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代价是什么？（求订阅，收藏）
“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一些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艾尔莎有些不确定道。
“作为我曾经的信徒你当然听说过，就在几个月前，他还是我试图剿灭的敌人。”苏伦缓缓道来。
艾尔莎这才想起来。
一个多月前，当她还在银月教会的驻军营地中时，她确实听过这个名字，只不过当时是以通缉令的形式传达到所有信徒的脑海中。
但看着苏伦如今的言行态度，艾尔莎体会到一种别样的感觉。
“现在呢？”她问。
“现在？”苏伦笑了起来。
她笑的时候远比她沉默的时候要美丽的多。
柔和的面部曲线让她整个人瞬间鲜活起来，如果前一刻的苏伦是一副静止的写实派油画，那么下一刻，她就从油画中彻底走了出来。
“他是我必不可缺的盟友，是重建费伦大陆的最为关键的力量。”
盟友，关键。
当这两个词语流进了艾尔莎的脑袋中，她便彻底明白了所谓尼尔·哈罗德对于苏伦的重要性。
说起费伦大陆时，苏伦的眼中露出了前所未有地温柔的表情。
“费伦还能怎么重建？”艾尔莎问。
“彻底摆脱掉外神的束缚，让托瑞肯的信仰重归托瑞肯，让托瑞肯的神明重现治理托瑞肯。”
说着说着，苏伦的声音便不自觉地大了起来。
“信众们不必担心死后的世界，神祇们也无需为明天所担忧，这就是未来的费伦。”
“我们该隐赫斯特人呢？”艾尔莎又问。
苏伦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艾尔莎瞬间沉默了，该隐赫斯特人没有未来了。
当灰色的迷雾在这座城市上空盘旋之时，该隐赫斯特的人民就已经没有了希望。
当权者抛弃了他们，贵族自顾不暇，如今的该隐赫斯特除了堕落者还是堕落者。
该隐赫斯特已经死了。
它自然没有未来。
“但我可以确保你和李斯特的安全，同时我也保证让你恢复到以前的容貌。
这些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了。”
“那么代价是什么？”艾尔莎问。
神明的馈赠从来都是明码标价的，艾尔莎从来不觉得苏伦对他们的帮助会是理所当然。
“很简单！”苏伦幽幽说道：“只要剿灭掉安德鲁公爵和他背后的幕后主使，那么我就在未来兑现我的诺言。”
艾尔莎准确扑捉到了苏伦说话的时间节点。
“为什么是未来？”
“因为这是重塑托瑞肯的最终结果！”
苏伦的语气是那样的坚定，好像这样的托瑞肯马上就要到来。
艾尔莎也被她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给感染到了。
几番权衡下，艾尔莎最终点了下头。
“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好犹豫地了，只是李斯特哪里恐怕还不好说明，要知道安德鲁公爵的情况还犹未可知，而且还有位比较麻烦的弗里兹。”
“弗里兹？”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苏伦不自觉地又再次念叨了一遍。
艾尔莎适时为苏伦解释道：
“安德鲁公爵里的管家，据说已经在公爵府里呆了有三十年了。”
苏伦点了下头，示意艾尔莎继续说。
“听李斯特讲，这次突然袭击的堕落者也和这位有关，是他向安德鲁公爵出谋划策，找到了驱使堕落者的方法。”
苏伦瞬间明白了。
“代行者！”
唯有代行者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唯有代行者才能幻化其他的人影而不引起普通人的注意。
结合他们之前遭遇的那个人，苏伦确定这个名叫弗里兹的人物必是代行者的化身。
虽然早就知道他隐藏在该隐赫斯特，但如此确切的信息还是头一次。
至于艾尔莎，她却被苏伦这种莫名其妙地话语给搞糊涂了。
“什么是代行者？”艾尔莎忍不住问道。
“外神在托瑞肯的物质化身，祂是目前为止，旧神系最为主要的对手，也是我们今后要对付的敌人，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你们俩在力量上可能同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祂是不是拉拢过你。”
