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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我弱弱的问一句,人瞳孔的颜色可以变吗?”。

    “不会”。

    宋诗语的这个提问得到了小警察肯定回答。

    一旁一位陪审的医生提出了一个不一样的观点,“也不是不能。虹膜本身并不具有颜色,而所谓的瞳孔颜色是通过虹膜反射出现的,由每个人自身的基因决定的……但如果玻璃体内有积血或患有虹膜异色性葡萄膜炎也确实可以改变瞳孔颜色……建议及时就医”。

    “会不会一夜之间从黑色变成棕色?”。

    医生思索片刻,“虹膜异色性葡萄膜炎能使瞳孔的虹膜组织中会出现脱色素改变,从而使虹膜颜色变淡,黑眼球看起来就会发黄甚至变成灰棕色!但一夜之间……不太现实,至少我没接触过”。

    还有一种情况,能力者在使用元素力时瞳孔就会呈现与其元素相对应的颜色,医生不说是因为不知道。

    宋诗语又问警方要了昨天白天刘胜杰的照片,发现一个诡异的现象。

    昨天白天刘胜杰的瞳孔是棕色,晚上变成了黑色,而现在又变回了棕色。

    陪审医生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是个什么症,至少在他的印象里没有。

    郑启隔着玻璃去看刘胜杰的眼睛,可刘胜杰始终低着头两个胳膊挡着,根本看不见。

    郑启凑近查看,刘胜杰猛的抬头。脸颊上满是泪渍,额头下“安”着一双凄惨的眼睛,仅仅一天消瘦跟枯木似的,颧骨外凸。眼神空洞无光,下半身跟瘫了样,像是人彘。

    郑启看仔细了,仔细回想,刘胜杰的瞳孔颜色确实从黑色变成了棕色。

    宋诗语站在原地满眼的期待,盼望得到夸奖。

    郑启掏出手机,光亮映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疲惫。拿出烟,掏出火机才想起来这里是审讯室。郑启有些郁闷,唯一的排闷的方法也无处施展,反手就将手里的香烟攥成一团丢到脚边的垃圾桶。

    郑启看着宋诗语的眼神从充满期待渐渐的失落了下来觉得还是得有所表示,“干的不错……嗯……再接再厉?”。郑启斟酌着用词。

    宋诗语乖巧的点点头,“嗯嗯”。

    郑启原本可以不做任何回应,又不是给他打工,不需要她的感受的吧。他又不用给她发工资,感觉这样做有些多余。但他还是回应了她,算是领导对下属的能力的肯定吧。

    明明自己也想找个机会对她说点什么,可是总不知道说些什么,话到嘴边总怕变了味道。职业话语会冲淡感情,说点带点情感的,又感觉暧昧不清。该死的傲娇,总让人有话说不出,有情无处表。

    自从狐秋山被运到圣白迪,就一直被关在笼子里,被一块深黑色的雨布完全盖住。

    笼子内的贺琪雅,身体各处道道的血痕时不时的溢出鲜红的血液,双手双脚都被铐住,脖颈后插着一个银白色的十字架。

    她会被送往拍卖行,沦为富人的玩物。她的血液会为他们牟取暴利,她的身体成为消遣的工具。

    杀戮和规则并存,荒诞与血腥共生,这就是圣白迪。

    强者的斗兽场,弱者的修罗场。

    这个世界本身就是由强者把控。

    强者制定规则保护弱者,些许的仁慈他就会感恩戴德。

    弱者与强者的概念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强弱之分。弱者的存在就是彰显自己的最好方式,同时弱者也是强者为了证明自己而争夺的资源。

    人类喜欢吃肉,因为肉不仅好吃而且富有巨量蛋白质,可惜并不是取之不竭的,因此人类学会了饲养。

    强者制定规则不就正是在饲养弱者吗,在强者看来,弱者跟四条腿在地上乱跑的畜牲一样,富有攻击性但值得冒险。

    各类的语言,嘈杂声不绝于耳。

    在一阵厚重的喘气声中,狐秋山整个笼子都被抬起。在移动时,盖住的雨布轻微的煽动,通过那仅有的缝隙狐秋山看到了浅红色的土地。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感觉来到了个相对较洼的地方。

    雨布被嗦的一声扯下。

    这是一个圆形场地,宛如古罗马的斗兽场。

    笼子旁边放置着一个教堂讲桌,站着一个身穿燕尾服的法国人挥舞着手中的小锤,声嘶力竭的朝座位上的看客说明着什么。

    当世人看清狐秋山的容颜,个个摩拳擦掌对着场地中间的妖怪垂涎三尺。

    绅士们接连举起手里的号码牌,呈有白色光泽的号码牌在人头攒动的人群中此起彼伏。

    除了“绅士”,还有“淑女”。

    急不可耐的人们,站在座位上高举手中的号码牌,一蹦一跳似是在举行一场跳高比赛。

    一排排的漆黑的望远镜对着狐秋山,反着凌人的寒光,像是下一秒这群人就能来到即使不用望远镜也能看的很清楚的距离。

    单薄的衣物,淅淅沥沥的小雨,使得狐秋山的身姿更加曼妙多姿,人们对狐秋山的身材一览无余。

    不得已狐秋山趴在了地上,白灵均都没能看到更何况这帮人渣。

    身侧的壮汉抄起手边的电棍,按下电源想迫使狐秋山起身以供老爷们继续欣赏,但狐秋山就像死了一样,坚挺着,咬着牙,强忍着来自身心的屈辱。

    壮汉伸手想将趴着的狐秋山强制拽起,却被其狠狠的咬了一口。

    壮汉气急败坏,一脚将狐秋山踹到笼子上,狐秋山痛倒在地,又趴回了地上。

    看到狐秋山的反抗,老爷们更加疯狂了。

    老爷们开始狩猎。

    “700万美元”。

    “900万美元”。

    “1000万美元!”。

    “14000万美元!”

    “1400万一次……”。

    ……

    “2100万一次,2100万两次……”。

    “3000万!”。

    “3000万一次,3000万两次,3000万三次。成交!感谢先生对圣白迪自由事业的付出!”。

    活着,一定要活着。

    她的那个男孩还在那个小县城里等她,他要回去告诉男孩:她的爱意足以冲淡他许多情感束缚,如果他真的爱她就应该承认这份感情,为她走出那个小县城,而不是在那守着羁绊,守着那一亩三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