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威逼利诱
陈小波一行人回到柞水县城先住下了。狐皮黄在酒店里潜心描摹这个半面麝首，陈小波和程子珏则是回到了陕省的省会城市长安，看看能不能从某些奇闻轶事中寻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关于生灵崇拜或者叫精灵崇拜的资料还真是少啊。”程子珏在图书馆里直挠头。
陈小波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种原始的泛灵多神信仰本就流传不易，何况我们华夏大地上儒释道的斗争就已经够激烈了，哪还有这些的生存土壤啊。”
“哎哟，在这茫茫书海之中，我们得找到猴年马月才能抓住点线索啊。”程子珏放下了手中的书，面对旁边堆积成小山的书籍，索性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
“子珏，耐心一点嘛。”陈小波甚至都没抬起头搭理一眼，手上的书页簌簌地被翻阅着。
他接着解释道：“唐朝是个极度开放的朝代，那时候的日本人没少来我们这里交流经验。神道教就是典型的生灵崇拜，在日本发展得极好，不免当时我们的祖辈就会受此影响的。”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程子珏对于陈小波的说法很是认同，一头又扎进了书海之中。
“小波，小波，快过来！”程子珏有些兴奋道。他抬头又发现自己在图书馆中，连忙静默了下来。
程子珏故意压低了声音，指着一本地方志道：“小波，你快来看看，这本地方志里有记载。麝者，无角有牙，奇香非凡。凡者，万中之一，有犄角。有角者，万中之一，披如雪之毛。批白毛者，万中之一，可腾云驾雾，游走死生之间。此，是谓白麝上仙。”
陈小波接着念：“一足踏之生，一足踏之死。福地冥间难两全，羡不羡仙？”
在民间，掌管生或者死的神祗有很多。他们或是慈眉善目或是不怒自威，但是能有像白麝仙儿这样亦正亦邪的存在却是少之又少。
据现有记载，在秦岭山脉里的老百姓普遍都认为白麝仙是阴阳之间的引路人，是轮回流转的掌管者。供奉白麝仙，可以再续前缘，为逝去之人找到回家的方向。
种种迹象表面，白麝仙和死亡、风俗、墓葬、轮回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俩相视一笑，愈发确定这件半面麝首背后定有弥天隐情！
带着疑问、不解、忐忑，更多是期待、兴奋、跃跃欲试，陈小波和程子珏回到了柞水县城，与狐皮黄汇合。
狐皮黄吊着两个眼袋，头发也乱糟糟的，听到伙伴返程的消息，就迫不及待地就跑到酒店门口准备迎接。程子珏眼见狐皮黄成了这副摸样，一脸嫌弃道：“黄胖子，你这是在垃圾堆里生活了几天么？”
“老黄，你这是怎么了？”陈小波也大为疑惑。“你们快别说了。就那半面麝首，临摹起来的难度之大，完全超乎了我的意料。这工艺之精湛，很难想象是数百年之前的祖辈打造的。”
听他这么一说，陈小波不禁笑了起来：“有你这么夸我就放心了，这物件肯定不是凡物！”
狐皮黄这状态站在酒店的大厅中，程子珏觉得脸上有些尴尬，急忙催促道：“两位爷，有什么话上去说成吗？小爷我还要点脸呢。”
回到房间，狐皮黄着急问道：“你们有什么发现？”陈小波没有接话，直说道：“我看看你画得如何。”狐皮黄把画稿给他俩递了过去。
还真别说，狐皮黄这人有两把刷子。不敢说画得多有艺术造诣，那也可以称得上惟妙惟肖了。看得陈小波连连点头。
“怎么说呢，我们此行，不能说收获满满，但也多多少少有些头绪了。”程子珏故作神秘。
狐皮黄翻了个白眼：“小爷，今儿怎么磨磨唧唧的呢？”程子爵不服，想要争辩，被陈小波给打断。
“白麝仙在秦岭这边的影响力很大，是掌管生死的神灵。供奉的香火不乏延续到现在的，我们估计接下来得要从这方面入手了。”他直接给出了结论。
“按照原计划，我去约大黑？”程子珏提议道。陈小波点头赞成，看样子可以行动了。
这一次，程子珏安排了柞水本地最豪华的饭店和最隐蔽的包间。大黑这辈子难得去趟高级饭店，嘴角挂不住笑意，眼睛也四处打量。
包间里，陈小波三人等候多时。海味、山珍、河鲜等等应有尽有，陈年好酒备上管够。看这架势，今天不从大黑嘴里挖出些有用信息誓不罢休。
