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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夜阑的信条

    夜阑半夜里又做了一个梦,于是他半夜从床上起身,摊开笔墨给史莲写了一封长信。信里的内容当然是是他梦里的内容。“史莲,今夜又得一梦,梦里吾与汝……,”洋洋洒洒一大篇。紫尾燕子连夜将夜阑的信给史莲送去。

    清晨史莲刚起床就看见了挂在窗台上的夜阑的锦囊信件,于是史莲面露微笑的拆开读了起来“……,长夜漫漫,无卿陪伴辗转反侧如食无肉,衣无棉。如此反复,何时是了?”

    “好酸的信件,我都能闻到那股酸掉牙的味道了。”史莲嘴上这样说,却又找出盒子把夜阑写的信好好的给折了起来,收进盒子里藏好。

    每一个美好的早晨都不能被辜负,史莲坐在自己的化妆台前,奈何自己的彩妆都已经被夜阑给施了魔法。“如今,我只能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仔细欣赏了,这叫对镜自怜吗?”史莲对着镜子仔细打量着自己的脸蛋,自从服下夜阑的魔族圣物,史莲就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作为凡人会变老的问题了。现在她不仅不会变老,小脸却变的越发的白嫩,但又缺了原来那种成熟的味道。

    记得当初史莲骗夜阑自己剜心的时候,故意给自己弄了一些苍老的妆容。果真把夜阑给吓着了,也顺势骗了夜琛他们,让自己得了一大笔钱财。这样有了那笔钱,史莲就再也不用为凡人打工,过那种焦头烂额食不果腹的日子了。虽然史莲当时在十八线过的也算是可以,但是连个普通凡人都在绞尽脑汁为了生活的更好。自己作为一个被贬的上神,哪里能那么一直不思进取下去。史莲的知识含量在人间根本就不能去到那种高薪的大公司,也只能在十八线的小城市靠稀有的知识换得一口饭吃。

    夜阑正在那里大口大口的用早膳,金翅乌说有一封信。

    “信?”夜阑起身去拿,“没想到史莲会给我回信。”夜阑高兴的说,不过待他拆开信马上就失望了。史莲哪里能写出这么娟秀好看的字,并且信的末尾署名轩辕芙。

    夜阑把信递给金翅乌,“以后这些信就不要给我送过来,你自己读了然后看情况处理就是。”

    “这恐怕不妥吧?”金翅乌接过信。

    “没什么不妥的,我对你没有秘密,退下吧。”夜阑继续用他的早膳。

    “主上,这信上说?”金翅乌接过信问。

    “不用管,上次长公主设计陷害史莲我都没有找他们兴师问罪,又来作妖,不用理那个古怪的女人。”

    “喏”

    史莲到了华府,趁人流还不密集,她偷偷过去弹了几下钢琴,自己弹的果然很难听。这样细算起来史莲活了万万年,现在只有自己的银枪用的熟练,还有就会养一些花草,其他的她什么都不会。被贬到人间后,她还自学会了一些厨艺,比如煮面条,炒鸡蛋,煮排骨什么的。

    “史经理!”

    听见声音史莲吓了一跳,仔细一看竟然是原来公司里那个隐藏富二代裴羽。

    “裴羽,你怎么会来这里?”史莲吃惊道。

    “听说你到了这里,我是专程不远千里来请你吃饭的。”

    “啊,那多不好意思。”

    “史经理你又被骗了,我是来旅游的。听说你也在,又跟他们打听了你的地址,就顺路过来看看你,当然也是要请你吃饭。”

    “坏人”史莲为裴羽拿出来一瓶饮料。

    “史经理,你现在过的不错啊,人也比以前年轻漂亮多了。”

    “真的吗?这句话我喜欢听。”

    “真的,女人就应该好好关心自己。你看现在你活的多滋润。”

    “你来旅游,和谁一起?”

    “我妈还有我儿子,他们现在酒店,我自己过来看看你。”

    “我受宠若惊,你媳妇没有一起跟着来吗?”

    “我媳妇忙的很,她现在我家的公司里算是个副总级别的人物了,我也没有想到她能这么能干。”

    “是能干,那你呢,你是什么头衔?”

    “我是闲人一个,平时在家和我妈一起看孩子。在家呆腻了就出来旅游玩一下。”

    “你的小日子可真幸福”

    “不幸福,我媳妇天天忙工作,都顾不上回家,她住在厂里有时一个月才能回一次家。”

    “啊,她事业心挺强?”

