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心在天山，身老沧洲
秦莫南举起酒杯刚要说话，只听外面有人敲门。原来是牛青水带了一个太监过来。
秦莫南一看牛青水身后的太监，便问道：“平常李公公一大早就来了，怎么今天来的这么晚，想是宫里出了什么事情？”
那个太监见问就朝秦莫南这边走近了一点儿，“将军也知道，陛下这两年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刚才一早起来吃饭，突然晕了过去，在床上躺了好大一会儿才慢慢醒了过来。陛下都把兵部的刘大人召进宫里来了。”
“那陛下现在怎么样了？”薛俊问道。
李公公见是薛俊便问道：“这位公子可是太子殿下身边的薛公子？”
薛俊见他认得自己，便连忙起身笑道：“正是学生。”
“陛下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派咱家来给秦将军说一声，今日将军就不用去宫里陪着陛下去了。”
“行，本将军知道了，麻烦公公大冷天跑这一趟了。”秦莫南笑道。
“那咱家就先回去了。”说着转身就和牛青水下了楼。
薛俊等了一会儿，约摸着两人已经下去了，就来到门口打开门看了一下，二人的确已经下了楼，就关上门，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薛俊继续又问刚才的那个问题，“将军天天待在陛下身边，想必陛下什么态度将军已经摸清了吧？”
“——哎呀，陛下的心思哪能这么容易就能摸清，你说，他让二皇子掌兵权，让太子殿下主内政，我觉得，现在他老人家自己都矛盾。按理说太子即位是天经地义，自古以来的规矩，但是父亲喜欢小儿子也是人之常情，情与理难免会发生冲突，这时候只能看陛下怎么决定了。”
“可是……当初陛下即位的时候也是经历过兄弟夺位的惨剧的。”
“谁说不是呢，这点陛下自己应该是最清楚的，可是，人老了毕竟会做出一些荒唐事来，这件事情还说不准有什么变数呢。”秦莫南说道。
“几年前朝廷里就已然分成了两派，就是太子一派和二皇子一派，两派虽说现在很安静，但是等着以后出了什么大事情，那肯定是要剑拔弩张的。”秦莫南又接着说。
薛俊听后起身又出去把门打开，“我觉得还是把门打开比较好。”
“一年前陛下突然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把皇后娘娘关押了起来，这一年多以来，肯定有很多人都被王贵妃和二皇子收买了。”秦莫南又讲道。
“不知王贵妃和二皇子来找过将军吗？”
秦莫南听薛俊问这个，犹豫了一下，说道：“王贵妃亲自来找过我好几次。”
“将军怎么说的？”
“王贵妃来了无非就是想拉拢我，我也就应付应付。如今我这个将军当的是左右为难啊！”秦莫南叹道。
“将军，不必为此烦恼，将来您按学生刚才说的那番话做，保证将军下半生荣华富贵，高枕无忧。”
“哈哈哈哈！”只听秦莫南哈哈大笑。
“高枕无忧、荣华富贵，我——不苛求，我这人啊，在边关待久了，别的不要，只想上前线打仗去，哪怕死，也是为国捐躯。”
“将军的万丈豪情学生佩服，到时候如果允许，学生可以和殿下提意见，让将军回到西北边关继续带兵，守护我们大菟国的万里边疆。”
“嗯，说句实话，想当初，陛下把我从边关调过来，我其实心里是有一些抵触的，在这里待了几天我就更抵触了，在这里除了站着就是坐在这喝酒，要不就是陪陛下瞎逛，我这心里痒痒得很，而且这皇宫哪有城外风景好，我也曾和陛下，还有兵部尚书、吏部尚书抱怨过，可他们根本就不管。”秦莫南给薛俊抱怨道。
“这几年委屈了将军了，将军被‘关’在这里，实在是太屈才了！不过，将军不用担心，将军上战场的日子只会越来越近，不会越来越远。”
“现在咱们国家面临的危机很大，香香国和崇国几个国家对我们虎视眈眈，我看那几个守边关的将领，也没有几个成器的，能打仗的基本老的老、死的死，像老夫这种的也都被陛下召到了京城。要不由朝廷养着，要不就和我一样，给个闲职做。”
“将军这个位置虽是闲职，但是却十分重要，将军也不必为此抱怨，有可能将军手里就握着掌控未来历史方向的一把钥匙，将来重要时刻来临时，将军的一举一动可是要左右历史方向的。”薛俊又开始侃大山。
“左右历史方向？公子这话是越吹越大了，我可不是三岁孩子，能左右历史方向的唯有陛下自己。”秦莫南笑道。
