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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饮鸩止渴

    踮脚,仰头,凝望。

    一个比自己更加温柔清秀的女生,正在怀中攀爬,悄悄接近。

    樱唇,泪目,琼鼻。

    一旦碰到任何一个,便会发生难以挽回的事情。

    怀中的和服女子有着令人怜爱的魅力,他真的难以抵御。

    兔子般红红的眼角,有种诱人品尝的魔力。

    这是他认识三天的围棋师范,也是一只迷茫的甜美羔羊。

    他无法像女神教的摩西那样,给出天启,开海分地。

    他能给予的只有……

    “让我们继续下棋。”

    大仓归蝶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颊,仰头追问:“为什么?”

    他为难地解释:“如果不继续下棋的话,我怕我会和老师做一些错误的事情。”

    啊咧,原来你也会动心。

    笑容逐渐得意。

    天真无邪也变得邪恶妖娆。

    “我知道了。”

    她轻轻地把少年推开,

    何况,她真的很喜欢下棋。

    面对面的那种……

    ……

    ……

    夜晚,重新开局。

    只有两人的和室内,风铃摇摆,棋子滴答作响。

    少年背靠电脑,执黑,依然是点三三的AI布局。

    她背靠窗外的漫天星斗,执白,没有与AI合流,也依然是浪漫的三连星。

    少年发现她不同了,棋路大胆,不再怕输,人也更加自信。

    她知道,输掉,也依然能够和少年继续下棋,那么输掉又有什么了不起。

    只要能做自己,不下棋也可以。

    但如果下棋,她会下一盘两人都很快乐的棋。

    她要让少年看看她的新布局。

    ……

    ……

    桥本宇太埋头棋局。

    开始时,他是借围棋逃避。

    现在他专心围棋。

    因为老师的棋形真的很美。

    三连星的新式飞刀,变成难以计算的分支问题,让他二十三步的顶尖算力,止步于十手。

    飞刀是诱人犯错的手段,他测不出大仓老师的心意。

    就像是把看得见尾巴的猫,关进箱子里,也许死了,也许没死。

    他只能看得见箱子,却看不见猫的动静。

    他无法判断猫的生死,无法看尾巴判断猫的心意,更不知道猫饿不饿,要不要他投喂。

    他也可以选择脱先,继续套用AI的布局,

    问题在于,如果无法看到数学题的条件,他又怎么用标准答案来答题?

    飞刀无法迷惑看破一切的AI佛祖。

    但飞刀可以迷惑桥本宇太。

    他中了老师的飞刀,瞎了眼睛,如今正苦恼不已。

    然而,老师的眼睛不再盯着棋局。

    而是盯着他笑。

    少年苦恼的样子,比下棋还要好看。

    她摸到了少年的鼻子,非常柔软。

    少年没有察觉。

    她淘气地笑着,摸了又摸少年的脸蛋,刮了又刮少年的眉毛。

    少年只觉得脸庞被微风拂过。

    这是她的胜利。

    她把局面变得更加复杂。

    就像那位柯姓少女,试图让AI宕机。

    她要让少年为她宕机。

    这样她才能享受局外的乐趣。

    看吧。

    她摸到了少年的嘴唇。

    少年只盯着棋局,不在意这种事情。

    这才是她最大的乐趣。

    让少年也快乐,让自己也快乐的棋局。

    ……

    “我认输了。”

    少年中盘收手。

    “但是棋局还没到收官。”

    其实是,她还没有尽兴。

    少年笑道:“老师这盘棋,我要拿回去好好分析。”

    以前,她会为此感到非常高兴。

    现在,她不在乎少年怎么看她的棋。

    她只想看着少年下棋。

    只要与少年下棋,

    她就感到快乐。

    ……

    她抚摸少年的耳朵,做了一个梦,

    梦里浮现出校园的樱花季。

    她想象到,她和少年,一起进出教室的画面。

    樱花飘零,落满棋盘。

    下课的铃声响起,在部活室碰面。

    两个陌生的灵魂,在校园中悄然相遇。

    等待十一年的时光,道旁这棵从来不开花的树木,终于繁华绚烂。

    从来没有男生光临的围棋社,迎来了第一位男部员。

    “初次见面,我是桥本宇太,我喜欢围棋。”

    从未与男生恋爱的她,愣在原地,忽然背过手去,笑着说道。

    “初次见面,我是部长,职业棋手初段的大仓。”

