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应事
紫金阁掌柜说罢，从匣中又取出一物来。
云丹定睛一看，见掌柜手中拿着一本古书，书皮泛着枯黄色，犹如饱经沧桑，他顿时一怔。
紫金阁掌柜注目手中古书，笑意收敛，神色俨然，徐徐道：“不知尊客可否听闻过‘炽日眼’？”
云丹再一怔，沉吟须臾，言道：“略知一二，传闻这修仙界有‘炽日眼’与‘寒月目’两种奇眼，各走阴阳极端，颇有神威。”
紫金阁掌柜点点头，轻声道：“不错，两者阴阳对立，炎寒相迥，若能练成，便等同于掌握一大仙术，可惜千年前‘炽日眼’与‘寒月目’的修炼方法失传无踪，是以这修仙界千百年来，无一人能重现这两大奇眼之神通……”
云丹何等聪慧绝伦，立时转动目光，紧盯掌柜手中的古书，骇然道：“你莫非是说……”
紫金阁掌柜轻轻颔首，道：“不错，此书中便记载了‘炽日眼’的修炼方法。”
饶是云丹这等定性，也不禁霍然起身，惊道：“当真？！”
紫金阁掌柜颔首，正色道：“当真。”
云丹缓缓坐下，摇头苦笑道：“若真如此，只怕以在下身上这些灵石，是买不下的。”这‘炽日眼’修炼之法简直是无价之宝，若是流入修仙界，必会引起腥风血雨，又怎能以灵石衡量？
紫金阁掌柜道：“我知晓尊客定然付不起这个价，但我却不要钱财，且我可以把这古书直接赠你。”
云丹目光一动，道：“什么条件？”
紫金阁掌柜淡淡一笑，道：“敢问尊客，可是能进入太元禁地？”
云丹闻言一惊，这小小一位掌柜，是怎么知道太元禁地的，又是怎么知道他要进入太元禁地的？
似看透了云丹心中所想，掌柜笑道：“呵呵，不瞒尊客，我紫金阁的背后势力，在修仙界可是鼎鼎有名的，故知晓这太元禁地即将开启一事，也是不难的。”
“至于如何知晓尊客会进入太元禁地，嘿，鄙人从商十三年，又坐上这掌柜位子二十年，若是没点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就拾掇包袱回乡去了。尊客乃是筑基期修为，又身家阔绰，是以我便料定，尊客定然是清虚派内核心弟子，既是核心弟子，那肯定要代表清虚派进入禁地的。”
云丹吃了一惊，看着眼前相貌不扬，大腹便便的掌柜，似是重新认识了一番，不由赞叹道：“掌柜眼光果然毒辣！”
掌柜摆摆手，不以为意。
云丹斟酌再三，终是实言道：“不错，在下能进入太元禁地。”
不曾想，此言一出，一直沉稳如山的掌柜蓦然大喜，他一拍木桌，抃笑道：“好，好啊，太好了！哈哈，哈哈哈哈！”
云丹顿时被他这失态举止吓一跳，一时不知其意，只道是掌柜抽风发癫。
片刻后，掌柜平稳下来，不再手舞足蹈，面上笑意却兀自不解，他对云丹道：“方才多有失态，教尊客见笑了。”
云丹笑道：“无妨。”
掌柜喟然长叹一声，神色悲痛，缓缓言道：“尊客有所不知，鄙人有一小女，两年前受了盅虫之害，那盅虫诡异十分，钻入人身内，使人日夜遭受剜心之痛，不过三日便将死绝，我便求来一位高人异士，以法力抑制住盅虫，使其无法作害，不过这法力仅能维持三载，一旦时日过去，小女还是要被噬心而亡。那高人临行之前，传了我一个丹方，说是能解救小女。那丹方所炼丹药乃是古灵丹，需三种仙草作炼药材料，我走南访北半载，终是求得两种仙草，还差最后一种仙草，却是在太古禁地中才能寻到。后来，我得知太古禁地不日即现的消息，便在清虚派内日夜驻留，只求寻得一位令我满意之人。”
