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如果能一直保持这样
“那个人是谁？”稻荷神问。
“不重要。”我说。
“那你为什么要打他？”
“不重要。”我说，“你一个人回去吧，我想自己走走。抱歉。”
她撇了我一眼，“嗯。”然后离开了我。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我想我突然是怎么了，满脑子都是以前的事，心情郁闷又压抑。
有时候确实会这样，没来由地感到愤怒。
“啊——”我深吸一口气。
我已经离开他们了，我已经离开他们了。
不要再去想那些事了。
我这么告诉自己。
和他们不同，我要成为一个善良的陌生人，一名优秀的爱人以及一位完美的父亲。
越是让我深刻感受到压抑，我越觉得世界本该美好。
压抑只是表面，不是本质。
我怎么可能会不体谅父母，不会理解父母的难处……
正是我设想过自己会成为什么样的父母，我才对他们感到愤怒。
不，不对，不要再想这些了。
我回到了那家发饰店，向店主重新买了一支发簪，理由是弄丢了。
店主很爽快，又送了我一支。
看着剩下的钱，我问她祭奠死者用什么花好。
店主像我推荐了粉色的忘草，说这适合送给离世的友人，并告诉我她这里也有，因为一些花可以直接当作发饰插在头上。
我沉默着买下了几束。
店主有些关心我，问我怎么了，之前的巫女呢。
我不想让她担心，就说没什么，回家了。
离开发饰店，我走向被夕阳染红的道路，影子一直跟在我的身后。
没有回源赖家，我先去了一趟大江山。
站在翔子的墓碑旁，可以眺望整个平安京的街景，我明明很喜欢这样的风景。
“我今天遇到弗朗西斯了，他……总之我替你揍了他。”
“我没想着拉他一起过来，因为他……”说到这里，我想把买的花放下，却看到翔子用石头堆成的墓碑旁已经压了几束白色的花。
花还很鲜，像是刚摘下来没多久，
除了我，还会有其他人过来吗？
还是单纯过路人对逝者的敬意？
我默默感谢着压下这几朵花的人，同时献上自己的花。
看着翔子简陋的墓碑，我竟然这时才意识到。
“等我有钱了，就给你换个好的吧。”
“这没什么，毕竟你把我当哥哥。我小时候就想，如果我有个妹妹，我肯定也要像姐姐对我一样，尽可能对妹妹好。”
“但你肯定不能当我妹妹，你有一对好父母，可不能来我家遭罪……”我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接下来的时间我一直沉默着，然后躺了下来，静静注视着天空，看云朵一点点从上面移动到下面。
这让我想起初中那会因为凉宫春日而想寻找外星人，每天放学就跑到楼顶一直盯着天空，想着哪天就能看到一艘飞碟。
一点也不无聊，因为天空很好看。
就像凯瑟琳的眼睛一样。
当然，也在一直期待转校生和来自未来的学姐。
那时候我就想，我身边要是也有个凉宫春日就好了。
发呆了不知道多久，我从草地上起身，在夜晚来临前向翔子道别，回到了源赖家。
刚进去，源赖未来就给了我一个拥抱，她一直在等我回来。
这让我感觉自己被惦记着，被在意着，回家后能被拥抱的感觉真好。
我有些热泪盈眶，告诉她，“我以后，一定会早点回来的。”
源赖未来笑得很高兴，拉着我去了吃饭。
吃饭时，我看着贫瘠且缺乏营养的伙食，联想到了新门义时说的脚气病，这让我不得不重视起来。
于是我鼓起勇气，向源赖光提议道：“我觉得伙食需要改善。”
“哦？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源赖光不是我父母，他很理性地回答我。
没有说“有吃就不错了”或者“不然你还想吃什么”之类的话。
“我今天听说有个人因为脚气病死了……”
源赖光认真起来，“嗯。但是这和改善伙食有什么关系？”
“脚气病是因为缺乏某种营养导致的，这种营养只能从某些食物中获取，只要能够及时补充的话，脚气病就不是什么大病……”
我用自己蹩脚的理解向他们讲述着脚气病与饮食的关系，因为这种病在仁医中出现过，所以我有印象。
至于维生素b1，我不希望他们问我这是什么，所以没有明说。
“原来如此……”源赖光沉思着，“那么我们应该吃些什么才能避免脚气病？”
源赖光没有问我怎么知道这些的。
“鸡蛋，鸡蛋营养均衡，每天都应该至少吃一个。”我说，“还要苹、林果，这也是营养价值很高的水果，然后蔬菜像是胡萝卜和菠菜都很好……”
源赖光低头看着桌上的精致大米和鱼片、蘸酱，“鸡蛋和林果还好说，至于胡萝卜和菠菜，我不知道是什么。”
“胡萝卜是红色长条的。菠菜的根是圆锥形，带点红色。”我向源赖光描述这两样蔬菜的特点。
“泥金和火莲吗？这两样稍微有点麻烦，不过我明天会建议天皇下令种植的。”
“十分感谢！”
“反了，是我该说谢谢你才对。”源赖光对我笑道，随后命令佣人准备鸡蛋和林果。
