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康恩与比利
比利今天的心情很差。
昨晚被镇长帕克叫去训话，并且还要通宵整理一些生意上的账目，直到天亮才回到中心剧院，熬了一夜的比利只睡了两个小时便再也睡不着了。
原因是从波尔沃湖畔捡回来的商队货物被人动了手脚。
一些昂贵的魔灵羊皮纸和药剂药膏还有少量的魔晶石不翼而飞。
以残酷手段询问了几个看守并把他们关进中心剧院的地窖，但还是没有结果，比利异常恼火。
比利的愤怒足以导致整个波尔沃镇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很多无辜的人会因此蒙冤或遭到洗劫，这是兄弟会的成员为了让比利平息愤怒而做出的正常举动。
他们会替比利把这份损失讨回来，哪怕是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不过莉莉丝的到来却让比利的心情有些好转，她带来了会讲故事的人。
在圣赫罗蒂亚大陆，会讲故事也是一种本事，不仅能混口饭吃，混得好的话还会成为附近有名的人物，那样的话出人头地的机会也就随之而来。
但不是所有人都会讲动听且扣人心弦的故事，因为更多的人没有什么丰富的阅历，更没有接触到大陆上比较深的层面，口口相传的故事也只能被少数的有心人完整地记下而已。
鲍尔和布拉夫被强迫来到中心剧院，手里攥着四十银币的鲍尔心里并不开心。
他想寻找自己的胞妹丽塔，作为一个女孩子独自流浪在外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可现在又没有办法，鲍尔自己并没有什么战斗力，他十分懊悔自己年少的时候没有学习剑术或射箭，布拉夫现在又是有伤在身，根本无法抗衡这个镇子上的流氓团伙。
不得已，传奇故事开始在中心剧院讲述起来。
“拥有绝对力量的神圣龙骑士塞纳斯·拜伦，大陆有史以来最强帝国的开拓者，他以强大的圣光之力斩断了深渊将军埃尔隆的左手，而深渊将军也发动最强的攻击，打伤了塞纳斯的坐骑——那头火焰巨龙多米达拉特斯。”
“愤怒的巨龙喷发足以融化任何一座冰山的火焰，塞纳斯也使出空前绝后的强大圣光之力，全面压制了埃尔隆的堕落深渊魔法！”
“光明之神赐予的圣光，直接让烈日都显得暗淡！”
“这也是后来光明神的信徒与太阳神的教众争辩最激烈的地方，到底谁才是为这个世界带来了光，究竟是光明神赐予了太阳神的光之力，还是太阳神赋予光明神的明亮之印？”
“接着说那场战役，我不想听宗教之间的烂事。”比利打断了布拉夫的话语，“宗教那些东西，虚无，教唆，最没用！”
布拉夫点点头，“现在越来越多的人不再相信众神了。”
“也许是因为人们的苦难太久没有被驱散吧。”鲍尔插了一句。
“塞纳斯与埃尔隆之间强大的魔法碰撞瞬间，直接导致整个卡甘达平原的崩塌，形成现在的卡甘达大峡谷。”
“深渊将军埃尔隆被圣光之力笼罩，直接被就地审判，再加上巨龙多米达拉特斯的无情火焰喷射，他的身躯化为灰烬，灵魂也消散殆尽。”
“解决掉深渊将军之后，神圣龙骑士塞纳斯率领拜伦皇家骑士团整整一万名圣骑士、加曼·洛塔尔率领两万名剑武者向北进发，经过翡翠郡，与当时的翡翠侯爵、八芒星猎杀者德瑞·列托率领的翡翠军团五千精兵汇合，越过哈布斯风暴集市，穿过魔灵森林，跨过幽暗河流，最终抵达荒古之地，与魔鬼公爵展开最后的决战！”
“两败俱伤的局面是必然的，魔鬼公爵虽然被杀得片甲不留，但三位传奇人物也负伤而归，带回来的残兵不足十分之一，而火焰巨龙也并没有跟着塞纳斯回来。”
“魔鬼军团就此覆没，而荒古之地的危险也被大陆文明国度的人们所忌惮，数万精兵埋尸在荒古之地，更大的原因也是那里的环境恶劣，灾祸频发。”
