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天，曾智轩生病了，不是什么大病，所以母亲就带着她去了村里的医生那。
曾智轩家附近有三家诊所，一家在吉坪，一家在包坊，还有一家在翠云。
今天恰好平时去的前两家都关门了，于是母亲带着他去了翠云那边的诊所。
路上经过了一所小学，名字叫翠云小学，是一所算上操场，面积也只比普通农村自建房大三倍左右的农村小学。
但曾智轩对此很向往，在他眼里，到了小学就非常厉害了。
“妈妈，我以后要来这里读书吗？”曾智轩问。
“不来这还能去哪？”母亲说。
诊所的门口有辆摇摇车，曾智轩很怕疼，听到要打针后哭着喊着就要跑走，母亲就死死抱住他，说：“打个针还这么吵，烦不烦？”
“我不要，我不要……”曾智轩哭得撕心裂肺，这让凯瑟琳看得很心疼。
但她也知道，生病了就是要打针才能好，曾智轩小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
“不哭不哭，打完针让妈妈带你去做摇摇车好不好？”大夫安慰道。
这让曾智轩安静了一些，虽然还是止不住地哽咽。
看见大夫拿着针管，尖尖的针头被挤出一些液体时，曾智轩害怕极了。
母亲告诉他：“害怕就别看。”
曾智轩不要，他一定要看到针扎进去，不然他会更害怕。
当针扎进去时，曾智轩的惨叫让凯瑟琳忍不住地闭眼。
打完后，曾智轩哭哭啼啼问母亲，“什么时候可以坐那个？”
“坐那个干什么？有什么意思都不知道。”母亲说。
这回答让凯瑟琳皱了皱眉。
她抱着曾智轩到摇摇车上，然后问大夫：“怎么让它动？”
母亲打断道：“你还真让他坐？惯坏了！以后每次打针都要坐一次怎么办？”
“我付钱。”凯瑟琳说。
“你付钱也不许坐！”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母亲说，“你们要坐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自己留在这里坐。”她转身离开。
曾智轩慌了，他从摇摇车上下来，哭着说：“妈妈，妈妈别走，我不坐了。”
凯瑟琳拦住了他，“姐姐等会带你回家。”
“不要，我要妈妈，我要妈妈……”曾智轩踉踉跄跄地跑向母亲。
母亲回头牵住了他，“还坐不坐？”
“不坐了，不坐了……”曾智轩在母亲怀里拼命摇头。
凯瑟琳感觉很难受，很揪心。
“还愣着干什么？你回不回家？”母亲对站在那里的凯瑟琳问。
“……我等会回去。”凯瑟琳说。
“别啰嗦，你也跟我一起回去！”母亲凶道。
凯瑟琳默默跟上了。
回到家后，母亲又把曾智轩交给了凯瑟琳照顾，她去打牌了。
真不知道小孩子该说幸运还是可怜，曾智轩在经历了刚才的事后，又像没事人一样嬉笑看起了电视，里面正在放猪猪侠。
他学着里面猪猪侠的样子，掰起自己的鼻子，说：“姐姐，你看我，你看我……”
凯瑟琳看着这样的曾智轩，一点也笑不出来。
看见姐姐没笑，曾智轩又换了个鬼脸，“嘿嘿，嘿嘿……”
凯瑟琳把他抱进了怀里，默不作声的。
“怎么了，姐姐？”
凯瑟琳把曾智轩带到了叔叔婶婶家。
“可以照顾一下曾智轩吗？”凯瑟琳问叔叔。
“你们妈妈呢？”叔叔问。
凯瑟琳摇摇头，她也不知道母亲去了哪里。
叔叔接过曾智轩，“那你要去哪？”
“我去趟城里。”
凯瑟琳摇摇头，不愿意再说了。
叔叔问：“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去？”
凯瑟琳摇摇头。
“那让婶婶陪你一起去吧，一个人去万一出事就不好了。”叔叔看了看婶婶。
婶婶也点点头，“是啦，一个人出去多不安全，婶婶跟你一起去。”
凯瑟琳犹豫了一会，问：“你们知道哪里可以赚钱吗？”
一段时间后，叔叔带着凯瑟琳到了他一个开饭馆的朋友家。
饭馆名字叫“高鼻子”，这也是叔叔朋友的绰号。
叔叔已经和高鼻子打好了招呼。
“这就是你侄女啊？”高鼻子看了眼凯瑟琳。
“是哦，很懂事，很聪明。可以在你这做事吧？”
“这话说的，在我这干活又不要什么文化，我自己都没什么文化。会讲会做就行。刚好我这里还缺几个上菜的。有小姑娘上菜，生意肯定更好。”