想着不久前的约翰·克里斯，艾尔莎点了下头，道：“确实有过，但被我拒绝了！”
“明智的选择！”苏伦称赞道。
“外神与旧神的最大区别在于，他们有着极为苛刻的领土观念，即便是同族同类，祂们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如果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是我们的生存法则。
那么胜者通吃，败者灭亡才是他们遵守的秩序。
即便你是祂的同类，祂也最终会寻找机会消灭掉你，这是刻在他们天性中的卑劣本质。
所谓的‘和而不同’对祂们而言不过是无稽之谈。”
幸好艾尔莎并不清楚苏伦的辉煌战绩。
如果她要是知道面前这位其实葬送掉了几乎于百分之九十费伦众神，那么她也会相当的犹豫。
可她不知道。
所以她完全相信了面前这位女士所说的话语，并坚信月之女士会实现这一计划。
而最后，她也会得到她应得得东西。
“如此，我们算是达成了共识吧？”苏伦问。
“是的，女士，如果您说的都能实现，如果我和李斯特最终都能幸免于难，那么不管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
“很好，我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觉悟。
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要证明今天所说的话语，而到了那时候，请不要有任何犹豫。
因为你和李斯特的未来就掌握在你的手中。”
苏伦站了起来，作势便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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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感知远超常人，自然也感觉到了呆在房间里的某个人。
苏伦看了艾尔莎一眼，后者也顿时露出无奈的表情。
这种偷听的行为不说是否正确，但苏伦显然有些不高兴了。
还没当苏伦说话，艾尔莎就已经道歉了，
“他应该是担心我的安全。”
“当然，只此一次，这样的事情今后也不会再发生！”艾尔莎连忙保证道。
“不管怎么样，安德鲁公爵也是他的父亲，还请女士能原谅他的错误。”
“只此一次！”苏伦缓缓地说道。
苏伦走过不久，艾尔莎便走到隔壁房间去质问李斯特。
但当她走进房间时，艾尔莎却看到了一个无比疲倦的李斯特，一时间，她刚刚燃起的怒火也瞬间消失了。
如果李斯特真的听完了她与苏伦谈话的所有内容，那么他也肯定明白了今后他们要做的事情。
这对李斯特来说几乎是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要知道，李斯特可是安德鲁公爵进行培育出来的，他的身上有关安德鲁公爵的烙印从来都没有减少过，要让他却消灭自己的父亲。
更别说，两人交流期间还透露出，安德鲁公爵已被外神诱惑的迹象。
至亲之人遭受这样的事情，还有什么比之更让他难过的？
沉默了良久，李斯特才出声道。
“我恐怕不能和你一起前往了！”
李斯特的语气非常平静。
听的出来这是他冷静之后做出的判断，绝不是情绪激动之下的鲁莽举动。
而他随后的言语也确实证明了这一点。
“我总不能和你一起去安德鲁公爵府，剿灭哪些女士眼中的叛逆分子吧？
就算哪里再不好，但哪里也是我家啊，这一点儿，我真是做不了的。
就算我的父亲，安德鲁公爵真的被外神蛊惑，但这也不应该由我处决掉他。
抱歉，艾尔莎，我真的做不掉。”
见李斯特情绪低落，艾尔莎也顿时有些难过。
她走到李斯特的身前，将后者揽入怀中。
她当然可以劝说李斯特。
艾尔莎觉得，只要自己认真劝说李斯特，后者肯定会和自己一起前往安德鲁公爵府。
可这样的话，她有能得到什么呢？
让他看到残破的安德鲁公爵府，还是让他看见哪些将要因为自己而死亡的下人们。
李斯特肯定会非常的痛苦，而她自己又会舒服么？
