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一剑入京 第十七章 千夫长牛八
当天刚入夜，金小永又正在运功疗伤的时候，帐篷里在金小永身侧打坐的精相、花中语（假扮花无缺的移花宫前辈）都相继睁开了眼睛。精相先睁开眼睛，严重精光一闪，几息后花中语接着睁开了眼睛，另花中语吃惊的是，她刚睁开眼睛才几个呼吸，金小永也收功睁开眼，左右看了他们一眼，似乎看出了花中语的惊叹，干脆说道：
“有马蹄声，还在四里之外，一百左右骑兵，轻骑兵，是自己人。”其实他一清二楚，是91个骑兵，怕真的吓到花中语才没说具体数字。过了一阵，门外传来了娑平、王百战走出帐篷的脚步声，绝萧在另外一头也几乎同时学了几声鸟叫，这是金小永约定的有不明情况的暗号。
金小永起身走到帐篷外，“师兄，小刀王，来的是禁卫军，且安心休息。我去绝萧前辈那里，准备迎接百夫长牛八，现在是千夫长牛八了。”
不久，近百个骑兵都身无铠甲，手举火把从前方小路一路疾驰而来，为首的是一个满身是血的军官，看到众人帐篷内外的篝火，远远的就开始减速，在离开金小永还有二十多米的时候下马飞奔，一到金小永跟前就单膝跪下，大声报道：
“禁卫军第三千人队千夫长牛八，参见大师。报大师：末将依照大师军令，在距离此处百里开外镇边上发现逆贼共76人，全部被围歼，或抓获或砍杀，未遗漏一人。现有六个小队士兵进行看守，末将率9个小队卸甲狂奔，前来协助大师。大师神机妙算，末将等兄弟皆听候大师将令！！”
这时，整整齐齐排成三列的骑兵们都震惊又恍然地看着火光下那个光头小和尚，才知道这次自己立功全拜他所赐。也就是自己十几天前攻击的这个魔僧，竟然让自己等立下如此大功。须知京城无战事，禁卫军出了军演出彩，并没有立功的机会。这次抓了七十几个反贼，还是天子亲自点的兵，哪能不各个眉开眼笑。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一行人攻击魔僧一行人后，知道带头的牛八绝对要被问罪；自己第八、第九两个大队犯下如此大罪，哪怕圣上不责罪，以后在禁卫军中也是再难抬头。接受虚假军令、攻击大魏百姓，还是江湖高手，据说京中大统领都被吓坏了。众人正为前程担忧之时，接受命令加快速度返回秦岭北侧，准备快速入京述职了。没想到还没翻过秦岭小道，刚到洛宁县要塞军营修整的时候，整个军营开始封锁警戒。自己一行人被要求卸去重甲，换该要塞军军服，而部分要塞军则穿自己的军服，带上禁卫军重铠甲以及伤病共同赴京。行进到秦岭山中人烟稀少之处，自己一行又被单独留下，其余穿着禁卫军和部分没有穿禁卫军军服，却中途加入自己的要塞军士兵则继续前行回京。
当时第八、第九大队还有完整战斗力的士兵共十五个小队，当天所有士兵接到了一则命令：“牛八戴罪立功，代第三千人队千夫长；原千夫长通敌卖国，已经被捉拿；现第八大队长百夫长不变。第八第九大队听候牛八指挥，马衔绳、蹄裹布，从山中秘密行军靠近原路返回。细作沿途搜寻，一旦发现大规模商队、行人聚集，立刻隐蔽等候攻击命令。”