比利不耐烦地挥挥手，“这些我都听过，波尔沃镇接待的旅客也不是没有从荒古之地回来的，虽然那些人有的残废，缺胳膊少腿的，但还能活着回来就说明那里并没有人们相传的那么可怕。”
“他们只是还没进入到荒古之地的深处而已，谁都想给自己挽回面子。”
布拉夫纠正比利的话，但却被比利狠狠地瞪了一眼，“接着讲卡甘达平原之战！”
“那场战役已经讲完了。”布拉夫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没有结束，一切都没有结束。”
比利笑了起来，他的手一直在兜里触摸着某样东西，看上去十分享受的样子。
“深渊将军不是被斩下一只手吗，说说那只手的去向。”
听了比利的话，布拉夫微微皱眉。
仔细搜索记忆，布拉夫对此似乎并没有什么印象，关于恶魔之手的传闻，布拉夫还真不太清楚。
此时旁边的鲍尔说话了：“我好想记得那只手的故事。”
“哦？你这个毛小子竟然会知道不传世的秘闻？”比利轻轻挑眉。
鲍尔点点头：“当然，我的父亲接触到形形色色各个阶层的人，他听过那个传闻，并且讲给我听过。”
“说说看，如果说的好，我就不会把你们当奴隶卖掉，而你们也可以在这里混一碗饭吃，直到你们两个人没有故事可讲。”比利哼笑着。
“那只手被拜伦麾下一名军团长得到，并且最后成了他的陪葬品，被埋藏在某个隐秘的地下墓室里，并且那名军团长为了防止深渊将军的手会出现不可控的状况，于是他还特地请人做了一个盒子封印了那只手，因为那只手是埃尔隆的左手，具有强大的恶魔力量，被称为埃尔隆魔爪！”
鲍尔一口气讲完他所知道的。
比利哈哈笑了起来：“一个人讲的或许是谣传，两个人的见闻也许只是传说，但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这样讲的话，那基本上就是真的了。”
说话的同时，比利从衣服内兜里拿出一件东西。
布拉夫眯着眼仔细看去，顿时吓了一跳。
惨白的手骨透着微微的红色，布拉夫的眼神都变了。
“这是一只……左手骨！”鲍尔也不傻，他也能认出比利手里的东西。
“把这两个乞丐弄到地窖里关起来，给他们饭吃，等我哪天想听故事了，就再把他们放出来。”
比利开始细细抚摸骷髅手。
“那是什么？难道是埃尔隆魔爪？”被几个兄弟会成员推走的鲍尔低声问布拉夫。
还没等布拉夫回答，几个兄弟会成员的拳头就对鲍尔招呼上了。
“闭嘴！卑劣的贱民！”
“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情！除非你不想活了！”
“今天的晚餐是发霉的面包和屋檐下的凉水！尽情享用吧！”
鲍尔和布拉夫被带进地窖，比利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熬夜的疲惫和整理账目的烦恼刚被他抛之脑后，但紧接着哈维尔的到来立刻让比利火冒三丈。
“老大，酒吧出事了，酒吧的兄弟让我来报信！”哈维尔一见到比利就立刻汇报情况，同时还偷瞄比利拿着的手骨。
“酒吧能有什么事？”
比利叹了口气，“哈维尔，你怎么才能办大事？我怎么才能放心地把一些业务交给你办？”
哈维尔有些难堪，“老大，酒吧真的出事了，一个人吃霸王餐，还把酒吧里所有的兄弟都打得满地找牙！”
“什么？”
比利一下站了起来，发生这样的事，对于比利来说只有一个问题。
有人根本就无视了兄弟会的势力，无视了比利在整个波尔沃镇的影响力和掌控力！
这是赤果果的挑衅，这是在向整个兄弟会宣战！
“莉莉丝呢？”比利黑着脸，本来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又变得极差。
就连骷髅手都有些不安分起来，它现在似乎能感应到比利的心思，并且一直在附和比利的情绪。
“莉莉丝也在，但并没有占到便宜，他们之间打了个平手……”哈维尔说这些的时候心里也很震惊。
