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疯人老妪
获得了村老的首肯，这次的行动就算有了些许初步成果。根据绢布所示加上陈小波的推算，薛怀义大墓入口应该就在阳坡村附近。
确定了这些信息，陈小波他们告别了阳坡和小黑，返回穗市做最后的准备。
探墓小分队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秦岭已经又过去了两周，干脆就租了一间僻静的村屋落脚。上次和村里混了个脸熟，这次他们决定白天养精蓄锐，晚上再伺机而动。
狐皮黄夜观天象，再断地势。阳坡村负阴而妄图抱阳，三瀑布之流水如柱而下，焚风迎坡而上，形成天然的云雾屏障。
此布局之法，肯定是有高人指点，通过人力硬生生改变阳坡村的风水之势。按照狐皮黄的判断，在山岭深处某个地方，有镇压地脉阳气之物的存在。
能大费周章地制造这种天然幻境，难道和薛怀义墓没有任何关联？这镇压之物便是破局关键！
金风未来蝉先觉，玉雨倾盆人踪灭。
狐皮黄知晓一门追踪搜寻之法，对于这种藏脉匿息的目标颇为奏效。
三人穿上了夜行衣，带上了必要的装备，趁着月明星稀就出发了。
狐皮黄一边前进一边拿着登山杖在山林里拨拨弄弄，程子珏没好气道：“狐皮黄，你走路就好好走路，东摸西蹭的干什么啊。”
狐皮黄翻了个白眼，微愠道：“你懂什么？我这是在干正事！”他随即停了下来，陈小波和程子珏也停了下来。他继续解释道：“祖传一门植物趋向之法。阳坡处阴，阴盛而阳衰，喜阴之物大盛。但，万物皆寻求二气平衡，这些植物更是会在这种环境下追寻地脉中一丝丝泄漏而出的阳气。”
狐皮黄握着一株还未开花的白玉簪若有所思，又望向远方，自言自语：“子夜是最好的时机，极阴之地的极阴之花在极阴之时对阳气的渴望最为强烈，玉簪向着那个方向。”
不等陈小波他们做出反应，狐皮黄自顾自地就朝他认定的方向走去，剩下俩人不疑有他也跟了上去。仨人逐渐就偏离了主道，朝着密林深处走去。
这一路并不顺利。岩石阴冷湿滑，土壤泥泞不堪，杂草丛生，荆棘遍布，他们靠着登山装备才勉强前行。最关键的是，众人的方向只能靠着虚无缥缈的指引，心里都没了底儿。
走着走着，竟然发现了前面出现了一丝丝异样。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怎么会出现光亮呢？他们心中充满了疑惑。
默契般地共同朝那个光点移动。情况逐渐明晰起来，在这深山老林中还真有人迹存在，一间破烂不堪的木屋出现在眼前。
仨人屏息凝神，陈小波给了一个眼神示意，悄无声息地鱼贯靠近了小木屋。围在窗边，他们朝里面探去。
屋里的陈设更为简陋，一些必要的家俱都已残破。壁炉的火焰烧地旺盛，照得整个屋子通红，旁边的相框在焰影中摇曳，里面的相片看不清晰。
一个蓬头散发的老妪背对窗户坐在桌边，看不到他的脸。她身穿灰色斗篷，上面打满了大大小小的补丁。她的腰间一边挂着一个葫芦，一边挂着一把烟斗，脖子上还戴着一串由不知名的啮齿动物头骨串成的骨链。
她手里不知道在抚摸什么东西，嘴里哼哼唧唧地传出像是本地童谣一般的变奏乐调，异常瘆人。这老妪一边有气无力地哼唧着，一边嘴里断断续续地重复着：“尕娃子该回家啦！扯的面皮子已经下锅啦！”
面对这么一个诡异情况，程子珏面露苦色，狐皮黄直指外面几欲先走，陈小波还在判断着如何应对。
就在此时，声音戛然而止。老妪突然转过身，露出了满脸皱纹面容，她狞笑起来，冲向窗边。
这个举动把陈小波三人吓坏了，赶紧躲避起来。老妪的头没有探出来，只是把窗户给重重地关上了，屋子里传来阵阵可怕的笑声。
仨人长舒一口气，悄悄地退了出来。
狐皮黄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抱怨：“这都什么晦气玩意儿。”
程子珏也附和道：“赶紧走吧，走吧，魂儿都被吓没了。”
陈小波倒是淡定指挥：“老黄，你继续。”
