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病灶
主持人带着主办方过来颁奖，可冠军早就跑得没影，对她们毫不理睬。
“等一下，羽田小姐，你到底要往哪里？！”
NHK的记者，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师，一起追了出去，不想错过精彩的新闻。
主办方NHK的高层，还有NHK的主持人现在也全都追了出去，她们也嗅到了热度的味道。
新闻从业者都有极强的流量嗅觉。
她们觉得这次赛事的颁奖典礼，一定能提高NHK体育栏目的收视率和关注度！
棋室内一片死寂，只余关西棋院的各位棋手，还有棋盘前的那位。
落败的藤木九段，并没有离开，而是低头欣赏着本次对局。
窗外阴雨连绵，落花柔情似水，却抵不过大宇宙流惊心动魄。
她为这精彩一局，欢呼雀跃，不断回忆这一局的始末。
一只手拍打在肩膀，打断了藤木九段的沉浸式体验。
藤泽八段说道：“我们的招法，百年后就会消失，但大宇宙流的华丽，却会流芳数百年。”
一道阳光照在心里，得到后辈的肯定，藤木德子更加欢喜，点了点头。
随后，关西棋院一行人开始商量报名其他的职业大赛。
藤木却摆了摆手，“我打算回关西。”
后辈们无法理解，毕竟藤木也是好不容易才摆脱被大仓八段击败的阴影，没必要急着回去。
“我要认真准备本因坊的卫冕战。”她笑着说道。
虽然她打算引退，可她仍希望，在挑战赛的时候，向羽田奇亚施展，正宗的大宇宙流杀法！
……
……
吵闹的颁奖典礼，发生在雾厅酒店九楼的走廊。
记者、摄影师、主持人、主办方全部就绪。
只等冠军发表感言。
0906是桥本宇太的房间。
羽田奇亚接过奖杯，也不管什么演讲，也就要赶人。
酒店的私人医生走出房间，轻声询问：“家属到了没有？”
她马上举手回应，走进房间。
众人面面相觑，心领神会。
至于摄影师已经拍下好几张特写。
……
……
房门关好，两人坐在客厅。
医生问道：“您是病人的妻子吗？”
“不是，咱是他姐姐。”
她干脆利落地回答。
“病人结婚了吗？”
“结婚了，有一个妻子，正在怀孕。”
“最近一个月，病人是否和非婚非亲属的女性有稳定交往？”
“诶？？！”
羽田奇亚瞪大眼睛。
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了。
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
“后辈……不，弟弟他最近一直和咱在一起，咱可以保证，弟弟他绝没有接触不检点的女人。”
不知为何，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都脸红起来。
医生突然从包包里拿出一样东西。
“拿着。”
“什么？”
“验孕棒啊……现在就去卫生间里验过给我看……”
她现在真想把这医生杀掉。
她和后辈明明没到那一步。
不过，她还是去验了。
万一。
她在想万一。
握手的时候，以远低于天胡的概率中奖了呢？
毕竟从那天之后，她每晚都会盯着手指思念后辈。
但结果很遗憾。
她没有。
医生皱眉。
“奇怪……”
“哪里奇怪，后辈他究竟怎么了？”
“这件事情最好不要让病人以及病人的妻子知道。”
“为什么？”
“病人的衰退期这样严重，可能是让复数女性受孕导致的，因此……”
“诶诶诶诶诶，后辈竟然有外遇！！！！”
“嘘~”
医生按住她的嘴巴。
“不要喊，这件事情会影响男孩子的声誉，所以……”
“咱知道了……”
羽田奇亚内心沮丧。
后辈竟然瞒着她做不检点的事情。
她难以相信，后辈会是这样的男人。
医生却对她进行开导。
“也不一定是外遇导致的，
一般来说，妻子已经怀孕，会释放特殊的信息素，使自己的丈夫进入衰退期。
进入衰退期的男性，遗传物质也会失去活性，受孕率会大大降低。
哪怕真出现外遇，也不会加重衰退期的病情。
所以，这种病症，相当罕见……”
“诶……”
没用的知识增加了！
羽田奇亚睁大眼睛。
医生接着说道：
“但是啊，有一种可能。
患者的遗传物质，在确定妻子怀孕之前，保存在某种冷冻容器，
由于没有收到孕妇的信息素，所以这些遗传物质，保持活性。
一位女性利用试管技术，把遗传物质培养成囊胚，把这些遗传物质导入体内。
并且，患者在比赛前，曾经和第二位受孕的女性有过接触。
导致患者衰退期病情加重……
如果，您弟弟曾经把遗传物质存入冷冻库，当做备份。
那么，很可能是因为有女性使用了备份，导致您弟弟患上这种疾病。”
羽田奇亚捂着脑瓜。
“您能说得简单点儿吗？咱脑袋转不过来。”
“就是说，你弟弟没外遇，有坏女人偷走了他的遗传物质，而且坏女人受孕后，还跟您弟弟有过接触，加重他的病情。
您仔细思考一下，谁最有可能是那个人，不然我们接下来很难办。”
“咱不知道。”
她疯狂摇头，脑袋里浮现出好几张人脸。
她无法想象，这些德高望重的长辈们，会做出这种事情。。
“难办了。”
医生叹气。
