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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京华入梦 第三章 降龙十八掌

    一行队伍浩浩荡荡,在和项勇汇合的当天晚上行军时,碰到了一群剑士,递给士兵一个拜帖,说转交菩提寺师傅。士兵在对方足足十几两的大银锭传信费的基础上,就答应了,也就一封信,不违反军队条令。

    当金小永拿到并读了这封信以后,将一行剑士共九个人请进了军营。却说牛八真是细心,只要休息超过半个时辰,一定提前将主帅营帐搭的整整齐齐,让金小永一行好好休息再出发。这次休息一个半时辰,之后准备连夜赶路,所以全军就地修整时也就主帅营帐搭上了。

    来的是卫豪,儿子被抓再去京城的话,万一魔僧和自己儿子住进城内佛寺或朝廷官邸,自己多有不便。这回也跟了一路,还是写了封信给魔僧,希望当面聊一聊。卫豪也很爽快,一见面就递上了十万两银票,一半伙食费、一半是十八的赎身费。

    金小永自然而然地让剑二收下,完全把剑二当做自己下手。剑二却尴尬的恨不得拿个地缝钻进去。收门主的钱给金小永,还当着门主的面从门主手上拿钱,那一个难受谁收谁知道。还是卫豪爽快地开口:“剑二,不必拘谨。小神僧让你收下就收下,还愣着干嘛。”剑二这才拿了钱站回金小永身后,与剑四左右立与金小永身后,尴尬地看着副门主卫豪身后的剑一、剑十等人。

    钱也收了,金小永也不多话直接着剑二去叫卫精,和卫豪马上进入了正题:“令二公子,副门主可以马上带走。身体无恙。大公子远在菩提寺,小僧还需禀明方丈大师,另行算计。小僧月前已经修书一封,还了大公子一身武功,只是委屈暂住菩提寺,因为一些寺内机密,等事情告一段落无需保密的时候,马上放行。最多不过两年,还望见谅!”

    “好说好说!小神僧真乃信人!此事就此揭过,还望代向精相大师、精神大师、方丈大师问好。不日在下亲自去菩提寺告罪犬子二人之失礼,并谢贵寺仁义不杀之恩。”卫豪也从金小永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所以特意对几位大师表达了敬意。是真的感谢,大儿子半夜偷闯菩提寺,被杀了也白杀,囚禁五六年磨磨性子说不得还得感谢菩提寺;精相还在金小永队伍里,别说二儿子、自己来了也是找死,两个儿子手脚齐全地能还给自己,十万两真不贵。

    两人还没说道几句,帐篷外突然想起了卫精的大嗓门“父亲!你怎么来了。”

    “剑堂兄弟们都来了啊。你们来找这个魔、魔,,,这个很忙的娑永师父干嘛?”卫精差点魔僧叫出了口。

    卫豪和身后一干手下都是一愣,什么情况,感情你还不知道自己是个俘虏?一个半月十万两的伙食费,乐不思蜀了?

    见众人表情,卫精大概也想起来了,自己是个俘虏,忙又道:“父亲你这是终于来接我回去了。也好,终于解放了。”好像看到了魔僧阴冷的目光,马上又改口,“终于可以放剑二、剑四回去了。我很是舍不得大师啊。两个月来,大师遵遵教导,大师就是我的人生导师。”

    卫豪嘴角抽了抽,后面一干手下也都给整不会了。看到这情况,卫精脑筋立马转动,回了父亲一句,“父亲我还要跟大师再修行,就不回去了。”还一个劲地背着金小永对卫豪挤眉弄眼,见卫豪根本不理解。又转头对金小永说,“大师,在下有家中私事对父亲说,能不能带家父去我的马车?大师可以派人跟着,只是这里人多口杂不方便,还望大师行个方便。”

    “可以,给你一刻钟,大军马上开拔,别耽误,今夜连夜行军,明天日落前要进帝都。就不必派人跟着了,相信你现在人在军中。军中机密自是不会乱说,军法不容人情嘛。小僧相信你,去吧。

    卫副门主,你们自便吧,小僧请牛八将军安排送诸位出营,小僧就先回归队伍了。”

    话说,卫精带着父亲进了马车,马上把王百战赶下了车,单独和父亲在车里传音说道:

    “父亲,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我不能走。你先别急,听我说完。魔僧传授了我夺命十三剑第一招,威力很恐怖,接近血雨剑第五招,比前四招威力还大。这只是夺命十三剑第一招啊。我想办法得和魔僧把夺命十三剑学全了。我发现荆卫珂的剑法与血雨诀极为契合,好像配合血雨诀而创似的,血雨剑与夺命十三剑也剑意相似,但夺命十三剑更强,强很多!”