果然侦查士兵在山下伪装搜寻的时候、洛水沿岸某个小庄园内人员进出频繁，内藏有大量人马。汇报给牛八后，牛八按兵不动，只下令给细作远处观察，后来那个地方出来五十多沿洛水下有急奔而去，一看对方就是一群高手。等对方过去大半日之后凌晨，正隐蔽靠近的骑兵们冲出了山林。三个小队做预备队，六个小队拿火把烧房子强攻，还有三个小队四周巡视，以防有暗道让敌人逃脱。毕竟这群骑兵都是有武功弟子的禁卫军，庄园里真正的高手都去截杀金小永他们了，哪里逃的出正规军冲杀，何况这群士兵正被羞辱的怕今后在都城几乎要抬不起头。
待牛八说了句：“圣上仁慈！大统领给我等机会雪耻，庄园内就是那群戏耍我们第八第九大队的王八羔子。兄弟们，富贵前程就在里面，给我灭了他们。杀”一群人如碰到夺妻杀父之仇一般冲出去了。三下五除二，就攻破庄园，一个都没逃脱。不对，还真有逃脱的，还真有密道，对于庄园不远处小栖息亭里突然出现的七八个人，在三十几个骑兵冲杀之下，马上死去或跪地求饶了。
待收拾俘虏，安置伤员还没结束，一身是血带头攻入庄园的牛八又马上下了第二道命令：“留下六个小队和第八大队百夫长看守俘虏，让出战马，原地警戒待命。自己马上带着九个小队，沿着路边前面五十几个黑衣人走过的痕迹，带上所有战马向洛河下游而去。经过一天行军，中途哪怕一百五十多头禁卫军骑兵的优良战马交替轮换，再加上休息了两次，还是倒下了三十几匹良马，又有部分本来受伤的士兵实在伤势加重难以继续行军，就地中途修整。本来一直在山林里隐蔽前行，又是冲杀了一阵，马匹只剩下三成的脚力都不到，这回又是长距离高速奔袭也是强行为之。最后一起到达支援的共91匹马，78个人。
却说牛八心里是兴奋万分，几乎一天一夜的战斗、行军仍然避免不了的兴奋。当初接到大统领的密令，只有两句：“戴罪立功；听候菩提寺娑永大师军令，包括第八第九小队内所有将官临时任免、作战指令都必须服从。”牛八虽然两个大队被娑永二十几个人搞的人仰马翻，但听他的军令却并不理解。直至娑永大师交给了牛八一封命令：
“一、牛八假装定罪解压赴京；
二、牛八自行任命一个暂时指挥官，表面上的，实际听候牛八命令
三、到洛宁县后和当地驻兵统帅共同演戏，减去重装，和卫戍部队更换衣服，暗中返回捉拿反贼。具体方式如下......
四、反贼必定有超过一百人，其中部分肯定为接应人员，有秘密集合点。可能是一艘大船、可能是一个大型商队、可能是一个庄园、可能藏在山中某处密林，反贼必定在洛河荆卫珂遗骸大船不能继续前行的下船点滨河渡口至洛宁要塞之间。侦查方式如下......
五、一旦发现反贼，不可攻击，里面有绝顶高手，但一旦发现对方一半左右或者以上人员往滨河渡口方向即洛水下游而去，半日后围攻剩余的反贼或反贼若离开即刻开始攻击，务必全歼，尽量抓活的。活的一个奖励五百两，死的一个奖励一百两。
若是对方全体出动，则骑马尾随保持一个时辰的距离，前方一定会和金小永发生战斗；全体出动尾随，准备支援金小永他们。
六、为防止对方有高手，卫戍部队里抽调至少两个有罡气护罩的高手压阵攻击剩余的反贼。一旦发现对方有绝世高手，骑兵部队可以四散撤退，返回军营，切不可战，此种情况不撤退牛八死罪！”
七、作战方案如下；
对方在船上...
对方在树林里...
对方在山上...
对方平原地区扎营...
对方在庄园里...
对方在村镇百姓聚集区...
