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一场法事
吃过晚饭，我和山下久智便开始绕着小镇巡逻，立花泷则在房间里调整状态。
“镇四周都没有问题，镇中央有立花泷与贾斯丁在，也不应有问题。”山下久智调转车头，“支援队伍已经出发，不过因为武器行动过慢，所以分为先遣部队和后续部队两部分。”
“黑帮成员和警员们化整为零融入群众了，木质武器也已隐藏在广场角落里。”我仔细思考，“应该没问题了吧？”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山下久智加大油门。
返回旅馆的路上经过广场，震耳的音乐当即传来，广场中央升起巨大的篝火，烤肉的香味席卷而至，好多人围着火焰跳跃。这种情况却让我有些脑袋发蒙，山下久智都被我拉去巡逻了，又是谁的鬼主意非要开篝火晚会？人们都喝懵圈了，还有什么抵抗力？
因为人流问题，车子行进很缓慢。此时，一个人影敲响车窗，我摇下贴膜玻璃才看清，正是贾斯丁，只听他大声喊道，“下来玩啊，我开了一场规模盛大的派对。”
篝火晚会是贾斯丁办的？他是闲疯了吗？他是怎么把人号召起来的？我的脑海里滑过一串问号时，山下久智大叫，“你知不知道你很无聊？”
“知道啊，所以我才开晚会，把所有人召集起来，也顺道感应一下徐福会不会在里面。”贾斯丁大声回答，“而且，你不觉得大战前需要好好地放松一下吗？”
山下久智想了想，直接把警车停在人流中间，熄火、下车，一溜小跑加入跳舞的人群去。
贾斯丁看向我，我摇摇头，很无语。或许大战前的放松确实有助于士气提升，但问题是，这些放松的人也不知道会发生大战啊！此时手机在口袋中振动，是井上和彦打来的。
“喂，什么事？”因为音乐太响，我打开免提并调至最大音量。
“我们已经出发了。”井上和彦的语气很谨慎，声音很小。
“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清。”
电话直接被挂断，片刻儿，接收到井上和彦的短信，“已经出发，线路调整，西南北正方向。”
我急忙冲出去，没找到贾斯丁，只把山下久智拽了回来。他听闻消息后，直接联系了入山法子，然后又带着我安排法事，一阵忙活，终于搞定一切！我们躲入后台，期待表演的开始。
此时，伪和尚缓缓走上广场中央的舞台，没有一丝怯场的表现，虽然不知道山下久智哪儿找来的演员，我只想说“真棒！”
“咳咳，所有人员注意，法事即将开始，这是个严肃的场合，请那群跳舞的人停下来，还有喝酒的，都看向这里。”伪和尚一顿啰嗦的场景让我感觉莫名熟悉，再仔细看去，那不就是警察局的老局长吗！还别说，他剃成秃子化完妆后，与那肥头大耳的真和尚确实挺像，起码比屠夫假扮的强多了。
老局长装模作样地盘膝坐于舞台，念着莫名奇怪的日语，通过喇叭闯荡于广场四方。
“你还能再不靠谱点吗？”我对山下久智翻着白眼，听了半天我才搞懂，这不就是把《道德经》翻译成日语念出来吗？
“我也觉得不能了。”山下久智无奈道，“咱们老局长只会念这个，还好也没几个人懂！”
老局长念完经，起身，向前迈出一步，作出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的造型。配合着此造型，山下久智在后台急忙念道，“九天玄刹，真符告盟，阴阳之气，急会黄宁，闻呼即至，五雷轰顶。”
一道道雷霆从黑夜中闪过，这架势直接将广场上的人镇住。
“赶紧放投影！”山下久智快速提醒。
我闻言打开投放器开关，于是，黑夜的天空在电闪雷鸣后，出现了神奇的画面。
“这是神明的启示，我给大家解读。”老局长说完，再次盘膝坐于地面，手却悄悄伸向后面。此时一阵风吹过，被石子压住的手稿随风而去。
我一拍脑门，玩完了！
