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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偷人

    他甚至在自己的亲人去逝时,都未曾掉过一滴眼泪,却在这陪着楚歌咧着大嘴嚎了半天,最后告诉他娘没死,能不气得火冒三丈吗?

    楚歌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他心知典韦的为人,肯定不是大家想的那样,里面必是事出有因,于是喊住了许褚,让典韦自己说个明白。

    有些委屈的典韦,此时也顾不得在解释什么,连忙从怀里抽出一叠竹简出来递给了楚歌。

    楚歌接过来打开一看,原来是典李氏留给儿子的信,信里面说自己已经去投奔他的哥哥,并在信中言明了楚歌的身份,让儿子典韦自此跟随楚歌建功立业,不到功成名就时不许去找她。

    最后信里还让典韦给她置个衣冠冢,生怕她年老体衰,多年后再也见不到儿子,想提前让典韦给她尽个孝,并让楚歌回来后马上启程,否则此生永不再见典韦。

    十分孝顺的典韦自然不敢忤逆娘亲交待的事情,便在家中置了衣冠冢,天天给他娘磕头尽孝心,直到楚歌他们回来。

    由于外面人员嘈杂,楚歌便带着大家进入到屋内,将手中的竹简恭敬地放在石碑前,然后转身对着典韦说道:“你娘的意思想必你已经知道,不知道三弟是何意思?”

    ”俺娘说了,人在这世上有三种人可跪,除了天地君亲师,一是救命恩人,无论年长年幼;二是英雄豪杰,为国为民洒热血,无论是男是女;三是指点迷津,领你走出苦海,无论是人是神。”

    “您是君,又是英雄豪杰,更是指点迷津,带俺脱离苦海,建功立业的主公。”典韦说完之后,“噗通”一声,朝楚歌跪了下来。

    “俺典韦见过主公,以前不知主公乃是陛下,实属罪不可赦,不过俺娘说了,从此鞍前马后,叫往东不能往西,帮主公冲锋陷阵,打下不世功业。”

    “见过主公,俺许仲康的命也交付给您了!”许褚也跟着典韦相继拜倒在地,面露真诚地说道。

    楚歌感到的上前一一扶起典韦和许褚,说道:“我们是结拜兄弟,以后不必叫什么主公,叫大哥就行。”

    “这可不行!”典韦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死活不同意。

    “俺也不同意!”许褚摇头说道。

    “好吧,以后无外人的时候,就必须喊大哥,这样总可以了吧,否则我们兄弟恩断义绝。”楚歌表情坚决地的说道。

    “好了,好了,就这样吧!否则你大哥真得生气了!”貂蝉上前劝解道。典韦和许褚对视一眼后,只能无奈地点头同意了。

    “如今外面世道一切乱糟糟,大哥,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典韦问道。

    “这个我知道,咱们应该将洛阳城内有钱的有粮的全偷个遍!”一说到偷盗二字,许褚双眼立刻放光,抢先回道。

    “偷你个大头鬼!”楚歌有些苦笑不得地训斥着。

    “呃!”许褚口中应着,心里却有些纳闷地寻思着,不是前几天刚让我踩好点了吗?怎么又不偷了?

    “你们觉得如今的世道,最珍贵的应该是什么?”楚歌有意地想考考大家。

    “当然是粮食了!”貂蝉想也未想地脱口而出,楚歌摇了摇头,给否定了。

    “神兵利器或者是盔甲!”典韦挠挠脑袋,有些憨声憨气地说道。

    “不对!”

    “一定是马喽!”许褚想了想,行军打仗肯定缺少不了马匹,乃是必备之物,更何况中原的马匹历来缺少。

    “如今最重要,最珍贵的是人才!就像你们一样,我们还需要无数的人才。”

    “如今天下祸乱四起,我们可以趁势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江山,让百姓们都过上好日子,不过光靠我们这些人肯定不够,还需要一名给我们出谋划策的谋士。”楚歌斩钉截铁地说道。

    “所以我们以后不偷钱财了,要偷就偷人!”楚歌说完这句话后,貂蝉朝其翻了翻白眼,莫名其妙的脸红了,将目光慢慢转向了别处,典韦和许褚却瞠目结舌起来。

    洛阳城内的夜晚,明月高挂,凉风袭袭。街道上鲜有人流走动,可是有权势人的夜晚,丝毫不受天灾国难的影响,依然过着醉生梦死,夜夜笙歌的糜烂生活。

    可是无数的贫苦百姓们,早已喝了满满一肚子的清水,靠在道边的墙角,窝在身下的破烂席子上,如同寒号鸟般浑身发着抖,庆幸着自己又活过了一天。

    这时守卫森严的太师府内,快步走出来一名面容瘦削,五官棱角分明的中年人。此人的行走之间,天生带有一股说不出的阴寒气质,仿佛他是为战争而生的魔王,每步之间都跨越着尸山血海。

    就连那手上沾满无数血腥的李傕、郭汜等将领,见到他时都处处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这个杀人于无形的书生。

    他出府后抬头看了看夜晚的天空,不知为何轻叹了一口气,迈步就踏上了门口处等候的一辆马车,车辆的周围有四名披盔带甲的士兵,紧紧跟随着马车保护着他。

    “驾!”车夫一声轻呼,两匹矫健的俊马,迈开四蹄轻快地慢跑起来,贾诩微闭着双目,看似假寐,脑海里却不断翻涌着刚才太师府内的情景。

    “太师,如今洛阳城内民怨纷起,皆因各营兵士管束不严,轻则抢财夺女,重则拔刀杀人,如果不在拘束的话,恐怕民心离失,日后将很难在司隶站稳。”

    “还有黄巾起事,正是行正义之军,扩充势力的绝佳机会,对于一触即溃的农民军,可是尚佳的兵员啊!”贾诩束手站在堂前,苦口婆心地对着上座中的董卓劝说道。

    “好了,此事以后再议!”

    身态臃肿,面目凶悍的董卓,正躺在虎皮铺设的木椅上,两只肥胖的大手正伸入两边娇小的少女衣服内,不断地探索着什么。见到堂下的贾诩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他口气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可是......”贾诩还欲要张口说些什么。

    “滚!”

    董卓发怒了起来,这要换上其他人敢如此扰他雅兴,他恐怕早就一刀劈了对方。怎奈贾诩乃是李榷、郭汜的帐前谋士,如果不是怕寒了下属的心,这才强行忍住了心中怒火。

    只听“啊啊!”车外数声惨叫,马上嘎然而止,接着四名守卫的兵士再无了声息,此时的贾诩早已从回忆中惊醒。

    他连忙睁开双眼,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手按腰间的佩剑,面色不改,不愠不怒地扬声说道:

    “在下贾诩,贾文和!不知道何方义士前来阻路,还望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