八、要点一，全歼；要点二，抓活的；要点三，对方有绝世高手，马上跑回洛宁要塞。
九、保密，期间任何士兵不能和外人交流，不能放信鸽，不能沿途留下痕迹，除了牛八和第八队队长。违令者就地处死。
十、洛宁要塞统帅一个人与牛八秘密对接，负责配合牛八”
接到命令后一如魔僧大师所料，对方像被魔僧大师指挥一样行动，又在一个大庄园里截住了留下的一干反贼。牛八知道自己不但免除了之前的罪行，还碰到了大机会。
一个能指挥禁卫军的菩提寺大师，一个料事如神的大师，大统领亲自下令，第二封密令甚至有天子印玺，自己绝对是碰到大人物了。这下别说行军一天半夜跑死战马，就是跑死自己都得支援大师，京城里混了几年，头脑还是开窍了。要是大师他们的战斗自己能表现一下，就更好了。不过自己知道，大师算无遗策，自己机会不多。果然菩提寺大师这里已经结束战斗了，帐篷外边堆着一堆冻僵的黑衣人尸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表现战斗的机会了。还好，自己一身血衣没有换，总归还能表下苦劳。
对面魔僧笑呵呵地看着自己，行了个佛号：“恭喜将军，晋升千夫长。将军快快请起。将军和众将士兄弟辛苦了。这里现在已经安全了，我估计你们都跑了一天多了，赶快让兄弟们下马。我营地里吃食不多，但还有好几框冻鱼，我安排煮鱼汤，大家人困马乏，切勿多礼。小僧一介平民，万难受此大礼，将军快快请起。”
魔僧嘴上说快快起来，却是假惺惺说道了一通，才上前扶起牛八。牛八不以魔僧傲慢，反而心中按捺不住狂喜，忙说大师一行威武，拿下反贼高手。这才告罪回头，通知77个骑兵下马就地休息，仍旧安排一个小队警戒。见那边卫精几个拿锅，拿鱼筐，却哪里敢。又叫过几个士兵自行去烧鱼去了，大家确实体力快到极限了，这回轻装而来，这个却不能客气。
不一会，原来营地边又烧起了好几堆大火，一众骑兵只留一队巡逻，其余皆三三两两靠着取暖喝鱼汤，每人分吃半个馍馍，之后三三两两或打坐、或烘烤衣服，却不敢睡觉，都是半身汗立刻睡觉很危险。第二天一早，稍作休息的骑兵们都换上烘干的衣服，却听候金小永命令继续修整半日。金小永那边把剩余的四只羊全部宰杀，所有干粮、肉干、冻鱼全部拿了出来，准备吃个早午饭后往洛宁要塞而去。
因为有二十几个俘虏，几乎都受伤严重，再加上自己这边也都好多伤员。金小永指挥大家砍树，做了十几个雪橇，让军马轮流拉着出发。不能再停在这里了，附近只有零零散散的小农户，搜集的食材有限，只够吃一顿。骑兵们这阵子心疼死了马儿，轮着拉雪橇，却没有人上马，只有受重伤又能骑马的少数几个人骑着金小永他们原先就安排在渡口的几匹马前行。这里包括娑平，金小永给了花小鱼一匹马，花小鱼大概不好意思骑，觉得自己一点都没受伤，却架不住卫精和牛八两个马屁精一次次恭请她上马。一旁的花中语这时候也拿掉了斗笠，一脸笑意看着花小鱼又看看魔僧，很是满意的样子。
金小永这牲口一样的身体打坐了两天，连带着大还丹、地乳当零食一样吃着，竟然又是生龙活虎，重新绑上护腿、护臂和大家一同步行。这次行军鞍前马后，贴心组织的确是另有其人，就是
千夫长牛八！
“有马蹄声，还在四里之外，一百左右骑兵，轻骑兵，是自己人。”其实他一清二楚，是91个骑兵，怕真的吓到花中语才没说具体数字。过了一阵，门外传来了娑平、王百战走出帐篷的脚步声，绝萧在另外一头也几乎同时学了几声鸟叫，这是金小永约定的有不明情况的暗号。
金小永起身走到帐篷外，“师兄，小刀王，来的是禁卫军，且安心休息。我去绝萧前辈那里，准备迎接百夫长牛八，现在是千夫长牛八了。”
不久，近百个骑兵都身无铠甲，手举火把从前方小路一路疾驰而来，为首的是一个满身是血的军官，看到众人帐篷内外的篝火，远远的就开始减速，在离开金小永还有二十多米的时候下马飞奔，一到金小永跟前就单膝跪下，大声报道：
“禁卫军第三千人队千夫长牛八，参见大师。报大师：末将依照大师军令，在距离此处百里开外镇边上发现逆贼共76人，全部被围歼，或抓获或砍杀，未遗漏一人。现有六个小队士兵进行看守，末将率9个小队卸甲狂奔，前来协助大师。大师神机妙算，末将等兄弟皆听候大师将令！！”