就算是外来者，也不会盲目地得罪本地势力，除非对方有着绝对的碾压实力，不过有那种实力的人兄弟会也不会招惹。
按照醉鬼与莉莉丝的实力，除非是五芒星位阶以上的人物，兄弟会才会对其礼让三分，但是今天这个闹事者明显不是这个档次的。
比利重重地一拍桌子。
“叫上所有人，把闹事者的肠子掏出来做腰带！”
……
酒吧门口已经热闹无比，波尔沃镇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这样的景象了。
酒吧的招待员和厨子果真被打得满地找牙，他们满嘴流血，不停地在地上打滚。
商贩和镇民或远或近地看着这场群殴，看上去好像是兄弟会的人在群殴康恩一个，而实际上康恩已经群殴了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
不过让康恩没想到的是，兄弟会里竟然还有身手敏捷的刺杀者。
眼前这个叫莉莉丝的浪荡女人不是一般货色，她是一个三芒星刺杀者，并且在康恩的左臂留下了深刻的记号。
鲜血流淌，康恩没有理会自己的伤势，而是紧紧盯着不远处的莉莉丝。
这个女人趁机偷袭了自己，匕首刺入自己的左臂，到现在匕首还镶在自己的手臂上。
不过莉莉丝也没有全身而退，康恩的木剑在她脸上也留下了痕迹。
一条长长的伤口出现在莉莉丝的左脸，让原本脸上就有纹身的莉莉丝看起来更加狠毒。
更多兄弟会成员把康恩围了起来，但是没有人敢轻易上前攻击康恩，之前与康恩动手的人现在都已经倒在地上。
更让人胆战心惊的是，在他们看来康恩明明是一个三芒星剑武者，可他剑技的精湛程度根本不是这些地痞流氓所见识过的，而全程下来康恩甚至还没有动用剑气。
不过莉莉丝的出现却迫使康恩不得不全神贯注地对待。
一个刺杀者的爆发力和破坏力在一瞬间绝对是够强的，康恩现在刚刚恢复到三芒星剑武者，不能掉以轻心。
一个三芒星图案出现在木剑的剑尖，康恩刚刚用这个剑气形成的图案抵挡了莉莉丝的飞镖暗器。
“外来者，看来你是有备而来，故意来捣乱的下场你是绝对想不到的！”莉莉丝的模样看起来还算可以，她对自己的容貌也比较在意，毕竟这张脸是比利老大最欣赏的，可是现在脸上留下了一道伤口，如果比利以后不再喜欢自己这张脸，那莉莉丝在兄弟会的地位可就不稳定了。
在波尔沃镇，有多少蛇蝎女人想靠上比利这座大山，莉莉丝一只手可数不过来。
“你们扰乱市场秩序，欺骗消费者，捣乱的是你们，而我，只是伸张正义而已。”
康恩有些气喘吁吁，毕竟刚刚恢复到三芒星的实力，一下子对付这么多人还是略有吃力。
“伸张正义？真是笑话。”比利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给他让开一条道路。
“在这个镇子，我就是正义。”
比利咬牙切齿地看着康恩：“外来者，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今天你必须死！”
“你还真是自己把自己当回事。”
康恩笑了，他终于见到兄弟会的老大，这一下午没有白费功夫。
“我也不管你在这个镇子是正义还是狗屎，想让我死的人现在也有布少，你还排不上号。”
“很久没有人这样骂我了，上一次还是那个爱管闲事的治安官这样骂我。”
比利嘿嘿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有些扭曲：“哦不对，上一次是昨天晚上，骂我的人，是镇长，他骂我狗屁不如，还不如你刚才说的狗屎，哈哈哈，哈哈哈哈……”
比利大声地笑着，笑的自己都有些喘不上起来，任谁看了比利这个样子，都会觉得不正常，康恩更是如此。
“喂，我说，你这个家伙是脑子进水了吧？要不是就小脑缺氧，天生的笨蛋，蠢货，只知道傻笑的憨憨。”康恩笑着怼他。
