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改革派
白章一路骑来，心情很差。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景洪西的话的真实性，但是他更担心因为自己的怀疑导致事态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原本以为鸡尾酒不过是人们大灾变后无聊的娱乐，没有想到是这么危险的东西。
无论如何，今天先把这些事情告诉天佑宸。
天空万里无云，但是白章却不觉得轻松。
天佑宸来的稍微晚了一点，白章有些不高兴，尤其看到天佑宸脸颊的红唇印子，心中更是有些不爽。
但是好在天佑宸带着仪器过来，稍微缓解了白章的不悦情绪。
天佑宸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胡乱抹了抹脸，开始操作。
看着天佑宸在那忙，白章想了很久，慢慢的开口“天佑宸，你给我说说，鸡尾酒，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天佑宸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怎么突然这么问，你查到什么线索了？”
“没，你先说说，我一直以为不过是成瘾性毒品之类的，后来你说是变异药品，我也觉得可以理解，但是今天又听到一些话，似乎不是这样，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些。”
“的确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天佑宸索性停下手中的工作。
“其实，说来惭愧，一开始大家和你想的是一样的，但是事情的真相总是出乎意料。很快世界所有的人都知道鸡尾酒是什么东西了。”
“难怪，继续”
天佑宸又摆弄了几下仪器，然后索性坐在了沙发上。
“人们对快乐会成瘾，大多是因为神经分泌的化学东西，但是人类对力量成瘾，大概就是源自对未知世界的恐惧吧。鸡尾酒的危害其实就在这，他给人力量，只需要喝点东西，或者吃点东西。就可以变得异于常人，比普通人厉害。你是不是觉得很赞，最关键的是，他其实不是那种主动让人上瘾的东西。这个对人的诱惑就更大了。”
“而且，人们总能找到要自己变强的理由，所以这个东西完全不用宣传，也不会让人有抵触的情绪。”白章接着说道。
天佑宸摊开双手，赞同的点了点头。
“会有人不喜欢这种东西吗？”
“这你问到点子上了，这个东西还真的有人不喜欢。这牵扯到一个原则，或者说一种信条，这种变强是不是真的变强，这样变强以后的人，是否还能称作人呢？”
“路线选择问题呗，总有人想走捷径，总有人觉得捷径不对。”
“哇，你这话总结的精辟啊，差不多吧，不过现在世界上有一种观念，很是赞同走捷径，并逐渐形成了一种流派或者说信仰。当然一个硬币有两面，有支持的，也就有反对的。”
“约克城和亚弗利克城”白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天佑宸竖起了大拇指，“可以啊，老白，你今天的话都是这么精辟言简意赅。”
“那我似乎可以理解了，”白章站直身子，意外严肃的看着天佑宸。
“鬼市，有人想把鬼市变成约克城。”
“什么！”天佑宸霍得站起身子，“你这消息确定！”
“比较确定，有人要进攻鬼市了，鬼市有个组织叫黄泉，他们最近受到了另一股势力的攻击，攻击他们的就是支持鸡尾酒的那帮人。”
“妈的，我就说，为什么最近缉毒科的那帮人突然畏畏缩缩起来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天佑宸在客厅里来回走着，兴奋的搓着手，突然愣愣的回头看着白章。“老白，你说的这些我信，但是你又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否则，可不好说啊。”
白章愣了一下，显然这点他才想到，“我没有啊，这个你们难道就一点消息也没有？”
天佑宸兴奋的双手停了下来，一脸的沮丧，“这个可就不好说了，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谁能去管呢？”
“但是，什么都不做不合适吧”白章颓然的坐回沙发，“总要干点什么吧，这个消息不是个假消息，你知道的吧，”
“那又有什么用，我现在可是有罪之人，人微言轻，胡乱说话的话，会被人抓起来送到精神病院的，你晓得伐”天佑宸也坐到白章对面，倒在沙发上，一脸无奈。
“话说，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天佑宸不搭话，继续起身摆弄机器，然后一个小纸条从机器另一边弹出。天佑宸拿起纸条看了看，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怎么了？”
“这把剑……很新啊……就十几年的历史……”
“额，那说明穿越是有时间限制的，不是很好嘛”
“但是，十几年前似乎没有人穿越”天佑宸低声说着。
