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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节

    药剂和子倾之前炼制的丹药完全不同了,子倾应该也不是很顺手,所以药剂都不同于之前的丹药,每一颗上面都有刻字。

    只是把丹药分别放在不同的药盒里,药盒上刻着所炼制丹药的名称。

    除了药剂,还有她之前买衣服的时候顺便给我带的,都是我喜欢的类型,

    还有,我之前在空间住的时候,用的所有东西,刚刚落在二楼的玉箫,以及一排酒壶。这几个酒壶不同的是,它们都有空间之力。应该是子倾新研究出来的吧,之前苏冉给我的酒壶都没有这种。

    这几瓶酒壶就像之前兑换屋那老头拿出来的小玉瓶一样。不过肯定没有老头的那个容量大,不过无所谓的事情,就算没有这个,子倾能从我们空间取放东西,这些并不算要紧的事。

    不得不说,这个空间戒指的。空间是真的大,当然肯定跟子倾的体内空间没法比,但肯定要比苏冉和月影初的大很多。难怪子倾把我的东西全都给一起放进来了,不然看着,就太空了。

    “这种正礼只是会在入祠堂,千岁礼这种场合才需要。”至于纳兰族为什么要专门弄一个千岁礼,不过这是人家纳兰族的规矩,他们这些外人也不好多问。

    “纳兰族的女子,一生最少也会经历三次这样的典礼。百岁及笄礼,千岁礼,成婚礼,以及,离开兰域之时。”

    三次,对,我差点忘了,之前纳兰梦华说过,一般都是千岁礼的时候成婚的,还问我有没有心仪的。

    修炼者的岁月很长,纳兰族又是空间系家族,家族里应该很少有不能修炼的人。所以百岁及笄也是正常,千岁成婚,离开兰域,这个词的意义就有点深了。

    可能是因为成婚离开,可能是因为修炼到更高的境界离开,也可能是因为战争离开,更甚,是临死之前。

    反正教习夫子说的这些,他说的越是全我心里那些模糊的概念就越来越清晰。苏冉一脸不在意的扒饭,这些事情本来跟她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她只是听个热闹。

    子倾倒听的认真了。

    这一次的吃饭时间,格外的长。教习夫子也把大概的事情都跟我们讲完了。到了最后饭菜都凉透了,子倾实在看不下去,让女婢们把饭菜撤了。

    陈思看我们听的挺起劲,也没有打扰,悄摸摸的离开了。

    子倾在女婢把餐桌收拾完之后,把她那一套茶具拿了出来。

    她也是有更换过的,只是,茶具这种东西不在于贵重,如今这一套她用的挺惯,上好的白瓷镶这金边,没有什么花纹,简单大方,而且主要是用惯了,突然现在让她再换一套,再好的茶具,也不愿换了。

    子倾慢悠悠的煮着茶,听着教习夫子讲述着源源不断的礼仪,子倾倒好茶在我和苏冉面前各放了一杯,总是喝酒是不好的,尤其是苏冉,感觉已经有些上瘾了,

    臂环里的酒壶动不动就空了,比她酿的都快。亏得是苏冉不挑,子倾没给补给的时候,自己就跑出去买,挑她闻着喜欢的。

    子倾这套新的茶具茶杯比之前的大一些,之前的一口就喝完了。总是要不停的倒,也还有挺麻烦的。现在换了也挺好。

    子倾多倒了一杯茶,以魂力推送到餐桌的另一端,这杯,是给教习夫子的,我们三个在吃饭,人家在旁边看着就算了,还要一直说,说不难受是假的,但我们并不想为礼仪的事情耽搁修炼时间,吃饭吃的慢一点,弄完也就去修炼了。

    “多谢子倾小姐。”教习夫子接过茶杯,跪下行礼道谢。

    “起吧。今日你也辛苦了,喝过这杯茶,去用餐休息吧,还有什么今天没有讲到的,明天这个时候再说吧。”子倾虽然挺有兴趣,但这么一直听下去也是会腻的,还不如先就这样,不管礼仪怎么样,在这个世界,修为,还是最重要的。