“请神明附体！”老局长摸索不到手稿，当即大叫一声，身处后台的我与山下久智均被吓了一跳。借着回音回荡在广场上，他快速摘下隐藏式耳麦，扔向后台。
老局长随机应变的能力真令我瞠目咂舌！
山下久智急忙捡起耳麦，单手压住嗓子，变着声说道，“深埋于江户湾的潘多拉盒被打开，魔鬼释放出瘟疫索拉难......”配合着话语内容，我连连切换画面，它们通过天眼卫星直接3D呈现在广场上空，将华夏古尸、尸鬼、选民等一系列内容播放而出。
“这是对无知人类的惩罚，就像史前的灭世洪水，为有方舟才可自救。”
最后，我切换掉图片，将投放器连接至天眼卫星的摄像头，实时播放监控内容。画面里，一群眼睛放着红光的黑影正在翻身越岭，而速度最快的那只已经站在山头上，向下眺望。
它眺望的正是槐木町！
“我们的方舟在哪里？”有人大叫，我认出他正是融入群众的黑帮成员。
“神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投影消失，声音消失，广场上的人群也因此怅然若失。此时，老局长跳下舞台，在台下摸索出一根木质长枪，举臂高呼，“没有方舟，但我们有武器。”
“干了！”屠夫推开挡在身前的人，接过老局长手中的木枪，“管他到底是病毒，还是真有什么妖魔鬼怪，害死我儿子，咱们干翻它！”
“对，我前天夜里还看到邻居死去的儿子在我家附近转悠，现在想来，这是想害我啊！”有人开始主动从台下摸索武器。
“我不想参加，我的儿子没有死，他明明还活着，你们却想杀死他！”也有人在反抗，但架不住人多，最终被别人揍晕了。
最后没晕过去的人都拿起了武器，即使平时最胆小的人也都好像打了鸡血，嗷嗷叫着想去战斗。
“难倒真是酒壮怂人胆？”我看着广场上的乱象，有些发愣。
“不，是我在酒里加了大剂量的兴奋剂。”贾斯丁突然出现在身旁，平淡的说，“可是谁能告诉我徐福到底在哪里啊？”
此时，夜空中开始出现淡淡的波纹，那是有尸鬼开始入侵的征兆。老局长指挥着群众分成很多小队，又刻意让黑帮和警员们担任队长，拿着武器，主动向四周探索去。
“发现感染者，不要废话，就地格杀。”他大手一挥，“这是我们的救赎！”
我和山下久智、极少数黑帮和警员的干将们成为机动人员，每人负责一片区域，随时对各小队进行支援。
战斗消无声息地打响。
“看来都是些斥候，所以还没有触发结界的陷阱，真期待三枚五雷符一起炸裂的景观。”山下久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我们坐在旅馆楼顶，周围浮现一圈光屏，上面显示着各小队的场景。其中屠夫所在的小队已经成功击杀一只尸鬼。
“他们的进攻路线已经变了，很多陷阱白搞了吧？”
“不会，立花泷会把它们送到陷阱里，就像对待谷川奈奈时那样。”
我点点头，很感慨，“你知道吗？我觉得现在才是分部基地该有的样子，远超现代水平的科学技术，神秘莫测的战斗手段。现在想来，曾被黑帮威胁的经历简直就像在做梦！”
“没办法，黑帮于日本已经成为文化，而我们只能隐藏在现实之下。”他突然笑起来，“你能想象我们像黑帮一样满身纹身吗？”我幻想贾斯丁纹身的场景，这太有失英伦贵族的风范了！所以也跟着笑起来。
便在这时，黑暗的天空中传来巨大的声响，我们仰头望去。几架飞机低空驶过，尾部似乎播散出什么东西。空气的湿润度明显提升，淅淅沥沥的小雨继而落下，其中夹杂着尸鬼们的嘶吼。
“看来这就是入山法子所说的秘密武器了！”山下久智盯着天空。
“这不会对火树产生影响吗？”我看着广场上还在燃烧的那棵树。
“燎原之势已经开始，不需要火焰烘托了！”山下久智打了个响指，那棵树上的焰火渐渐熄灭。“华夏道法真妙，五雷符使用时偶尔会激发出五雷焰，怎么样，酷不酷？”
我没有搭理他，仔细观察落于掌心的雨水。它只是正常的雨水，但对于尸鬼们而言却仿若硫酸，滴落在它们身上时当即便被灼伤，这使得它们战力大减，开始节节后退。