“这个其实好解释，我们那里穷，拿着剑传家也是有可能的。”
“奥，那倒是可以解释。”
“不说这个了，真的不能行动行动？想想办法？”
“提前行动什么的，不可能的，警察和我们不会因为这种捕风捉影的消息去行动的。然后就算我把消息放出去，就算有人信了，也不会有人行动的。”
“也就是说除非鬼市真的出点什么事情，否则不会有人信？也不会有人管？”
“大概的确是这样”天佑宸摊了摊手。
白章瘫在沙发上，不再言语。天佑宸看着白章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这个事情，我答应你会说给上级和同事，但是应该不会有什么结果，最多就是让人们注意鬼市这个方向。”
白章点点头，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谢谢了”心思却飘向了鬼市那里，心里想着要不要告诉孟熙予和张伟他们。
“倒是你，最近不妨就别去鬼市了，你也联系一下你的骑手朋友，最近也注意一下”天佑宸抱着仪器走到门口，回头说了一句。
“我知道了，你也注意。”
天佑宸挥挥手，示意ok。
送走天佑宸，白章心里有点纠结，直觉告诉他的确觉得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不错了，但是内心深处却觉得就这样的确对不住景洪西的嘱托。
“到底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白章想了一下，把这些事情简单概述一下，发给了有微信的几个同事和孟熙予。告诉他们最近最好别去鬼市。
大家都问到底是什么事情，回复的千差万别，但是内容都一样。
只有张伟的回复，让白章心里一紧。
“哟？你也是改革派的，你上级是谁呀”
白章拿着手机，心思急转，想把这事糊弄过去。
“什么改革派？我听说最近有人想踢掉黄泉，自己当鬼市老大，我觉的这会很乱，所以说的。”
“什么嘛，不过你这消息挺灵通啊，谢啦，你说的其实不错，最近鬼市的确是要变天了，躲一躲也是不错的。”
“啊？你也听到什么了？这可是大事情啊，说说，说说”白章字里行间都是八卦的气息。
“没啥说的，改朝换代嘛，你看着就行了。”
白章看到这句，心想是套不出什么话来了，就也回了个你也小心，关上了手机。
过了几分钟，白章打开手机，把和张伟的聊天截图发给了天佑宸。
良久，天佑宸发回来一个收到的表情。
白章长舒一口气，坐回沙发，心里好受了一点。
凌晨一点，白章洗漱完了往床上一躺，伸手摸到了床上的一个小本子。
那是蓝夕凝的纪念册。
白章心里一动，等天亮了去亚弗利克一趟，也说给蓝夕凝吧。
这个无厘头的想法，白章也不知道怎么想出来的，也不觉得有哪些不妥，就这么想着，慢慢的睡去了。
原本以为鸡尾酒不过是人们大灾变后无聊的娱乐，没有想到是这么危险的东西。
无论如何，今天先把这些事情告诉天佑宸。
天空万里无云，但是白章却不觉得轻松。
天佑宸来的稍微晚了一点，白章有些不高兴，尤其看到天佑宸脸颊的红唇印子，心中更是有些不爽。
但是好在天佑宸带着仪器过来，稍微缓解了白章的不悦情绪。
天佑宸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胡乱抹了抹脸，开始操作。
看着天佑宸在那忙，白章想了很久，慢慢的开口“天佑宸，你给我说说，鸡尾酒，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天佑宸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怎么突然这么问，你查到什么线索了？”
“没，你先说说，我一直以为不过是成瘾性毒品之类的，后来你说是变异药品，我也觉得可以理解，但是今天又听到一些话，似乎不是这样，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些。”
“的确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天佑宸索性停下手中的工作。
“其实，说来惭愧，一开始大家和你想的是一样的，但是事情的真相总是出乎意料。很快世界所有的人都知道鸡尾酒是什么东西了。”
“难怪，继续”
天佑宸又摆弄了几下仪器，然后索性坐在了沙发上。
“人们对快乐会成瘾，大多是因为神经分泌的化学东西，但是人类对力量成瘾，大概就是源自对未知世界的恐惧吧。鸡尾酒的危害其实就在这，他给人力量，只需要喝点东西，或者吃点东西。就可以变得异于常人，比普通人厉害。你是不是觉得很赞，最关键的是，他其实不是那种主动让人上瘾的东西。这个对人的诱惑就更大了。”
“而且，人们总能找到要自己变强的理由，所以这个东西完全不用宣传，也不会让人有抵触的情绪。”白章接着说道。
天佑宸摊开双手，赞同的点了点头。
“会有人不喜欢这种东西吗？”
“这你问到点子上了，这个东西还真的有人不喜欢。这牵扯到一个原则，或者说一种信条，这种变强是不是真的变强，这样变强以后的人，是否还能称作人呢？”
“路线选择问题呗，总有人想走捷径，总有人觉得捷径不对。”
“哇，你这话总结的精辟啊，差不多吧，不过现在世界上有一种观念，很是赞同走捷径，并逐渐形成了一种流派或者说信仰。当然一个硬币有两面，有支持的，也就有反对的。”
