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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一路同行

    雪沁此时连忙给小姑娘擦去眼泪之后说道:“小姑娘,别哭了,有什么事情,你慢慢的说。”

    小姑娘擦了一下眼泪说道:“我不是东瀛人,是被他们抓上去的渔民,我的父母都被已经都被这些人抓了。我们村子的人也都是被这船上的人害死的,他是都是伪装的水寇。专门来这边残害我们渔民的。”

    雪沁一直对日本君没有什么好映像,一听这些话不禁也是很同情的说道:“小姑娘,那你就随我去吧,我会好好安置你的,给你一个家。”

    小姑娘点点头说到:“好的。”说着便不哭了,傻傻的看着雪沁说道:“姐姐有地方去吗?”

    雪沁没有说话,那小姑娘脸色一沉接着说道:“姐姐办事那么糊涂,还是跟着我走吧,不要再被奸人害了才好啊。”

    雪沁此时脸上大窘,这个小姑娘居然有这么成熟,也是看着他小小年纪,却一幅面色沉水的样子也是不简单的,一脸和蔼立马变了接着说道:“姐姐当然是有地方去的,只不过不知道回去的路而已。你可不可以先告姐姐一下这是哪里?”

    小姑娘面色一冷,无奈地说道:“这就知道是这个样子的。姐姐你还是跟着我走吧,京师,先走到旱路上,在寻找你的京师吧。”说着将脚上的鞋紧了紧接着就开始往前面走了。

    雪沁跟在后面,这个小姑娘确实是一个少年老成的人,一路上沉着冷静,遇事不惊。道是很准却的将她带到了旱路之上。

    两人走到一条宽广但是黄土腾腾的大路上之后,雪沁不仅擦了一把汗说道:“应该雇一辆马车来做,这样至少可以早些到。”说着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银钱,摸到腰中,半天才发现一个小子儿,接着又摸了袖口的搭子中的银钱,也是只有一个铜子,这些钱别说是马车了就是一辆平车都是雇不上。

    前面几步走的小女孩忽然回头看这边的雪沁停下来,在摸着自己的口袋,不禁说道:“姐姐怎么不走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说着便往回跑了几步。

    看着雪沁一直在找着银钱,聪慧而谙晓世事的小女孩一下子便明白了雪沁的用意,从自己身上的大口袋中摸出了一个小白布包子。

    雪沁见着这个白布包子不禁愣了一下,心中暗想这个穷困的小姑娘从哪里来的这么好布料的包。这包是上好的倭缎子面料而且绣着的纹饰也很是不简单,样子风格都带着日本人家族固有的图腾,族徽。

    这种族徽雪沁在自己学校的图书馆看过,每个日本的名门望族都会有自己的家族标志。这个包着上帕子的纹饰团带着奇怪的五瓣樱花的标志。应该是一个不晓得家族。

    那小姑娘不慌不忙的从那个白布包子中掏出了一定金子递给了雪沁说道:“姐姐,这些雇个大车也应该是够了的。还有我们可以先到这边的茶铺里面吃些东西,然后将这锭金子撺开,以防在路上的时候车夫以及路上的贼匪起了坏心。”

    雪沁见着这个小姑娘分析的这么妥帖,不禁接着点点头说道:“好的,只是这边荒郊野岭的也没有什么打尖住店的地方。”

    小姑娘不慌不忙的说道:“姐姐跟着我这边走,应该在十里往前的地方有一个茶铺,那个地方我去过,只不过人流比较多,离着船也有些近。姐姐不如这样,咱们先走个几十里,然后找一家大的客栈留宿一宿。然后在在集市中雇一辆稍微好些的马车上路。”

    雪沁看着这黄土腾腾的大路不禁有些愁了,但是一想那小姑娘的话也是不错的,便还是硬着头皮跟着小女孩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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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文爽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这边人的去向,好不容易找到了几个带着头巾的人,想要问但是也是语言不通,实在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无奈还是回到了船上。

    此时的钟楚君也是审讯的这边的人有些累了,见着林文爽气喘吁吁的从岸上跑了上来,不禁问道:“文爽君,可有你那位朋友的下落吗?”

    林文爽摇摇头,扶着膝盖微微弯着腰说道:“没,没有找到。一眨眼就不见了。”

    钟楚君摸了摸脑袋接着说道:“不应该啊,你那个朋友人生地不熟,不应该这么快就跑的不知道踪迹了。”

    林文爽刚刚缓过来说道:“是啊,应该不能啊,雪沁也不是一个特别精明之人,不应该就这么不见了。”

    钟楚君此时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腿说道:“坏了,难道是她。”

    林文爽接着问道:“是谁?难道船上有奸细?”

    钟楚君摇摇头说到:“这全都怪我,这个小孩是我一个朋友交给我的人质,只要拿着她我们这些小家族就会平平安安的在清朝以及东瀛平安的生活。”说着叹了一口气道:“都是我大意了,见着这个小女孩一直很懂事,被她给欺骗了。这下完了,我对不起我的家族,以及我的盟友。”

    林文爽想了一会儿说道:“我记得你还丢了一张地图和一包金子,有这回事吗?”