最好的结果就是李斯特呆在这里。
“既然他难以选择，自己只能帮他做出选择！”艾尔莎在心中默念着。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回荡在安德鲁公爵的耳边。
这是他第三次听到有人向他传报信息，但鉴于前两次失败的情况，他也不敢报太大的希望。
李斯特已经失踪两天了，他不得不抱着最坏的打算。
自从李斯特负气离开后，他就在一直尽量派人寻找，但根据弗里兹的回报，情况却一直都很不乐观。
根据昨天的汇报，他知道李斯特前往的第四大街，身边还跟随着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员。
不久后，他便听到了那阵震耳欲聋的响声。
虽然只是遥望，但是哪里的景象却是向他表明了发生的一切。
只论威力而言，就算是他也造成不了这样的破坏，除非是神祇。
但对神祇而言这却不是问题。
只要有神格，不管是弱等神力的神祇还是中等以上的神祇，祂们都能轻松造成这样的景象。
那个时候，他的心情便立刻沉寂了下来。
没有凡人能在这样的伟力下幸存。
但只要手底下的仆人没能找到李斯特的尸体，安德鲁公爵就有理由相信，自己的儿子依然还活着。
而现在这个答案即将揭晓了。
房门打开后，弗里兹的声音便传到了安德鲁公爵的耳中。
“约翰·克里斯死了！”
约翰·克里斯是安德鲁公爵直接委派出去执行任务的，昨天他还向自己汇报着李斯特，但现在他却死了。
“李斯特呢？”安德鲁公爵问道。
弗里兹低头低声回应道：“根据回来的士兵报到，他们没能看见李斯特少爷的身影，整条大街上除了堕落者的尸体，就只有残破的废墟。”
“但是··”弗里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但是什么？”
“有人好像在第四大街里见到了李斯特少爷！”
“什么？这怎么可能！苏伦不是就在第四大街么？”
“是的，公爵大人，李斯特少爷真的可能就和苏伦呆在了一起，而苏伦却没有对他做什么，恐怕李斯特少爷已经转投了苏伦。”弗里兹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不可能，李斯特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即便他和我在对待新神这方面有着很大的分歧，但他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弗里兹的表情显得很是为难，他略微抬头看了眼安德鲁公爵，见对方露出沉思的表情后，才接着说出了另一个事实。
“在李斯特少爷的身边我们还发现了另一个人。”
“谁？”
“艾尔莎，艾尔莎·克莉丝汀，她没有死，她竟然活了过来。”
“她怎么会没有死呢？我明明记得她是被堕落者咬伤的。”安德鲁公爵满脸地不可置信。
“可她确实再次复活了，我们的人亲眼看见了她，她的肤色也变成了铁青色，但她的神智依旧还在。
如果所料不差的话，她已经变成了堕落者。”
“可李斯特？”
“这也是我现在疑惑的地方！”
弗里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安德鲁公爵的表情，见他露出疑惑的表情后，继续说道：
“可能是艾尔莎的缘故，是她引诱着李斯特少爷投靠了苏伦女士。”
“为什么？”
“这也是我感到疑问的地方，或许对于艾尔莎有着月女士想要的东西。
更别说这一位在不久前还是月女士的信徒。”
“以苏伦女士那宽阔的胸襟，相必一个堕落者也是容得下的。”
见后者再次陷入了沉默，弗里兹沉声提示道：
“公爵大人，我们的计划应该提前了。”
安德鲁公爵还是沉默，但弗里兹觉得后者已经有些同意他的看法了。
“奥术法阵对安德鲁公爵府的庇护是有时间的。
如果在这么等下去，苏伦只会聚集到越来越多的力量，而到那时我们却没有任何办法。”
“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安德鲁公爵还是没有应下，他抬头向外看。
透过书房的窗户，他能轻松地看到那个绿意盎然的小花园。
十年之前，他就养成了这个习惯，每当这时，他总能感到轻松与舒畅。
但今天，这个方法好像没有用处了。