“约克城和亚弗利克城”白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天佑宸竖起了大拇指，“可以啊，老白，你今天的话都是这么精辟言简意赅。”
“那我似乎可以理解了，”白章站直身子，意外严肃的看着天佑宸。
“鬼市，有人想把鬼市变成约克城。”
“什么！”天佑宸霍得站起身子，“你这消息确定！”
“比较确定，有人要进攻鬼市了，鬼市有个组织叫黄泉，他们最近受到了另一股势力的攻击，攻击他们的就是支持鸡尾酒的那帮人。”
“妈的，我就说，为什么最近缉毒科的那帮人突然畏畏缩缩起来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天佑宸在客厅里来回走着，兴奋的搓着手，突然愣愣的回头看着白章。“老白，你说的这些我信，但是你又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否则，可不好说啊。”
白章愣了一下，显然这点他才想到，“我没有啊，这个你们难道就一点消息也没有？”
天佑宸兴奋的双手停了下来，一脸的沮丧，“这个可就不好说了，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谁能去管呢？”
“但是，什么都不做不合适吧”白章颓然的坐回沙发，“总要干点什么吧，这个消息不是个假消息，你知道的吧，”
“那又有什么用，我现在可是有罪之人，人微言轻，胡乱说话的话，会被人抓起来送到精神病院的，你晓得伐”天佑宸也坐到白章对面，倒在沙发上，一脸无奈。
“话说，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天佑宸不搭话，继续起身摆弄机器，然后一个小纸条从机器另一边弹出。天佑宸拿起纸条看了看，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怎么了？”
“这把剑……很新啊……就十几年的历史……”
“额，那说明穿越是有时间限制的，不是很好嘛”
“但是，十几年前似乎没有人穿越”天佑宸低声说着。
“这个其实好解释，我们那里穷，拿着剑传家也是有可能的。”
“奥，那倒是可以解释。”
“不说这个了，真的不能行动行动？想想办法？”
“提前行动什么的，不可能的，警察和我们不会因为这种捕风捉影的消息去行动的。然后就算我把消息放出去，就算有人信了，也不会有人行动的。”
“也就是说除非鬼市真的出点什么事情，否则不会有人信？也不会有人管？”
“大概的确是这样”天佑宸摊了摊手。
白章瘫在沙发上，不再言语。天佑宸看着白章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这个事情，我答应你会说给上级和同事，但是应该不会有什么结果，最多就是让人们注意鬼市这个方向。”
白章点点头，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谢谢了”心思却飘向了鬼市那里，心里想着要不要告诉孟熙予和张伟他们。
“倒是你，最近不妨就别去鬼市了，你也联系一下你的骑手朋友，最近也注意一下”天佑宸抱着仪器走到门口，回头说了一句。
“我知道了，你也注意。”
天佑宸挥挥手，示意ok。
送走天佑宸，白章心里有点纠结，直觉告诉他的确觉得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不错了，但是内心深处却觉得就这样的确对不住景洪西的嘱托。
“到底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白章想了一下，把这些事情简单概述一下，发给了有微信的几个同事和孟熙予。告诉他们最近最好别去鬼市。
大家都问到底是什么事情，回复的千差万别，但是内容都一样。
只有张伟的回复，让白章心里一紧。
“哟？你也是改革派的，你上级是谁呀”
白章拿着手机，心思急转，想把这事糊弄过去。
“什么改革派？我听说最近有人想踢掉黄泉，自己当鬼市老大，我觉的这会很乱，所以说的。”
“什么嘛，不过你这消息挺灵通啊，谢啦，你说的其实不错，最近鬼市的确是要变天了，躲一躲也是不错的。”
“啊？你也听到什么了？这可是大事情啊，说说，说说”白章字里行间都是八卦的气息。
“没啥说的，改朝换代嘛，你看着就行了。”
白章看到这句，心想是套不出什么话来了，就也回了个你也小心，关上了手机。
过了几分钟，白章打开手机，把和张伟的聊天截图发给了天佑宸。
良久，天佑宸发回来一个收到的表情。
白章长舒一口气，坐回沙发，心里好受了一点。
凌晨一点，白章洗漱完了往床上一躺，伸手摸到了床上的一个小本子。
那是蓝夕凝的纪念册。
白章心里一动，等天亮了去亚弗利克一趟，也说给蓝夕凝吧。
这个无厘头的想法，白章也不知道怎么想出来的，也不觉得有哪些不妥，就这么想着，慢慢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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