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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2 绝对信任(一)

    我忘了这儿是奇亚魔法大陆,这里的人相信神与魔的存在,这儿有神奇的魔法,更有无穷无尽的权利纷争。

    神祗在他们的心中有着无比崇高的地位,意义与绝不一般,就像耶和华之于基督徒,穆罕默德之于***。

    当这片大陆上出现唯一一个可以与神祗对话的使者,谁还会记得小小的我呢?

    阿豫没有听到我的叫唤,不,也许他听到了,只不过,他选择了修正他从前的错误而已。

    蓦然间,我想起遥远的从前那已被忘却的事实,阿豫是我从水悦手中抢过来的朋友,说他的刻意接近是为了父亲的权势也好,或者为了别的什么也罢,原来,统统抵不过真相被揭露的那一天。

    没想到阿豫的预言术也有出错的一天,水悦才是他应该选择的对象不是么?

    米芳和亚斯有些紧张,凑在阿豫的身旁嘴巴一张一合,不停地说着话,他们在接待所有来祝贺询问的人,水悦已证实了神使王星中包括审判之剑。

    普列与优强打精神,也在一旁分忧解惑,每个人面孔上都染上了无比真实的疯狂,他们踌躇满志,他们整装待发,他们在等待神之使者的下一个召唤,为了那个人,他们可以抛头颅洒热血,因为那意味着功成名就,因为那是为了信仰与正义而战。

    每一个人都兴味十足,激情满怀,嘴巴一刻不停地议论着新的神喻会带来的变化,眼眸中闪烁着对英雄传奇的向望,与对神祗的无限敬仰。

    我默默地倒退,慢慢地退出狂乱的人群,站在边缘我沉默地看着场中新生的英雄传说。阿豫他们谁也没有回头看一眼,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我的沉默,他们有很多事要考量,他们从来就和我不一样。

    静静地看着在广场上欢庆的五族人们,越过无数的人群,越过嘈杂的人声,越过这纷扰的一切,无声地凝望着圣洁的通神塔,我蛮以为我会承受不住阿豫他们的漠视,此刻竟出奇地觉得平静,虽有些苦涩,但我还能忍得住。

    原来我的心早就告诉我自己,他们对我的好是我偷来的幸福,他们终有一天会舍我而去,不是今天,便是明天。

    原来,我真的只适合做一个旁观者。

    昨日的种种,都是过眼云烟,繁华落尽后,剩下的是凄凉的沧桑。

    ***

    我尽可能地走得慢,低着头一步步地细数着自己的步子。

    可惜没有人发现我的离去。

    他们五个人被人簇拥着靠近荣耀神殿的中心,水悦的身旁。

    思图尔嘉的夜,变得火热而狂热,街道上却找不到狂欢的人,他们都涌向了通神塔下的神殿广场。

    迈着细碎的小步子,边走边回头看,谁会看得到我的沉默呢?

    “庄庄!”我惊讶地猛然回头,却原来不是我要等的人,也对,他们一向利益至上,怎么还会接近我呢?

    蓝.卡斯顿,没想到跟过来的人是他。

    “你要去哪里?”

    我静静地看着他,他脸上眼里的担忧是真实而非虚假的,只不过对他,我没有任何的感激:“随便看看。”

    “坎朴托很担心你,但他被人缠住了,要不我陪你走一会儿吧。”

    竟是那个老实过头的哑子啊,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但我不要他的陪同:“不用。”

    “庄庄,我知道梅莱亚可能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但请你不要拒绝一个朋友的关心,我是真的担心你。”

    “担心什么?我很好。”

    “可是你看起来,很想哭的样子,”卡斯顿说完这句话后,很快掩饰住自己说实话的口误,改用带着轻微愤怒的语气,自作主张地为他们五个人开脱:“庄庄,你那五个同伴他们不会是故意忽略你的,你不要难过,你这么聪明勇敢以后可以交更多的朋友,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离开他们正好。。。”