“可惜雨水影响范围太小了，如果扩展到山区，应该就没我们什么事了！”我说。
此时，光凭中突然出现诡异的现象，屠夫所在的小队正在围攻三只尸鬼，雨水落下时，不止三只尸鬼受到灼伤，便是小队中的两位成员也发生了异变。
“啊！”一位队员惨叫，“不要伤害我，我没杀过人，我也杀死好几只尸鬼了！”
屠夫站在他的身后，表情狰狞地扭断其脖子，大吼道，“感染者都该去死！”另一队员见此，直接叛变阵营，攻击队友，“是你们逼我的，我也不想这样，我只是不想死！”
“我说你已经癌症晚期了，怎么突然活蹦乱跳的，原来是被感染了！”
“别废话，尸鬼就没一个无辜的！”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哎！”山下久智表情严肃，“这也是我们只存在于现实之下的原因，你能想象自己保护众生，最后却被众生所弃的画面吗？”
“能，多看看华夏悲情玄幻小说，你什么都能想象的出来！”我面无表情的说，却又不自觉地幻想那种画面，只觉得寒意从脚后跟滋滋上窜，直至整个身体都觉得发寒。
“零星战斗已经进入尾声，大战要开始了，我能感觉到一些埋藏在山中的玉符已被触发。”山下久智切换光屏画面，此时呈现出山区的场景，越来越多的尸鬼立于山头，眺望小镇。
“这数量绝对不止一百，说一千我都相信！”我惊呼。
“要么是那和尚说谎，要么是徐福引来的。”山下久智连忙拨出电话，“再不赶来就等着给我们收尸吧，我不相信你们看不到，它们都赶得上一支大队编制了！”
“来了！”我隐约听见入山法子回答。
遥远天际，一片巨大的黑影从天边慢慢压近，它的气势磅礴而冷冽，黑影中闪烁着闪电的光亮。
“我勒个去，这是什么东西？”山下久智喃喃道。
“一场暴雨。”入山法子回答。
许是感受到威胁，此时的我恍惚间听到天地间响起一个“杀”字，笼罩着小镇的空气也荡漾出波纹，那是结界在动荡。
“镇四周都没有问题，镇中央有立花泷与贾斯丁在，也不应有问题。”山下久智调转车头，“支援队伍已经出发，不过因为武器行动过慢，所以分为先遣部队和后续部队两部分。”
“黑帮成员和警员们化整为零融入群众了，木质武器也已隐藏在广场角落里。”我仔细思考，“应该没问题了吧？”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山下久智加大油门。
返回旅馆的路上经过广场，震耳的音乐当即传来，广场中央升起巨大的篝火，烤肉的香味席卷而至，好多人围着火焰跳跃。这种情况却让我有些脑袋发蒙，山下久智都被我拉去巡逻了，又是谁的鬼主意非要开篝火晚会？人们都喝懵圈了，还有什么抵抗力？
因为人流问题，车子行进很缓慢。此时，一个人影敲响车窗，我摇下贴膜玻璃才看清，正是贾斯丁，只听他大声喊道，“下来玩啊，我开了一场规模盛大的派对。”
篝火晚会是贾斯丁办的？他是闲疯了吗？他是怎么把人号召起来的？我的脑海里滑过一串问号时，山下久智大叫，“你知不知道你很无聊？”
“知道啊，所以我才开晚会，把所有人召集起来，也顺道感应一下徐福会不会在里面。”贾斯丁大声回答，“而且，你不觉得大战前需要好好地放松一下吗？”
山下久智想了想，直接把警车停在人流中间，熄火、下车，一溜小跑加入跳舞的人群去。
贾斯丁看向我，我摇摇头，很无语。或许大战前的放松确实有助于士气提升，但问题是，这些放松的人也不知道会发生大战啊！此时手机在口袋中振动，是井上和彦打来的。
“喂，什么事？”因为音乐太响，我打开免提并调至最大音量。
“我们已经出发了。”井上和彦的语气很谨慎，声音很小。
“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清。”
电话直接被挂断，片刻儿，接收到井上和彦的短信，“已经出发，线路调整，西南北正方向。”