“可惜我在此停留多日，所见之人皆是贪婪无能之辈，一个个道行低下，见财眼开，也只有一个叫祁阳海的我比较中意，可他性情太过直率，毫无心机城府可言，是以他也不能成就此事。万幸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遇到了尊客您，尊客言行举止皆非常人，我心中隐隐预料，尊客定然能成此事，还望尊客助我！”
云丹不觉哑然失笑，按照掌柜之意，莫非是说他心机沉，城府深么？他道：“掌柜，不知你所求最后一种仙草，是什么仙草？”
掌柜道：“这最后一种仙草，名曰玲珑草。”
云丹心中一惊，他昔日在一书卷上见过这玲珑草，乃不出世之仙草，食之可清心性，涤秽垢，净心魔，四洲之内已然绝迹，不曾想竟还尚存于太元禁地中。
他心中飞速思忖：“此次初入太元禁地，不但要提防烟至明突下狠手，还要去除掉赵家子弟，已是无暇去寻仙草……再说了，偌大的禁地，我该从何处寻那玲珑草？若是无绪乱寻，只是白白耗费精力，免不得还会遭遇妖兽袭击，嗯……这‘炽日眼’修炼之法虽是宝贵，不过其既然能失传绝世，定然是修炼之法颇为苛刻艰辛，后人难以修炼，嘿，前人修炼不成，我又何德何能可以练成？”
想迄，他便准备开口婉拒。
可这掌柜是何等毒辣眼光，他见云丹面色变幻不定，踟蹰不语，而此时又似是有拒绝之意，便不待云丹发话，他连忙截住道：“尊客，小仙人，小祖宗！还望小祖宗大发慈悲，救救我那女儿罢！”
他这一开口，云丹本欲婉拒的话语顿时咽了下去，他并非无情无义之人，也理解丧失亲情之悲痛，只是……
“掌柜，在下也有意相助，无奈在下修行不精，怕是难以承担大任……”云丹扼腕叹道。
掌柜面现焦灼之色，连连道：“不不不！我相信尊客，尊客也是唯一值得令我相信之人了！只要尊客愿助我寻得仙草，莫说这‘炽日眼’，便是这紫金阁我都可以拱手让与尊客，还请尊客助我啊！求尊客慈悲！”
说罢，掌柜忽地起身，后退一步后，就欲下跪在地。
云丹面色一变，一步踏上前，托住掌柜双臂，道：“掌柜这是何意？”
掌柜跪不下去，便苦涩道：“我只求尊客救救小女，救救小女…”话语中，已是渐渐哽咽起来。
云丹叹息一声，随口道：“唉…不知令爱受了何等盅虫，竟是这等阴狠，这等难解。”
掌柜喟然道：“听那位高人说，那盅虫名曰噬心虫……”
“什么？！！”云丹猝然大叫一声，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大惊，那一瞬间，他只感觉被雷电狠狠击中，脑中再也听不得任何言语，就那么杵在原地，目瞪口呆，挢舌难言，宛如一尊呆立的石雕。
他脑中隐隐闪过一句话，是那日李万奉上三虫之时所言：“还有一个是噬心虫，若如人身，能噬其心，可致人死绝。却已被小的用过了。”
那掌柜女儿所受盅虫，乃是李万的噬心虫！！！
“尊客？尊客？尊客？”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掌柜萦绕在耳畔的声音，云丹缓缓回过神，目注掌柜，见他一脸迷惘，不禁感到无颜以对，一时嘿然无语。
“尊客，你怎么了？”掌柜焦急地问道，甫才他被云丹那一声吓了一跳，后来发觉云丹异样神态，他心中便升起不祥之兆，此时又见云丹默然不语，他更是心急如焚，生怕云丹转身走人。
可他却不知，云丹此时比他更是惶恐不安。
常言道：做贼心虚，云丹便不是“贼”，然也与“贼”脱不开关系，是以他此时也是一阵心虚。常言道：子债父还，云丹便不是“父”，然也与“父”无异，是以他此时理应代子还债。
“李万，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云丹双目微阖，心下道。他又看向掌柜，温声言道：“掌柜且放宽心，此事，在下帮你便是。”