“医生，您什么意思，难道后辈会死吗？”
“死倒不至于，但是患者的衰退期病症会进一步加重，身体会受到不可逆的损伤，包括大脑，他可能会患上严重的精神病。”
羽田奇亚更加激动了！
“后辈他可是超一流的棋士，他的大脑可不能出事！”
医生立刻安抚。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当务之急是找到第一受孕者或者第二受孕者，并让其服用抑制信息素释放的药物，虽然胎儿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损伤，甚至流产，但患者是可以恢复健康。”
第一受孕者？第二受孕者？
羽田奇亚立刻明白了那人的用心。
那家伙是打算让后辈的妻子流产吗？！
她急切地问道：
“难道不找出那个人，后辈他没救了吗？”
“当然有，但是代价很高昂。”
“多少钱，一亿两亿……咱有的是钱，咱出得起。”
她心想，总之，绝不能让后辈的妻子流产。
就算自己那些钱不够，还有大仓老师。
医生说道：“患者需要长期服用含有福音素的药物，这种药物是一种外激素，只存在于哺育体质的女性，产量很低，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本国经常断供，而且因为是仿福音素的合成药，疗效有限。”
“哺育体质的女性，咱就是。”
医生愣住了，直勾勾地盯着她，就像盯着一座金山。
据说这种体质的女人，几千万人中可能有一个。
她只见过，真田制药捐赠给京大药学院的标本，是一个九十岁的老人，据说生前是一位巫女。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年轻的真人。
还没等医生回过神。
羽田奇亚按着医生的肩膀，说道：
“咱该怎么做！”
“越亲密越好，陪在他身边，握紧他的手掌，和他拥抱，和他恋爱，
总之，要做很多很多让患者和你都感到高兴的事情，不断释放福音素，
让患者感受到被爱，也让你感受到被爱的感觉，尽量不要离开患者身边。”
“咱知道了。”
忽然间。
羽田奇亚的记忆回到三天前。
大仓老师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奇亚，请陪在宇太身边，一年内，绝对绝对不要离开。”
她走进房间，看到后辈面容扭曲，似乎在做噩梦。
于是，钻进后辈的被窝，抱住痛苦中的男孩儿。
她沮丧地想着。
老师，是您做的吗？
“等一下，羽田小姐，你到底要往哪里？！”
NHK的记者，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师，一起追了出去，不想错过精彩的新闻。
主办方NHK的高层，还有NHK的主持人现在也全都追了出去，她们也嗅到了热度的味道。
新闻从业者都有极强的流量嗅觉。
她们觉得这次赛事的颁奖典礼，一定能提高NHK体育栏目的收视率和关注度！
棋室内一片死寂，只余关西棋院的各位棋手，还有棋盘前的那位。
落败的藤木九段，并没有离开，而是低头欣赏着本次对局。
窗外阴雨连绵，落花柔情似水，却抵不过大宇宙流惊心动魄。
她为这精彩一局，欢呼雀跃，不断回忆这一局的始末。
一只手拍打在肩膀，打断了藤木九段的沉浸式体验。
藤泽八段说道：“我们的招法，百年后就会消失，但大宇宙流的华丽，却会流芳数百年。”
一道阳光照在心里，得到后辈的肯定，藤木德子更加欢喜，点了点头。
随后，关西棋院一行人开始商量报名其他的职业大赛。
藤木却摆了摆手，“我打算回关西。”
后辈们无法理解，毕竟藤木也是好不容易才摆脱被大仓八段击败的阴影，没必要急着回去。
“我要认真准备本因坊的卫冕战。”她笑着说道。
虽然她打算引退，可她仍希望，在挑战赛的时候，向羽田奇亚施展，正宗的大宇宙流杀法！
……
……
吵闹的颁奖典礼，发生在雾厅酒店九楼的走廊。
记者、摄影师、主持人、主办方全部就绪。
只等冠军发表感言。
0906是桥本宇太的房间。
羽田奇亚接过奖杯，也不管什么演讲，也就要赶人。
酒店的私人医生走出房间，轻声询问：“家属到了没有？”
她马上举手回应，走进房间。
众人面面相觑，心领神会。
至于摄影师已经拍下好几张特写。
……
……
房门关好，两人坐在客厅。
医生问道：“您是病人的妻子吗？”
“不是，咱是他姐姐。”
她干脆利落地回答。
“病人结婚了吗？”
“结婚了，有一个妻子，正在怀孕。”
“最近一个月，病人是否和非婚非亲属的女性有稳定交往？”
“诶？？！”
羽田奇亚瞪大眼睛。
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了。
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
“后辈……不，弟弟他最近一直和咱在一起，咱可以保证，弟弟他绝没有接触不检点的女人。”
不知为何，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都脸红起来。
