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收获
“每年都会问？”
“每年都会问。当今理论都偏向于认为，魔法是一个‘突然出现’的东西，既然是突变，就存在理论和咒语谁先出现的问题。而耶格尔他认为魔法理论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秘密的被研究、被积累，陨石提供了契机，让这群隐秘的研究者找到机会，带着他们的理论一起出现在大众视野。”
张婵思考了一下，答道：“如果存在这样一群隐秘的‘魔法先驱’，是他们创造了魔法，为什么王国的学者们会从头开始研究魔法理论？先驱者没理由不把完整理论留下来。”
“这也只是他一个人的假说和猜测而已，不用多想。如果当年不是他对自己的这套说辞过于执着，先导卿这个位置还轮不到我。”
先导卿授予理论领域的先导者。自己好像听到了历史秘闻……
……
耶格尔完全不知道自己被透了老底，他出门之后顺着街道走了数十米，才终于找到机会，给自己上了隐身。幸好这条街没什么人，万一明早报纸整出来个“震惊，某知名白塔法师竟然……”一类的标题，解释起来也挺费力的。
“强隐。”耶格尔低声念出咒语。他的身形随着声音一起迅速的消失在空气中――感谢优化了隐身术的前代法师，能对衣服起效真是帮了大忙。
“浮空。”隐身之后，耶格尔缓了口气，再次吟唱道。用浮空术飘上去之后再走过去吧，传送法术会使隐身失效，吓到目标就不好了。
以一种完全不符合年龄的姿势，他蹑手蹑脚的“飘”回小餐馆的房顶。
“索敌。”接下来要找到这两个目标，附近没几个法师，不需要担心干扰的问题。
“让我看看你们藏在哪里……”
……
“这么快就回来了？没抓到？”看见耶格尔回到餐馆，先导卿低声问道。
“一言难尽，应该说是抓到了。”耶格尔支吾了一下，“字面意义的抓到。”
他提起两只手，右手上提着所有人已经很熟悉的黄白色花猫，左手提着另一只猫――一只纯黑色，看上去刚刚断奶的黑猫。
“呀，难怪刚进门花花就不见了。”张婵恍然大悟道。
“字面意义的抓到”显然出乎先导卿的预料：“你该不会告诉我说，刚刚的两个异常反应，就是两只猫吧？”
“你可以不相信。我在亲眼看到他们俩飘在空中之前也不相信。”
“飘在空中……”先导卿难以置信的喃喃道。
“喵！”“喵”两声猫叫先后发出在耶格尔手中响起。
先导卿把脸凑近一些：“这只黑猫好像有点怕你，花猫看上去挺生气的。”
“你被人提在手里你也生气。”耶格尔用脚从桌下勾出一张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顺手把两只猫放在桌子上，“笼中鸟，茧中蝶，池中鳞，舞于渊。”
随着咒语吟唱完毕，一根白色锁链虚影在他手中蜿蜒而出，迅速蔓延向桌上的两只猫，状似要将它们捆绑束缚起来，眨眼见，虚影又快速消散，仿佛没有出现过一般。
“没名字的束缚法术，也是他的原创。”先导卿主动开口向一脸懵逼的张婵解释道。
甚至发明了捆绑法术……是我想歪了还是大师的天赋点歪了。
“喵”
被“捆绑”的花猫好像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乖巧的叫了一声。
“情况就是现在这样，我们来查魔法花猫的下落，然后就发现了一只魔法黑猫。它们看上去都很年幼，尤其是这只黑的。”耶格尔指了指桌上一动不动的黑猫，“完全是一副刚断奶的样子。”
他一摊手：“这要是野生的，我把那边小孩手里的白菜生吃下去。”
刚刚听完“大师的过去”的张婵立刻联想到耶格尔的“魔法先驱”理论。看来中午时候实验室被自己打断的后半句就是这个，“魔兽的存在并不能认为是暗示理论的补全，也有可能是先驱者存在的证明。”
“喵？”黑猫发出一声奶声奶气的猫叫。
三人一筹莫展之时，一阵脚步声响起。转头看去，果然是老板娘端着两盘土豆泥走了过来。
“你们的土豆泥好了。”老板娘放下盘子，随后疑惑的瞅了一眼桌上的猫，“你们怎么把猫抓到桌子上了？”
“我们正想问这件事。你对这两只猫有印象吗？来的路上这只花猫就一直跟着我们，听孩子说……”说道孩子两个字时，他扭头看了张婵一眼，“孩子说是这附近的流浪猫。如果可以的话，她想领养它们。”