    钟楚君点点头说道:“是啊,应该是被那个小女孩偷了,不行一定要找到她,要不全部的人都会完了。”

    林文爽想了一会儿说道:“钟楚君你说的那个小女孩到底是谁?是不是就是服侍雪沁的那个孩子。大眼睛,齐刘海,后面还留着一个大盘髻。”

    “这个小女孩是我们船上的秘密,实在不方便相告,但是她确实自告奋勇的去服侍雪沁姑娘,她的名字叫做雪穗。”钟楚君勉强的说着这些。

    “对了,钟楚君,依你所见那个小女孩逃跑了之后会先去哪里?”林文爽此时已经有些着急了,试探的问道,其实他关心的是钟楚君会不会出人来帮助他找回雪沁。

    钟楚君想了一会儿说道:“对了,文爽君,我想问一下你那位朋友是什么来历?与朝中的人有没有什么瓜葛?还有她下船会到哪里去?”

    林文爽急着说道:“雪沁她一定会回到京师去,她是朝廷的要犯。”

    钟楚君似乎舒了一口气似的,缓缓的说道:“那就好,那就好,不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停了一会说道:“看来我们要同路了,我可以一并帮助你寻找朋友。依我所见我们可以一起去京师的路上寻找。”

    钟楚君没有多做它事,只是简略的整理了一下这边的事务,便连忙带了一批武士下了船沿着大路去寻找这边的雪沁与雪穗了。他们走的路正好和雪沁她们走的是一条,但是雪沁她们却早早的在另一边的客栈休息下了,这是林文爽与钟楚君没有想到的。

    次日的时候林文爽与钟楚君以及这对人马以及到达了中原的地界,但是沿途一直没有看到雪沁与小女孩的影子,不禁觉着自己走的有些慢了,想着她们两个人应该已经到了京师便马不停蹄的往京中赶了。

    可是事实上雪沁与东瀛小姑娘雪穗才刚刚出了济南府。两人也不着慌绕着道儿往京师赶,而且专门捡大道走,一路上还尽是好菜好肉好旅馆的住。

    东瀛小姑娘雪穗不着急但是却极坏了担心凤轩以及璧宁的雪沁。每次雪沁一着急想要赶紧上路,就被小姑娘雪穗拦住了,总是样子沉静的说道:“姐姐,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不能快快的走,走的越快遇到后来追的人的机会就会越大。只有慢慢的走才能避人耳目。”

    雪沁道是觉得小姑娘说的也是有道理的,而且相处的日子越多越觉得这个小姑娘越不简单,并不像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渔家女,反而倒像是一个见过大世面,处过大事的官宦人家的孩子,而且可能比自己想的还要深。

    两人一路晃晃悠悠的走,大概走了七天才到了京师附近。而这边的林文爽以及钟楚君已经早早的到了京城中,在天子脚下已经慌了十来八日了。

    但是他们道是遇到了两件奇特的事情。第一件事情便是满街铺的讣文,上面写着警示令,后面的意思大概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意思,说是京师六格都统家的大小姐已经在牢中处死了,而且其父因为女儿的犯罪已经被抹去了大帅的职务。

    林文爽看着不禁有些生疑,毕竟来说雪沁应该没有被抓获,因为讣告的日子是她们当天逃走的日子,难道朝廷的意思是要放过这边的雪沁了,不禁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担心。但是这担心还不是多余的朝廷并没有要放过汪雪沁的意思,只是三司的某个大臣面对汪雪沁的逃狱想出来的擒拿办法。

    第二件事便是在林文爽与钟楚君进城的时候遇到了一支声势浩大的东瀛使团,为首的那个坐着轿子的感觉并不像一个一般的使节。

    钟楚君带着蓑笠走在旁边,但是俨然这边轿子上的人没有注意到他,但是在他看了那人一眼之后不禁全身都有些发抖,神色都不自然了,林文爽观察到异样连忙问他,出了什么事情,上面的那个人是谁?

    其实林文爽也是了解钟楚君底细的,毕竟他逃亡的时候在东瀛呆过一段日子,对东瀛岛上的势力分布以及各个家族还是有些了解的。钟楚家也是东瀛岛上的望族,族中也有自己的武士团队将近千人,若是能让钟楚君害怕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钟楚君听着林文爽的询问也是没有在做回答的,只是一味的冒冷汗,换了一个方向赶路。林文爽见着这个情况也就没有再多问了,只是回想到那个小女孩,姓德川,而德川这个姓氏也是一个东瀛军阀的势力分支,自知道也是不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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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沁一路上与小姑娘雪穗赶路行至京师的时候,雪沁看到了外面张贴的一张张讣文,不禁心中疑惑,难道云苓就肯如此将她放过了,但是心中又是隐隐觉得这不是云苓的作风,有些高兴,有些担忧。

    高兴的是马上就可以回家,兴许可以偷偷的看到自己的儿子与女儿。担心的是云苓至今将自己的儿子女儿禁在宫中。

    雪穗此时道是没有什么表情,就像一谈深水一样,雪沁怎么也看不透。道是雪穗乖巧的问着雪沁:“姐姐,你可熟识一些官家的人,最好是理藩院的大人?”