“当真？！”掌柜一把抓住云丹双臂，神色激动，颤声道。
“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在下也必将玲珑草寻到，以助令爱脱得盅虫之害！”云丹语肃辞严道。
掌柜肥硕身躯一软，险些倒地，幸得云丹扶持，这才颤巍巍立起，对着云丹激动道：“多谢，多谢仙长啊！”
云丹淡然一笑，笑意有些苦涩，他本不欲掺和此事，奈何造化弄人，这掌柜之女偏偏中了李万的噬心虫，而李万又偏偏是他云丹的仆从，是以他岂有袖手旁观之理？再说他也并非铁心寒肠之人，儿时学的“仁义道德”兀自悉记于心，能出手相助，他自然不会躲避不应。
不论如何，既已答应，就该全力以赴。云丹正色道：“掌柜毋须多礼，待在下取得玲珑草归来，再谢不迟。”
掌柜连连点头称是，又忽地念起一事，忙把桌上那本古书拿起，双手奉与云丹，道：“这‘炽日眼’修炼之法，尊客拿去罢！”
云丹拱手一礼，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便伸出手来，接过古书。
掌柜又道：“那不知尊客可有需求？若是有，尊客尽管说，我紫金阁定然鼎力相助！”
云丹思忖须臾，道：“不知掌柜这里……可有易容丹？”
掌柜点头道：“有，有，不知尊客要多少？”
云丹道：“有多少来多少，灵石在下还盈余一些，足以买下了。”
掌柜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般，断然道：“怎能让尊客付价，尊客稍候片刻，我去去就来。”言讫，便自去取东西了。
待他走后，云丹低下头来，凝注手中古书，看了几息后，轻声道：“炽日眼……”
云丹定睛一看，见掌柜手中拿着一本古书，书皮泛着枯黄色，犹如饱经沧桑，他顿时一怔。
紫金阁掌柜注目手中古书，笑意收敛，神色俨然，徐徐道：“不知尊客可否听闻过‘炽日眼’？”
云丹再一怔，沉吟须臾，言道：“略知一二，传闻这修仙界有‘炽日眼’与‘寒月目’两种奇眼，各走阴阳极端，颇有神威。”
紫金阁掌柜点点头，轻声道：“不错，两者阴阳对立，炎寒相迥，若能练成，便等同于掌握一大仙术，可惜千年前‘炽日眼’与‘寒月目’的修炼方法失传无踪，是以这修仙界千百年来，无一人能重现这两大奇眼之神通……”
云丹何等聪慧绝伦，立时转动目光，紧盯掌柜手中的古书，骇然道：“你莫非是说……”
紫金阁掌柜轻轻颔首，道：“不错，此书中便记载了‘炽日眼’的修炼方法。”
饶是云丹这等定性，也不禁霍然起身，惊道：“当真？！”
紫金阁掌柜颔首，正色道：“当真。”
云丹缓缓坐下，摇头苦笑道：“若真如此，只怕以在下身上这些灵石，是买不下的。”这‘炽日眼’修炼之法简直是无价之宝，若是流入修仙界，必会引起腥风血雨，又怎能以灵石衡量？
紫金阁掌柜道：“我知晓尊客定然付不起这个价，但我却不要钱财，且我可以把这古书直接赠你。”
云丹目光一动，道：“什么条件？”
紫金阁掌柜淡淡一笑，道：“敢问尊客，可是能进入太元禁地？”
云丹闻言一惊，这小小一位掌柜，是怎么知道太元禁地的，又是怎么知道他要进入太元禁地的？
似看透了云丹心中所想，掌柜笑道：“呵呵，不瞒尊客，我紫金阁的背后势力，在修仙界可是鼎鼎有名的，故知晓这太元禁地即将开启一事，也是不难的。”
“至于如何知晓尊客会进入太元禁地，嘿，鄙人从商十三年，又坐上这掌柜位子二十年，若是没点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就拾掇包袱回乡去了。尊客乃是筑基期修为，又身家阔绰，是以我便料定，尊客定然是清虚派内核心弟子，既是核心弟子，那肯定要代表清虚派进入禁地的。”