    我看起来真的是一副想哭的样子么?我以为我不会再伤心了呢,真是好笑,总是这么容易感伤啊,竟还要别人来提醒。

    慢慢地,我们走出了思图尔嘉,卡斯顿还想再跟,我坚决地阻止他,我告诉他下面的路我要一个人自己走。他并没有坚持太久,因为,龙族对他的召唤越来越紧急,他显然拿不定主意是继续听朋友的话跟着一个闹别扭的小孩,还是回头去参加代表至高无上荣誉的神殿廷议。

    ***

    我走在马他托和来去小镇的那条黄泥土路上,曾经的曾经,有一对傻傻的少年恋人在清晨来来去去,是那么地幸福快乐。只要少女轻轻一回头,背着大堆柴火的少年人会笑得个傻子,虽然腼腆,虽然害躁,虽然总是那么地不自然,然而总能在不经意间让少女得意地抿唇偷笑。

    如今的马他托依然繁华如故,人声织旧,只不过,我想见的那个人,在很远的战场上。

    我回头穿过来去小镇,踏上希望森林的大道,这儿有单纯而又甜蜜的往日情忆。

    我轻轻地叹气,后面跟着一个陌生人,远远地,是我不知道的人。我不想破坏今晚这份难得的感觉,就当他不存在好了,我不想破坏自己腼怀那段青涩的甜蜜时光时的难得好心情。

    笑着笑着,忽然愣住犯起傻来,任由心中的涩意淡淡地化开:他那样地好脾气,那样地体贴入微,自己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凶,为何总是冲着他发火呢?那个清晨,美丽的清晨,如果我们没有争吵,如果我和他在一起,而没有去南方,会不会结果就不一样?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缅怀死掉的情人呢。好奇怪,为何这个寂静的夜晚会有这么多感触,匪知自然会好好地保重自己,等着我去和他会合,我们还要做勇敢的骑士快乐的公主呢。

    静静地,我来到那片白果树林,怔怔地看着淡淡月光下月白的树林,眼前不禁浮现起两个满脸通红的傻瓜,在林子里羞涩却又无比快乐地问答,关于喜欢与不喜欢的问题。

    轻轻地一跳,我就稳稳当当地坐在了某棵银翠衫树上,从前,我喜欢的那个人会无比小心地把我抱上树,生怕弄疼满身是伤的我。

    穿过稀稀疏疏的枝桠,默默地看向浮起淡淡晨曦的东方,我要等日出,当淡薄的晨光投射到这里的时候,我希望我还能见到那纯然真诚的满满笑容。

    我睡着了。

    恍惚间,身上多了一层保暖的布披驱去山间的寒气,恍惚间,有人抱住了摇晃不定的我,宽宽的肩膀,温暖的怀抱,干净的气息,陌生而又有些许的熟悉,让不安的我慢慢地放松,我睡得越来越沉,忘了今夜的忧伤。

    射在眼睑上的阳光越来越亮,脸上的阳光也越来越热,我有些难受,扭来扭去,把头埋得越来越低,却一头扎进发丝堆里,抱着我睡的人头发很黑很长啊。

    抱着?

    我猛地惊醒,猛地睁开眼睛抬头,脑袋撞上对方的下巴,好响的咚声,突如其来的疼痛也让我看清了抱着我的人,那个黑发黑眼的龙阿莫!

    “啪”,我先甩了他一个巴掌,双手再用力一推,扑通一声,他没有退开,反而我因为披风的拉扯,一头栽下了树,摔了个倒栽葱,因为上面那个人抓住了我一只脚脖子,没让我的头袋瓜子撞向山路上的石头子儿。

    “放开!”

    察觉他要使力提我上去,我吸一口气,双手在树干上一撑,腰板向上一个鲤鱼翻身,两脚重踢,那个死家伙就是不松手,右脸一个红红掌印,倒提着我站在树上,血很快充满我的脖颈和脑袋,气得我咒骂不断,偏又呼吸不顺,骂不出声。

    摸出如意金手,想打人吧,这家伙的身手灵活得不可思议,我刚锁定他的左手,这家伙必定手臂伸直,一动就让倒挂的我难受得直想吐,满头眩晕,这样我哪有什么好准头可以打中他,而且,这个人的皮八成是用铁皮做的,我踢人的力道可不轻,没想到他避也不避,硬生生地受了我几脚也不吭声。

    对了,他即使痛得想叫,也叫不出声。

    一想起这桩子前仇旧恨,我暗道糟了,这家伙不会是故意来折腾我出气的吧?这么一想,哪还会管自己会不会受伤,右手一挥,如意金手勾住远远的一根树干,正要收劲,右脚上传来一阵清脆的咔嚓声,我不敢置信地看向那个恶人:他竟折断了我的脚!