狐皮黄和程子珏可是这方面的一把好手，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全程都不需要陈小波出面。好菜好酒穿肠过，众人也已微醺，在一顿感谢大黑指引之后，进入了关键部分。
陈小波率先开口试探道：“大黑，听说你们本地的神仙很灵验呐？”
“是啊！相传，我们这秦岭山脉本来是原始灵气汇聚而成的神脉。或许外人不知晓，但在我们本地人心目中是笃信的。”
陈小波继续引导：“我三姑爷不久前去世了，三姑婆始终郁郁寡欢。她想求一个白麝仙的明器，不知道你有没有门道。”
听到他扯这个谎，程子珏都忍不住想要笑出声。大黑显然是了解一些东西，问道：“这不难办，想要哪种明器啊？”
陈小波把准备好的画拿了出来，示意大黑看看。大黑接过画纸，搭眼一看，他顿时收起了笑容，面容严肃了起来。大黑反问道：“这东西你们哪儿来的？”
陈小波见势不对，继续胡诌道：“我三姑婆之前从古籍上看到的，摹了下来，想找个一样的，有什么问题吗？”
这套说法显然是蒙混过关了，大黑神色稍缓，解释道：“哥儿几个，不是我大黑不帮忙。这个物件我还真见过，就在阳坡村的祠堂里供着。”
“是这样，我们只是想去看看，也算是完成我三姑婆他老人家的一个愿望吧，没有别的意思。”陈小波循循善诱。
大黑还是直摇头，表示不愿意参和这件麻烦事情。程子珏忍不了了，略带威胁道：“大黑，通达贸易你知道吧？他三姑婆说话好使，那帮人想要干的事情就是不择手段的，劝你好好考虑考虑！”
此时，大黑脸色已变得凝重万分。狐皮黄趁热打铁，继续劝解道：“大黑兄弟，干什么和钱过不去呢？又不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事儿如果干得好咯，他三姑婆高兴，好处什么的怎么会少呢？”
又是威逼，又是利诱，大黑显然是有些招架不住了。他沉默不语，思索良久，缓缓道：“想要进阳坡村的祠堂，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不久之后，他们那儿就要举行传统的‘夺吉’了，我想个法子让你们也参与进去。”
“关于生灵崇拜或者叫精灵崇拜的资料还真是少啊。”程子珏在图书馆里直挠头。
陈小波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种原始的泛灵多神信仰本就流传不易，何况我们华夏大地上儒释道的斗争就已经够激烈了，哪还有这些的生存土壤啊。”
“哎哟，在这茫茫书海之中，我们得找到猴年马月才能抓住点线索啊。”程子珏放下了手中的书，面对旁边堆积成小山的书籍，索性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
“子珏，耐心一点嘛。”陈小波甚至都没抬起头搭理一眼，手上的书页簌簌地被翻阅着。
他接着解释道：“唐朝是个极度开放的朝代，那时候的日本人没少来我们这里交流经验。神道教就是典型的生灵崇拜，在日本发展得极好，不免当时我们的祖辈就会受此影响的。”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程子珏对于陈小波的说法很是认同，一头又扎进了书海之中。
“小波，小波，快过来！”程子珏有些兴奋道。他抬头又发现自己在图书馆中，连忙静默了下来。
程子珏故意压低了声音，指着一本地方志道：“小波，你快来看看，这本地方志里有记载。麝者，无角有牙，奇香非凡。凡者，万中之一，有犄角。有角者，万中之一，披如雪之毛。批白毛者，万中之一，可腾云驾雾，游走死生之间。此，是谓白麝上仙。”
陈小波接着念：“一足踏之生，一足踏之死。福地冥间难两全，羡不羡仙？”
在民间，掌管生或者死的神祗有很多。他们或是慈眉善目或是不怒自威，但是能有像白麝仙儿这样亦正亦邪的存在却是少之又少。
据现有记载，在秦岭山脉里的老百姓普遍都认为白麝仙是阴阳之间的引路人，是轮回流转的掌管者。供奉白麝仙，可以再续前缘，为逝去之人找到回家的方向。
种种迹象表面，白麝仙和死亡、风俗、墓葬、轮回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俩相视一笑，愈发确定这件半面麝首背后定有弥天隐情！