我急忙冲出去，没找到贾斯丁，只把山下久智拽了回来。他听闻消息后，直接联系了入山法子，然后又带着我安排法事，一阵忙活，终于搞定一切！我们躲入后台，期待表演的开始。
此时，伪和尚缓缓走上广场中央的舞台，没有一丝怯场的表现，虽然不知道山下久智哪儿找来的演员，我只想说“真棒！”
“咳咳，所有人员注意，法事即将开始，这是个严肃的场合，请那群跳舞的人停下来，还有喝酒的，都看向这里。”伪和尚一顿啰嗦的场景让我感觉莫名熟悉，再仔细看去，那不就是警察局的老局长吗！还别说，他剃成秃子化完妆后，与那肥头大耳的真和尚确实挺像，起码比屠夫假扮的强多了。
老局长装模作样地盘膝坐于舞台，念着莫名奇怪的日语，通过喇叭闯荡于广场四方。
“你还能再不靠谱点吗？”我对山下久智翻着白眼，听了半天我才搞懂，这不就是把《道德经》翻译成日语念出来吗？
“我也觉得不能了。”山下久智无奈道，“咱们老局长只会念这个，还好也没几个人懂！”
老局长念完经，起身，向前迈出一步，作出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的造型。配合着此造型，山下久智在后台急忙念道，“九天玄刹，真符告盟，阴阳之气，急会黄宁，闻呼即至，五雷轰顶。”
一道道雷霆从黑夜中闪过，这架势直接将广场上的人镇住。
“赶紧放投影！”山下久智快速提醒。
我闻言打开投放器开关，于是，黑夜的天空在电闪雷鸣后，出现了神奇的画面。
“这是神明的启示，我给大家解读。”老局长说完，再次盘膝坐于地面，手却悄悄伸向后面。此时一阵风吹过，被石子压住的手稿随风而去。
我一拍脑门，玩完了！
“请神明附体！”老局长摸索不到手稿，当即大叫一声，身处后台的我与山下久智均被吓了一跳。借着回音回荡在广场上，他快速摘下隐藏式耳麦，扔向后台。
老局长随机应变的能力真令我瞠目咂舌！
山下久智急忙捡起耳麦，单手压住嗓子，变着声说道，“深埋于江户湾的潘多拉盒被打开，魔鬼释放出瘟疫索拉难......”配合着话语内容，我连连切换画面，它们通过天眼卫星直接3D呈现在广场上空，将华夏古尸、尸鬼、选民等一系列内容播放而出。
“这是对无知人类的惩罚，就像史前的灭世洪水，为有方舟才可自救。”
最后，我切换掉图片，将投放器连接至天眼卫星的摄像头，实时播放监控内容。画面里，一群眼睛放着红光的黑影正在翻身越岭，而速度最快的那只已经站在山头上，向下眺望。
它眺望的正是槐木町！
“我们的方舟在哪里？”有人大叫，我认出他正是融入群众的黑帮成员。
“神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投影消失，声音消失，广场上的人群也因此怅然若失。此时，老局长跳下舞台，在台下摸索出一根木质长枪，举臂高呼，“没有方舟，但我们有武器。”
“干了！”屠夫推开挡在身前的人，接过老局长手中的木枪，“管他到底是病毒，还是真有什么妖魔鬼怪，害死我儿子，咱们干翻它！”
“对，我前天夜里还看到邻居死去的儿子在我家附近转悠，现在想来，这是想害我啊！”有人开始主动从台下摸索武器。
“我不想参加，我的儿子没有死，他明明还活着，你们却想杀死他！”也有人在反抗，但架不住人多，最终被别人揍晕了。
最后没晕过去的人都拿起了武器，即使平时最胆小的人也都好像打了鸡血，嗷嗷叫着想去战斗。
“难倒真是酒壮怂人胆？”我看着广场上的乱象，有些发愣。
“不，是我在酒里加了大剂量的兴奋剂。”贾斯丁突然出现在身旁，平淡的说，“可是谁能告诉我徐福到底在哪里啊？”
此时，夜空中开始出现淡淡的波纹，那是有尸鬼开始入侵的征兆。老局长指挥着群众分成很多小队，又刻意让黑帮和警员们担任队长，拿着武器，主动向四周探索去。
“发现感染者，不要废话，就地格杀。”他大手一挥，“这是我们的救赎！”