他想了想那个终年沉默，温柔的如水波般的女子，又想到了那个与自己如此相似，却又固执非常的孩子。
“明天吧！”他说。
“作为我曾经的信徒你当然听说过，就在几个月前，他还是我试图剿灭的敌人。”苏伦缓缓道来。
艾尔莎这才想起来。
一个多月前，当她还在银月教会的驻军营地中时，她确实听过这个名字，只不过当时是以通缉令的形式传达到所有信徒的脑海中。
但看着苏伦如今的言行态度，艾尔莎体会到一种别样的感觉。
“现在呢？”她问。
“现在？”苏伦笑了起来。
她笑的时候远比她沉默的时候要美丽的多。
柔和的面部曲线让她整个人瞬间鲜活起来，如果前一刻的苏伦是一副静止的写实派油画，那么下一刻，她就从油画中彻底走了出来。
“他是我必不可缺的盟友，是重建费伦大陆的最为关键的力量。”
盟友，关键。
当这两个词语流进了艾尔莎的脑袋中，她便彻底明白了所谓尼尔·哈罗德对于苏伦的重要性。
说起费伦大陆时，苏伦的眼中露出了前所未有地温柔的表情。
“费伦还能怎么重建？”艾尔莎问。
“彻底摆脱掉外神的束缚，让托瑞肯的信仰重归托瑞肯，让托瑞肯的神明重现治理托瑞肯。”
说着说着，苏伦的声音便不自觉地大了起来。
“信众们不必担心死后的世界，神祇们也无需为明天所担忧，这就是未来的费伦。”
“我们该隐赫斯特人呢？”艾尔莎又问。
苏伦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艾尔莎瞬间沉默了，该隐赫斯特人没有未来了。
当灰色的迷雾在这座城市上空盘旋之时，该隐赫斯特的人民就已经没有了希望。
当权者抛弃了他们，贵族自顾不暇，如今的该隐赫斯特除了堕落者还是堕落者。
该隐赫斯特已经死了。
它自然没有未来。
“但我可以确保你和李斯特的安全，同时我也保证让你恢复到以前的容貌。
这些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了。”
“那么代价是什么？”艾尔莎问。
神明的馈赠从来都是明码标价的，艾尔莎从来不觉得苏伦对他们的帮助会是理所当然。
“很简单！”苏伦幽幽说道：“只要剿灭掉安德鲁公爵和他背后的幕后主使，那么我就在未来兑现我的诺言。”
艾尔莎准确扑捉到了苏伦说话的时间节点。
“为什么是未来？”
“因为这是重塑托瑞肯的最终结果！”
苏伦的语气是那样的坚定，好像这样的托瑞肯马上就要到来。
艾尔莎也被她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给感染到了。
几番权衡下，艾尔莎最终点了下头。
“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好犹豫地了，只是李斯特哪里恐怕还不好说明，要知道安德鲁公爵的情况还犹未可知，而且还有位比较麻烦的弗里兹。”
“弗里兹？”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苏伦不自觉地又再次念叨了一遍。
艾尔莎适时为苏伦解释道：
“安德鲁公爵里的管家，据说已经在公爵府里呆了有三十年了。”
苏伦点了下头，示意艾尔莎继续说。
“听李斯特讲，这次突然袭击的堕落者也和这位有关，是他向安德鲁公爵出谋划策，找到了驱使堕落者的方法。”
苏伦瞬间明白了。
“代行者！”
唯有代行者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唯有代行者才能幻化其他的人影而不引起普通人的注意。
结合他们之前遭遇的那个人，苏伦确定这个名叫弗里兹的人物必是代行者的化身。
虽然早就知道他隐藏在该隐赫斯特，但如此确切的信息还是头一次。
至于艾尔莎，她却被苏伦这种莫名其妙地话语给搞糊涂了。
“什么是代行者？”艾尔莎忍不住问道。
“外神在托瑞肯的物质化身，祂是目前为止，旧神系最为主要的对手，也是我们今后要对付的敌人，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你们俩在力量上可能同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祂是不是拉拢过你。”
想着不久前的约翰·克里斯，艾尔莎点了下头，道：“确实有过，但被我拒绝了！”
“明智的选择！”苏伦称赞道。