这时，整整齐齐排成三列的骑兵们都震惊又恍然地看着火光下那个光头小和尚，才知道这次自己立功全拜他所赐。也就是自己十几天前攻击的这个魔僧，竟然让自己等立下如此大功。须知京城无战事，禁卫军出了军演出彩，并没有立功的机会。这次抓了七十几个反贼，还是天子亲自点的兵，哪能不各个眉开眼笑。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一行人攻击魔僧一行人后，知道带头的牛八绝对要被问罪；自己第八、第九两个大队犯下如此大罪，哪怕圣上不责罪，以后在禁卫军中也是再难抬头。接受虚假军令、攻击大魏百姓，还是江湖高手，据说京中大统领都被吓坏了。众人正为前程担忧之时，接受命令加快速度返回秦岭北侧，准备快速入京述职了。没想到还没翻过秦岭小道，刚到洛宁县要塞军营修整的时候，整个军营开始封锁警戒。自己一行人被要求卸去重甲，换该要塞军军服，而部分要塞军则穿自己的军服，带上禁卫军重铠甲以及伤病共同赴京。行进到秦岭山中人烟稀少之处，自己一行又被单独留下，其余穿着禁卫军和部分没有穿禁卫军军服，却中途加入自己的要塞军士兵则继续前行回京。
当时第八、第九大队还有完整战斗力的士兵共十五个小队，当天所有士兵接到了一则命令：“牛八戴罪立功，代第三千人队千夫长；原千夫长通敌卖国，已经被捉拿；现第八大队长百夫长不变。第八第九大队听候牛八指挥，马衔绳、蹄裹布，从山中秘密行军靠近原路返回。细作沿途搜寻，一旦发现大规模商队、行人聚集，立刻隐蔽等候攻击命令。”
果然侦查士兵在山下伪装搜寻的时候、洛水沿岸某个小庄园内人员进出频繁，内藏有大量人马。汇报给牛八后，牛八按兵不动，只下令给细作远处观察，后来那个地方出来五十多沿洛水下有急奔而去，一看对方就是一群高手。等对方过去大半日之后凌晨，正隐蔽靠近的骑兵们冲出了山林。三个小队做预备队，六个小队拿火把烧房子强攻，还有三个小队四周巡视，以防有暗道让敌人逃脱。毕竟这群骑兵都是有武功弟子的禁卫军，庄园里真正的高手都去截杀金小永他们了，哪里逃的出正规军冲杀，何况这群士兵正被羞辱的怕今后在都城几乎要抬不起头。
待牛八说了句：“圣上仁慈！大统领给我等机会雪耻，庄园内就是那群戏耍我们第八第九大队的王八羔子。兄弟们，富贵前程就在里面，给我灭了他们。杀”一群人如碰到夺妻杀父之仇一般冲出去了。三下五除二，就攻破庄园，一个都没逃脱。不对，还真有逃脱的，还真有密道，对于庄园不远处小栖息亭里突然出现的七八个人，在三十几个骑兵冲杀之下，马上死去或跪地求饶了。
待收拾俘虏，安置伤员还没结束，一身是血带头攻入庄园的牛八又马上下了第二道命令：“留下六个小队和第八大队百夫长看守俘虏，让出战马，原地警戒待命。自己马上带着九个小队，沿着路边前面五十几个黑衣人走过的痕迹，带上所有战马向洛河下游而去。经过一天行军，中途哪怕一百五十多头禁卫军骑兵的优良战马交替轮换，再加上休息了两次，还是倒下了三十几匹良马，又有部分本来受伤的士兵实在伤势加重难以继续行军，就地中途修整。本来一直在山林里隐蔽前行，又是冲杀了一阵，马匹只剩下三成的脚力都不到，这回又是长距离高速奔袭也是强行为之。最后一起到达支援的共91匹马，78个人。
却说牛八心里是兴奋万分，几乎一天一夜的战斗、行军仍然避免不了的兴奋。当初接到大统领的密令，只有两句：“戴罪立功；听候菩提寺娑永大师军令，包括第八第九小队内所有将官临时任免、作战指令都必须服从。”牛八虽然两个大队被娑永二十几个人搞的人仰马翻，但听他的军令却并不理解。直至娑永大师交给了牛八一封命令：
“一、牛八假装定罪解压赴京；
二、牛八自行任命一个暂时指挥官，表面上的，实际听候牛八命令
三、到洛宁县后和当地驻兵统帅共同演戏，减去重装，和卫戍部队更换衣服，暗中返回捉拿反贼。具体方式如下......
四、反贼必定有超过一百人，其中部分肯定为接应人员，有秘密集合点。可能是一艘大船、可能是一个大型商队、可能是一个庄园、可能藏在山中某处密林，反贼必定在洛河荆卫珂遗骸大船不能继续前行的下船点滨河渡口至洛宁要塞之间。侦查方式如下......