昨晚被镇长帕克叫去训话，并且还要通宵整理一些生意上的账目，直到天亮才回到中心剧院，熬了一夜的比利只睡了两个小时便再也睡不着了。
原因是从波尔沃湖畔捡回来的商队货物被人动了手脚。
一些昂贵的魔灵羊皮纸和药剂药膏还有少量的魔晶石不翼而飞。
以残酷手段询问了几个看守并把他们关进中心剧院的地窖，但还是没有结果，比利异常恼火。
比利的愤怒足以导致整个波尔沃镇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很多无辜的人会因此蒙冤或遭到洗劫，这是兄弟会的成员为了让比利平息愤怒而做出的正常举动。
他们会替比利把这份损失讨回来，哪怕是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不过莉莉丝的到来却让比利的心情有些好转，她带来了会讲故事的人。
在圣赫罗蒂亚大陆，会讲故事也是一种本事，不仅能混口饭吃，混得好的话还会成为附近有名的人物，那样的话出人头地的机会也就随之而来。
但不是所有人都会讲动听且扣人心弦的故事，因为更多的人没有什么丰富的阅历，更没有接触到大陆上比较深的层面，口口相传的故事也只能被少数的有心人完整地记下而已。
鲍尔和布拉夫被强迫来到中心剧院，手里攥着四十银币的鲍尔心里并不开心。
他想寻找自己的胞妹丽塔，作为一个女孩子独自流浪在外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可现在又没有办法，鲍尔自己并没有什么战斗力，他十分懊悔自己年少的时候没有学习剑术或射箭，布拉夫现在又是有伤在身，根本无法抗衡这个镇子上的流氓团伙。
不得已，传奇故事开始在中心剧院讲述起来。
“拥有绝对力量的神圣龙骑士塞纳斯·拜伦，大陆有史以来最强帝国的开拓者，他以强大的圣光之力斩断了深渊将军埃尔隆的左手，而深渊将军也发动最强的攻击，打伤了塞纳斯的坐骑——那头火焰巨龙多米达拉特斯。”
“愤怒的巨龙喷发足以融化任何一座冰山的火焰，塞纳斯也使出空前绝后的强大圣光之力，全面压制了埃尔隆的堕落深渊魔法！”
“光明之神赐予的圣光，直接让烈日都显得暗淡！”
“这也是后来光明神的信徒与太阳神的教众争辩最激烈的地方，到底谁才是为这个世界带来了光，究竟是光明神赐予了太阳神的光之力，还是太阳神赋予光明神的明亮之印？”
“接着说那场战役，我不想听宗教之间的烂事。”比利打断了布拉夫的话语，“宗教那些东西，虚无，教唆，最没用！”
布拉夫点点头，“现在越来越多的人不再相信众神了。”
“也许是因为人们的苦难太久没有被驱散吧。”鲍尔插了一句。
“塞纳斯与埃尔隆之间强大的魔法碰撞瞬间，直接导致整个卡甘达平原的崩塌，形成现在的卡甘达大峡谷。”
“深渊将军埃尔隆被圣光之力笼罩，直接被就地审判，再加上巨龙多米达拉特斯的无情火焰喷射，他的身躯化为灰烬，灵魂也消散殆尽。”
“解决掉深渊将军之后，神圣龙骑士塞纳斯率领拜伦皇家骑士团整整一万名圣骑士、加曼·洛塔尔率领两万名剑武者向北进发，经过翡翠郡，与当时的翡翠侯爵、八芒星猎杀者德瑞·列托率领的翡翠军团五千精兵汇合，越过哈布斯风暴集市，穿过魔灵森林，跨过幽暗河流，最终抵达荒古之地，与魔鬼公爵展开最后的决战！”
“两败俱伤的局面是必然的，魔鬼公爵虽然被杀得片甲不留，但三位传奇人物也负伤而归，带回来的残兵不足十分之一，而火焰巨龙也并没有跟着塞纳斯回来。”
“魔鬼军团就此覆没，而荒古之地的危险也被大陆文明国度的人们所忌惮，数万精兵埋尸在荒古之地，更大的原因也是那里的环境恶劣，灾祸频发。”
比利不耐烦地挥挥手，“这些我都听过，波尔沃镇接待的旅客也不是没有从荒古之地回来的，虽然那些人有的残废，缺胳膊少腿的，但还能活着回来就说明那里并没有人们相传的那么可怕。”
“他们只是还没进入到荒古之地的深处而已，谁都想给自己挽回面子。”
