主害怕杀人？”
卫精一阵难受，又是震惊，魔僧好大的胃口！公开处决汉奸，这是把江湖暗流里的鱼儿一网打尽吗？思考片刻答道：“大师，我拿钱买十八的命。五万两白银。等大师和朝廷抓住他们大首领处决之后，十八入我圣剑门。我担保他不祸害大魏，不做汉奸。------十八兄，如此你可做到？我等三人并未出卖你，大师耳聪目明，我们谈话瞒不了他。我一辈子没做过救人的事，既然你现在被我剩饭活命，你下半辈子也得报道我的恩情。”
杀手十八还没回话，金小永马上回答：“不行，十八不交代武部情报。刺杀我的事情，绝不就此罢休。我的命很宝贵，刺杀我的人必须死。”
至此，杀手十八哪里还不知道金小永的目的，闭上眼睛后说出了那句如释负重的话：“大师智绝超人，心如磐石。大首领乃至大首领主子恐怕都不是大师对手，十八拜服。愿意坦白，无论死活，只求大师遵守信誉，保我和大首领家眷性命。”
“哈哈哈。善哉善哉。”金小永马上答道：“好！恭喜十八兄弟，大彻大悟！但你得想清楚了，写清楚了。但凡有重要信息遗漏或有谎言，与我其他情报矛盾，一经发现，我今日承诺可不作数。魔剑门就是你的担保人，卫精与你连坐同罪。剑四，去拿纸笔，留十八兄在此书写。卫精，五万两银票，加上之前欠款，可都不要忘记。”
言罢，金小永自行回船前仓精舍去了。卫精和剑二、剑四愣愣地还呆了好一阵。
杀手十八一声苦笑：“卫少门主，你现在若后悔，借剑一用，在下自我了断。也不需连累圣剑门诸位。”
卫精现在内心又是崩溃的，很想回答，也好，你就死去吧，别连累我。五万两银子事小，你要是记错什么信息，我这囚犯生涯恐怕永无结束之日。可最后还是一咬牙，道：
“十八兄知恩图报，乃义士！我卫精信的过，就拿脑袋保你！！！”
看着少门主，剑二、剑四无奈对看一眼，剑二摇摇头，去拿纸笔了。出来的时候，还拿了一颗大还丹，告诉十八：“十八兄，这是大师给的菩提寺大还丹。你吃下，伤势不会恶化，也能给你提精神写字。就辛苦你赶快写重要信息给大师。大师说看了你写的情报后，给你治疗，以后保证不会影响你武功修为。”说完还直直地看这十八号，仿佛警告他要坦白清楚了。
十八想也不想接过了丹药吃掉，摊好纸，镇纸，就开始磨墨思考起来了......
金小永这几日是钓鱼、网鱼、烧鱼、吃鱼，很是惬意。炭烤、红烧、清蒸、煎炸，各班料理同上，中人足足吃了五天鱼，竟然没有吃腻。连十六个罗汉师傅都天天喝鱼汤，食鱼腥，赞不决口。十八号杀手这个身陷魔窟的阶下囚都打心眼里赞叹，魔僧烧鱼那是一绝。花小鱼更是说人间美味，下半辈子都爱上这个味了。卫精当时来了一句：
“花大小姐，娑永大师是出家人。他不能下半辈子都给你烧鱼的。”
一时鸦雀无声，连剑二、剑四都哧溜哧溜拼命喝汤，就当听不到。船上可没那么大餐厅，荆卫珂一家、十六棍僧、船员都是单独用餐。只有娑平、金小永天天和犯人们几个一起用餐，有时候花小鱼久不见金小永也会腻歪着过来一起吃。吃了一顿大家也都熟悉了，卫精也就随便一句话。
但说出口之后，卫精恨不得给自己俩嘴巴子，暗骂自己最贱！一看众人都埋头干饭，犹如和饭菜有不共戴天之仇。旁边的王百战都挪了挪，似乎要离自己远点的感觉。顿时骂自己真是太幼稚了，到底自己会不会看脸色。又眼巴巴地看了看魔僧，果然见魔僧黑着个脸，冷冷地看着自己。暗道，完了！这魔僧色心大动，估计花大小姐清洁不保！我这回说他是出家人，不能给花大小姐烧鱼，恐怕犯了魔僧心中忌讳。完了。
果不其然，下午网了一网大鱼，只有一条，是个人鱼。却不美，是个大爷们人鱼。
魔僧的报复来的很快，告诉卫精，没有三万字的笔录，他会把自己和这条人鱼一起垛了煎炸。人鱼是收了一万两银子和一本枪法秘籍才接的这刺杀的活，任务很简单，把这船弄沉就好，不需自己杀人。人鱼仗着自己浪里白条的水上功夫天下无二，接了活。
结果就被网兜网住了，当时水中绿色染料一散开，自己就翻白了，隐约间感知网兜立刻网住自己了。等醒来后，还没弄清具体情况。那个貌似魔剑门少门主的家伙就一顿老拳招呼自己，让自己交代清楚。他么你倒是给我机会交代啊，我还没开口就这么顿老拳，怎么交代。接下来，床尾甲板上整整传了半天的撕心裂肺的恐怖嚎叫，几乎没怎么停过。直至半夜，偶尔还夹杂着惨叫声和求饶声。
第二天，卫精完成了任务。两万字的坦白书，连带着悔过书，还带着签字的血押。还有一万字是水里功夫的要诀，浪里白条的成名绝技，自行琢磨而成，水中堪称无敌。金小永随便看了下两万字的坦白书，就直接扔江里了；但看到浪里白条自创的“游龙九变”却眉开眼笑，堂而皇之收进了口袋，转头平静地对卫精说：“剁成两段，扔江里喂鱼。《游龙九变》功夫不错，也算有点贡献，别让人吃太大苦头，手法干脆点。”
卫精听候，二话不说，反手一剑斩过，那个浑身鲜血，体无完肤的人形生物就变成了“无头白条。”
浪里白条最后没有煎炸，身体和头都喂了江里的王八。银票、一把分水刺都被金小永没收充公了。十八号全程关注，看的是眼皮直跳，跳的不是卫精心狠手辣。害怕的是魔僧一句话，卫精一日一夜不眠，折磨死了浪里白条，连他看家的武功都供出来了；害怕的是魔僧拿了人家的武学，眼皮不眨一下，就弄死了人；更害怕的是，船头挂了一条布帆，鱼龙灯似的，却是绝萧被魔僧拉着写了几个字:
“圣剑门斩杀浪里白条与此，犯荆大侠魂魄安息者，皆枭首而诛！------圣剑门卫精、天刀门徒王百战书”
还把浪里白条的分水刺钉在了鱼龙灯绳子顶部。
洛水岸边安排了跟踪密探的卫豪收到这个消息，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吐而亡。自己这小儿子到底还值得不值得去救，这么个鱼龙灯挂出来，圣剑门这是找敌人拉仇恨啊！自己偏偏毫无办法，对那个魔僧更加忌惮起来，好多后续拯救儿子的计划都暂停了，他怕计划失败，他更怕圣剑门万劫不复。
真是
八万四千法，达摩渡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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