云丹吃了一惊，看着眼前相貌不扬，大腹便便的掌柜，似是重新认识了一番，不由赞叹道：“掌柜眼光果然毒辣！”
掌柜摆摆手，不以为意。
云丹斟酌再三，终是实言道：“不错，在下能进入太元禁地。”
不曾想，此言一出，一直沉稳如山的掌柜蓦然大喜，他一拍木桌，抃笑道：“好，好啊，太好了！哈哈，哈哈哈哈！”
云丹顿时被他这失态举止吓一跳，一时不知其意，只道是掌柜抽风发癫。
片刻后，掌柜平稳下来，不再手舞足蹈，面上笑意却兀自不解，他对云丹道：“方才多有失态，教尊客见笑了。”
云丹笑道：“无妨。”
掌柜喟然长叹一声，神色悲痛，缓缓言道：“尊客有所不知，鄙人有一小女，两年前受了盅虫之害，那盅虫诡异十分，钻入人身内，使人日夜遭受剜心之痛，不过三日便将死绝，我便求来一位高人异士，以法力抑制住盅虫，使其无法作害，不过这法力仅能维持三载，一旦时日过去，小女还是要被噬心而亡。那高人临行之前，传了我一个丹方，说是能解救小女。那丹方所炼丹药乃是古灵丹，需三种仙草作炼药材料，我走南访北半载，终是求得两种仙草，还差最后一种仙草，却是在太古禁地中才能寻到。后来，我得知太古禁地不日即现的消息，便在清虚派内日夜驻留，只求寻得一位令我满意之人。”
“可惜我在此停留多日，所见之人皆是贪婪无能之辈，一个个道行低下，见财眼开，也只有一个叫祁阳海的我比较中意，可他性情太过直率，毫无心机城府可言，是以他也不能成就此事。万幸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遇到了尊客您，尊客言行举止皆非常人，我心中隐隐预料，尊客定然能成此事，还望尊客助我！”
云丹不觉哑然失笑，按照掌柜之意，莫非是说他心机沉，城府深么？他道：“掌柜，不知你所求最后一种仙草，是什么仙草？”
掌柜道：“这最后一种仙草，名曰玲珑草。”
云丹心中一惊，他昔日在一书卷上见过这玲珑草，乃不出世之仙草，食之可清心性，涤秽垢，净心魔，四洲之内已然绝迹，不曾想竟还尚存于太元禁地中。
他心中飞速思忖：“此次初入太元禁地，不但要提防烟至明突下狠手，还要去除掉赵家子弟，已是无暇去寻仙草……再说了，偌大的禁地，我该从何处寻那玲珑草？若是无绪乱寻，只是白白耗费精力，免不得还会遭遇妖兽袭击，嗯……这‘炽日眼’修炼之法虽是宝贵，不过其既然能失传绝世，定然是修炼之法颇为苛刻艰辛，后人难以修炼，嘿，前人修炼不成，我又何德何能可以练成？”
想迄，他便准备开口婉拒。
可这掌柜是何等毒辣眼光，他见云丹面色变幻不定，踟蹰不语，而此时又似是有拒绝之意，便不待云丹发话，他连忙截住道：“尊客，小仙人，小祖宗！还望小祖宗大发慈悲，救救我那女儿罢！”
他这一开口，云丹本欲婉拒的话语顿时咽了下去，他并非无情无义之人，也理解丧失亲情之悲痛，只是……
“掌柜，在下也有意相助，无奈在下修行不精，怕是难以承担大任……”云丹扼腕叹道。
掌柜面现焦灼之色，连连道：“不不不！我相信尊客，尊客也是唯一值得令我相信之人了！只要尊客愿助我寻得仙草，莫说这‘炽日眼’，便是这紫金阁我都可以拱手让与尊客，还请尊客助我啊！求尊客慈悲！”
说罢，掌柜忽地起身，后退一步后，就欲下跪在地。
云丹面色一变，一步踏上前，托住掌柜双臂，道：“掌柜这是何意？”
掌柜跪不下去，便苦涩道：“我只求尊客救救小女，救救小女…”话语中，已是渐渐哽咽起来。
