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巧妙的试探
元州府后堂。
法亮在一旁站着，霍司马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虽说法亮已经年过五十，而且是本州知府，按理说，应该是和霍司马平起平坐，甚至要高于霍司马。但霍司马小有战功，曾解元州城数万百姓于水火，所以霍司马本人很是受百姓爱戴，法亮就此低了一等。
半晌过去，两个官差把薛俊押到了后堂。
霍司马一看，绳子还在薛俊身上绑着，忙快步走过来，帮薛俊解了绳子。
“我不告诉你们把薛公子请到后堂吗，你们就这样请？两个蠢材！”霍司马指着那俩官差骂道。
那两个官差互相瞅了瞅，应了两句也就灰溜溜地走了……
“薛公子请坐，薛公子请坐……”霍司马满面堆笑的拉着薛俊就想让薛俊坐下。
薛俊纳闷，刚才还怀疑自己是杀人凶手，劫狱的大盗，怎么转过脸来，自己就成了座上宾了？
薛俊坐下，丫鬟奉茶。霍司马先站起身来开口赔礼道：“薛公子，刚才多有得罪，这法亮，不秉公执法，对薛公子言语冒犯，将薛公子视为歹人，使公子蒙羞，本将军在此谢罪，望请薛公子海涵！”
说着霍司马给薛俊行了一礼。
法亮见霍司马如此恭敬，便也行礼，说道：“是下官糊涂，不该听信手底下那群人的胡话，是下官管教不严，下官回去之后必定会严加管教，在此还请薛公子原谅。”
薛俊见刚才在公堂上二人还对自己气势汹汹，对自己的辩解还充耳不闻。怎么如今反倒客客气气，还来赔不是了……
薛俊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便笑道：“没事，没事，大家说开了就没事了。两位请坐，两位请坐。”
霍司马笑了笑也就坐下了。
“刚才在公堂之上，公子说是东宫的太子舍人，而且还是受了皇后娘娘之命前来找我商议事情，不知皇后娘娘有什么事情需要在下效命？”
薛俊心想，现在还不能和他说正事，得先试探一下他的口风。
刚要开口说话，法亮在一旁问道：“下官记得皇后娘娘不是被陛下关起来了吗？”
“哦，对，薛公子，皇后娘娘不是被陛下打入了冷宫吗，怎么……”
“皇后娘娘已经被陛下放出来了。”薛俊答道。
“那娘娘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就是皇后娘娘的寿辰快到了，还请霍将军给个面子……”
“薛公子这说哪里话，皇后娘娘的面子我哪能不给。不过，我和皇后娘娘无亲无故，娘娘怎么会突然想起我来了？还让薛公子您亲自过来和我说这个事情，随便派一个太监过来不就行了吗？”
“这不是皇后娘娘看重将军您吗，所以特地让我来告诉一下霍将军。法大人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也可以去见一下皇后娘娘。”
“——下官是一州知府，没有陛下的旨意不能离开元州城一步，所以说这件事情，下官恕难从命。”
“哎——皇后娘娘的寿辰，能请你去那是你的福分，大喜之日陛下也不可能降罪与你，现如今又没有什么大事，把你的那些事务交给你的副手们去做就可以。”
“下官恕难从命！”法亮依旧不想去。
霍司马又问道：“不知皇后娘娘寿辰是什么时候？”
“下个月初九。”
“哦，行，薛公子回去可告于娘娘，霍司马肯定会去，也多谢娘娘还记着有我这么一个边将。”
“嗯，我回去告诉娘娘就是了，另外还有一件事。”
“薛公子请说。”
“下个月初九是娘娘寿辰，四天后宫内还有一件喜事。”
“哦？什么喜事？”霍司马不解的问道。
“将军可知道陛下有一个宠妃王贵妃？”
“那当然知道。”霍司马笑道。
“皇后娘娘寿辰过完，十三日便是这王贵妃的寿辰。”薛俊说道。
“哦？这么巧！”
“所以还请霍将军准备两份贺礼，以尽人臣之礼。这样，即取悦了皇后娘娘，又取悦了王贵妃，将军的前程也好走了许多。”
“哈哈！”霍司马笑了起来。
“不过，下官记得，王贵妃的寿辰是每年的二月二十一啊……”法亮想了一下说道。
