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妈妈，我们这什么时候下雪呀？”曾智轩突然问。
“下雪呀，哈哈哈，妈妈自己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几次雪。”母亲说。
曾智轩有些失望，因为从来没见过雪，所以一直很想看看雪。
但南方就是这样，十年可能都不会下一次雪。
曾智轩从房间出去，看见靠在沙发上织东西的外婆，电视里正放着抗日剧。
“外婆，你在干什么呀？”
“外婆在给你织过冬的毛衣呀。”外婆用的是绿色线球。
曾智轩凑了上去，“外婆，我可以织毛衣吗？”
“你学织毛衣干什么啦，你姐姐学织毛衣还差不多。”外婆说，“不过现在毛衣可以直接买了。”
母亲说：“是哦，小时候都是自己家织毛衣穿，都会故意织大点，这样可以多穿几年。”
凯瑟琳对织毛衣有些兴趣。
“你要学织毛衣啊？”母亲问。
凯瑟琳点点头。她也想自己织件毛衣给曾智轩。
“我来教你。”母亲看向外婆，“妈，还有针线吗？”
“就在柜子里。”
母亲带着凯瑟琳在沙发上坐下，然后从最基础的套圈开始手把手教她。
只是第一步套圈就把凯瑟琳难住了，母亲套圈时被手挡住了，凯瑟琳完全没看清母亲怎么把线圈套在针头上的。
“再套一遍。”凯瑟琳说。
“套圈这么容易，你还要再看一遍。”母亲又拆开演示了一遍，“看好了……”
母亲实在没有教人的天赋，她总是把一股劲地完成自己手上的动作，完全没想着凯瑟琳看没看清，看没看懂。
但所幸凯瑟琳是有点悟性的，她凭着感觉学会了基础的步骤。
凯瑟琳很快喜欢上了织毛衣这个悠闲的活。
曾智轩虽然没有参与，但也在一边旁听和观看，这成了他之后织围巾的基础。
外公在工地干活，晚上才回来。
晚上吃饭时，大家都很喜欢逗曾智轩，很喜欢看曾智轩笑。
外公叫他以后每次放假都过来玩。
吃完饭后是洗澡时间。
曾智轩挺喜欢在外婆家洗澡的，因为外婆家有澡盆，家里只有桶。
本来是由母亲来帮曾智轩洗澡的，不过母亲突然决定让姐姐帮弟弟洗澡。
在农村，这并不奇怪。
很多小孩直到上小学，大人都不会介意把他们带到室外洗，因为这样帮小孩洗澡方便点。
凯瑟琳接过了这项任务，提着热水和沐浴露等东西就进到了房间里。
房间里的曾智轩已经脱了个光光。
凯瑟琳看见后愣了一下。
曾智轩倒是没这方面的意识，笑嘻嘻问：“今天是姐姐来帮我洗澡吗？”
凯瑟琳点了点头。
“太好了。”曾智轩莫名高兴。
可能是之前母亲放的水都太烫了。
母亲总是自己摸着说不烫不烫，但曾智轩碰一下就烫的要蹦起来。
凯瑟琳先往澡盆倒热水，然后再倒冷水中和，接着伸手进去试试温度。
凯瑟琳觉得这个温度没问题，他让曾智轩过来自己试试，“弟弟，你过来。”
曾智轩把手伸进去，很快缩了回来，“还是太烫了。”
凯瑟琳点点头，又往里面加了些冷水，“现在呢？”
“现在差不多。”曾智轩跳了进去，水溅了凯瑟琳一身。他大笑起来。
笑声被房间外的母亲听到了，她提醒曾智轩，“让你进去是洗澡，不是玩水。”
凯瑟琳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然后低头看了眼自己湿透的白色连衣裙。这对她来说没什么。
她先是用水淋湿了曾智轩的头发，然后撕开一包海飞丝倒在曾智轩头上，用手揉搓起来，“闭上眼睛。”
凯瑟琳也不太会洗头洗澡，这些都是母亲帮她洗的。她现在只是学着母亲的样子给曾智轩洗。
这句话说的有些晚了，曾智轩已经难受地挣扎起来，“姐姐，进到眼睛里去了。”
“把头抬起来。”凯瑟琳洗了洗自己的手，然后用衣袖擦干了曾智轩的眼睛，“还难受吗？”
“好一点了。”曾智轩说。
“那姐姐继续帮你洗头发，你把眼睛闭好。”
“嗯。”
洗着，曾智轩突然唱起歌来，“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凯瑟琳不知道搓多久才算洗干净了，她闻了闻曾智轩的头发，觉得这应该没问题了。鼻子上沾上了一些泡沫。
她又舀了几勺水，把曾智轩头上的泡沫都冲了个干净。
最后，她拿起毛巾，帮曾智轩擦了擦脸。
睁开眼睛的曾智轩看见了姐姐鼻子上的泡沫，他用手沾了沾水，把那抹掉了。