“来，谢谢叔叔。”叔叔对凯瑟琳说。
凯瑟琳低了低头，“谢谢。”
高鼻子笑了笑，“哈哈，没什么，小事。那你什么时候可以来？”
凯瑟琳想了想，摇摇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空来，她周一到周五要上学，周六周天一般要照顾弟弟。
“没事，以后有空直接过来就行，这个年纪就想赚钱，以后做生意肯定有前途。”高鼻子拍了拍叔叔。
“那你以后让她早点下班，晚饭得回来吃。”
“什么话，我这里就不能吃晚饭了？”高鼻子开玩笑说。
“主要是怕晚了赶不上公交，我也没办法每天过来接她。”
“那行。”高鼻子看向凯瑟琳，“那你今天就开始干活吗？”
凯瑟琳点点头。
“那我先回去啦，我侄女就拜托你照顾了。”
“好说好说。”
叔叔走后，高鼻子带着凯瑟琳到前台和后厨，跟其他工作人员都介绍了一下。
“这是我兄弟的侄女，以后时不时会来这里帮忙，你们互相认识一下。”
简单混了个眼熟后，高鼻子带凯瑟琳来到一个伙计面前，“他也是上菜的，你先跟着他做，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他，知道没？”
凯瑟琳点点头。
“真聪明。”
高鼻子走后，凯瑟琳对伙计说：“你好。”
初中辍学的伙计有些不敢对视，挠了挠头，“你好……”
“我要做什么？”凯瑟琳问。
伙计驮着个背，手里拿着笔和本子，假装随意，实则很生硬地走到凯瑟琳身前，声音有些略微发颤，“你先跟我来这边……”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近距离和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女生说过话了。
凯瑟琳跟上上去，学着他的样子工作。
她还不认识多少字，所以不能像伙计一样记在纸上，但她记性很好，只需要客人说一遍就能全部记住。记性很好。
这晚，凯瑟琳靠着自己赚到了第一笔钱。
曾智轩家附近有三家诊所，一家在吉坪，一家在包坊，还有一家在翠云。
今天恰好平时去的前两家都关门了，于是母亲带着他去了翠云那边的诊所。
路上经过了一所小学，名字叫翠云小学，是一所算上操场，面积也只比普通农村自建房大三倍左右的农村小学。
但曾智轩对此很向往，在他眼里，到了小学就非常厉害了。
“妈妈，我以后要来这里读书吗？”曾智轩问。
“不来这还能去哪？”母亲说。
诊所的门口有辆摇摇车，曾智轩很怕疼，听到要打针后哭着喊着就要跑走，母亲就死死抱住他，说：“打个针还这么吵，烦不烦？”
“我不要，我不要……”曾智轩哭得撕心裂肺，这让凯瑟琳看得很心疼。
但她也知道，生病了就是要打针才能好，曾智轩小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
“不哭不哭，打完针让妈妈带你去做摇摇车好不好？”大夫安慰道。
这让曾智轩安静了一些，虽然还是止不住地哽咽。
看见大夫拿着针管，尖尖的针头被挤出一些液体时，曾智轩害怕极了。
母亲告诉他：“害怕就别看。”
曾智轩不要，他一定要看到针扎进去，不然他会更害怕。
当针扎进去时，曾智轩的惨叫让凯瑟琳忍不住地闭眼。
打完后，曾智轩哭哭啼啼问母亲，“什么时候可以坐那个？”
“坐那个干什么？有什么意思都不知道。”母亲说。
这回答让凯瑟琳皱了皱眉。
她抱着曾智轩到摇摇车上，然后问大夫：“怎么让它动？”
母亲打断道：“你还真让他坐？惯坏了！以后每次打针都要坐一次怎么办？”
“我付钱。”凯瑟琳说。
“你付钱也不许坐！”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母亲说，“你们要坐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自己留在这里坐。”她转身离开。
曾智轩慌了，他从摇摇车上下来，哭着说：“妈妈，妈妈别走，我不坐了。”
凯瑟琳拦住了他，“姐姐等会带你回家。”
“不要，我要妈妈，我要妈妈……”曾智轩踉踉跄跄地跑向母亲。