    “也不是,搞不懂。”裴羽起身看见了史莲的那架钢琴。

    “史经理,你这架钢琴不便宜。”

    “嗯,我也不知道多少钱,是他们暂时放在这的。”

    “我就说,你一个穷人怎么会一下子乍富,难道傍上富豪了?”

    “那怎么不可能,我怎么傍不了富豪?”史莲说。

    “史经理,就你那脾气傍谁去。有钱人都喜欢年轻漂亮又温柔的,你一条都不占。”

    “裴羽,你是来找打的吗?”

    “不是,不是我说的全是实话。”裴羽笑着坐下去弹了两下。

    “你也会弹钢琴?”

    “我可是名副其实的富家子弟,这些都是我小时候的必修课。我妈来电话了,催我回去。今天下午五点我来接你,提前准备下。”

    “接我做什么?”

    “当然去吃饭了,说好的。”

    “还是不去了吧,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下午五点,敢不去等着瞧。”裴羽帅帅的跟史莲再见。

    无论是在凡间还是在那传说中的神魔两界,有钱就能让人气色好,精神也好。史莲还记得裴羽刚去公司面试的时候,衣服单薄,模样憔悴。浑身上下看不出任何一点能入眼的地方,入职的第一天公司提供午餐,裴羽一顿饭吃了五个馒头。把业务部人高马大的王经理给吓得不轻,直言史莲给公司招了个能吃饭的饭桶。

    连秦总也说那小裴不符合公司气质,姓也不好听,裴羽,裴羽不是赔的连毛都不剩了。

    真是事事皆不如人所料,没想到这裴羽竟然是个隐藏的富二代。而且还是个有情有义的富二代,小模样稍稍捯饬下立马就神气十足。

    现在的裴羽形象好,气质佳。走在路上浑身都是自信,又帅气又多金。

    “主上,神界长公主求见。”

    夜阑正在视察夜琛给修建中的大鹏宫圣殿,大鹏宫的圣殿经夜琛这么一修果然气派了不少。“没想到二哥的建筑天赋,真不是吹的,这圣殿果然是气派非凡。”

    “这仅仅是个雏形,要全部修好起码还需要半年到一年不等的时间。”夜琛说。

    “嗯,没事。我有的是时间,劳二哥费心了。”

    “都是臣子该做的事。”夜琛比原来收敛了许多。

    “主上,神界……”金翅乌又说。

    “好了,我听见了。去说我不在。”

    “主上”金翅乌面露难色。

    “你跟她说我在?”

    “老奴该死”

    “你这老鸟,是该死。”夜阑接过宫娥呈上的茶,喝了一口差点没把他舌头烫掉。

    “主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宫娥吓得不停的磕头。

    “行了,新来的吧?起来吧,我又没有怪你。”夜阑看了一眼宫娥,觉得好生熟悉。“把头抬起来。”

    那宫娥抬起头,嘴角竟然还有些笑意。

    “蜜果儿?”原来那个宫娥是蜜果儿。夜阑千叮咛万嘱咐不让蜜果儿进大鹏宫,看来蜜果儿根本刘没有听夜阑的话。夜阑心下有些失望,自己无情却又要辜负佳人了。“我不让你来大鹏宫的,为何还是来了?”。

    “以后做事小心一点,金翅乌我们走。”夜阑也没有听蜜果儿的解释,带着金翅乌就离开了。

    “主上,你刚才问那女子的话,她还没有回答呢。”金翅乌提醒说。

    “不需要她回答了,我现在烦得很,金翅乌。”夜阑没有好气。

    “喏”

    “喏什么喏,你什么都不懂!”

    “老奴懂,主上只是想让史莲上神陪在你身边罢了。”

    “嗯,可是史莲她不愿意同我去神界给轩辕明羽一个交代。”

    “主上,你给上神一些时间吧。这件事换作是你,都不一定能有上神这般从容洒脱。”

    “金翅乌,你就是个墙头草。前段时间你还净说史莲的坏话,现在又替她说话。”

    “主上,老奴就是那墙头草。主上就是这东西南北的风,风往哪里吹,老奴就往哪里倒。”

    夜阑一路与金翅乌拌嘴去了偏殿。

    “长公主让您久等了”夜阑笑盈盈的走过去。

    “我还以为你不愿意见我呢。”

    “长公主大驾光临,夜阑岂有不见之礼。长公主请上坐。”夜阑心里虽是十分厌恶那轩辕芙,但是他不愿意跟一个女人计较什么。所以装作很热情亲近的样子。

    “你可知我今日来所为何事?”长公主问。

    “夜阑不知。”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是叫夜阑呢还是随他们一起叫主上呢?”

    “长公主随意,叫什么都可以,不过是一个称谓罢了。”

    “不过,我若是叫你夜阑是不是有点过于亲近了?”