“外神与旧神的最大区别在于，他们有着极为苛刻的领土观念，即便是同族同类，祂们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如果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是我们的生存法则。
那么胜者通吃，败者灭亡才是他们遵守的秩序。
即便你是祂的同类，祂也最终会寻找机会消灭掉你，这是刻在他们天性中的卑劣本质。
所谓的‘和而不同’对祂们而言不过是无稽之谈。”
幸好艾尔莎并不清楚苏伦的辉煌战绩。
如果她要是知道面前这位其实葬送掉了几乎于百分之九十费伦众神，那么她也会相当的犹豫。
可她不知道。
所以她完全相信了面前这位女士所说的话语，并坚信月之女士会实现这一计划。
而最后，她也会得到她应得得东西。
“如此，我们算是达成了共识吧？”苏伦问。
“是的，女士，如果您说的都能实现，如果我和李斯特最终都能幸免于难，那么不管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
“很好，我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觉悟。
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要证明今天所说的话语，而到了那时候，请不要有任何犹豫。
因为你和李斯特的未来就掌握在你的手中。”
苏伦站了起来，作势便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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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感知远超常人，自然也感觉到了呆在房间里的某个人。
苏伦看了艾尔莎一眼，后者也顿时露出无奈的表情。
这种偷听的行为不说是否正确，但苏伦显然有些不高兴了。
还没当苏伦说话，艾尔莎就已经道歉了，
“他应该是担心我的安全。”
“当然，只此一次，这样的事情今后也不会再发生！”艾尔莎连忙保证道。
“不管怎么样，安德鲁公爵也是他的父亲，还请女士能原谅他的错误。”
“只此一次！”苏伦缓缓地说道。
苏伦走过不久，艾尔莎便走到隔壁房间去质问李斯特。
但当她走进房间时，艾尔莎却看到了一个无比疲倦的李斯特，一时间，她刚刚燃起的怒火也瞬间消失了。
如果李斯特真的听完了她与苏伦谈话的所有内容，那么他也肯定明白了今后他们要做的事情。
这对李斯特来说几乎是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要知道，李斯特可是安德鲁公爵进行培育出来的，他的身上有关安德鲁公爵的烙印从来都没有减少过，要让他却消灭自己的父亲。
更别说，两人交流期间还透露出，安德鲁公爵已被外神诱惑的迹象。
至亲之人遭受这样的事情，还有什么比之更让他难过的？
沉默了良久，李斯特才出声道。
“我恐怕不能和你一起前往了！”
李斯特的语气非常平静。
听的出来这是他冷静之后做出的判断，绝不是情绪激动之下的鲁莽举动。
而他随后的言语也确实证明了这一点。
“我总不能和你一起去安德鲁公爵府，剿灭哪些女士眼中的叛逆分子吧？
就算哪里再不好，但哪里也是我家啊，这一点儿，我真是做不了的。
就算我的父亲，安德鲁公爵真的被外神蛊惑，但这也不应该由我处决掉他。
抱歉，艾尔莎，我真的做不掉。”
见李斯特情绪低落，艾尔莎也顿时有些难过。
她走到李斯特的身前，将后者揽入怀中。
她当然可以劝说李斯特。
艾尔莎觉得，只要自己认真劝说李斯特，后者肯定会和自己一起前往安德鲁公爵府。
可这样的话，她有能得到什么呢？
让他看到残破的安德鲁公爵府，还是让他看见哪些将要因为自己而死亡的下人们。
李斯特肯定会非常的痛苦，而她自己又会舒服么？
最好的结果就是李斯特呆在这里。
“既然他难以选择，自己只能帮他做出选择！”艾尔莎在心中默念着。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回荡在安德鲁公爵的耳边。
这是他第三次听到有人向他传报信息，但鉴于前两次失败的情况，他也不敢报太大的希望。