    雪沁此时道是有些疑惑了,不禁想到一个区区海边的渔女为何会问起理藩院,而且理藩院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办事处,相当于现在的大使馆,一个草民的小姑娘就算是有怨要诉也应该用不到理藩院着机构,好奇的问道:“雪穗,你有冤情要诉吗?还是想要找回自己的父母。姐姐告你这些完全可以去找那边的三司衙门,这已经是最高的审判机关了。理藩院是管理国家邦交的。咱们使用不到的。”

    但是小女孩依然不依不饶的问着这边的理藩院,雪沁无奈不得不据实来说,向她讲了讲理藩院的构造。马车马上就要行至自己父亲后门的街道时,雪穗已经坐不住了,径自从里面跳了出来,然后一个人独自走在街道上,雪沁揭开帘子望着穿着一身新衣服的雪穗还是感觉怪怪的,虽然是清朝的衣服,但是这小女孩身上却没有清朝女孩走路的样子以及那种神态。到好似一个日本小姑娘走路的样子,一步一步的小碎步,走的极其谨慎。

    马车刚要停下来的时候小女孩忽然喊了一声道:“不好了,姐姐有埋伏快跑。”

    雪沁此时惊了,狭小的箱子中马车要是想回头那好似登天一样难,只有自己逃跑了,一听声音便腾的一下跳下马车全然不顾后面的追兵拉着雪穗便往外面跑。

    雪穗这丫头别看个子小,腿短,但是跑起来一点都不输给雪沁,热闹的集市上这两个女子便想风一样的奔跑起来。

    后面的官兵不停的含着:“人犯汪雪沁,你速速就擒。”

    两人听着这声音近了更加快步的跑了起来,但是福不双至,祸缺双行了,就在两个人在集市上飞迸的时候,不料撞到了几个穿着异域装束,带着蓑笠的人。

    雪穗大叫一声,连忙拉着雪沁往旁边的小巷中迸去,速度已经堪比一个田径运动员了,两人大概跑了一两百米的样子终于穿过了小巷来到了一条大道上,见着后面的人没有追过来,刚想歇歇,无奈前面又是一股官兵堵了过来。

    雪沁拉着雪穗往另一边跑去,无奈前面好像已经被什么清开了路,但是两人却是管不了那么些了,还得一路狂奔向前去。

    就在这三面追击的时候,前面缓缓的走过一辆大轿子,上面端坐着一个带着高帽子,面色莹白,一点朱唇的少年,身上还穿着一件绘着古典墨梅的白色和服,与头上的那顶红色的高帽子上的红色冕搭配起来显得相得益彰。

    两人什么都没有看便向这边的轿子队伍冲去,就在马上就要撞上的时候,前面的一个穿着武士装的人大喝了一声。雪沁根本听不懂是什么,但是很明显这是一句日语,而且应该是一批有地位武士使用的专用语。

    但是旁边的雪穗听着倒是感觉很是兴奋,立马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瞬时间向前奔的步伐也停滞住了,满脸惊喜的立在原地看着这边的轿子纱帘中的那个少年。

    少年也好像在看着低下的雪沁与雪穗,时间就这样停滞住了,后面的官兵也被这对东瀛武士拦住了,干着急的被卡在后面,而后面带着蓑笠的人也消失不在了。

    过了一会儿,雪穗大喊了一句日本话,当然雪沁是听不懂的,但是上面纱帘中的那个年轻的少年好像是能够听懂的,轿子缓缓的被抬的十六个人放了下来。轿子中的那个少年揭开帘子露出了脸。仔细的辨认了一会儿下面的雪穗,然后又说了一句什么。

    下面的雪穗连忙回答了一下。那轿子上的少年变轻身跳了下来走到雪沁与雪穗跟前鞠躬,然后对着旁边的一些人说了几句话。

    其他的人马上就插刀跪了下来。引得一旁的众人连连围观。

    雪穗说了一句话,其他的人便全起来了。最后还是那个清秀少年将雪沁与雪穗引上了巨大的轿子,然后朝一个奇怪的方向走去,这个方向是雪沁以前从来没有去过的。

    后来轿子停到那个地方的时候,雪沁仔细看了一下原来是一个驿站,相当于现在的大使馆。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暗暗想到,这下是在京中找到了一个名正言顺留下来的地方,而且丝毫不用估计这边的三司吏部了。因为任何一个有品节的官员甚至皇上都是不敢擅自搜查邻国的大使馆的。

    但是一直让雪沁纳闷的是雪穗的身份,那个少年看起来也像是日本身份不低的贵族,而且还能够出使清朝,一定是一个及有权又有背景的人,这样的人会给一个渔村姑娘下跪吗?一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