    “长公主就你和他的关系,怎么会过于亲近,再亲近也不为过。”香馥插嘴,长公主府里过来的一众宫娥都笑了。

    夜阑真想过去把香馥那个丫鬟的嘴巴给抽几鞭子,然后按到地上去摩擦两圈,不过出于客气他还是忍住了。

    “香馥仙子,这种话不能说。坏了长公主的清誉,让我们魔族担待不起。”金翅乌说。

    “香馥这丫头说的话并没有什么错,我看你们从主子到下人的脸色都变了,是不高兴?。”轩辕芙说。

    “长公主何出此言,夜阑不懂。”

    “我和你的关系你还在这里装什么傻?若不是我近日身子渐渐不舒服了,也不会来找你来这里惹毛你,看你的脸色。”那长公主不光说着这些摸不着头脑的话,还竟然抹起了眼泪,实在是无厘头的很。

    那轩辕芙越说越让夜阑摸不着头脑,不过大体他还是能理个明白的。这长公主若不是脑子坏了,就是要搭上清誉来拉自己下水呢。

    “长公主,夜阑还有一些事务需要处理,恕不奉陪。”夜阑头都不回的扬长走了。

    “夜阑我们的孩子怎么办!”长公主轩辕芙追出偏殿对着夜阑的背影大喊一声。

    这下好了,偏殿里伺候的宫娥,偏殿外站着的卫兵,还有近处来往巡逻的卫兵全都听见了轩辕芙的喊声。

    所有的人的眼睛里都充满了故事,心下也都有了他们的考量。

    “真是无耻的很,金翅乌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病,嫁不出去跑我这里来发疯?”夜阑躺在自己寝宫外的台阶上,气的都要吐血了。

    “主上,你不能动不动得就躺在这里。你是魔族的主上,这样有失威严。”金翅乌虽然嘴上这么说,还是让人给夜阑拿了一个圆枕,枕到了夜阑的脑袋下面。

    “主上,那长公主轩辕芙早就对你有意,这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可是她是那轩辕明羽的长姐呀,她难道不知道?她比我大多少,她自己没数吗?何止是几千万年!”

    “主上,你这话最好不要让史莲上神听见。”金翅乌笑着说。

    “啊!”夜阑赶紧打了自己嘴巴一下。“那也不行,她们两个不一样,这三界谁也不能和史莲比。”

    “主上,你还是想想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吧。也不知那长公主轩辕芙说的是真是假。”

    “什么是真是假!什么是真是假!”夜阑气愤拿起头后边的圆枕头朝着金翅乌就丢了过去。

    金翅乌也不敢躲开,只能在接住枕头后又给夜阑枕上。

    下午的时候,史莲从自己的店里挑了几件好看的衣服换上。还特别找了几件精致的首饰给自己精心打扮了一下。

    “好一个裴羽,你忘了自己当年那个落魄的穷样子?还敢说我年轻貌美温柔这几样,一样也不占。”史莲打量些镜子里的自己,满意极了。

    五点一到,裴羽的电话准时打了过来。

    “喂,裴羽你用的着这么这么准时吗?”

    “史经理,我就在楼下等着呢。说我准时,还不是你这个史经理给训练出来的。”

    史莲笑盈盈的关好门去赴约。

    “裴羽,你的妈妈和小儿子呢?”史莲见到裴羽车上只有他一个。

    “跟你约会,我带他们做什么。”

    “哈哈哈……”史莲被裴羽惹的哈哈大笑。

    “笑什么,我说的是真心话。”

    “裴羽,你一句话颠覆了我对你的三观。”

    “切,那都是以前我隐藏的太深了,你现在看到的才是我的三观。”裴羽打开车载音乐,是一首风格特别的非洲音乐。

    “这家餐厅是我从网上找的,五星级推荐。”裴羽挑的餐厅恰是夜琛枯城里的那一家,装修风格很特别,给人一种非人间的感觉。凡人不知道,但是史莲知道这是魔族的风格。

    餐厅里的服务人员不出意外全都是魔族里的人,女的貌美婀娜,男的也是最好看的那一些。

    “想吃什么随便点”裴羽递上菜谱。

    裴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是餐厅里的那些人都认出了和他一起的是史莲。

    “选好吃的,跟选人一样。就挑好看的便没错,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好就这些吧。”

    “就这些?来我再给添上几个。”裴羽拿过菜单。

    “史经理,你刚才说的话可不对。你那完全是以貌取人,就像你,长相虽然普通。但是心眼真的很好。”