带着疑问、不解、忐忑，更多是期待、兴奋、跃跃欲试，陈小波和程子珏回到了柞水县城，与狐皮黄汇合。
狐皮黄吊着两个眼袋，头发也乱糟糟的，听到伙伴返程的消息，就迫不及待地就跑到酒店门口准备迎接。程子珏眼见狐皮黄成了这副摸样，一脸嫌弃道：“黄胖子，你这是在垃圾堆里生活了几天么？”
“老黄，你这是怎么了？”陈小波也大为疑惑。“你们快别说了。就那半面麝首，临摹起来的难度之大，完全超乎了我的意料。这工艺之精湛，很难想象是数百年之前的祖辈打造的。”
听他这么一说，陈小波不禁笑了起来：“有你这么夸我就放心了，这物件肯定不是凡物！”
狐皮黄这状态站在酒店的大厅中，程子珏觉得脸上有些尴尬，急忙催促道：“两位爷，有什么话上去说成吗？小爷我还要点脸呢。”
回到房间，狐皮黄着急问道：“你们有什么发现？”陈小波没有接话，直说道：“我看看你画得如何。”狐皮黄把画稿给他俩递了过去。
还真别说，狐皮黄这人有两把刷子。不敢说画得多有艺术造诣，那也可以称得上惟妙惟肖了。看得陈小波连连点头。
“怎么说呢，我们此行，不能说收获满满，但也多多少少有些头绪了。”程子珏故作神秘。
狐皮黄翻了个白眼：“小爷，今儿怎么磨磨唧唧的呢？”程子爵不服，想要争辩，被陈小波给打断。
“白麝仙在秦岭这边的影响力很大，是掌管生死的神灵。供奉的香火不乏延续到现在的，我们估计接下来得要从这方面入手了。”他直接给出了结论。
“按照原计划，我去约大黑？”程子珏提议道。陈小波点头赞成，看样子可以行动了。
这一次，程子珏安排了柞水本地最豪华的饭店和最隐蔽的包间。大黑这辈子难得去趟高级饭店，嘴角挂不住笑意，眼睛也四处打量。
包间里，陈小波三人等候多时。海味、山珍、河鲜等等应有尽有，陈年好酒备上管够。看这架势，今天不从大黑嘴里挖出些有用信息誓不罢休。
狐皮黄和程子珏可是这方面的一把好手，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全程都不需要陈小波出面。好菜好酒穿肠过，众人也已微醺，在一顿感谢大黑指引之后，进入了关键部分。
陈小波率先开口试探道：“大黑，听说你们本地的神仙很灵验呐？”
“是啊！相传，我们这秦岭山脉本来是原始灵气汇聚而成的神脉。或许外人不知晓，但在我们本地人心目中是笃信的。”
陈小波继续引导：“我三姑爷不久前去世了，三姑婆始终郁郁寡欢。她想求一个白麝仙的明器，不知道你有没有门道。”
听到他扯这个谎，程子珏都忍不住想要笑出声。大黑显然是了解一些东西，问道：“这不难办，想要哪种明器啊？”
陈小波把准备好的画拿了出来，示意大黑看看。大黑接过画纸，搭眼一看，他顿时收起了笑容，面容严肃了起来。大黑反问道：“这东西你们哪儿来的？”
陈小波见势不对，继续胡诌道：“我三姑婆之前从古籍上看到的，摹了下来，想找个一样的，有什么问题吗？”
这套说法显然是蒙混过关了，大黑神色稍缓，解释道：“哥儿几个，不是我大黑不帮忙。这个物件我还真见过，就在阳坡村的祠堂里供着。”
“是这样，我们只是想去看看，也算是完成我三姑婆他老人家的一个愿望吧，没有别的意思。”陈小波循循善诱。
大黑还是直摇头，表示不愿意参和这件麻烦事情。程子珏忍不了了，略带威胁道：“大黑，通达贸易你知道吧？他三姑婆说话好使，那帮人想要干的事情就是不择手段的，劝你好好考虑考虑！”
此时，大黑脸色已变得凝重万分。狐皮黄趁热打铁，继续劝解道：“大黑兄弟，干什么和钱过不去呢？又不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事儿如果干得好咯，他三姑婆高兴，好处什么的怎么会少呢？”
又是威逼，又是利诱，大黑显然是有些招架不住了。他沉默不语，思索良久，缓缓道：“想要进阳坡村的祠堂，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不久之后，他们那儿就要举行传统的‘夺吉’了，我想个法子让你们也参与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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