事先可没说好这个，而且听孩子说算什么理由，不想让别人知道师生关系吗。张婵心里吐槽道。当然，不管心里怎么想，她还是顺着先导卿的意思接上了这个话头：“我觉得它们挺可爱的。”
“黄白的这只是附近的流浪猫没错，有时候也会来店里讨食。”老板娘点头表示了肯定，“可我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黑色这只完全没见过，是你们在其他地方抓到的吗？”
“我以为是你们店里养的宠物猫。我在店后面发现的。”耶格尔插嘴道。
“店里不敢养小动物，打翻点东西就麻烦了。”老板娘摇摇头，“尤其是饭店，后厨到处都是瓶瓶罐罐和各种食材，由着它们乱跑不好收拾。”
“那领养的事……”先导卿接口。
“没有问题。不过倒也不用问我们的意见，毕竟只是流浪猫而已。”
……
天色渐暗。
“到头来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走在回白塔的路上，耶格尔叹道，“老板娘和隔壁几家店都一问三不知，附近几条街也没有其他流浪的小动物，要不是又收获了一只魔兽，今天可就白跑一下午。”
“收获这词听着怪怪的。”先导卿随意的闲聊道，“张婵你可以吗？这个箱子你抱一下午了。”
“没有问题，我有用减重法术。”
临出门时老板娘很热情的给了一个小纸箱装猫，花猫还能跟着自己走路，黑猫就在这个箱子呆了一个下午。
“你想好这两只魔兽怎么处理了吗？瓦尔纳？”
“先养着呗，还能当场解剖不成。”
“你要把它给了赫斯梅尔，我觉得他真的会当场解剖。”
……
阿尔伯特，地下二层。
“胡闹。他说停就停？”一声怒喝回荡在实验室里。
“事情就是这样，赫斯梅尔大师。”一名戴眼镜的中年学者正站在赫斯梅尔面前，他刚刚把早上希伯发生的事情向百草卿做了报告，“我和格雷他们准备明天或者后天申请评议。我们正在关键阶段，时间容不得浪费。”
“你先回去吧，我明天早上去找他问清楚。”
“每年都会问。当今理论都偏向于认为，魔法是一个‘突然出现’的东西，既然是突变，就存在理论和咒语谁先出现的问题。而耶格尔他认为魔法理论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秘密的被研究、被积累，陨石提供了契机，让这群隐秘的研究者找到机会，带着他们的理论一起出现在大众视野。”
张婵思考了一下，答道：“如果存在这样一群隐秘的‘魔法先驱’，是他们创造了魔法，为什么王国的学者们会从头开始研究魔法理论？先驱者没理由不把完整理论留下来。”
“这也只是他一个人的假说和猜测而已，不用多想。如果当年不是他对自己的这套说辞过于执着，先导卿这个位置还轮不到我。”
先导卿授予理论领域的先导者。自己好像听到了历史秘闻……
……
耶格尔完全不知道自己被透了老底，他出门之后顺着街道走了数十米，才终于找到机会，给自己上了隐身。幸好这条街没什么人，万一明早报纸整出来个“震惊，某知名白塔法师竟然……”一类的标题，解释起来也挺费力的。
“强隐。”耶格尔低声念出咒语。他的身形随着声音一起迅速的消失在空气中――感谢优化了隐身术的前代法师，能对衣服起效真是帮了大忙。
“浮空。”隐身之后，耶格尔缓了口气，再次吟唱道。用浮空术飘上去之后再走过去吧，传送法术会使隐身失效，吓到目标就不好了。
以一种完全不符合年龄的姿势，他蹑手蹑脚的“飘”回小餐馆的房顶。
“索敌。”接下来要找到这两个目标，附近没几个法师，不需要担心干扰的问题。
“让我看看你们藏在哪里……”
……
“这么快就回来了？没抓到？”看见耶格尔回到餐馆，先导卿低声问道。
“一言难尽，应该说是抓到了。”耶格尔支吾了一下，“字面意义的抓到。”
他提起两只手，右手上提着所有人已经很熟悉的黄白色花猫，左手提着另一只猫――一只纯黑色，看上去刚刚断奶的黑猫。
“呀，难怪刚进门花花就不见了。”张婵恍然大悟道。
“字面意义的抓到”显然出乎先导卿的预料：“你该不会告诉我说，刚刚的两个异常反应，就是两只猫吧？”
“你可以不相信。我在亲眼看到他们俩飘在空中之前也不相信。”