“二月二十一？法大人怎么知道的？”
“以往每年王贵妃寿辰下官都会去进献寿礼，今年春天已经去过一次了。这又是办的哪门子的寿辰？”
“好啊，皇后娘娘的寿辰你推辞不去，王贵妃的寿辰你倒是年年去，哼，终于被我试出来了。这样子的话，霍司马应该是靠拢皇后娘娘这一边的，这法亮早已是王贵妃那边的人了。”
薛俊又转念一想，“刚才进客栈的时候看到几个官差在那就觉得不对劲，魏大人的那封书信我叠起来放的那么严实，怎么会在半路中掉了呢。莫非……我被抓进来就是被那几个官差陷害，难道那封信被他们给搜出来藏起来了？”
“不行，我得问问！”
“哦，可能是我记错了……法大人，我还有一封书信，就放在我的包袱里面……”
“公子刚才不是已经找过了吗，想是公子从京城来元州城的路上掉了。”
“法大人，我怀疑你府里的那些官差偷偷藏了起来。”
“公子有何证据？”法亮问道。
“我本来被你们的官差抓进来就是当替罪羊，这不就是证据吗？”
“法大人，你把刚才在客栈里的，还有牢营里的那几个官差找来，本将军要问问他们，到底是凭什么抓的薛公子！”霍司马听薛俊又提起此事，自己好像也生气了。
“是，是，是！”
“薛公子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霍司马就和法亮一起出去了。
薛俊就在此待了半晌，过了一大会儿，霍司马和法亮才又重新进来。
“薛公子，刚才我出去好好讯问了一下他们，他们说，杀死两个官差，劫狱的是一男一女，是他们追不上了才想到拿公子当替罪羊，我已经教训了他们一顿，而且每人二十板子让他们长长记性。只是这书信的事，倒是没有问出来，想是薛公子真的是掉在来的路上了也说不准。公子可曾知道书信里面的内容？”
“那是魏大人写给霍将军的，我没有打开过。”
“哦，那这样吧，我已与恩师好几年没有联系过了，想信中也不是什么大事，等下月皇后娘娘寿辰之时，我去恩师府上一问便知。”
……
法亮在一旁站着，霍司马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虽说法亮已经年过五十，而且是本州知府，按理说，应该是和霍司马平起平坐，甚至要高于霍司马。但霍司马小有战功，曾解元州城数万百姓于水火，所以霍司马本人很是受百姓爱戴，法亮就此低了一等。
半晌过去，两个官差把薛俊押到了后堂。
霍司马一看，绳子还在薛俊身上绑着，忙快步走过来，帮薛俊解了绳子。
“我不告诉你们把薛公子请到后堂吗，你们就这样请？两个蠢材！”霍司马指着那俩官差骂道。
那两个官差互相瞅了瞅，应了两句也就灰溜溜地走了……
“薛公子请坐，薛公子请坐……”霍司马满面堆笑的拉着薛俊就想让薛俊坐下。
薛俊纳闷，刚才还怀疑自己是杀人凶手，劫狱的大盗，怎么转过脸来，自己就成了座上宾了？
薛俊坐下，丫鬟奉茶。霍司马先站起身来开口赔礼道：“薛公子，刚才多有得罪，这法亮，不秉公执法，对薛公子言语冒犯，将薛公子视为歹人，使公子蒙羞，本将军在此谢罪，望请薛公子海涵！”
说着霍司马给薛俊行了一礼。
法亮见霍司马如此恭敬，便也行礼，说道：“是下官糊涂，不该听信手底下那群人的胡话，是下官管教不严，下官回去之后必定会严加管教，在此还请薛公子原谅。”
薛俊见刚才在公堂上二人还对自己气势汹汹，对自己的辩解还充耳不闻。怎么如今反倒客客气气，还来赔不是了……
薛俊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便笑道：“没事，没事，大家说开了就没事了。两位请坐，两位请坐。”
霍司马笑了笑也就坐下了。
“刚才在公堂之上，公子说是东宫的太子舍人，而且还是受了皇后娘娘之命前来找我商议事情，不知皇后娘娘有什么事情需要在下效命？”
薛俊心想，现在还不能和他说正事，得先试探一下他的口风。
刚要开口说话，法亮在一旁问道：“下官记得皇后娘娘不是被陛下关起来了吗？”
“哦，对，薛公子，皇后娘娘不是被陛下打入了冷宫吗，怎么……”