云丹叹息一声，随口道：“唉…不知令爱受了何等盅虫，竟是这等阴狠，这等难解。”
掌柜喟然道：“听那位高人说，那盅虫名曰噬心虫……”
“什么？！！”云丹猝然大叫一声，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大惊，那一瞬间，他只感觉被雷电狠狠击中，脑中再也听不得任何言语，就那么杵在原地，目瞪口呆，挢舌难言，宛如一尊呆立的石雕。
他脑中隐隐闪过一句话，是那日李万奉上三虫之时所言：“还有一个是噬心虫，若如人身，能噬其心，可致人死绝。却已被小的用过了。”
那掌柜女儿所受盅虫，乃是李万的噬心虫！！！
“尊客？尊客？尊客？”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掌柜萦绕在耳畔的声音，云丹缓缓回过神，目注掌柜，见他一脸迷惘，不禁感到无颜以对，一时嘿然无语。
“尊客，你怎么了？”掌柜焦急地问道，甫才他被云丹那一声吓了一跳，后来发觉云丹异样神态，他心中便升起不祥之兆，此时又见云丹默然不语，他更是心急如焚，生怕云丹转身走人。
可他却不知，云丹此时比他更是惶恐不安。
常言道：做贼心虚，云丹便不是“贼”，然也与“贼”脱不开关系，是以他此时也是一阵心虚。常言道：子债父还，云丹便不是“父”，然也与“父”无异，是以他此时理应代子还债。
“李万，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云丹双目微阖，心下道。他又看向掌柜，温声言道：“掌柜且放宽心，此事，在下帮你便是。”
“当真？！”掌柜一把抓住云丹双臂，神色激动，颤声道。
“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在下也必将玲珑草寻到，以助令爱脱得盅虫之害！”云丹语肃辞严道。
掌柜肥硕身躯一软，险些倒地，幸得云丹扶持，这才颤巍巍立起，对着云丹激动道：“多谢，多谢仙长啊！”
云丹淡然一笑，笑意有些苦涩，他本不欲掺和此事，奈何造化弄人，这掌柜之女偏偏中了李万的噬心虫，而李万又偏偏是他云丹的仆从，是以他岂有袖手旁观之理？再说他也并非铁心寒肠之人，儿时学的“仁义道德”兀自悉记于心，能出手相助，他自然不会躲避不应。
不论如何，既已答应，就该全力以赴。云丹正色道：“掌柜毋须多礼，待在下取得玲珑草归来，再谢不迟。”
掌柜连连点头称是，又忽地念起一事，忙把桌上那本古书拿起，双手奉与云丹，道：“这‘炽日眼’修炼之法，尊客拿去罢！”
云丹拱手一礼，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便伸出手来，接过古书。
掌柜又道：“那不知尊客可有需求？若是有，尊客尽管说，我紫金阁定然鼎力相助！”
云丹思忖须臾，道：“不知掌柜这里……可有易容丹？”
掌柜点头道：“有，有，不知尊客要多少？”
云丹道：“有多少来多少，灵石在下还盈余一些，足以买下了。”
掌柜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般，断然道：“怎能让尊客付价，尊客稍候片刻，我去去就来。”言讫，便自去取东西了。
待他走后，云丹低下头来，凝注手中古书，看了几息后，轻声道：“炽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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