“不，能左右历史方向的唯有这皇宫之外，边关以里的千百万劳苦百姓。不过这说远了，我的意思是说，能够将来决定继承皇位的除了陛下，还有将军您，以及将军手下的士兵。”
秦莫南站起身来，走到门口，雪已经下的越来越大了，秦莫南并不是去关门，而是又一次出了门站在城楼上往下看，还用手将城楼上厚厚的积雪攥了一块起来。
薛俊不懂，站起身来走到门口，问：“将军为何又出来了？”
“没事，就和公子方才说的，待在里面容易犯困，我出来清醒清醒。”
“将军，学生的话已经都和将军说了，学生就告辞了。”
薛俊刚想要下楼梯，秦莫南转身一把拉住了薛俊，“哎，这下那么大雪，公子怎么回去，还是在这里再多待一会儿，等雪停了再回去也不迟。我这里不缺酒，缺的无非就是下酒菜，公子如果觉得喝酒无味，我可以让人去给公子弄几个菜过来。”
“多谢将军美意，这大雪天就不必麻烦兄弟们了。”说着就自己回到座位上继续喝酒。
秦莫南却不回来，继续还待在城楼上看雪景，攥一个雪球就扔在地上，攥一个雪球就扔在地上……
薛俊好奇，但也不好意思让他坐回来，就只能一个人默默的喝酒。
喝了几杯酒，薛俊一个人待着无聊，就说道：“将军在外面待的时间够久得了，进来吧。”
秦莫南又攥了一把雪，将手中的雪团狠狠扔了下去。
“怎么，公子有什么话要说吗？”秦莫南没有关门走进来说道。
“将军，坐下说吧。”
“我就不坐下了，本将军等着公子再给我讲一些惊世骇俗的言论呢。”
“学生又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可说，只不过学生读的书多，替将军多着想一下罢了。”
秦莫南就坐回到了座位上。
可能是秦莫南刚进来鞋子上沾了雪，脚底打滑，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桌子上，酒杯就倒在了一边。
“将军，没事吧。”薛俊赶忙站起身来想要过来扶一下秦莫南。
“没事，没事。”
薛俊便收回脚步，坐了下去。
薛俊刚拿起酒杯喝酒，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咳嗽的声音……
秦莫南一看牛青水身后的太监，便问道：“平常李公公一大早就来了，怎么今天来的这么晚，想是宫里出了什么事情？”
那个太监见问就朝秦莫南这边走近了一点儿，“将军也知道，陛下这两年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刚才一早起来吃饭，突然晕了过去，在床上躺了好大一会儿才慢慢醒了过来。陛下都把兵部的刘大人召进宫里来了。”
“那陛下现在怎么样了？”薛俊问道。
李公公见是薛俊便问道：“这位公子可是太子殿下身边的薛公子？”
薛俊见他认得自己，便连忙起身笑道：“正是学生。”
“陛下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派咱家来给秦将军说一声，今日将军就不用去宫里陪着陛下去了。”
“行，本将军知道了，麻烦公公大冷天跑这一趟了。”秦莫南笑道。
“那咱家就先回去了。”说着转身就和牛青水下了楼。
薛俊等了一会儿，约摸着两人已经下去了，就来到门口打开门看了一下，二人的确已经下了楼，就关上门，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薛俊继续又问刚才的那个问题，“将军天天待在陛下身边，想必陛下什么态度将军已经摸清了吧？”
“——哎呀，陛下的心思哪能这么容易就能摸清，你说，他让二皇子掌兵权，让太子殿下主内政，我觉得，现在他老人家自己都矛盾。按理说太子即位是天经地义，自古以来的规矩，但是父亲喜欢小儿子也是人之常情，情与理难免会发生冲突，这时候只能看陛下怎么决定了。”
“可是……当初陛下即位的时候也是经历过兄弟夺位的惨剧的。”
“谁说不是呢，这点陛下自己应该是最清楚的，可是，人老了毕竟会做出一些荒唐事来，这件事情还说不准有什么变数呢。”秦莫南说道。
“几年前朝廷里就已然分成了两派，就是太子一派和二皇子一派，两派虽说现在很安静，但是等着以后出了什么大事情，那肯定是要剑拔弩张的。”秦莫南又接着说。
薛俊听后起身又出去把门打开，“我觉得还是把门打开比较好。”
