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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时光不我待

    圣门圣女(金小永母亲)给金小永送来了一批武士,领头的是十八号他们的大统领。就是恒王胞弟的死士大统领,当初差点死在金小永手上那个。他又带了十四个人,共十五个人。

    一号、二号、二十一号,武功极高,可惜一号少了一只手,虽然不是用剑的那只手,但也是修为大减。大统领本是天魔门右护法,又是恒王胞弟的童年好友,有心辅佐他造反。但此次天魔门门主摔众叛逃出大魏,却也本非大统领本意,造反造的是大魏的反,叛逃到异族,却也是大统领不所为。圣女登高一呼后,大统领立刻率手下全部投靠了圣女。原先这一批杀手在主子恒王胞弟被捕后都跟随了大统领。毕竟大统领对这群孤儿几乎是各个都存在养育教导之恩。被金小永搞死或投降了一半,又在和雪山高手、天魔门门主的战斗中,损失了六个人,剩下十五个人,武功最高的一号失去了一只手,其余还有两个瘸腿了。

    当时圣女和大护法(大统领已经从天魔门右护法变成圣门大护法)是这么说的,

    “大护法,你此去问道院找剑脉脉主,你们一行人全部听从剑脉脉主安排。剑脉脉主有个徒弟,武功极高,以后就是你们的上司。你暂时做他手下,将来你回不回圣门由你自行决定。你的十四个手下毕竟跟脚还在中原,川西不是他们心安之处。就回荆武山安身吧。他日如果你们在荆武山过的不顺心,也可以回来。”

    “圣女,你这边人手不够,我们十五个人离去,你也少了帮衬。”

    “你且放心,有一则消息我直告诉你吧,绝密。菩提寺三十六罗汉秘密驻扎在江都青城寺,为配合我圣门抵御雪山高手。况且镇西将军由我圣门高手协助护卫,卫戍将士和我圣门配合,你有何不放心的。本门主也不是吃素的,我的武功你还不清楚?

    你们一行去问道院,那名问道院弟子一定会信任你的;你也一定会信任他的;到了问道院自知。

    到时候好好练武,你们十五个人说不定有一番大机缘,相信你不会后悔的。

    春节前赶到问道院剑脉,你们择日出发吧。”

    就这样大统领带着十四个属下快马加鞭来到问道院,并递上了圣门门主亲笔信。剑脉副脉主,也就是脉主夫人亲自带着十五个人来到的天一阁。

    当大统领看到梳着推背头的魔僧的时候,下意识地几乎拔剑。虽然不是光头了,可这张一年多前不知道暗中观察了多少次的脸,自己的仇恨有多深自己知道,若非跑的快自己也差点栽在他的手上。

    三十六个自己一手带大培育的死士,死了一小半,投降了他好几个;若问这世界上大统领最恨的人,非魔僧莫属。自己虽然不屑天魔门门主行径,却也是义字所在,绝非个人恩怨。这魔僧确是自己做梦都恨又有点怕的人,虽然自己武功远在他之上(其实大统领想多了,现在若是挑战魔僧,分分钟教他做人)。

    自己万万没想到,圣女门主让自己投靠的人竟然是魔僧。不过马上反应过来,自己一行人已经被皇帝赦免一切罪行。虽然仍属于魔道中人,但毕竟最多是私人恩怨,江湖正派也不能把自己一行人擅自定罪。更重要的是自己是受害者,魔僧是自己仇人,自己却不是魔僧仇人。想到这里,握剑的手放松了下来,开始正大光明打量起魔僧。

    只见魔僧穿着一身道袍,不对,自己要投靠的是剑脉脉主的弟子,不是魔僧。可这个魔僧穿一身道袍是什么意思?耳中恰好传来道姑的声音:“大护法,今后你脱离圣门,就转头为我问道院门人了,为问道院剑脉记名弟子。这是我夫妻的徒弟,金小永,在院中你们一应身份,他会告知。相信两位是老熟人了,以前各为其主,切勿记恨。今后齐心协力,只要不违背问道院院规,没有正道人士会追究过往;你们十五人也重新开始吧。”

    魔僧?诚空弟子?金小永,剑脉弟子?这什么情况,大统领一行都是一头雾水,这时候从天一阁另外一个院子里跑过来了一群人,十八号、七号、八号、十一号、十七号,众人看到大统领都是回忆、感慨、感激、内疚、不安。十八号带头跪下喊了声大统领。

    “哎。我等为大魏叛逆,大统领三个字就过去了。你们三十六个人都是我和王爷游历天下寻来,我一手带大的。如今还剩下你们这么几个,如果还记得王爷和我的教养之恩,我无儿无女,就叫我一声义父吧。王爷已经是身入囫囵,此生不可能再见了,今后如果愿意都跟着我吧。

    圣女和朝廷、问道院达成和解,以后我们就都是问道院门人了。”大统领,不,大护法回应了几个人。后面跟着的十四个人犹自对着十八号等义愤难平,却还是都纷纷抱拳喊了声义父。

    金小永一直都笑眯眯看着这群人。三十六个死士,其实并非彼此熟悉,行动的时候都是蒙面报暗号,对于先投靠自己的十八号等人,并非十分仇视。当然,大护法却是对金小永刻骨铭心;反倒是后来的十四个人和天魔门、雪山密宗多场血战,一年以来相互扶持,倒是彼此生死相托过,本也是孤僻死士,此番交情倒也弥足珍贵。

    等一行人又彼此熟悉一番,金小永给大家安排了一座院子,单独安置这十四个人,因为一号屡次为大家断后,更是在最后的大战中失去了一只手臂,虽然目前战力已经不是最高,反而在十四个人中威望最高,暂时金小永以他为大师兄,统领十四人。

    金小永给大护法单独安排了一个院子,亲自陪他进了院子,两人正坐在厅内喝茶。大统领看着单身一人的金小永,颇为怪异。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茶水,甚至闪过一个念头,是不是可以先拿下魔僧。金小永脸上没有漏过笑容,一只这么静静的喝这茶,过了好一阵子,还是金小永先开的口,

    “大统领还是记恨我扒了你家王爷的伪装,又杀了你那么多义子?”

    “不敢。公子也莫再叫我大统领了。叫我护法或者杨护法,或者叫我名字杨立天也可。我现在虽是问道院记名弟子,但不能保证以后还会一只在问道院。圣女喝副脉主都同意我来去自由的。

    至于记恨,不敢记恨。各为其主,江湖人本如此。”

    金小永深感时间不够用,时不我待啊。要收服这个大统领,今天就得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