    “裴羽,我哪里长相普通了?”史莲低声说。

    “你抬头自己看看,看看人家这些服务员,你怎么跟人家比。”裴羽故意笑着说。

    “我让你取笑我,让你取笑我……”史莲过去给了裴羽一阵乱拳。

    史莲与裴羽的吵闹玩笑全被魔族的那些人看在眼里,就连站在高处远远看着的夜琛也是十分的不了解。

    “看吧,女人都是这样的。这可是三界最冰清玉洁的史莲,她都要马上跟夜阑成婚了,今日当着众人的面,却与这凡人嬉笑打闹。”夜羽说。

    “那凡人称呼史莲是史经理,他们可能曾经是同事。史莲在此之前在另一座城市给凡人打了三年的工。”夜琛说。

    “同事又怎么了,我看不简单。”夜羽还是坚持他的看法。

    “史经理,给你看看我媳妇还有我儿子”裴羽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史莲一页一页的看那些照片。

    “你媳妇比你大?”史莲问。

    “大一些,女大三抱金砖。”

    “哦哦,挺好的。这张好看,裴羽你媳妇家原来是做什么的?”

    “她们家是卖馒头的,我们是同学。”

    “同学?”

    “我媳妇小时候生病,留级了。”

    “哦哦,那当时你家里反对你的婚事,生活都十分窘迫了,你们为什么不去投靠你媳妇的娘家呢?”

    “投靠她娘家?”裴羽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

    “我随便问问,菜来了。”

    “史经理,你一个问题把我的心情都弄复杂了。史经理你太坏了,哈哈……”。

    “哈哈哈哈哈……”史莲与裴羽同时大笑了起来。

    “他们都在看我们,不笑了,不笑了。”史莲又恢复了平静。

    史莲与裴羽聊了许多话题,一顿饭吃了将近五个小时。

    “史经理,你知道吗跟你聊天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谢谢你从来都是这么真情善良。”

    “也谢谢你能不远千里顺路来看我。”

    “史经理,还是那句话,找个好男人,把自己嫁出去。女人最终要给自己找一个归宿,特别是像你这种善良的女人。”

    “好,借你吉言。我尽快为自己找一个归宿。”

    “史经理,谢谢你在我最难的时候出手相救,你一定要留着我的联系方式,以后有机会我还要找你聊天。”

    “好,欢迎你来找我聊天。”

    史莲回到家里,嘴上始终挂着微笑。人与人之间从来都是真心换真情,没想到自己离开公司后,还有人能想着自己,这让史莲很感动。

    夜阑坐在大鹏宫他寝宫的屋顶,他好长时间没有坐在那里过了。今日坐上来,又用树叶做成口琴,吹到了三更天的模样。

    夜阑天生不喜欢被什么给拘束着,无论是人还是物。如今他却被自己的肚子给拘束了,索性今日他狠心饿了自己两顿,饥肠辘辘的感觉一直陪着他到三更。他甚至都听见自己肚子的叫声,咕噜噜的就像在唱歌。

    大鹏宫外现在还有认亲的人在排队,一群无知的妇孺,夜阑犯不着对那群人下杀手,但那群人偏偏以为这是给他们的机会。一日两日的就是不肯离开,魔族的人本就缺乏教化,对礼义廉耻懂的太少。只要那群人不是过分的很,夜阑绝对不会为难他们,因为彼此间的战斗力悬殊太大了。夜阑觉得跟有实力的对手抗衡那才叫本事,才能提现本人的价值,比如说神界。而大鹏宫外的那些个妇孺,不过是一些可怜人吧。

    夜阑准备好笔墨,展开锦绢又开始给人间的史莲写信。他明明可以一转身就能找到史莲,但是夜阑不想给史莲太大的压力,不在一起的时候能够思念,思念起来就都剩对方的好了。

    史莲正躺在床上用平板追剧,紫尾燕子便带着夜阑的信飞来了。

    “这个人突然含蓄起来了,是要跟我炫耀自己的蝇头小楷吗?”史莲从锦囊里拿出夜阑折的规规矩矩的锦绢,锦绢上还是留着夜阑身上独特的香气。

    史莲将一颗小糖球装进锦囊里,让紫尾燕子给带了回去。她还是躺在床上,认真读起了夜阑写给自己的信。

    夜阑把自己在魔族大鹏宫这几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写进了信里,当然包括神界长公主轩辕芙去到大鹏宫说的那些无厘头的事情。长公主轩辕芙的事情史莲是最清楚明白的,史莲有一双能扫描万物的眼睛。那日她在万恶之域看见轩辕芙的时候,一眼就觉查出了轩辕芙身上的变化。当时史莲还为轩辕芙表示不值,神界无比金贵的长公主竟然有一朝会跟那丑陋恶毒的鬼索产生交集。还怀了那鬼索的身孕,真是好好一颗珍珠掉在了污泥里。

