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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问柳来 一间酒馆

    魏谷初一脸的懵逼,“悦公子您此话怎讲啊。”

    “魏县令,我今日是代我家三爷来的,因为您的捕快说他杀了人,要拘捕他。”

    “但我们三爷的身份毕竟尊贵,所以在你们没有确凿的把握之前,我们公子是不会来的。”说着,悦诗特意的看了眼那个捕头,调门也提升了一倍“在这期间,你们若是有事,便来找我吧。”

    魏谷初做官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悦诗这一眼的深意,他狠狠地瞪了捕头一眼,而后笑呵呵的说道“哎,下官明白。”

    好不容易送走了悦诗,魏谷初有些头疼的坐在椅子上,“说说吧,怎么回事。”

    “表叔...”

    “别,谁是你表叔?我可当不起你这一声表叔。”魏谷初立马出声制止“说说吧,怎么惹上这么一尊大佛的。”

    “其实我真没想惹这位爷,我只是去一间酒楼去抓捕杀人犯蓓欢的。”魏源有些委屈的说道。

    魏谷初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他还以为是他脑子还没清醒,幻听了呢。

    “你,你去抓捕谁?”

    “蓓欢啊。”魏源理所当然的说道。

    “她人呢?”

    “谁啊?”

    “蓓欢!”

    魏源一想到这就有些气愤,他的双眸红彤彤的“没抓到,被那男的拦下了。若不是他说他一晚上都跟蓓欢在一起,我也不会把他当成杀人同党,更不会惹上他,说到底,都是那个蓓欢的错!”

    魏谷初指着冥顽不灵的魏源你你你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他缓了好久,才算是将这口气顺了下去。

    “你倒是说说蓓欢杀了谁,有何人证物证。”看着一脸无所谓的魏源,魏谷初气的直拍惊堂木。

    魏源有些含糊的说道“她杀了青楼的一名女子,青楼的老鸨和问柳姑娘都是人证。”

    “那她的作案动机呢?物证呢?”

    “暂时还没找到,”魏源忍不住的争求道“表叔,若是现在逮捕蓓欢,我定能查出物证的!”

    魏谷初直接将惊堂木朝着魏源扔去,那惊堂木不偏不倚搭在了他的额头上,看着魏源那鲜血直流的额头,魏谷初非但没心疼,反而更生气了。

    “你是没找到吗?你就是压根没去找。”魏谷初满眼气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青楼的那个女妓的那点事儿。”

    “表叔,人家有名字,叫问柳。”

    看着鬼迷心窍的魏源,魏谷初觉得胸膛都要炸了,这件事若是让三娘知道了,怕是他这个侄子的好日子就该到头了。

    “你年纪也不小了,我毕竟也不是你的父母,也管不了你那么多。我只提醒你一句,别去招惹蓓欢,她不是你能碰的,至于要不要听,就看你自己的了。”

    看着魏谷初那决然的背影,魏源有种他再也不会管自己了的感觉。

    “表叔...”

    那声表叔叫的及其委屈,这让魏谷初想起了他刚见到魏源的时候,那时候的魏源聪明、勇敢、正义,到底是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呢。

    终究,魏谷初还是心软了,“蓓欢的事情,我不能和你多说,我只告诉你一件,三娘,是她的姨,你好自为之吧。”

    这一次的邪气入体,伤了蓓欢的根本,她卧床了三日,才堪堪养出了一些精神头。她歪着头看着一直躺在自己身侧的薄凉,心想,这下她和他可算是彻底说不清了。

    “醒了?”薄凉显然还没睡醒,他暗哑着嗓子,略带些宠溺的说道“身体感觉怎么样?好点没有?”

    “恢复的差不多了,”蓓欢看着薄凉那浓密的睫毛,心里有些伤感,她试探的问道“你到这个镇子上来,是不是在寻一个东西。”

    原本还睡眼朦胧的薄凉,瞬间一片清明,他的一双鹰眸似是要捕猎一般死死地盯着蓓欢“你又知道?”

    蓓欢的心没由的一跳,她直接翻身不再去看薄凉“我不知道,你且下去看着吧,我困了,要再休息会。”

    看着可以躲避自己的蓓欢,薄凉也没过多的逼她,“那你且好好休息,我先下去看看。”

    待听到了关门声之后,蓓欢才睁开那双狐狸眸子。原本还春心荡漾的她,现在眼中只剩下了悲伤和惋惜。

    她多希望自己这一次算卦算的是错啊,可惜没有如果,这是蓓欢第一次狠自己竟然真的算无遗策。

    薄凉下楼后,楼下和往日一样热闹,好似他们酒楼从未沾上过人命案子一般。看着一屋子的人,薄凉的心总觉得空了一块,这么多的人,但却没有一个是她。

    就在蓓欢走神之际,酒楼内的人突然骚动了起来“这不是花魁问柳姑娘吗?她这白天不好好养精蓄锐,来着里做什么。”

    “哟,问柳姑娘,这大白天的您不在自己的房间里养精蓄锐,出来做什么?您就不怕您晚上伺候不好各位爷吗?”

    “能不能,您晚上来了就知道了。”问柳没有丝毫的恼怒,反而多了一丝霸道之味。

    问柳的转变引起了薄凉的注意,她这是打算摊牌了,不装了吗?这样也好,若她将所有阴谋全都摆在大面上就好办多了,正面硬碰,还真没几个人能在他手下讨到好处。

    “薄公子,来者都是客,您不请奴家坐吗?”问柳以扇遮面,娇媚的问道。

    那一声软糯公子,不知酥了多少少年郎骨头。

    “请什么请,一个女妓罢了,要么自己坐,要么滚。”

    问柳闻声抬头,只见蓓欢披着薄凉的披风,趴在二楼的栏杆上,颇有一副小家碧玉的软糯模样。

    她是在跟自己宣誓主权吗?看着蓓欢身上的那件披风,问柳差点没将自己的一口牙齿咬碎了。

    “蓓欢姑娘,奴家看你的脸色不太好,可是病了?若是病了的话就早些回屋歇着去吧,免得一会着凉了。”

    蓓欢用手杵着下巴,不以为意的说道“劳问柳姑娘关心,已经不碍事了。”

    蓓欢将薄凉是披风往身上拢了拢,而后扶着楼梯把手,慢慢的走了下来。她站在问柳的面前,似笑非笑的伸出了手“打了这么多次交道了,也没正式的和你认识一下,现在开始认识,还不算晚吧。”

    看着蓓欢伸出来的手,问柳头上直冒黑线,正式认识的话是要相互作揖吧,她伸出手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和我比掰手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