    她偷偷调查男生的班级,关心男生遇到的事情。

    但最重要的是下棋,他们总是坐在一起解死活题。

    一解就是一天。

    夏季已至,蝉鸣不止,对局不息。

    上下学的道路,他们都在讨论着今年大手合的高段对战。

    从业余到职业,从初段到高段,从课堂到床上。

    似乎醒来的事情,不是在下棋,就是连接在一起。

    匆匆间,过去数十年,她变成了老奶奶,对方变成了老爷爷。

    或许无论谁先离开,他们都会用棋盘怀念对方的影子。

    ……

    ……

    这是她跟随木谷十段学棋的日子。

    那位老师为她讲述的美梦。

    那位老师怀念着吴姓的棋圣少年。

    她也想有一个那样的少年。

    只是,这个少年已经结婚了。

    ……

    ……

    梦想无法实现。

    但她赢了一局。

    并且不知何时,又把棋盘推翻,压在少年的身上。

    和服松松垮垮,肩膀又小又细,推翻也没有关系。

    居高临下的她,对棋局的每一手,都牢记在心。

    二十七岁的她,依然保留十六岁少女的美貌以及那份天真。

    十六岁的外貌,其实也藏着二十七岁的心机。

    她一直等待着这样的少年。

    而今天,她迎来了恋爱的青春期。

    许久不曾生长的身体,好像接收到了信号,稍微变化了一点点。

    胸口有一点胀,到底是病了,还是在期待成熟?

    她更愿意相信是成长。

    “因为你,我好像成长了一点,也许明天的我,会比今天更美丽。”

    她伏在少年的怀里,小声说着。

    一瞬间,事情变得麻烦起来。

    ……

    ……

    察觉出老师不大对劲,桥本宇太轻轻把老师推开。

    那抹淡淡的花香与妻子浓烈的桃子酒香不同,并不会让人头晕目眩。

    但是啊,清幽高雅的味道,会让人忍不住想要把玩与探索。

    尤其,老师她,无论手掌也好,脚掌也好,胳膊也好,腰肢也好,是那么的精致,娇小,那么的柔软,可爱。

    而现在,四下无人。

    如果他失去了矜持与美德,谁又会知道这里即将发生的事情?

    所以。

    “到此为止,老师。”

    “嗯,都听你的,宇太君。”

    鹤纹的和服,垮到腰间。

    她乖巧又凄美地笑着,千依百顺,就像一个真正的十六岁少女。

    明明是加害者,她却摆出一副被人把玩着的受害者姿态,看上去有些悲伤。

    但她完全没有不开心。

    只要对方还活着,她就还有机会。

    ……

    ……

    一辆外型朴素的国产车,来到代代木上原的宅邸街。

    狭隘的道路上,它与一辆高贵的海外车相遇。

    海外车刚从车库倒出,挡住了道路。

    车开不出去。

    车主气呼呼地跑出来,本想说,这是她家的私道。

    可当车主看到国产车的牌号。

    立刻灰溜溜地倒车回库。

    对方可是大仓财阀的金主小姐。

    车主立刻鞠躬为其送行。

    ……

    ……

    国产车的后座。

    身穿和服的女子,躺在少年的腿上,甜甜地笑着。

    她脱掉了木屐,脱掉了分趾袜,对着窗子翘起小腿与脚丫。

    即便是在昏暗之中,白生生的脚丫也像月光一样细腻。

    淡淡的汗香与车内封闭的环境,让一切都变得暧昧起来。

    “老师,在这里停下就好。”

    “啊咧,我们可是老师和弟子的关系,光明正大,你在害怕什么?”

    “我没有怕。”

    “我会帮助你的妻子接到更多优质的案件,会让她接触到更优秀的人才,也会让你们的孩子接受最好的教育,我甚至可以平时陪你一起带孩子,所以你不用担心,安心下棋,不,请昂首挺胸,为我下棋。”

    他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老师是大小姐,能操纵棋局外的事情。

    只是以前老师从不会关心棋局外的事情。

    而现在,老师会关心棋局外的事情。

    他下了车,朝着明亮的公寓走去。

    没有回头,更没有道别,因为,他们肯定会再见。

    现在,他必须找到妻子。

    如果这种事情不能夫妻一起面对。

    那才是最大的危机。

    打开玄关。

    妻子穿着西装,死尸般躺在地上,

    公文包散落出许多文件,都是刑事案件的情案。

    其中就有神户组【五零会】的信息。

    他瞪大眼睛,愣了整整一秒,颤抖着抓起口袋里的手机。

    直到呼噜响起,他才闭上眼睛,彻底安下心来。

    他把妻子放在沙发上。

    一张房贷收据和存折,从妻子的手掌里掉出。

    ——每月三百万日元。

    一个月的房贷,等于中产家庭一年的收入。

    最要命的是,存折里,没有一分钱。

    几百万,几百万的支出,

    她猜想,妻子组建团队,花掉了三千万的积蓄。

    想到他们会有孩子,并且妻子还要供他读大学。

    他有些紧张。

    看到疲惫的妻子,他更加紧张。

    “啊咧。”

    老师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端起少年用过的咖啡杯,看向少年。

    “你需要很多钱吗?”

    “嗯。”

    “高兴一点吧,和没用的她不一样,我才是你最大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