    轩辕芙本来就对夜阑有意,但她又和鬼索做出了丑事,好在鬼索已经被史莲杀了。这下轩辕芙索性把冤大头推到夜阑身上,反正一旦自己未婚先孕的事传扬出去都是丢人,还不如借机弄的轰动一点。说不定能从了自己想要嫁给夜阑的心意,也是好事一件。

    “又是一颗糖,她以为我是小孩子。”夜阑从紫尾燕子带回的锦囊里拿出那颗糖球。“她不是从来不吃糖的吗,难道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夜阑把史莲给自己的那些糖球给好好收了起来,专门放在床头的一个冰镇的小盒子里,防止它们会化掉。

    “金翅乌!”

    “主上?”

    “夜雨那边怎么样了?”

    “主上怎么突然问起夜雨公主来?”

    “前几日我遇到夜羽了,然后想起来这夜雨公主,不知她在自己宫里反思的怎么样了?”

    “夜雨公主在自己宫里每日不是打砸吵闹,就是发呆出神,精神不是很好。”

    “难不成是疯了?走,带我去看看。”

    “喏”金翅乌带着夜阑去了夜雨的公主府。

    “好好一个公主府怎么会被住成这个样子,人都去哪里了?”夜阑看夜雨的公主府里不光破败不堪,而且还冷冷清清。

    “夜雨公主平日里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打骂下人,时间久了没人过问,这下人们也都吓跑了。”

    “吓跑了,金翅乌平日里这大鹏宫的日常不都是你打点的,乱成这样子你是干什么吃的?”

    “主上,老奴该死。”

    “闭嘴,再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就真砍了你的鸟头。夜雨住在哪个房间里,带我去看。”

    金翅乌带夜阑进了一个幽煌的屋子,屋子里阴沉沉的没有一点生气。

    “夜雨,你在里面吗?”夜阑顺手把屋子里所有的窗子都给打开了。

    “三哥,怎么有时间想起我?”夜雨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就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若不是夜阑打开窗子根本就看不见她。

    “我让你在宫里好好休息,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夜阑闻到夜雨身上的衣服散发出一股酸臭的味道。

    “说的好听,还不是把我软禁在这里。为了你所谓的颜面,就去忽视别人的意愿。”

    “那你的意愿是什么?说来我听听。”

    夜雨赌气的扭过头去,不愿再和夜阑说话。

    “好吧,既然你说我是为了自己的颜面而忽视你的意愿。那我就把这个坏人做到底,过几日我找个由头,给你选一个合适的男人,把你夜雨公主给嫁出去。”

    “三哥,你敢这样,我就死给你看!”夜雨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没有什么不敢的,夜雨。行了,我会给你寻一个好的夫家的。”

    夜阑出了夜雨的屋子,“金翅大鹏!”

    “主上”

    “从你的金翅营抽掉人手,好好看着夜雨公主。直到她顺利嫁出大鹏宫,不允许出现任何差池。”

    “金翅乌!”

    “主上”

    “宫娥,婢女什么的都给夜雨公主配齐了。我过两天再来如果还是这个样子,你就真的该死了。”

    “是,老奴知错了”

    “三哥,我如果是你的亲妹妹你还会这样对我吗?”夜雨追出来问。

    “三哥这样做,比你那亲哥夜琛要强上千百倍!”

    夜雨呆呆的望着夜阑远去的背影,现在她手里如果有一把刀,她早就朝着夜阑砍去了。

    “主上,你好长时间没有去凡间找史莲上神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大鹏宫所有的公主都必须给我伺候好了。你如果让我知道有哪个被怠慢了,小心你的鸟头。”

    “主上,老奴知道了。只是魔族历来都是……”

    “魔族历来怎么样,我不管。现在我是这个魔族的主人,所有人只要不伤我,我夜阑都会留他们一条活路。”

    魔族历来冷血,这在魔族的王族尤甚。历代魔王没有在乎自己兄弟姐妹死活的,一人成王,其他人基本都会杳无音信的灰飞烟灭。所以魔族王族子弟为了不会凭空消失,相互间的残杀从来没有停止过。那被关在白虎关的五王子,七王子还有三公主就是因为蓄谋铲除夜阑,所以被发配到那里的。

    夜阑的信条是,自己足够强大。我不去动你们,你们都要听话,若是不乖,打的你满地找牙。

    所以做夜阑的臣民只要够乖,就能一生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