狐皮黄点点头，按照祖传之法继续前进。走着走着，迎面而来的空气清新不少，少了很多密林之中的水气。皎洁的月光挥洒而下，让这沉默的青山也多了一抹梦幻。
他们走到了无路可走的悬崖边上了，狐皮黄此时也是一脸尴尬，尝试寻找新的线索。程子珏没好气地指责起来：“你这个狐皮黄，到底靠谱靠谱？大墓呢？入口呢？”
狐皮黄嘟囔道：“堪舆倒斗之术哪有什么十成十把握的嘛。”
陈小波没有搭理他俩，自顾自地观察周围的情况。突然，一道诡异白影飘过他的眼前。因为距离太远，他并不能看清是什么东西。
陈小波轻声喝道：“你俩安静点儿，看看那是什么玩意儿！”俩人同时安静了下来，并且目光随着陈小波的手指方向望去，确实有道“鬼影”漂浮在远处。
众人相视确认，鱼贯追了过去。可是，那道白影嗖地一下迅速远离，三人快速跟了上去。那道白影速度快极了，在这复杂的山林里移动如履平地一般。
还好，他们三人的身手也算不错，始终没跟丢白影。忽然间，白影一闪，却是彻底消失了踪影。
众人抵达白影消失的地方，查看是否有什么异样。“你们快过来！”程子珏朝他们吆喝。
“你们快看，这里有个洞穴！”程子珏兴奋异常。
狐皮黄也是按捺不住：“走，进去看看。”
陈小波用沉默赞成了他们的想法。他抬脚刚想往里踏，突然，一声嘶哑的厉啸传来：“站住！”
那个破屋里的疯老妪从大树背后翻身而出，朝他们走来。三人的动作也定住了，不等他们发问，疯老妪嘶哑的声音又传了出来：“速速离开！滚！”
程子珏混不吝的性子就要起来，想要吵上一架，被陈小波给及时拦了下来。陈小波开口问：“老人家，我们是来旅游的，迷了路，眼看这就要下雨了，找个洞穴避避雨。”
疯老妪仿佛没有听进陈小波的话，自言自语道：“白麝仙儿会保佑尕娃子，惩罚那些冒犯之人！”
然后她就手舞足蹈起来。看起来这老妪分明是真疯了，什么怪力乱神的话都说得出口，陈小波准备不搭理她。
他刚准备抬脚进入，疯老妪脸上就露出了惊恐无比的扭曲表情，并高声怪叫：“魅影重重，魂散魄丧，白仙降世！”接着，她一阵风似的就跑开了。
陈小波无奈地摇了摇头。
确定了这些信息，陈小波他们告别了阳坡和小黑，返回穗市做最后的准备。
探墓小分队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秦岭已经又过去了两周，干脆就租了一间僻静的村屋落脚。上次和村里混了个脸熟，这次他们决定白天养精蓄锐，晚上再伺机而动。
狐皮黄夜观天象，再断地势。阳坡村负阴而妄图抱阳，三瀑布之流水如柱而下，焚风迎坡而上，形成天然的云雾屏障。
此布局之法，肯定是有高人指点，通过人力硬生生改变阳坡村的风水之势。按照狐皮黄的判断，在山岭深处某个地方，有镇压地脉阳气之物的存在。
能大费周章地制造这种天然幻境，难道和薛怀义墓没有任何关联？这镇压之物便是破局关键！
金风未来蝉先觉，玉雨倾盆人踪灭。
狐皮黄知晓一门追踪搜寻之法，对于这种藏脉匿息的目标颇为奏效。
三人穿上了夜行衣，带上了必要的装备，趁着月明星稀就出发了。
狐皮黄一边前进一边拿着登山杖在山林里拨拨弄弄，程子珏没好气道：“狐皮黄，你走路就好好走路，东摸西蹭的干什么啊。”
狐皮黄翻了个白眼，微愠道：“你懂什么？我这是在干正事！”他随即停了下来，陈小波和程子珏也停了下来。他继续解释道：“祖传一门植物趋向之法。阳坡处阴，阴盛而阳衰，喜阴之物大盛。但，万物皆寻求二气平衡，这些植物更是会在这种环境下追寻地脉中一丝丝泄漏而出的阳气。”
狐皮黄握着一株还未开花的白玉簪若有所思，又望向远方，自言自语：“子夜是最好的时机，极阴之地的极阴之花在极阴之时对阳气的渴望最为强烈，玉簪向着那个方向。”
不等陈小波他们做出反应，狐皮黄自顾自地就朝他认定的方向走去，剩下俩人不疑有他也跟了上去。仨人逐渐就偏离了主道，朝着密林深处走去。
这一路并不顺利。岩石阴冷湿滑，土壤泥泞不堪，杂草丛生，荆棘遍布，他们靠着登山装备才勉强前行。最关键的是，众人的方向只能靠着虚无缥缈的指引，心里都没了底儿。