布拉夫纠正比利的话，但却被比利狠狠地瞪了一眼，“接着讲卡甘达平原之战！”
“那场战役已经讲完了。”布拉夫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没有结束，一切都没有结束。”
比利笑了起来，他的手一直在兜里触摸着某样东西，看上去十分享受的样子。
“深渊将军不是被斩下一只手吗，说说那只手的去向。”
听了比利的话，布拉夫微微皱眉。
仔细搜索记忆，布拉夫对此似乎并没有什么印象，关于恶魔之手的传闻，布拉夫还真不太清楚。
此时旁边的鲍尔说话了：“我好想记得那只手的故事。”
“哦？你这个毛小子竟然会知道不传世的秘闻？”比利轻轻挑眉。
鲍尔点点头：“当然，我的父亲接触到形形色色各个阶层的人，他听过那个传闻，并且讲给我听过。”
“说说看，如果说的好，我就不会把你们当奴隶卖掉，而你们也可以在这里混一碗饭吃，直到你们两个人没有故事可讲。”比利哼笑着。
“那只手被拜伦麾下一名军团长得到，并且最后成了他的陪葬品，被埋藏在某个隐秘的地下墓室里，并且那名军团长为了防止深渊将军的手会出现不可控的状况，于是他还特地请人做了一个盒子封印了那只手，因为那只手是埃尔隆的左手，具有强大的恶魔力量，被称为埃尔隆魔爪！”
鲍尔一口气讲完他所知道的。
比利哈哈笑了起来：“一个人讲的或许是谣传，两个人的见闻也许只是传说，但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这样讲的话，那基本上就是真的了。”
说话的同时，比利从衣服内兜里拿出一件东西。
布拉夫眯着眼仔细看去，顿时吓了一跳。
惨白的手骨透着微微的红色，布拉夫的眼神都变了。
“这是一只……左手骨！”鲍尔也不傻，他也能认出比利手里的东西。
“把这两个乞丐弄到地窖里关起来，给他们饭吃，等我哪天想听故事了，就再把他们放出来。”
比利开始细细抚摸骷髅手。
“那是什么？难道是埃尔隆魔爪？”被几个兄弟会成员推走的鲍尔低声问布拉夫。
还没等布拉夫回答，几个兄弟会成员的拳头就对鲍尔招呼上了。
“闭嘴！卑劣的贱民！”
“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情！除非你不想活了！”
“今天的晚餐是发霉的面包和屋檐下的凉水！尽情享用吧！”
鲍尔和布拉夫被带进地窖，比利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熬夜的疲惫和整理账目的烦恼刚被他抛之脑后，但紧接着哈维尔的到来立刻让比利火冒三丈。
“老大，酒吧出事了，酒吧的兄弟让我来报信！”哈维尔一见到比利就立刻汇报情况，同时还偷瞄比利拿着的手骨。
“酒吧能有什么事？”
比利叹了口气，“哈维尔，你怎么才能办大事？我怎么才能放心地把一些业务交给你办？”
哈维尔有些难堪，“老大，酒吧真的出事了，一个人吃霸王餐，还把酒吧里所有的兄弟都打得满地找牙！”
“什么？”
比利一下站了起来，发生这样的事，对于比利来说只有一个问题。
有人根本就无视了兄弟会的势力，无视了比利在整个波尔沃镇的影响力和掌控力！
这是赤果果的挑衅，这是在向整个兄弟会宣战！
“莉莉丝呢？”比利黑着脸，本来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又变得极差。
就连骷髅手都有些不安分起来，它现在似乎能感应到比利的心思，并且一直在附和比利的情绪。
“莉莉丝也在，但并没有占到便宜，他们之间打了个平手……”哈维尔说这些的时候心里也很震惊。
就算是外来者，也不会盲目地得罪本地势力，除非对方有着绝对的碾压实力，不过有那种实力的人兄弟会也不会招惹。
按照醉鬼与莉莉丝的实力，除非是五芒星位阶以上的人物，兄弟会才会对其礼让三分，但是今天这个闹事者明显不是这个档次的。