我看向懵懂的源赖未来，想这下就提前把问题解决了。
源赖未来转头后也看见了我，懵懂的脸立马露出了笑容。
这时我才意识到，她好像，只会对我笑……
晚饭后，我惯例和源赖光一起练剑，这次他还教了我一些剑术方面的技巧。
像是在横劈后接前踢的进攻类技巧，以及架开对方攻击后顺势绕着身后的防御型技巧。
“谢谢您愿意相信我。”学习时，我忍不住向他道谢。
“这没什么好谢的吧？”
“您甚至没有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些。”
“你想说的话，自己就说了啊。而我知道，你不会害我们。”
练习结束后，我来到源赖未来身边，她已经有些疲倦，正在哈欠。
但在看到我后却立刻来了精神，我想起自己给她准备的花簪，于是在这时拿出来交给她。
“会盘头发吗？”
源赖未来摇摇头。
“我帮你吧。”
她高兴地拉着我来到房间，背对我举着镜子看我给她盘头发。
我的动作很慢，很轻，我担心一不小心会拽到她的头发。
这个过程，我问她要不要听故事。
她像小孩一样不停地点头。
我想了想，决定给她讲一个少年想要成为神奇宝贝大师的故事。
“那是一个只要到了十岁，就可以领取属于自己的神奇宝贝的世界……”
到现在，它已经正式更名叫精灵宝可梦了，学过阿里尔本语的我也知道，这确实是更正确的翻译。
但我还是喜欢叫它神奇宝贝，只是因为在那个下午，我第一次认识它的时候，它叫这个名字。
源赖未来听的很认真，渐渐地，等我给她盘好头发时，她已经睡了过去。
睡觉是需要摘下发簪的，不然会睡得不舒服。
所以我又给她取了下来，将她安置好。
我真傻，明明知道她快睡着了，还是要给她盘头发，尽做无用功。
但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即使回到过去，我依然会这么做。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
看着她的睡脸，我有些恍惚。
如果能一直保持现在这样，倒也不坏……
回到房间后，我开始写日记，日记结束后，我又认了会字。
然后是写棋谱，以及小智的故事——这两样因为是写给源赖未来看的，所以我都一边写一边找某个单词怎么写。
有点忙，但我今天很精神。
重新回忆起小智的冒险时，我经常会发呆，看着停下的笔，我想，就明天让老师教我手语吧。
“不重要。”我说。
“那你为什么要打他？”
“不重要。”我说，“你一个人回去吧，我想自己走走。抱歉。”
她撇了我一眼，“嗯。”然后离开了我。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我想我突然是怎么了，满脑子都是以前的事，心情郁闷又压抑。
有时候确实会这样，没来由地感到愤怒。
“啊——”我深吸一口气。
我已经离开他们了，我已经离开他们了。
不要再去想那些事了。
我这么告诉自己。
和他们不同，我要成为一个善良的陌生人，一名优秀的爱人以及一位完美的父亲。
越是让我深刻感受到压抑，我越觉得世界本该美好。
压抑只是表面，不是本质。
我怎么可能会不体谅父母，不会理解父母的难处……
正是我设想过自己会成为什么样的父母，我才对他们感到愤怒。
不，不对，不要再想这些了。
我回到了那家发饰店，向店主重新买了一支发簪，理由是弄丢了。
店主很爽快，又送了我一支。
看着剩下的钱，我问她祭奠死者用什么花好。
店主像我推荐了粉色的忘草，说这适合送给离世的友人，并告诉我她这里也有，因为一些花可以直接当作发饰插在头上。
我沉默着买下了几束。
店主有些关心我，问我怎么了，之前的巫女呢。
我不想让她担心，就说没什么，回家了。
离开发饰店，我走向被夕阳染红的道路，影子一直跟在我的身后。
没有回源赖家，我先去了一趟大江山。
站在翔子的墓碑旁，可以眺望整个平安京的街景，我明明很喜欢这样的风景。
“我今天遇到弗朗西斯了，他……总之我替你揍了他。”
“我没想着拉他一起过来，因为他……”说到这里，我想把买的花放下，却看到翔子用石头堆成的墓碑旁已经压了几束白色的花。
花还很鲜，像是刚摘下来没多久，
除了我，还会有其他人过来吗？
还是单纯过路人对逝者的敬意？
我默默感谢着压下这几朵花的人，同时献上自己的花。
看着翔子简陋的墓碑，我竟然这时才意识到。
“等我有钱了，就给你换个好的吧。”
“这没什么，毕竟你把我当哥哥。我小时候就想，如果我有个妹妹，我肯定也要像姐姐对我一样，尽可能对妹妹好。”
“但你肯定不能当我妹妹，你有一对好父母，可不能来我家遭罪……”我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接下来的时间我一直沉默着，然后躺了下来，静静注视着天空，看云朵一点点从上面移动到下面。