“皇后娘娘已经被陛下放出来了。”薛俊答道。
“那娘娘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就是皇后娘娘的寿辰快到了，还请霍将军给个面子……”
“薛公子这说哪里话，皇后娘娘的面子我哪能不给。不过，我和皇后娘娘无亲无故，娘娘怎么会突然想起我来了？还让薛公子您亲自过来和我说这个事情，随便派一个太监过来不就行了吗？”
“这不是皇后娘娘看重将军您吗，所以特地让我来告诉一下霍将军。法大人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也可以去见一下皇后娘娘。”
“——下官是一州知府，没有陛下的旨意不能离开元州城一步，所以说这件事情，下官恕难从命。”
“哎——皇后娘娘的寿辰，能请你去那是你的福分，大喜之日陛下也不可能降罪与你，现如今又没有什么大事，把你的那些事务交给你的副手们去做就可以。”
“下官恕难从命！”法亮依旧不想去。
霍司马又问道：“不知皇后娘娘寿辰是什么时候？”
“下个月初九。”
“哦，行，薛公子回去可告于娘娘，霍司马肯定会去，也多谢娘娘还记着有我这么一个边将。”
“嗯，我回去告诉娘娘就是了，另外还有一件事。”
“薛公子请说。”
“下个月初九是娘娘寿辰，四天后宫内还有一件喜事。”
“哦？什么喜事？”霍司马不解的问道。
“将军可知道陛下有一个宠妃王贵妃？”
“那当然知道。”霍司马笑道。
“皇后娘娘寿辰过完，十三日便是这王贵妃的寿辰。”薛俊说道。
“哦？这么巧！”
“所以还请霍将军准备两份贺礼，以尽人臣之礼。这样，即取悦了皇后娘娘，又取悦了王贵妃，将军的前程也好走了许多。”
“哈哈！”霍司马笑了起来。
“不过，下官记得，王贵妃的寿辰是每年的二月二十一啊……”法亮想了一下说道。
“二月二十一？法大人怎么知道的？”
“以往每年王贵妃寿辰下官都会去进献寿礼，今年春天已经去过一次了。这又是办的哪门子的寿辰？”
“好啊，皇后娘娘的寿辰你推辞不去，王贵妃的寿辰你倒是年年去，哼，终于被我试出来了。这样子的话，霍司马应该是靠拢皇后娘娘这一边的，这法亮早已是王贵妃那边的人了。”
薛俊又转念一想，“刚才进客栈的时候看到几个官差在那就觉得不对劲，魏大人的那封书信我叠起来放的那么严实，怎么会在半路中掉了呢。莫非……我被抓进来就是被那几个官差陷害，难道那封信被他们给搜出来藏起来了？”
“不行，我得问问！”
“哦，可能是我记错了……法大人，我还有一封书信，就放在我的包袱里面……”
“公子刚才不是已经找过了吗，想是公子从京城来元州城的路上掉了。”
“法大人，我怀疑你府里的那些官差偷偷藏了起来。”
“公子有何证据？”法亮问道。
“我本来被你们的官差抓进来就是当替罪羊，这不就是证据吗？”
“法大人，你把刚才在客栈里的，还有牢营里的那几个官差找来，本将军要问问他们，到底是凭什么抓的薛公子！”霍司马听薛俊又提起此事，自己好像也生气了。
“是，是，是！”
“薛公子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霍司马就和法亮一起出去了。
薛俊就在此待了半晌，过了一大会儿，霍司马和法亮才又重新进来。
“薛公子，刚才我出去好好讯问了一下他们，他们说，杀死两个官差，劫狱的是一男一女，是他们追不上了才想到拿公子当替罪羊，我已经教训了他们一顿，而且每人二十板子让他们长长记性。只是这书信的事，倒是没有问出来，想是薛公子真的是掉在来的路上了也说不准。公子可曾知道书信里面的内容？”
“那是魏大人写给霍将军的，我没有打开过。”
“哦，那这样吧，我已与恩师好几年没有联系过了，想信中也不是什么大事，等下月皇后娘娘寿辰之时，我去恩师府上一问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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