    “是。”教习夫子起身,一口喝完茶,子倾递茶的时候,是探查过温度的,茶香没有淡,也刚刚能入口。

    “就放在那儿吧。”子倾看教习夫子还准备把茶杯送回来,开口拦住了教习夫子。

    教习夫子放下茶杯,行礼离开。

    “我去修炼了。”我喝完面前的茶,把茶杯放回桌面,起身离开。

    苏冉起身也想跟着我,被子倾伸手拦住,轻轻摇了摇头。

    我回到屋里,静昔把准备好发丧服放在了我床边的梳妆台上,床上的被褥也被叠好了。

    我轻轻的摸着那所谓的丧服,说是丧服,却是那么的洁白无瑕。如果不是记忆里有那所谓的规矩,我可能真的会以为,他们是想办法找了身比较像丧服的衣服搪塞我。

    在纳兰族,黑,白,两种颜色是最庄重的,黑色,代表刚直坚毅,神秘,高贵。所以在任何场合中,黑色,都是最常出现的颜色。

    白色代表安抚,纯洁而无瑕,平日所有的场合,都是不允许着纯白,那是对于死者,最高的尊敬。

    与我之前在余和族所知道的,是全然不同的含义。

    在余和族,黑色虽然庄重,但都是对于死者。

    我甩了甩头,为什么又突然想到余和族了呢?我在那里呆的时间,甚至还没有在幽境呆的时间长,那个家族对于我来说,应该已经全然是过去式了。

    一个伤害过子倾,况后墨言的人,一个伤害了苏冉的人,那两个已经被废了,现在怕是死了都不一定。除此之外,也只有一个陪着我经历冒险,最后却不辞而别的人。

    那些人对于我来说都应该是过眼云烟。我现在要注意的,是月影初什么时候能好起来,是我的父亲,什么时候能回来,是我所属于的纳兰族,未来的这场战争一定要胜利。

    我脱下外套,拿起桌上的衣服披在身上,果不其然,那是一套古装,长衫长袖,也不知道是纳兰梦华早就料到还是昨天特意明人赶制的,

    这身衣服并不像她自己穿的那样繁琐,是很简单的衣服。

    我向来不喜欢白色,因为白色但凡沾上一丁点血漬或污垢,都会很明显。我们当时的那种生活,就算是白色的衣服,过不了多久,也会变成黑色。伴随着浓浓的血腥味。

    我看着镜中,头一次穿的这么干净纯洁的自己,有一些恍惚。这还是,那个从小摸爬滚打的我吗?

    我随遇的把衣服挂在椅子的靠背,起身走到罗汉床上盘腿坐下。意念控制停留在发间的‘玲霜’回到手上。

    催动魔力,原本开始透明化的玲霜,显现回实体。手背上,有一个针线盒模样的东西,三个针孔开始吐出白色的丝线。

    像是有生命一般的,跟我打招呼。

    “你有名字吗?”我神出鬼没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我总感觉制作这个丝线的飞蜥可能已经死了,但,又是一另一种形态活着。

    丝线并没有回答的的问题,反倒是吐出更多的丝线,缠绕在我的周围。我并不觉得这是宠物讨好主人那般的动作。反倒,它是想杀了我。

    只可惜,丝线缠绕在我的身上之后用力的缩紧,并没有对我造成任何的伤害,而是像之前一样,我的身体被伤害的地方开始虚化。

    丝线也发现了我的不同之处,怂怂的收回盒中。

    我再次催动魔力,躲回盒子的丝线不得不离开那并不安全的乌托邦。

    “想神形俱灭吗?”根据静昔说的,飞蜥的表皮是有毒的,而且很坚韧,那么它所做出来的丝线,也不会是一般的丝线,我不可能轻易破坏掉。

    但是,虽然我确实没有办法做到,但是吓唬它一下也不是不行的。

    我并不觉得它刚刚没有攻击到我,单纯的是因为我属性的原因。可能更多是因为我跟这个武器已经绑定了。

    就像是契约一样,被契约的兽族,是不可以伤害契主的。

    丝线乖乖的躺在我面前的桌面上,对于没有办法伤害到的我,表示无可奈何的顺从。

    “那就乖乖的做个武器。”你没办法伤害到我,我也破坏不了你。如果你不乖乖的,就算弄不死你,我也有办法让你难受。

    可是丝线好像并不想搭理我的模样,就像是死了一样瘫在桌面上一动不动。

    我从空间里拿出玉箫,改变成双刀的模样,一刀劈向瘫在桌面上的丝线。

    桌子瞬间塌了,桌上的东西四散的掉到床上。外面的子倾和苏冉应声跑进来。一脸懵的看着我。

    我看着毫无伤痕的丝线,躺在那里毫无生机,好似在叫嚣着,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我抬头看着跑进来的子倾和苏冉,身后还跟着静昔和陈思,那两个人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他们怎么也想不通,我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把桌子劈了?好在的是我并没有使太大的力气,也没有用魔力,不然,这床怕是都要塌了。

    子倾倒是很快的反应过来,扭头看着陈思和静昔:“能麻烦换一张桌子吗?”

    “是。”陈思和静昔没有多问,跪下行礼,然后走上前搬着矮桌的残骸离开。

    这看的可真是真的肉疼啊!上好的檀木桌,除了家主,全内院头一份的殊荣。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给劈了?!

    我深吸的一口气,把刀变成了玉箫放在一边,伸手看着苏冉:“把天星给我。”我就不信了,天星都劈不断这么个破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