    “什么?”

    “现在行军路上多有不便,我不能展示剑法。魔僧用夺命十三剑和我对招,我感觉得出来。更因为上次击杀刺客,剑二、剑四和我立了大功,魔僧奖励我的。就这次魔僧很大方。”

    “精儿,你先别说话。让为父捋一捋,,,一,魔僧教了一招夺命十三剑;二,夺命十三剑和血雨诀配合威力比血雨剑还要厉害;三,你想继续跟着魔僧求剑法。”卫豪努力地使自己理解儿子的信息,反映过来了。

    “是的”

    “他教你剑法没有其他要求吗?”

    “没有,当天我们三个围攻刺客,刺客武功极高,剑二拼了命差点死掉。魔僧事后传了我们三个一招剑法。”

    “有说不能传给圣剑门弟子吗?”

    “没说。”

    “这魔僧搞什么鬼。”

    “管他搞什么鬼,他想什么我现在从来不去想。反正他要算计我,我也躲不开。现在他有好处给我,不占是王八蛋。魔僧贪婪的很,就陪我练夺命十三剑,第一招2000两银子一天,第二招4000两银子两天,整套剑法陪你练完得四百多万两,把圣剑门卖了也凑不出这么多钱。还只是陪你练,不教。那天教了我一招,是剑二拿命换的。鬼知道魔僧想什么。不过魔僧剑法也很恐怖,但我不能多说,免得父亲判断失误出问题,以后又得罪他。”

    卫豪长大了嘴巴,竟一下子愣在那里,这什么操作?荆卫珂死了还没入土呢,拿他的绝技赚钱了?不怕被绝圣阁追杀?

    “父亲,你反正暂时别多想,身上有多少钱,都给我留着。身上没钱我怕被这魔僧饿死。我想再跟着他一段时间,看能不能有机会多弄到几招剑法。”

    卫豪脸一黑,刚刚给了那个吸金怪兽十万两,儿子这是还要往里投啊。身上摸出了三万两银票,“靖儿,你省着点花,实在学不到剑法就另想他法,你且跟着他一段时间也好。不过,魔僧未必愿意还带着你,我也还要验证下。”

    “父亲,时间也差不多了,等到了帝都,我会去帝都驻地秘密联络门中。等此间事了,魔僧应该不会限制我自由。他就还算是言出必行这一点还像个正道人士。你们先回吧。”

    回到了主帐,剑二、剑四却在那里和一群同门大眼瞪小眼,两个是害怕多嘴被秋后算账不敢随便开口,一群人好奇的要死却不能开口,门主说让在这等着不准喧哗。卫豪让八个手下去军营外边等候,自己马上走到了金小永那架豪华马车边上,抱拳说道:

    “精相大师!小神僧!本座有一事相求,不知神僧可否答应。本座想和小神僧过两招,不知可否?”

    “卫副门主乃武林前辈,怎么挑战起小僧来了。”车里传除了魔僧懒洋洋的声音,随即缓步走了出来。

    “小神僧人中龙凤!犬子也略有天赋,近期与小神僧相处被神僧击败,信心全无,怕道心蒙沉。为了不至犬子产生心魔,武学停滞不前。本座想了解下神僧武功,也好他日开导犬子。放心,本座只守不攻,就了解下神僧武功。”

    “武学乃门中不传之密,这随便展示恐怕,,,”

    “白银五千两,本座愿捐此善款!”

    “副门主真乃善人善举。同道中人,切磋武学乃属正常不过。走,去军营外。还请精相师叔祖护法,免得伤了副门主。都是武林同道,点到为止。”

    出去不过一分钟,营地外边一处树林,想起了两声震天之响,吓的部分骏马都嘶鸣跳脚;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不一会,三人就回来了。金小永浑身好像虚脱了,摆了摆手,示意牛八连夜向帝都出发;卫豪一只手很不自然地垂着,脸色和金小永一样苍白,整个人有点浑浑噩噩。

    其实这一路金小永基本是不坐马车的,与大家同行同吃,手上还拿了个禅杖。这次和卫豪就比试了两招,第一招直捣黄龙,第二招横扫千军,毁天灭地霸王戟!卫豪心性不比儿子好,直接第一招真气被震的紊乱,第二招护体罡气被扫破。两招过后,金小永持杖而立,气喘如牛,却真的无力攻击了。卫豪罡气罩被强破,吐了一口血,呆呆地看着魔僧。什么话也没说,半响才树了个大拇指:

    “神僧天骄!