走着走着，竟然发现了前面出现了一丝丝异样。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怎么会出现光亮呢？他们心中充满了疑惑。
默契般地共同朝那个光点移动。情况逐渐明晰起来，在这深山老林中还真有人迹存在，一间破烂不堪的木屋出现在眼前。
仨人屏息凝神，陈小波给了一个眼神示意，悄无声息地鱼贯靠近了小木屋。围在窗边，他们朝里面探去。
屋里的陈设更为简陋，一些必要的家俱都已残破。壁炉的火焰烧地旺盛，照得整个屋子通红，旁边的相框在焰影中摇曳，里面的相片看不清晰。
一个蓬头散发的老妪背对窗户坐在桌边，看不到他的脸。她身穿灰色斗篷，上面打满了大大小小的补丁。她的腰间一边挂着一个葫芦，一边挂着一把烟斗，脖子上还戴着一串由不知名的啮齿动物头骨串成的骨链。
她手里不知道在抚摸什么东西，嘴里哼哼唧唧地传出像是本地童谣一般的变奏乐调，异常瘆人。这老妪一边有气无力地哼唧着，一边嘴里断断续续地重复着：“尕娃子该回家啦！扯的面皮子已经下锅啦！”
面对这么一个诡异情况，程子珏面露苦色，狐皮黄直指外面几欲先走，陈小波还在判断着如何应对。
就在此时，声音戛然而止。老妪突然转过身，露出了满脸皱纹面容，她狞笑起来，冲向窗边。
这个举动把陈小波三人吓坏了，赶紧躲避起来。老妪的头没有探出来，只是把窗户给重重地关上了，屋子里传来阵阵可怕的笑声。
仨人长舒一口气，悄悄地退了出来。
狐皮黄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抱怨：“这都什么晦气玩意儿。”
程子珏也附和道：“赶紧走吧，走吧，魂儿都被吓没了。”
陈小波倒是淡定指挥：“老黄，你继续。”
狐皮黄点点头，按照祖传之法继续前进。走着走着，迎面而来的空气清新不少，少了很多密林之中的水气。皎洁的月光挥洒而下，让这沉默的青山也多了一抹梦幻。
他们走到了无路可走的悬崖边上了，狐皮黄此时也是一脸尴尬，尝试寻找新的线索。程子珏没好气地指责起来：“你这个狐皮黄，到底靠谱靠谱？大墓呢？入口呢？”
狐皮黄嘟囔道：“堪舆倒斗之术哪有什么十成十把握的嘛。”
陈小波没有搭理他俩，自顾自地观察周围的情况。突然，一道诡异白影飘过他的眼前。因为距离太远，他并不能看清是什么东西。
陈小波轻声喝道：“你俩安静点儿，看看那是什么玩意儿！”俩人同时安静了下来，并且目光随着陈小波的手指方向望去，确实有道“鬼影”漂浮在远处。
众人相视确认，鱼贯追了过去。可是，那道白影嗖地一下迅速远离，三人快速跟了上去。那道白影速度快极了，在这复杂的山林里移动如履平地一般。
还好，他们三人的身手也算不错，始终没跟丢白影。忽然间，白影一闪，却是彻底消失了踪影。
众人抵达白影消失的地方，查看是否有什么异样。“你们快过来！”程子珏朝他们吆喝。
“你们快看，这里有个洞穴！”程子珏兴奋异常。
狐皮黄也是按捺不住：“走，进去看看。”
陈小波用沉默赞成了他们的想法。他抬脚刚想往里踏，突然，一声嘶哑的厉啸传来：“站住！”
那个破屋里的疯老妪从大树背后翻身而出，朝他们走来。三人的动作也定住了，不等他们发问，疯老妪嘶哑的声音又传了出来：“速速离开！滚！”
程子珏混不吝的性子就要起来，想要吵上一架，被陈小波给及时拦了下来。陈小波开口问：“老人家，我们是来旅游的，迷了路，眼看这就要下雨了，找个洞穴避避雨。”
疯老妪仿佛没有听进陈小波的话，自言自语道：“白麝仙儿会保佑尕娃子，惩罚那些冒犯之人！”
然后她就手舞足蹈起来。看起来这老妪分明是真疯了，什么怪力乱神的话都说得出口，陈小波准备不搭理她。
他刚准备抬脚进入，疯老妪脸上就露出了惊恐无比的扭曲表情，并高声怪叫：“魅影重重，魂散魄丧，白仙降世！”接着，她一阵风似的就跑开了。
陈小波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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