五、一旦发现反贼，不可攻击，里面有绝顶高手，但一旦发现对方一半左右或者以上人员往滨河渡口方向即洛水下游而去，半日后围攻剩余的反贼或反贼若离开即刻开始攻击，务必全歼，尽量抓活的。活的一个奖励五百两，死的一个奖励一百两。
若是对方全体出动，则骑马尾随保持一个时辰的距离，前方一定会和金小永发生战斗；全体出动尾随，准备支援金小永他们。
六、为防止对方有高手，卫戍部队里抽调至少两个有罡气护罩的高手压阵攻击剩余的反贼。一旦发现对方有绝世高手，骑兵部队可以四散撤退，返回军营，切不可战，此种情况不撤退牛八死罪！”
七、作战方案如下；
对方在船上...
对方在树林里...
对方在山上...
对方平原地区扎营...
对方在庄园里...
对方在村镇百姓聚集区...
八、要点一，全歼；要点二，抓活的；要点三，对方有绝世高手，马上跑回洛宁要塞。
九、保密，期间任何士兵不能和外人交流，不能放信鸽，不能沿途留下痕迹，除了牛八和第八队队长。违令者就地处死。
十、洛宁要塞统帅一个人与牛八秘密对接，负责配合牛八”
接到命令后一如魔僧大师所料，对方像被魔僧大师指挥一样行动，又在一个大庄园里截住了留下的一干反贼。牛八知道自己不但免除了之前的罪行，还碰到了大机会。
一个能指挥禁卫军的菩提寺大师，一个料事如神的大师，大统领亲自下令，第二封密令甚至有天子印玺，自己绝对是碰到大人物了。这下别说行军一天半夜跑死战马，就是跑死自己都得支援大师，京城里混了几年，头脑还是开窍了。要是大师他们的战斗自己能表现一下，就更好了。不过自己知道，大师算无遗策，自己机会不多。果然菩提寺大师这里已经结束战斗了，帐篷外边堆着一堆冻僵的黑衣人尸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表现战斗的机会了。还好，自己一身血衣没有换，总归还能表下苦劳。
对面魔僧笑呵呵地看着自己，行了个佛号：“恭喜将军，晋升千夫长。将军快快请起。将军和众将士兄弟辛苦了。这里现在已经安全了，我估计你们都跑了一天多了，赶快让兄弟们下马。我营地里吃食不多，但还有好几框冻鱼，我安排煮鱼汤，大家人困马乏，切勿多礼。小僧一介平民，万难受此大礼，将军快快请起。”
魔僧嘴上说快快起来，却是假惺惺说道了一通，才上前扶起牛八。牛八不以魔僧傲慢，反而心中按捺不住狂喜，忙说大师一行威武，拿下反贼高手。这才告罪回头，通知77个骑兵下马就地休息，仍旧安排一个小队警戒。见那边卫精几个拿锅，拿鱼筐，却哪里敢。又叫过几个士兵自行去烧鱼去了，大家确实体力快到极限了，这回轻装而来，这个却不能客气。
不一会，原来营地边又烧起了好几堆大火，一众骑兵只留一队巡逻，其余皆三三两两靠着取暖喝鱼汤，每人分吃半个馍馍，之后三三两两或打坐、或烘烤衣服，却不敢睡觉，都是半身汗立刻睡觉很危险。第二天一早，稍作休息的骑兵们都换上烘干的衣服，却听候金小永命令继续修整半日。金小永那边把剩余的四只羊全部宰杀，所有干粮、肉干、冻鱼全部拿了出来，准备吃个早午饭后往洛宁要塞而去。
因为有二十几个俘虏，几乎都受伤严重，再加上自己这边也都好多伤员。金小永指挥大家砍树，做了十几个雪橇，让军马轮流拉着出发。不能再停在这里了，附近只有零零散散的小农户，搜集的食材有限，只够吃一顿。骑兵们这阵子心疼死了马儿，轮着拉雪橇，却没有人上马，只有受重伤又能骑马的少数几个人骑着金小永他们原先就安排在渡口的几匹马前行。这里包括娑平，金小永给了花小鱼一匹马，花小鱼大概不好意思骑，觉得自己一点都没受伤，却架不住卫精和牛八两个马屁精一次次恭请她上马。一旁的花中语这时候也拿掉了斗笠，一脸笑意看着花小鱼又看看魔僧，很是满意的样子。
金小永这牲口一样的身体打坐了两天，连带着大还丹、地乳当零食一样吃着，竟然又是生龙活虎，重新绑上护腿、护臂和大家一同步行。这次行军鞍前马后，贴心组织的确是另有其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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