医生突然从包包里拿出一样东西。
“拿着。”
“什么？”
“验孕棒啊……现在就去卫生间里验过给我看……”
她现在真想把这医生杀掉。
她和后辈明明没到那一步。
不过，她还是去验了。
万一。
她在想万一。
握手的时候，以远低于天胡的概率中奖了呢？
毕竟从那天之后，她每晚都会盯着手指思念后辈。
但结果很遗憾。
她没有。
医生皱眉。
“奇怪……”
“哪里奇怪，后辈他究竟怎么了？”
“这件事情最好不要让病人以及病人的妻子知道。”
“为什么？”
“病人的衰退期这样严重，可能是让复数女性受孕导致的，因此……”
“诶诶诶诶诶，后辈竟然有外遇！！！！”
“嘘~”
医生按住她的嘴巴。
“不要喊，这件事情会影响男孩子的声誉，所以……”
“咱知道了……”
羽田奇亚内心沮丧。
后辈竟然瞒着她做不检点的事情。
她难以相信，后辈会是这样的男人。
医生却对她进行开导。
“也不一定是外遇导致的，
一般来说，妻子已经怀孕，会释放特殊的信息素，使自己的丈夫进入衰退期。
进入衰退期的男性，遗传物质也会失去活性，受孕率会大大降低。
哪怕真出现外遇，也不会加重衰退期的病情。
所以，这种病症，相当罕见……”
“诶……”
没用的知识增加了！
羽田奇亚睁大眼睛。
医生接着说道：
“但是啊，有一种可能。
患者的遗传物质，在确定妻子怀孕之前，保存在某种冷冻容器，
由于没有收到孕妇的信息素，所以这些遗传物质，保持活性。
一位女性利用试管技术，把遗传物质培养成囊胚，把这些遗传物质导入体内。
并且，患者在比赛前，曾经和第二位受孕的女性有过接触。
导致患者衰退期病情加重……
如果，您弟弟曾经把遗传物质存入冷冻库，当做备份。
那么，很可能是因为有女性使用了备份，导致您弟弟患上这种疾病。”
羽田奇亚捂着脑瓜。
“您能说得简单点儿吗？咱脑袋转不过来。”
“就是说，你弟弟没外遇，有坏女人偷走了他的遗传物质，而且坏女人受孕后，还跟您弟弟有过接触，加重他的病情。
您仔细思考一下，谁最有可能是那个人，不然我们接下来很难办。”
“咱不知道。”
她疯狂摇头，脑袋里浮现出好几张人脸。
她无法想象，这些德高望重的长辈们，会做出这种事情。。
“难办了。”
医生叹气。
“医生，您什么意思，难道后辈会死吗？”
“死倒不至于，但是患者的衰退期病症会进一步加重，身体会受到不可逆的损伤，包括大脑，他可能会患上严重的精神病。”
羽田奇亚更加激动了！
“后辈他可是超一流的棋士，他的大脑可不能出事！”
医生立刻安抚。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当务之急是找到第一受孕者或者第二受孕者，并让其服用抑制信息素释放的药物，虽然胎儿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损伤，甚至流产，但患者是可以恢复健康。”
第一受孕者？第二受孕者？
羽田奇亚立刻明白了那人的用心。
那家伙是打算让后辈的妻子流产吗？！
她急切地问道：
“难道不找出那个人，后辈他没救了吗？”
“当然有，但是代价很高昂。”
“多少钱，一亿两亿……咱有的是钱，咱出得起。”
她心想，总之，绝不能让后辈的妻子流产。
就算自己那些钱不够，还有大仓老师。
医生说道：“患者需要长期服用含有福音素的药物，这种药物是一种外激素，只存在于哺育体质的女性，产量很低，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本国经常断供，而且因为是仿福音素的合成药，疗效有限。”
“哺育体质的女性，咱就是。”
医生愣住了，直勾勾地盯着她，就像盯着一座金山。
据说这种体质的女人，几千万人中可能有一个。
她只见过，真田制药捐赠给京大药学院的标本，是一个九十岁的老人，据说生前是一位巫女。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年轻的真人。
还没等医生回过神。
羽田奇亚按着医生的肩膀，说道：
“咱该怎么做！”
“越亲密越好，陪在他身边，握紧他的手掌，和他拥抱，和他恋爱，
总之，要做很多很多让患者和你都感到高兴的事情，不断释放福音素，
让患者感受到被爱，也让你感受到被爱的感觉，尽量不要离开患者身边。”
“咱知道了。”
忽然间。
羽田奇亚的记忆回到三天前。
大仓老师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奇亚，请陪在宇太身边，一年内，绝对绝对不要离开。”
她走进房间，看到后辈面容扭曲，似乎在做噩梦。
于是，钻进后辈的被窝，抱住痛苦中的男孩儿。
她沮丧地想着。
老师，是您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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