    更过分的是,这个时候,那家伙舍得放手了,我整个人被两端像拉绳似地悬在树上,金龙弦早在我的命令之下收力,想也知道那混蛋放手后我的下场是什么!

    嘭地一声,我整个人像荡秋千一样飞弹开,迅速地撞上某棵树,撞得我那个头冒金星,两眼发乌,额头上很快拱起一个肉包,右脚还传来一阵钻心刺骨般的剧痛,痛得我眼冒水花!

    MD,龙阿莫,我们仇结大了!

    我跌坐在林地上,忍着剧痛呼呼地向我充血肿胀的右脚吹气,希望这样子就可以减轻些许疼痛,傻子也知道这种想法是白日做梦。

    那个混蛋家伙,低着头,拿着药想要靠近我,我马上用如意金手拦住他,他被我重重打了几拳,第一次甚至在我全力攻击之下倒飞出去,撞在后面的树干上让他吐了一口血,我心下一惊,这家伙干么不还手?他本可以躲开的。

    我狐疑不定地看着他,这片大陆上能受如意金手四五次重击还能站起来的人,可不多见,足以证明他的身手好得惊人。

    他随手擦擦嘴角溢出的淤血,摇摇晃晃地从远处爬起来,捡回伤药的瓶子,抿着泛白的薄唇,坚硬的脸上看不出痛楚的神色,他把脸板得很紧,双拳捏得死紧,其实他忍不住想要还手,不知因为想到什么而没有动手,只是拿拳头重击一旁的树木,打得手背上血迹斑斑,脸上的怒气才消退一些。

    他用这种办法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慢慢地走近我,蹲下。我咬咬牙,手抬了两三次,终究没能狠心对一个毫不防备的重伤者下手,心中安慰自己:先让他把我的脚治好再说。

    他磨磨蹭蹭地伸手准备脱我的靴子,然后又缩回手,侧面看上去他在皱眉,犹似不忍心下手。

    我心中暗骂一声,假慈悲!抽回脚,闭着眼睛一个使劲,忍着痛意快速地把靴子脱下来:“药给我!”

    他缓缓地摇头,黑色的眼珠坚定地望着我,不妥协地紧握着药瓶子,浑身散发着冷硬的气势。这副死样子看得我心头火大,要不是青肿得可怕的右脚提醒我要忍耐,我非拿如意金手打破他的脑袋!

    “快点!”恨恨地把肿胀的右脚伸过去,那个家伙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努力地压住自己的火气。我狠狠地给他瞪过去,他反而笑了起来,柔化了冷硬的眉目,摇摇头侧身单脚半蹲,倒了药水在手上,抓着我的脚脖子使劲地搓啊搓,竭力忽视那双粗糙的手,在我脚上造成的影响!

    不知道魔法世界里,治疗脚伤用的是什么药哦,竟有镇痛麻醉的效果,没有痛的感觉,只有一阵阵地热流在伤处不停流动,慢慢地肿起的血块消退,不一会儿右脚恢复原状,除了些微痛楚的感觉,右脚就像没受伤之前一样灵活。

    穿上靴子,挥开那个混蛋伸过来手,自己背靠着树干使力爬起来,右脚我还不敢用力,因为一动,原先的剧痛仍然会从脚底传来,我只能柱着一根树杈,一瘸一拐地走路。

    那个人,走在离我五步远的地方,一段我拿树杈打不到他、他却能在我要摔倒的时候、一个箭步就能冲过来扶稳我的距离。望着那张陌生冷硬却隐含着忧虑的面孔,我渐渐安静,默默地下山。

    他的性子与温和宽容的匪知不一样,他如岩石般冷硬的气质其实带着浅浅的血腥味,黑色的眼神中透着隐隐的杀气,对孤身的我来说,他是个危险的男子,为什么昨晚我会靠着他睡得那么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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