这让我想起初中那会因为凉宫春日而想寻找外星人，每天放学就跑到楼顶一直盯着天空，想着哪天就能看到一艘飞碟。
一点也不无聊，因为天空很好看。
就像凯瑟琳的眼睛一样。
当然，也在一直期待转校生和来自未来的学姐。
那时候我就想，我身边要是也有个凉宫春日就好了。
发呆了不知道多久，我从草地上起身，在夜晚来临前向翔子道别，回到了源赖家。
刚进去，源赖未来就给了我一个拥抱，她一直在等我回来。
这让我感觉自己被惦记着，被在意着，回家后能被拥抱的感觉真好。
我有些热泪盈眶，告诉她，“我以后，一定会早点回来的。”
源赖未来笑得很高兴，拉着我去了吃饭。
吃饭时，我看着贫瘠且缺乏营养的伙食，联想到了新门义时说的脚气病，这让我不得不重视起来。
于是我鼓起勇气，向源赖光提议道：“我觉得伙食需要改善。”
“哦？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源赖光不是我父母，他很理性地回答我。
没有说“有吃就不错了”或者“不然你还想吃什么”之类的话。
“我今天听说有个人因为脚气病死了……”
源赖光认真起来，“嗯。但是这和改善伙食有什么关系？”
“脚气病是因为缺乏某种营养导致的，这种营养只能从某些食物中获取，只要能够及时补充的话，脚气病就不是什么大病……”
我用自己蹩脚的理解向他们讲述着脚气病与饮食的关系，因为这种病在仁医中出现过，所以我有印象。
至于维生素b1，我不希望他们问我这是什么，所以没有明说。
“原来如此……”源赖光沉思着，“那么我们应该吃些什么才能避免脚气病？”
源赖光没有问我怎么知道这些的。
“鸡蛋，鸡蛋营养均衡，每天都应该至少吃一个。”我说，“还要苹、林果，这也是营养价值很高的水果，然后蔬菜像是胡萝卜和菠菜都很好……”
源赖光低头看着桌上的精致大米和鱼片、蘸酱，“鸡蛋和林果还好说，至于胡萝卜和菠菜，我不知道是什么。”
“胡萝卜是红色长条的。菠菜的根是圆锥形，带点红色。”我向源赖光描述这两样蔬菜的特点。
“泥金和火莲吗？这两样稍微有点麻烦，不过我明天会建议天皇下令种植的。”
“十分感谢！”
“反了，是我该说谢谢你才对。”源赖光对我笑道，随后命令佣人准备鸡蛋和林果。
我看向懵懂的源赖未来，想这下就提前把问题解决了。
源赖未来转头后也看见了我，懵懂的脸立马露出了笑容。
这时我才意识到，她好像，只会对我笑……
晚饭后，我惯例和源赖光一起练剑，这次他还教了我一些剑术方面的技巧。
像是在横劈后接前踢的进攻类技巧，以及架开对方攻击后顺势绕着身后的防御型技巧。
“谢谢您愿意相信我。”学习时，我忍不住向他道谢。
“这没什么好谢的吧？”
“您甚至没有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些。”
“你想说的话，自己就说了啊。而我知道，你不会害我们。”
练习结束后，我来到源赖未来身边，她已经有些疲倦，正在哈欠。
但在看到我后却立刻来了精神，我想起自己给她准备的花簪，于是在这时拿出来交给她。
“会盘头发吗？”
源赖未来摇摇头。
“我帮你吧。”
她高兴地拉着我来到房间，背对我举着镜子看我给她盘头发。
我的动作很慢，很轻，我担心一不小心会拽到她的头发。
这个过程，我问她要不要听故事。
她像小孩一样不停地点头。
我想了想，决定给她讲一个少年想要成为神奇宝贝大师的故事。
“那是一个只要到了十岁，就可以领取属于自己的神奇宝贝的世界……”
到现在，它已经正式更名叫精灵宝可梦了，学过阿里尔本语的我也知道，这确实是更正确的翻译。
但我还是喜欢叫它神奇宝贝，只是因为在那个下午，我第一次认识它的时候，它叫这个名字。
源赖未来听的很认真，渐渐地，等我给她盘好头发时，她已经睡了过去。
睡觉是需要摘下发簪的，不然会睡得不舒服。
所以我又给她取了下来，将她安置好。
我真傻，明明知道她快睡着了，还是要给她盘头发，尽做无用功。
但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即使回到过去，我依然会这么做。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
看着她的睡脸，我有些恍惚。
如果能一直保持现在这样，倒也不坏……
回到房间后，我开始写日记，日记结束后，我又认了会字。
然后是写棋谱，以及小智的故事——这两样因为是写给源赖未来看的，所以我都一边写一边找某个单词怎么写。
有点忙，但我今天很精神。
重新回忆起小智的冒险时，我经常会发呆，看着停下的笔，我想，就明天让老师教我手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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