凯瑟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已经没有了。”曾智轩说。
“嗯。”
凯瑟琳接下来拿出浴球，打上沐浴露，沾上水，揉出泡沫后在曾智轩身上擦拭起来。
曾智轩站在澡盆里跳起舞来，嘴里哼哼唧唧不知道在唱什么。
“我也来帮姐姐洗澡吧。”曾智轩说。
凯瑟琳看了一下自己湿透的连衣裙，点点头，然后一件件把衣服脱掉，走进澡盆里。
她太瘦了，好像曾智轩的肉都要比她多。
“姐姐……”曾智轩有些心疼起来。
“嗯？”凯瑟琳不以为然。
曾智轩拿过浴球，在姐姐身上搓起来，“我也来帮姐姐洗澡。”
洗到下面时，曾智轩愣住了。
“为什么姐姐这里和我不一样？”曾智轩碰了碰。
凯瑟琳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起了那个夜晚看见的事。
这激发了曾智轩的好奇心，摸了摸自己的，又摸了摸姐姐的。
这让凯瑟琳觉得有些痒。
“我要看看。”曾智轩认真研究起来。
凯瑟琳没什么反应，既不觉得害羞也不觉得不对，似乎就像平常聊天一样，单纯是不拒绝曾智轩的要求。
只是动静给母亲听到了，母亲跑了进来，打了一下曾智轩的手，告诉他：“怎么可以乱摸女孩子？”
“可是姐姐和我不一样。”
“男生和女生本来就不一样啊，男生要保护好女生。”母亲转头对凯瑟琳说，“你也是，不要总惯着弟弟，以后还要嫁人呢。”
洗完澡后，曾智轩又坐在凯瑟琳腿上看了一会电视，直到母亲提醒他们该睡觉了。
他们在外婆的卧室睡觉，里面有两张双人床，母亲带着两个孩子睡离窗户近的床。
因为是夏天，外婆拿了一张蓝色的毯子给曾智轩和凯瑟琳，叫两个人盖着肚子，不要着凉。
床是硬的，枕头是包着荞麦的粗布，转个头能听见明显的沙沙声，但曾智轩觉得睡起来很舒服。
曾智轩睡觉时也不太安稳，总喜欢乱动，有时抱住母亲，有时抱住姐姐。
母亲这时候就会拍他，叫他安静点。
受委屈时，他就静静抱住姐姐，和姐姐说悄悄话。
“姐姐以后要嫁人……”曾智轩呢喃着。
凯瑟琳并不喜欢这句话。
“下雪呀，哈哈哈，妈妈自己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几次雪。”母亲说。
曾智轩有些失望，因为从来没见过雪，所以一直很想看看雪。
但南方就是这样，十年可能都不会下一次雪。
曾智轩从房间出去，看见靠在沙发上织东西的外婆，电视里正放着抗日剧。
“外婆，你在干什么呀？”
“外婆在给你织过冬的毛衣呀。”外婆用的是绿色线球。
曾智轩凑了上去，“外婆，我可以织毛衣吗？”
“你学织毛衣干什么啦，你姐姐学织毛衣还差不多。”外婆说，“不过现在毛衣可以直接买了。”
母亲说：“是哦，小时候都是自己家织毛衣穿，都会故意织大点，这样可以多穿几年。”
凯瑟琳对织毛衣有些兴趣。
“你要学织毛衣啊？”母亲问。
凯瑟琳点点头。她也想自己织件毛衣给曾智轩。
“我来教你。”母亲看向外婆，“妈，还有针线吗？”
“就在柜子里。”
母亲带着凯瑟琳在沙发上坐下，然后从最基础的套圈开始手把手教她。
只是第一步套圈就把凯瑟琳难住了，母亲套圈时被手挡住了，凯瑟琳完全没看清母亲怎么把线圈套在针头上的。
“再套一遍。”凯瑟琳说。
“套圈这么容易，你还要再看一遍。”母亲又拆开演示了一遍，“看好了……”
母亲实在没有教人的天赋，她总是把一股劲地完成自己手上的动作，完全没想着凯瑟琳看没看清，看没看懂。
但所幸凯瑟琳是有点悟性的，她凭着感觉学会了基础的步骤。
凯瑟琳很快喜欢上了织毛衣这个悠闲的活。
曾智轩虽然没有参与，但也在一边旁听和观看，这成了他之后织围巾的基础。
外公在工地干活，晚上才回来。
晚上吃饭时，大家都很喜欢逗曾智轩，很喜欢看曾智轩笑。
外公叫他以后每次放假都过来玩。
吃完饭后是洗澡时间。
曾智轩挺喜欢在外婆家洗澡的，因为外婆家有澡盆，家里只有桶。
本来是由母亲来帮曾智轩洗澡的，不过母亲突然决定让姐姐帮弟弟洗澡。
在农村，这并不奇怪。
很多小孩直到上小学，大人都不会介意把他们带到室外洗，因为这样帮小孩洗澡方便点。
凯瑟琳接过了这项任务，提着热水和沐浴露等东西就进到了房间里。
房间里的曾智轩已经脱了个光光。