母亲回头牵住了他，“还坐不坐？”
“不坐了，不坐了……”曾智轩在母亲怀里拼命摇头。
凯瑟琳感觉很难受，很揪心。
“还愣着干什么？你回不回家？”母亲对站在那里的凯瑟琳问。
“……我等会回去。”凯瑟琳说。
“别啰嗦，你也跟我一起回去！”母亲凶道。
凯瑟琳默默跟上了。
回到家后，母亲又把曾智轩交给了凯瑟琳照顾，她去打牌了。
真不知道小孩子该说幸运还是可怜，曾智轩在经历了刚才的事后，又像没事人一样嬉笑看起了电视，里面正在放猪猪侠。
他学着里面猪猪侠的样子，掰起自己的鼻子，说：“姐姐，你看我，你看我……”
凯瑟琳看着这样的曾智轩，一点也笑不出来。
看见姐姐没笑，曾智轩又换了个鬼脸，“嘿嘿，嘿嘿……”
凯瑟琳把他抱进了怀里，默不作声的。
“怎么了，姐姐？”
凯瑟琳把曾智轩带到了叔叔婶婶家。
“可以照顾一下曾智轩吗？”凯瑟琳问叔叔。
“你们妈妈呢？”叔叔问。
凯瑟琳摇摇头，她也不知道母亲去了哪里。
叔叔接过曾智轩，“那你要去哪？”
“我去趟城里。”
凯瑟琳摇摇头，不愿意再说了。
叔叔问：“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去？”
凯瑟琳摇摇头。
“那让婶婶陪你一起去吧，一个人去万一出事就不好了。”叔叔看了看婶婶。
婶婶也点点头，“是啦，一个人出去多不安全，婶婶跟你一起去。”
凯瑟琳犹豫了一会，问：“你们知道哪里可以赚钱吗？”
一段时间后，叔叔带着凯瑟琳到了他一个开饭馆的朋友家。
饭馆名字叫“高鼻子”，这也是叔叔朋友的绰号。
叔叔已经和高鼻子打好了招呼。
“这就是你侄女啊？”高鼻子看了眼凯瑟琳。
“是哦，很懂事，很聪明。可以在你这做事吧？”
“这话说的，在我这干活又不要什么文化，我自己都没什么文化。会讲会做就行。刚好我这里还缺几个上菜的。有小姑娘上菜，生意肯定更好。”
“来，谢谢叔叔。”叔叔对凯瑟琳说。
凯瑟琳低了低头，“谢谢。”
高鼻子笑了笑，“哈哈，没什么，小事。那你什么时候可以来？”
凯瑟琳想了想，摇摇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空来，她周一到周五要上学，周六周天一般要照顾弟弟。
“没事，以后有空直接过来就行，这个年纪就想赚钱，以后做生意肯定有前途。”高鼻子拍了拍叔叔。
“那你以后让她早点下班，晚饭得回来吃。”
“什么话，我这里就不能吃晚饭了？”高鼻子开玩笑说。
“主要是怕晚了赶不上公交，我也没办法每天过来接她。”
“那行。”高鼻子看向凯瑟琳，“那你今天就开始干活吗？”
凯瑟琳点点头。
“那我先回去啦，我侄女就拜托你照顾了。”
“好说好说。”
叔叔走后，高鼻子带着凯瑟琳到前台和后厨，跟其他工作人员都介绍了一下。
“这是我兄弟的侄女，以后时不时会来这里帮忙，你们互相认识一下。”
简单混了个眼熟后，高鼻子带凯瑟琳来到一个伙计面前，“他也是上菜的，你先跟着他做，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他，知道没？”
凯瑟琳点点头。
“真聪明。”
高鼻子走后，凯瑟琳对伙计说：“你好。”
初中辍学的伙计有些不敢对视，挠了挠头，“你好……”
“我要做什么？”凯瑟琳问。
伙计驮着个背，手里拿着笔和本子，假装随意，实则很生硬地走到凯瑟琳身前，声音有些略微发颤，“你先跟我来这边……”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近距离和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女生说过话了。
凯瑟琳跟上上去，学着他的样子工作。
她还不认识多少字，所以不能像伙计一样记在纸上，但她记性很好，只需要客人说一遍就能全部记住。记性很好。
这晚，凯瑟琳靠着自己赚到了第一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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