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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人活着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

    路上,那个女孩一直看着我。

    源赖光向我介绍起她叫源赖未来,天生不会说话,所以他代替源赖未来向我道谢。

    源赖未来跟着点头致意。

    我说不用,同时谢谢他愿意收留我。

    源赖未来从口袋拿出纸笔,把写完的一面朝向我。上面写着我不认识的单词。

    源赖光看了一眼,告诉我她是在问我的名字,后问我现在想起来名字没有。

    我这才意识到这个时代的阿里尔本文的书写和我学的不一样。

    我摇摇头,但觉得一直让自己没有名字,别人也不方便,所以让源赖光随便给我取一个名字。

    我对这种东西没有那么大的讲究,什么名字只能父母之类的取,那只是登记在身份证上的是这一职。这没有任何不妥,就跟同学之间互相取的小名一样,别人觉得叫的顺口就行。

    “这样啊……你应该是外国人吧?”他没有客气。

    我点点头。

    “那我给你取个外国点的名字好了。其实我还给不少人取过名字,比如坂田金时的名字就是我取的。”他想了想,“外国名的话,就叫卡连吧?翻译过来的话就是岩石的意思,还有容易冲动的寓意,就像你当时不顾危险喊着要进去救人一样。”

    虽然完全不符合我对自己的看法,我只是针对某些事容易动怒而已。

    但这无所谓。

    “姓的话有需要再说,现在对你有个称呼就行。”他问,“单一个卡连,没问题吧?”

    就像他说的,现在我有个名字就行。

    我点头同意。

    我跟着源赖光到了一座很大的宅邸里,他叫佣人带我先去换身衣服,然后到厨房去吃饭。

    佣人把我带到了更衣房一样的地方,给我换了身同源赖光款式一样的衣服,然后把我带向吃饭的地方。我把翔子给我的布袋从口袋里取出来,挂在了脖子上。

    源赖光和源赖未来都还没有开动,他招呼着我过去。

    榻榻米上摆着三个小桌子,我走向空着的小桌子,学着他们在坐垫上坐下。

    眼前的桌子中间用木碗装着很高的米饭,左边放着酱油、醋之类的调料,右边放着摆放精致,但同样堆的很高的配菜,有像是胡萝卜和生鱼肉这样的东西。

    我看了一眼源赖光,他还以我微笑。

    我学着他们双手合十说饭前祷告语,然后才拿起筷子撬动米饭。

    米饭吃起来很糙,那些生的配菜也难以下咽。

    我伴着酱油艰难地吃完了晚饭。

    本来还担心我吃的太少,或者表现出对这些食物的厌恶,会被源赖光说些什么,这在我之前的生活中很常见。

    稍微少吃几口菜,父母就要问是不是不吃这道菜。

    即使我回答是,他们也不会因此不做这道菜,他们只是好奇问问,仅此而已。

    我讨厌这样。

    好在源赖光没有说什么,这让我放松不少。

    吃完饭后我来到了庭院,庭院是正方形,外面一圈是草地,靠角落种了一些树,树的附近有在日剧里面经常能见到的滴水倾斜的竹筒。

    往里面的地上铺满了石子,石子中间是一个隆起的土丘,土丘上放了一块石头。

    时不时有凉风吹过,让我感到很舒适。

    这会源赖光搭着刀来到我身后,“这里的风很舒服吧?我很喜欢吃完晚饭来这挥一会剑。”

    说完他就朝庭院里走,站在那个土丘旁边挥剑。

    我感到身后有人戳我,回头发现是源赖未来。

    我问她怎么了。

    她在我旁边坐下,拿出纸笔写下我不认识的单词。

    我告诉他我不认识字。

    她听后失落地垂丧着脑袋,然后静静坐着。

    我说如果还想道谢的话就算了,我们已经抵消了。

    她慌张地挥挥手表示不是,然后眼睛突然注意到我脖子上的布袋,用手指了指。

    因为我之前是没有戴过这个的,所以我以为她在问我这个是哪里来的。

    我拿起那个红色材质,镌刻黄色字体的布袋,“这个是在那个洞穴里,我的一个……是一个小女孩手送给我的。”我思考着和翔子的关系,最后发现哪种关系都不适合形容我和翔子。

    我和翔子不是认识多久的问题,而是她在那种时候喊了我的名字,而我却没有救下她,明明只差一点。

    我想任何一个正常人面对这样的情况都挥心有愧疚……而不是像弗朗西斯那样。

    她从自己的脖领下面掏出一个差不多大小的布袋,又笑着指了指自己的,看样子是说她也有一个。

    她的布袋是整体偏白的,中间是一颗樱花树。

    这下让我觉得我好像在哪里看过这东西,记得是类似平安符一样的东西。

    小时候我母亲也给我求过一个,是木雕观音,小学那会一直戴着,初中后好像弄丢了。

    我想问这是哪来的,但意识到她不能说话,问了也是白问,所以选择稍微迎合她一下,说了句真巧。

    我抬头发现源赖光已经挥完剑走过来了,“你们看上去关系不错,未来很少对人这么亲近。”

    我说可能是因为我救了她吧。

    源赖光笑了笑,问我会不会用剑。

    我摇摇头。

    他说太可惜了,然后带着源赖未来离开了,说等会佣人会来带我洗澡,给我安排好房间,他先睡了。

    我想这会差不多也就九点左右吧,我那个年代已经很少有人这么早睡觉了,要么是这个点还没下班,要么就是还在刷手机。

    这个时代没什么娱乐,晚上基本吃完饭就睡觉了。

    我想这样挺好的。

    我一个同学总是熬夜,说什么睡不着就只能玩手机。我想他搞错了前后关系,是因为有手机玩所以才不想睡的,觉得早睡就会损失很多玩手机的时间。

    可即使整天把精力放在手机上,他还是喜欢满嘴意义的。

    我这让我跟他讲话时感到很别扭,一个没什么思想的人,只是因为刷了几个鸡汤类视频就开始把意义挂在嘴边。

    我想人活着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意义是由个人的主观赋予,不是去做公益这些会被别人主观认同的事情才叫有意义,做自己主观认同的事情同样可以是有意义的。

    更何况,有没有意义这个命题本身就蠢透了。

    不是什么事情都需要意义的,换句话来说,不是做什么都需要先去想是否能得到别人认同,然后再去做的。

    我听见身后响起佣人的声音,他喊我去洗澡。

    我躺进木盆里,洗澡水是温温热的。我这时候想起来,历史书上从来不会教我们古人是怎么生活的,只是教一些重大的历史事件。

    我想这些水不是从水龙头里出来的,温度也不是转转按钮就会变的。

    这可能是他们辛苦从井里打捞上来,然后再慢慢添柴加热的。

    我泼了一把谁在自己脸上,然后看向天花板沉思。

    洗完澡后我被带到了卧室,被褥已经提前给我铺好了。

    我躺下去,感慨今天终于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