凯瑟琳看见后愣了一下。
曾智轩倒是没这方面的意识，笑嘻嘻问：“今天是姐姐来帮我洗澡吗？”
凯瑟琳点了点头。
“太好了。”曾智轩莫名高兴。
可能是之前母亲放的水都太烫了。
母亲总是自己摸着说不烫不烫，但曾智轩碰一下就烫的要蹦起来。
凯瑟琳先往澡盆倒热水，然后再倒冷水中和，接着伸手进去试试温度。
凯瑟琳觉得这个温度没问题，他让曾智轩过来自己试试，“弟弟，你过来。”
曾智轩把手伸进去，很快缩了回来，“还是太烫了。”
凯瑟琳点点头，又往里面加了些冷水，“现在呢？”
“现在差不多。”曾智轩跳了进去，水溅了凯瑟琳一身。他大笑起来。
笑声被房间外的母亲听到了，她提醒曾智轩，“让你进去是洗澡，不是玩水。”
凯瑟琳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然后低头看了眼自己湿透的白色连衣裙。这对她来说没什么。
她先是用水淋湿了曾智轩的头发，然后撕开一包海飞丝倒在曾智轩头上，用手揉搓起来，“闭上眼睛。”
凯瑟琳也不太会洗头洗澡，这些都是母亲帮她洗的。她现在只是学着母亲的样子给曾智轩洗。
这句话说的有些晚了，曾智轩已经难受地挣扎起来，“姐姐，进到眼睛里去了。”
“把头抬起来。”凯瑟琳洗了洗自己的手，然后用衣袖擦干了曾智轩的眼睛，“还难受吗？”
“好一点了。”曾智轩说。
“那姐姐继续帮你洗头发，你把眼睛闭好。”
“嗯。”
洗着，曾智轩突然唱起歌来，“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凯瑟琳不知道搓多久才算洗干净了，她闻了闻曾智轩的头发，觉得这应该没问题了。鼻子上沾上了一些泡沫。
她又舀了几勺水，把曾智轩头上的泡沫都冲了个干净。
最后，她拿起毛巾，帮曾智轩擦了擦脸。
睁开眼睛的曾智轩看见了姐姐鼻子上的泡沫，他用手沾了沾水，把那抹掉了。
凯瑟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已经没有了。”曾智轩说。
“嗯。”
凯瑟琳接下来拿出浴球，打上沐浴露，沾上水，揉出泡沫后在曾智轩身上擦拭起来。
曾智轩站在澡盆里跳起舞来，嘴里哼哼唧唧不知道在唱什么。
“我也来帮姐姐洗澡吧。”曾智轩说。
凯瑟琳看了一下自己湿透的连衣裙，点点头，然后一件件把衣服脱掉，走进澡盆里。
她太瘦了，好像曾智轩的肉都要比她多。
“姐姐……”曾智轩有些心疼起来。
“嗯？”凯瑟琳不以为然。
曾智轩拿过浴球，在姐姐身上搓起来，“我也来帮姐姐洗澡。”
洗到下面时，曾智轩愣住了。
“为什么姐姐这里和我不一样？”曾智轩碰了碰。
凯瑟琳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起了那个夜晚看见的事。
这激发了曾智轩的好奇心，摸了摸自己的，又摸了摸姐姐的。
这让凯瑟琳觉得有些痒。
“我要看看。”曾智轩认真研究起来。
凯瑟琳没什么反应，既不觉得害羞也不觉得不对，似乎就像平常聊天一样，单纯是不拒绝曾智轩的要求。
只是动静给母亲听到了，母亲跑了进来，打了一下曾智轩的手，告诉他：“怎么可以乱摸女孩子？”
“可是姐姐和我不一样。”
“男生和女生本来就不一样啊，男生要保护好女生。”母亲转头对凯瑟琳说，“你也是，不要总惯着弟弟，以后还要嫁人呢。”
洗完澡后，曾智轩又坐在凯瑟琳腿上看了一会电视，直到母亲提醒他们该睡觉了。
他们在外婆的卧室睡觉，里面有两张双人床，母亲带着两个孩子睡离窗户近的床。
因为是夏天，外婆拿了一张蓝色的毯子给曾智轩和凯瑟琳，叫两个人盖着肚子，不要着凉。
床是硬的，枕头是包着荞麦的粗布，转个头能听见明显的沙沙声，但曾智轩觉得睡起来很舒服。
曾智轩睡觉时也不太安稳，总喜欢乱动，有时抱住母亲，有时抱住姐姐。
母亲这时候就会拍他，叫他安静点。
受委屈时，他就静静抱住姐姐，和姐姐说悄悄话。
“姐姐以后要嫁人……”曾智轩呢喃着。
凯瑟琳并不喜欢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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