“飘在空中……”先导卿难以置信的喃喃道。
“喵！”“喵”两声猫叫先后发出在耶格尔手中响起。
先导卿把脸凑近一些：“这只黑猫好像有点怕你，花猫看上去挺生气的。”
“你被人提在手里你也生气。”耶格尔用脚从桌下勾出一张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顺手把两只猫放在桌子上，“笼中鸟，茧中蝶，池中鳞，舞于渊。”
随着咒语吟唱完毕，一根白色锁链虚影在他手中蜿蜒而出，迅速蔓延向桌上的两只猫，状似要将它们捆绑束缚起来，眨眼见，虚影又快速消散，仿佛没有出现过一般。
“没名字的束缚法术，也是他的原创。”先导卿主动开口向一脸懵逼的张婵解释道。
甚至发明了捆绑法术……是我想歪了还是大师的天赋点歪了。
“喵”
被“捆绑”的花猫好像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乖巧的叫了一声。
“情况就是现在这样，我们来查魔法花猫的下落，然后就发现了一只魔法黑猫。它们看上去都很年幼，尤其是这只黑的。”耶格尔指了指桌上一动不动的黑猫，“完全是一副刚断奶的样子。”
他一摊手：“这要是野生的，我把那边小孩手里的白菜生吃下去。”
刚刚听完“大师的过去”的张婵立刻联想到耶格尔的“魔法先驱”理论。看来中午时候实验室被自己打断的后半句就是这个，“魔兽的存在并不能认为是暗示理论的补全，也有可能是先驱者存在的证明。”
“喵？”黑猫发出一声奶声奶气的猫叫。
三人一筹莫展之时，一阵脚步声响起。转头看去，果然是老板娘端着两盘土豆泥走了过来。
“你们的土豆泥好了。”老板娘放下盘子，随后疑惑的瞅了一眼桌上的猫，“你们怎么把猫抓到桌子上了？”
“我们正想问这件事。你对这两只猫有印象吗？来的路上这只花猫就一直跟着我们，听孩子说……”说道孩子两个字时，他扭头看了张婵一眼，“孩子说是这附近的流浪猫。如果可以的话，她想领养它们。”
事先可没说好这个，而且听孩子说算什么理由，不想让别人知道师生关系吗。张婵心里吐槽道。当然，不管心里怎么想，她还是顺着先导卿的意思接上了这个话头：“我觉得它们挺可爱的。”
“黄白的这只是附近的流浪猫没错，有时候也会来店里讨食。”老板娘点头表示了肯定，“可我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黑色这只完全没见过，是你们在其他地方抓到的吗？”
“我以为是你们店里养的宠物猫。我在店后面发现的。”耶格尔插嘴道。
“店里不敢养小动物，打翻点东西就麻烦了。”老板娘摇摇头，“尤其是饭店，后厨到处都是瓶瓶罐罐和各种食材，由着它们乱跑不好收拾。”
“那领养的事……”先导卿接口。
“没有问题。不过倒也不用问我们的意见，毕竟只是流浪猫而已。”
……
天色渐暗。
“到头来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走在回白塔的路上，耶格尔叹道，“老板娘和隔壁几家店都一问三不知，附近几条街也没有其他流浪的小动物，要不是又收获了一只魔兽，今天可就白跑一下午。”
“收获这词听着怪怪的。”先导卿随意的闲聊道，“张婵你可以吗？这个箱子你抱一下午了。”
“没有问题，我有用减重法术。”
临出门时老板娘很热情的给了一个小纸箱装猫，花猫还能跟着自己走路，黑猫就在这个箱子呆了一个下午。
“你想好这两只魔兽怎么处理了吗？瓦尔纳？”
“先养着呗，还能当场解剖不成。”
“你要把它给了赫斯梅尔，我觉得他真的会当场解剖。”
……
阿尔伯特，地下二层。
“胡闹。他说停就停？”一声怒喝回荡在实验室里。
“事情就是这样，赫斯梅尔大师。”一名戴眼镜的中年学者正站在赫斯梅尔面前，他刚刚把早上希伯发生的事情向百草卿做了报告，“我和格雷他们准备明天或者后天申请评议。我们正在关键阶段，时间容不得浪费。”
“你先回去吧，我明天早上去找他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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