我和山下久智、极少数黑帮和警员的干将们成为机动人员，每人负责一片区域，随时对各小队进行支援。
战斗消无声息地打响。
“看来都是些斥候，所以还没有触发结界的陷阱，真期待三枚五雷符一起炸裂的景观。”山下久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我们坐在旅馆楼顶，周围浮现一圈光屏，上面显示着各小队的场景。其中屠夫所在的小队已经成功击杀一只尸鬼。
“他们的进攻路线已经变了，很多陷阱白搞了吧？”
“不会，立花泷会把它们送到陷阱里，就像对待谷川奈奈时那样。”
我点点头，很感慨，“你知道吗？我觉得现在才是分部基地该有的样子，远超现代水平的科学技术，神秘莫测的战斗手段。现在想来，曾被黑帮威胁的经历简直就像在做梦！”
“没办法，黑帮于日本已经成为文化，而我们只能隐藏在现实之下。”他突然笑起来，“你能想象我们像黑帮一样满身纹身吗？”我幻想贾斯丁纹身的场景，这太有失英伦贵族的风范了！所以也跟着笑起来。
便在这时，黑暗的天空中传来巨大的声响，我们仰头望去。几架飞机低空驶过，尾部似乎播散出什么东西。空气的湿润度明显提升，淅淅沥沥的小雨继而落下，其中夹杂着尸鬼们的嘶吼。
“看来这就是入山法子所说的秘密武器了！”山下久智盯着天空。
“这不会对火树产生影响吗？”我看着广场上还在燃烧的那棵树。
“燎原之势已经开始，不需要火焰烘托了！”山下久智打了个响指，那棵树上的焰火渐渐熄灭。“华夏道法真妙，五雷符使用时偶尔会激发出五雷焰，怎么样，酷不酷？”
我没有搭理他，仔细观察落于掌心的雨水。它只是正常的雨水，但对于尸鬼们而言却仿若硫酸，滴落在它们身上时当即便被灼伤，这使得它们战力大减，开始节节后退。
“可惜雨水影响范围太小了，如果扩展到山区，应该就没我们什么事了！”我说。
此时，光凭中突然出现诡异的现象，屠夫所在的小队正在围攻三只尸鬼，雨水落下时，不止三只尸鬼受到灼伤，便是小队中的两位成员也发生了异变。
“啊！”一位队员惨叫，“不要伤害我，我没杀过人，我也杀死好几只尸鬼了！”
屠夫站在他的身后，表情狰狞地扭断其脖子，大吼道，“感染者都该去死！”另一队员见此，直接叛变阵营，攻击队友，“是你们逼我的，我也不想这样，我只是不想死！”
“我说你已经癌症晚期了，怎么突然活蹦乱跳的，原来是被感染了！”
“别废话，尸鬼就没一个无辜的！”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哎！”山下久智表情严肃，“这也是我们只存在于现实之下的原因，你能想象自己保护众生，最后却被众生所弃的画面吗？”
“能，多看看华夏悲情玄幻小说，你什么都能想象的出来！”我面无表情的说，却又不自觉地幻想那种画面，只觉得寒意从脚后跟滋滋上窜，直至整个身体都觉得发寒。
“零星战斗已经进入尾声，大战要开始了，我能感觉到一些埋藏在山中的玉符已被触发。”山下久智切换光屏画面，此时呈现出山区的场景，越来越多的尸鬼立于山头，眺望小镇。
“这数量绝对不止一百，说一千我都相信！”我惊呼。
“要么是那和尚说谎，要么是徐福引来的。”山下久智连忙拨出电话，“再不赶来就等着给我们收尸吧，我不相信你们看不到，它们都赶得上一支大队编制了！”
“来了！”我隐约听见入山法子回答。
遥远天际，一片巨大的黑影从天边慢慢压近，它的气势磅礴而冷冽，黑影中闪烁着闪电的光亮。
“我勒个去，这是什么东西？”山下久智喃喃道。
“一场暴雨。”入山法子回答。
许是感受到威胁，此时的我恍惚间听到天地间响起一个“杀”字，笼罩着小镇的空气也荡漾出波纹，那是结界在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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