“一年前陛下突然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把皇后娘娘关押了起来，这一年多以来，肯定有很多人都被王贵妃和二皇子收买了。”秦莫南又讲道。
“不知王贵妃和二皇子来找过将军吗？”
秦莫南听薛俊问这个，犹豫了一下，说道：“王贵妃亲自来找过我好几次。”
“将军怎么说的？”
“王贵妃来了无非就是想拉拢我，我也就应付应付。如今我这个将军当的是左右为难啊！”秦莫南叹道。
“将军，不必为此烦恼，将来您按学生刚才说的那番话做，保证将军下半生荣华富贵，高枕无忧。”
“哈哈哈哈！”只听秦莫南哈哈大笑。
“高枕无忧、荣华富贵，我——不苛求，我这人啊，在边关待久了，别的不要，只想上前线打仗去，哪怕死，也是为国捐躯。”
“将军的万丈豪情学生佩服，到时候如果允许，学生可以和殿下提意见，让将军回到西北边关继续带兵，守护我们大菟国的万里边疆。”
“嗯，说句实话，想当初，陛下把我从边关调过来，我其实心里是有一些抵触的，在这里待了几天我就更抵触了，在这里除了站着就是坐在这喝酒，要不就是陪陛下瞎逛，我这心里痒痒得很，而且这皇宫哪有城外风景好，我也曾和陛下，还有兵部尚书、吏部尚书抱怨过，可他们根本就不管。”秦莫南给薛俊抱怨道。
“这几年委屈了将军了，将军被‘关’在这里，实在是太屈才了！不过，将军不用担心，将军上战场的日子只会越来越近，不会越来越远。”
“现在咱们国家面临的危机很大，香香国和崇国几个国家对我们虎视眈眈，我看那几个守边关的将领，也没有几个成器的，能打仗的基本老的老、死的死，像老夫这种的也都被陛下召到了京城。要不由朝廷养着，要不就和我一样，给个闲职做。”
“将军这个位置虽是闲职，但是却十分重要，将军也不必为此抱怨，有可能将军手里就握着掌控未来历史方向的一把钥匙，将来重要时刻来临时，将军的一举一动可是要左右历史方向的。”薛俊又开始侃大山。
“左右历史方向？公子这话是越吹越大了，我可不是三岁孩子，能左右历史方向的唯有陛下自己。”秦莫南笑道。
“不，能左右历史方向的唯有这皇宫之外，边关以里的千百万劳苦百姓。不过这说远了，我的意思是说，能够将来决定继承皇位的除了陛下，还有将军您，以及将军手下的士兵。”
秦莫南站起身来，走到门口，雪已经下的越来越大了，秦莫南并不是去关门，而是又一次出了门站在城楼上往下看，还用手将城楼上厚厚的积雪攥了一块起来。
薛俊不懂，站起身来走到门口，问：“将军为何又出来了？”
“没事，就和公子方才说的，待在里面容易犯困，我出来清醒清醒。”
“将军，学生的话已经都和将军说了，学生就告辞了。”
薛俊刚想要下楼梯，秦莫南转身一把拉住了薛俊，“哎，这下那么大雪，公子怎么回去，还是在这里再多待一会儿，等雪停了再回去也不迟。我这里不缺酒，缺的无非就是下酒菜，公子如果觉得喝酒无味，我可以让人去给公子弄几个菜过来。”
“多谢将军美意，这大雪天就不必麻烦兄弟们了。”说着就自己回到座位上继续喝酒。
秦莫南却不回来，继续还待在城楼上看雪景，攥一个雪球就扔在地上，攥一个雪球就扔在地上……
薛俊好奇，但也不好意思让他坐回来，就只能一个人默默的喝酒。
喝了几杯酒，薛俊一个人待着无聊，就说道：“将军在外面待的时间够久得了，进来吧。”
秦莫南又攥了一把雪，将手中的雪团狠狠扔了下去。
“怎么，公子有什么话要说吗？”秦莫南没有关门走进来说道。
“将军，坐下说吧。”
“我就不坐下了，本将军等着公子再给我讲一些惊世骇俗的言论呢。”
“学生又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可说，只不过学生读的书多，替将军多着想一下罢了。”
秦莫南就坐回到了座位上。
可能是秦莫南刚进来鞋子上沾了雪，脚底打滑，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桌子上，酒杯就倒在了一边。
“将军，没事吧。”薛俊赶忙站起身来想要过来扶一下秦莫南。
“没事，没事。”
薛俊便收回脚步，坐了下去。
薛俊刚拿起酒杯喝酒，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咳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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