李斯特已经失踪两天了，他不得不抱着最坏的打算。
自从李斯特负气离开后，他就在一直尽量派人寻找，但根据弗里兹的回报，情况却一直都很不乐观。
根据昨天的汇报，他知道李斯特前往的第四大街，身边还跟随着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员。
不久后，他便听到了那阵震耳欲聋的响声。
虽然只是遥望，但是哪里的景象却是向他表明了发生的一切。
只论威力而言，就算是他也造成不了这样的破坏，除非是神祇。
但对神祇而言这却不是问题。
只要有神格，不管是弱等神力的神祇还是中等以上的神祇，祂们都能轻松造成这样的景象。
那个时候，他的心情便立刻沉寂了下来。
没有凡人能在这样的伟力下幸存。
但只要手底下的仆人没能找到李斯特的尸体，安德鲁公爵就有理由相信，自己的儿子依然还活着。
而现在这个答案即将揭晓了。
房门打开后，弗里兹的声音便传到了安德鲁公爵的耳中。
“约翰·克里斯死了！”
约翰·克里斯是安德鲁公爵直接委派出去执行任务的，昨天他还向自己汇报着李斯特，但现在他却死了。
“李斯特呢？”安德鲁公爵问道。
弗里兹低头低声回应道：“根据回来的士兵报到，他们没能看见李斯特少爷的身影，整条大街上除了堕落者的尸体，就只有残破的废墟。”
“但是··”弗里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但是什么？”
“有人好像在第四大街里见到了李斯特少爷！”
“什么？这怎么可能！苏伦不是就在第四大街么？”
“是的，公爵大人，李斯特少爷真的可能就和苏伦呆在了一起，而苏伦却没有对他做什么，恐怕李斯特少爷已经转投了苏伦。”弗里兹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不可能，李斯特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即便他和我在对待新神这方面有着很大的分歧，但他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弗里兹的表情显得很是为难，他略微抬头看了眼安德鲁公爵，见对方露出沉思的表情后，才接着说出了另一个事实。
“在李斯特少爷的身边我们还发现了另一个人。”
“谁？”
“艾尔莎，艾尔莎·克莉丝汀，她没有死，她竟然活了过来。”
“她怎么会没有死呢？我明明记得她是被堕落者咬伤的。”安德鲁公爵满脸地不可置信。
“可她确实再次复活了，我们的人亲眼看见了她，她的肤色也变成了铁青色，但她的神智依旧还在。
如果所料不差的话，她已经变成了堕落者。”
“可李斯特？”
“这也是我现在疑惑的地方！”
弗里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安德鲁公爵的表情，见他露出疑惑的表情后，继续说道：
“可能是艾尔莎的缘故，是她引诱着李斯特少爷投靠了苏伦女士。”
“为什么？”
“这也是我感到疑问的地方，或许对于艾尔莎有着月女士想要的东西。
更别说这一位在不久前还是月女士的信徒。”
“以苏伦女士那宽阔的胸襟，相必一个堕落者也是容得下的。”
见后者再次陷入了沉默，弗里兹沉声提示道：
“公爵大人，我们的计划应该提前了。”
安德鲁公爵还是沉默，但弗里兹觉得后者已经有些同意他的看法了。
“奥术法阵对安德鲁公爵府的庇护是有时间的。
如果在这么等下去，苏伦只会聚集到越来越多的力量，而到那时我们却没有任何办法。”
“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安德鲁公爵还是没有应下，他抬头向外看。
透过书房的窗户，他能轻松地看到那个绿意盎然的小花园。
十年之前，他就养成了这个习惯，每当这时，他总能感到轻松与舒畅。
但今天，这个方法好像没有用处了。
他想了想那个终年沉默，温柔的如水波般的女子，又想到了那个与自己如此相似，却又固执非常的孩子。
“明天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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