比利重重地一拍桌子。
“叫上所有人，把闹事者的肠子掏出来做腰带！”
……
酒吧门口已经热闹无比，波尔沃镇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这样的景象了。
酒吧的招待员和厨子果真被打得满地找牙，他们满嘴流血，不停地在地上打滚。
商贩和镇民或远或近地看着这场群殴，看上去好像是兄弟会的人在群殴康恩一个，而实际上康恩已经群殴了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
不过让康恩没想到的是，兄弟会里竟然还有身手敏捷的刺杀者。
眼前这个叫莉莉丝的浪荡女人不是一般货色，她是一个三芒星刺杀者，并且在康恩的左臂留下了深刻的记号。
鲜血流淌，康恩没有理会自己的伤势，而是紧紧盯着不远处的莉莉丝。
这个女人趁机偷袭了自己，匕首刺入自己的左臂，到现在匕首还镶在自己的手臂上。
不过莉莉丝也没有全身而退，康恩的木剑在她脸上也留下了痕迹。
一条长长的伤口出现在莉莉丝的左脸，让原本脸上就有纹身的莉莉丝看起来更加狠毒。
更多兄弟会成员把康恩围了起来，但是没有人敢轻易上前攻击康恩，之前与康恩动手的人现在都已经倒在地上。
更让人胆战心惊的是，在他们看来康恩明明是一个三芒星剑武者，可他剑技的精湛程度根本不是这些地痞流氓所见识过的，而全程下来康恩甚至还没有动用剑气。
不过莉莉丝的出现却迫使康恩不得不全神贯注地对待。
一个刺杀者的爆发力和破坏力在一瞬间绝对是够强的，康恩现在刚刚恢复到三芒星剑武者，不能掉以轻心。
一个三芒星图案出现在木剑的剑尖，康恩刚刚用这个剑气形成的图案抵挡了莉莉丝的飞镖暗器。
“外来者，看来你是有备而来，故意来捣乱的下场你是绝对想不到的！”莉莉丝的模样看起来还算可以，她对自己的容貌也比较在意，毕竟这张脸是比利老大最欣赏的，可是现在脸上留下了一道伤口，如果比利以后不再喜欢自己这张脸，那莉莉丝在兄弟会的地位可就不稳定了。
在波尔沃镇，有多少蛇蝎女人想靠上比利这座大山，莉莉丝一只手可数不过来。
“你们扰乱市场秩序，欺骗消费者，捣乱的是你们，而我，只是伸张正义而已。”
康恩有些气喘吁吁，毕竟刚刚恢复到三芒星的实力，一下子对付这么多人还是略有吃力。
“伸张正义？真是笑话。”比利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给他让开一条道路。
“在这个镇子，我就是正义。”
比利咬牙切齿地看着康恩：“外来者，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今天你必须死！”
“你还真是自己把自己当回事。”
康恩笑了，他终于见到兄弟会的老大，这一下午没有白费功夫。
“我也不管你在这个镇子是正义还是狗屎，想让我死的人现在也有布少，你还排不上号。”
“很久没有人这样骂我了，上一次还是那个爱管闲事的治安官这样骂我。”
比利嘿嘿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有些扭曲：“哦不对，上一次是昨天晚上，骂我的人，是镇长，他骂我狗屁不如，还不如你刚才说的狗屎，哈哈哈，哈哈哈哈……”
比利大声地笑着，笑的自己都有些喘不上起来，任谁看了比利这个样子，都会觉得不正常，康恩更是如此。
“喂，我说，你这个家伙是脑子进水了吧？要不是就小脑缺氧，天生的笨蛋，蠢货，只知道傻笑的憨憨。”康恩笑着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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