    天下第一棍!

    小儿就交给神僧了,但凡神僧在一天,圣剑门就是正派剑道之宗;但凡卫家父子在一天,圣剑门以菩提寺马首是瞻!”说完有些失神地往营地走去,卫豪知道自己是真有心魔了。两棍破了自己的护身罡气,知道自己是大意了,但自己清楚就算全力以赴,自己也接不了四棍,卫豪心知肚明。他根本不会去追究金小永是不是失去战力了,不管精相在不在,菩提寺非同凡响!

    二十岁都不到啊,怎么可能!自己练武七十年,自从二十年前就剑法大成,竟然接不住年轻人两招,到底谁是魔门武功,怎么速成的?

    金小永和精相同坐一个马车,颠簸颠簸地坐了一个晚上的马车,睡的很美,像在云端乘骑飞龙腾云驾雾一般。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来,通知大家就地休息,到京城之前的最后一次休息了。精相看着又龙精虎猛的金小永,眼中很是欣慰,却一如既往从不多问,心性修为却是一等一的高僧!

    全军用餐过后行了一天,终于在四十里开外就隐约看到了帝都庞大无比的轮廓。

    无边无际,塔楼林立,城墙环绕,车水马龙

    金小永算是理解为什么阿房宫、圆明园要烧个几十天了!与前世上河市的高楼耸立完全不同,这是平面感上的震撼!

    尽管如此繁华,还没到帝都,一路上就有零零散散的乞丐跪在路边。因为帝都繁华的缘故,无依无靠、身体有缺的在此乞讨谋生也属正常,路边还常有善人搭建棚子、茅厕供乞丐住。年轻的很少,年轻人乞讨总是惹人厌;大多是年迈之人、身残之人。三十里外精相就下了马车,亦步亦趋,背了个药箱,凡是路上有生病的乞丐,都是施以针石;需要开药的则是给药方,留下些许铜钱;也不说话,看一个病人行完礼就走。告诉金小永,城门外等他。

    金小永把身上碎银两都留给了师叔祖,就先行出发了。城外二十里禁卫军又派了两个大队前来接应,永宁要塞的士兵交接完毕就地驻扎,第二天返回要塞。卫戍部队没有圣上旨意是不能随便驻扎在外的,还别说京城外。总共四个大队的禁卫军在列队交接了俘虏囚犯,双方互相敬礼就此别过。又一番手续,精相反而走到大部队前头去了。

    第八队长和绝萧走在最前头,金小永没有骑马,拿个禅杖盖住面容,一路往东城门而去,看着一路乞丐也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身前身后都是密密麻麻的囚车和禁卫军,九个马车帝都大道足足占了三条。来到东城门的时候,锦衣卫、城卫军有人出来和禁卫军又是核对交接一番,颇费时间。金小永独自一人先走到东城门边盘膝坐下,唱起了一段要饭的莲花落,一边唱一边敲打着禅杖,引来了一阵阵瞩目,虽然还是戴了个斗笠、又是唱听不懂的话儿,却也还真有人扔钱。金小永面不改色,继续唱着,直至唱了一百遍的时候

    “咚,铛。宿主唱莲花落百遍,体味百姓疾苦,奖励《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法》。忘宿主行侠仗义、不忘老弱!”

    不知道什么时候精相站在了金小永边上,一直双手合十默念经文。看到金小永唱完起身,也大声宣了声佛号,收拾起地上碎前,第八队长眼睛也很亮,上前双手接过银子,“大师,在下将此善银着人施给乞丐,保证不失一文。”牛八还在和锦衣卫交接,最后锦衣卫给一个个囚犯都编写号码,登记在册后交还给了禁卫军双方签字一模一样的两份,城卫军却只点了个人数。马上牛八就跑过来问金小永进城了。

    这次金小永没有为得到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兴奋,脸上申请肃穆,双手合十就跟随绝萧走过了十米宽的城门通道,足足十米宽三十几米长,通道两侧石壁布满了射击孔、藏兵洞,都有帝都卫兵站岗。

    真龙所居之所,谁敢说十八掌降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