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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悲惨往事

    听到司主的方法,云骁沉默了,不过只是片刻他就想通了,事已至此,还能够拒绝吗?眼前的镇魔司司主就算能够不对自己搜魂,那自己想要寻找过去,可能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好。”云骁点了点头。

    荀平章将手选在云骁的头顶,无数肉眼难见的灵力细丝深入云骁的脑袋。结合之前云骁的说辞,以及损天教的手段,荀平章可以确定云骁的脑海中有着损天教的封印,荀平章需要操纵无数的灵力细丝视情况选择绕开封印读取记忆还是破坏封印。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以荀平章的修为操纵这灵力细丝并不难,难的是在复杂的脑海中一点一点分析封印的类型,运作原理。

    但是对于这些荀平章并不担心,因为多年前,尹斫白的封印就是荀平章解掉的。

    随着灵力细丝一点点深入云骁的脑海,封印的具体轮廓也渐渐探清,但是荀平章的神情却是越发凝重了。

    斫白神君看着司主的神情,开口问道“司主,是不顺利吗?”

    荀平章将所有的动作暂停,睁开眼睛,现在云骁的五感全部被封闭,外界的一切他都感应不到。荀平章神情凝重的开口道“云骁脑海中的封印比起多年前你身上的更加精细复杂了,我也没有把握毫无意外的将其破解掉。”

    “既然不好破解,那就想办法绕过去吧,纵然发展的再精细,本质上都是同一个阵法,一些先天存在的漏洞总归还是会存在的,只是会更加的隐蔽而已。”荀平章选择了更加稳妥的方式,再次闭上了眼睛。

    灵力细丝继续探索,在一片星云般的脑海中,云层中不时闪过的电信号代表着思维的活动,在这星云之中,一张红色的大网若隐若现,荀平章操纵着灵力细丝在这张大网中左右腾挪,一边要保证不触碰到那些红色丝线,另一边还要保证不会阻挡星云的流动,渐渐的,星云深处那被层层红网包裹起来的过去出现了,但奇怪的是,附近的一些红色丝线杂乱无章的团在一起,完全不像正常阵法,但毕竟是经过改良,有些冲突也算正常。

    继续通过一道道缝隙,灵力丝线探入进去,云骁的过去出现在了荀平章的眼前。

    ......

    一片青翠的葡萄架,稚童的笑声从其中传出“爹爹,推高些,推高些。”

    一个身形清瘦的男子推着一个一架秋千,上面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那是孩提时期的云骁。

    一个美丽的夫人走了过来,笑着说“别玩了,去洗洗手,我去做饭。”

    “不嘛,娘亲,我还要玩。”小娃娃不满的叫着。

    “不嘛,娘子,我还要玩。”小娃娃的爹不满的叫着。

    看着这对没正行的父子,美貌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玩玩玩,就知道玩。你们不是爱玩,不爱吃饭吗?以后我再也不给你们做饭了。”

    “糟了,娘亲生气了,以后不给我们做饭怎么办啊?”小娃娃噘着嘴。

    “嘿,你爹爹我也会做饭啊。娘亲不给做,爹爹给你做。”清瘦男子拍着胸口自信满满的说。

    “呵,看你做,看你能做出什么来。”美貌夫人不屑的看着自信满满的男子。

    “我相信爹爹。”小娃娃攥着小拳头给爹爹加油。

    “我这就去做给你看看!”无视了妻子的不屑,受到儿子鼓舞的男人自信满满的走向厨房。

    ...

    天色已晚,房间中坐在母亲怀抱里的孩子说“娘亲,爹爹怎么还没做好啊?”

    “哼,要说你爹做别的会,那我信,可是做饭吗...”

    没等说完,只见男人一脸黑灰,衣服上也都是油花,磨磨蹭蹭的走到门口,夫人看见男人狼狈的身影大声说“哎呦,老爷您做好饭啦?端出来给我们看看啊,您儿子可是饿得不行了呢。”

    “啊,哈哈,我做好了,做的可好了,可是我端过来的时候被不知哪里跑来的狗撞到了,菜都撒出去了,对,撒出去了。哈哈。”男人挠了挠头,面对两位一脸不信的家人,尴尬的笑着。

    笑着笑着实在顶不住妻儿的目光,男人只得破罐破摔的说“那个灶坑我早说不行了怎么点火都点不着,回头就拆了重新垒,那鱼也不听话,我明明都处理好了,在油锅里还是乱蹦,溅了我一身油。”

    看着男人愤愤不平的控诉着厨房里的各种物品是怎么欺负自己的,夫人捂着嘴轻笑。

    男人见状跑过去搂住夫人的肩膀,低声下气的说“夫人,这饭以后还是得您来做,小的我真是不识好歹,不自量力,不分是非,不知死活,不识大体,不识时务,夫人大人有大量还请原谅则个。”

    “去去去,一身油,别碰我,做饭可以,以后儿子再不吃饭,你得管好他。”

    在一旁的小娃娃听到自己受到波及大声抗议道“爹爹自己都管不好,我才不要他管我呢。”

    被嫌弃的男人一听,这还了得,夫人我管不了,你个小子我还管不了!不顾抗议上手就揉着小娃娃的脸蛋,夫人在一旁轻轻地笑着。

    然后画面一转,同样的房间,只是此时的情景实是让人不忍叙述。

    整个房间一片狼藉,原本在书架上的书籍散落一地,屋内的家具也都打翻在地,男人躺在屋门口,腰部巨大的伤口鲜血流了一地,无数的脚印踩着鲜血在屋内的地上印出一张可怖的地毯。

    妇人躺在屋内的矮榻上,身上衣服零落,睁大的灰暗的双眼盯着屋顶,而那稚童,满脸鲜血,呆呆的看着眼前突然闯入的陌生人一个个在他母亲身上做着他看不懂的动作,以他的年龄并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自己好像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家了。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这话他娘的是谁说的,真他娘的有道理,这穷酸书生有个这么漂亮的婆娘,太多余了,正好给我们这些不足的补一补。”

    “大哥,那是圣人说的话,你他娘的真没文化。”

    “你他娘的还有脸说我?小时候上私塾,我上两天,你上三天!”

    “哎,就是比你多一天,再说,我在教内还经常听那些怪人念叨教义。”

    “哼,那些狗屁教义叽叽喳喳听都听不懂,我就听懂了这一句,还真是挺有道理。”

    “大哥,走吧,这娘们死了,去别家看看。”

    “嗯,走吧,哎呦,这娃娃咋整?砍了吧。”

    “别呀,听那些怪人说最近研究的材料不够了,把他带回去,说不定还能有点功劳呢。”

    “好吧,你去找个袋子。”

    从始至终,孩子只是呆呆的看着娘亲,直到一个袋子把他装到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