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诗意启蒙

    学校的五四青年节，学校要求每班各出一个节目。语文老师就给他们弄了个古风朗诵，取名“长歌怀采薇”，主题来自《诗经.采薇》和屈原的《国殇》，要求男生女生自愿参加，他们班的长得清秀的男女生都踊跃报名，大概有一半的人参加了这次比赛。之后的每天下午他们都会花半个小时排练。直到演出那天，语文宋老师给他们借来了汉服，男生为黑色长服，前面领口为红色花纹，里面有白色内衣，用黑色腰带系好，头上戴着类似于楚国时期的帽子，也就是戴在头的中间，头发没有完全盖住。女生则是外白，领口是红色花纹，用红色腰带系着，没有帽子，他们的头发扎在后边，两边各带一朵微白的小花，并涂上胭脂，描着眉毛，在涂上口红。男生们穿好后，老师为他们画上了淡妆，描了眉，涂上了口红，所有人都比之前好看很多，侧一看，以为是穿越了。他们准备好后就去场地坐着等，每个班由于都是第一次演出，所以坐在那儿都用校服穿在了外面，等到他们演出了他们才脱下校服，露出演出的服装，开心而自信的走上舞台，尽情的表演着他们的节目，但主题都是关于爱国或者是古时候的爱国诗，所以旋律比较高昂。经过前面五个班的演出，到他们班了，他们就脱下穿在外面的校服，由于在外面声音不是很大，话筒有限，所以老师提前给他们准备了小蜜蜂，诗经比较低沉，所以女生朗诵，男生齐唱，分断分男女朗诵，最后由一人唱完“昔我往矣……”，大家在低声合唱完“昔我往矣……，之后进入国殇的高潮：“操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天时怼兮威灵怒，……平原忽兮路超远。带长剑兮挟秦弓，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他们班爱唱歌的王冲，扬文，刘秀，洛长歌声音有柔有洪亮的，刚柔并济的朗诵获得了很强的掌声。每到一个高潮部分都有一个向东南的手势，这是女生用手袖跳的，男生激情的朗诵着，朗诵完之后，又齐唱采薇，进入了一种婉转悠扬，意境深远的境界。唱完，台下的掌声又高响，他们齐说“谢谢各位领导和同学们的观看，有次序的回到坐位上继续看着其他班的表演。”不一会儿，演出结束，他们班是三十三个班中的第一名，位列全年级第一，宋老师和他们都很高兴。

    五四结束后，课程也渐渐上完，老师们也教了他们诗词，宋老师就给他们测了试卷，他们就交上去，第二天老师改完回到教室大吼“你看看你们写的都是啥，考的啥，你们都是怎么学的，考得这么差，”老师非常生气，把书一扔，到门口看了外面一会儿回来又笑着说，“不过你们班还是有文采和成绩好的同学，他是江洛河，考了126，作文写了58分，他的作文文采斐然，读来非常有气势，文章如诗一样的美，意境深远，字句感人，”于是就当着全班读起了江洛河的作文。读完后，同学们都觉得江洛河平常很低调，很老实，其中洛长歌就说“外表看着眉清目秀，平常话又不多，是个文人，果然是文如其人啊”。小洛很腼腆的微微一笑，其实被夸他是很高兴的。他之所以写出像诗一样的作文来自于他语文功低好，在加上高一那位老师上的诗经，歌赋，他就很爱这类语句，一写便是佳词美句。记得高一上学期学校出优秀作文和诗的期刊，他写的两部作品都在上面。后来同学们见他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文采，他只说他只是随心所写，并没有刻意去写。后来每遇上一些事，或者是一些美景，他都采用短句写出，自愉自乐。他没有看过任何曲谱，就爱这样写一些劳骚还带点诗意的忧伤。

    如以下文字：

    落叶飘散在天崖又似无牵无挂，多少往事都在不言中。身欲无所适，只觉已梦醉，何如？

    今生情调，些许高雅，皆成幻影。浮生里，是你用山水画了我的眉宇，却奈何，岁月留不住浮生。流年去了花间伴作琵琶曲，花间透过我的忆兮，自此也无风雨也无晴。留得美梦成追忆，空城醉了浮生酒。雨丝微拂，静中笛音，划破那天际残留的幽幽夕阳，此刻，余音归处，尽是迷离扑朔的风景。

    又如《卷帘梦过秋画扇》：

    且把风景，雨从云伴繁花美，卷帘三千欣喜，三千上善若水，午夜梦还，不堪恋。幽玉渊潭，随风轻疏弄，云中人孤寂，费思量。一片玉心，红尘醉。千年叶，终是秋画扇

    再如类似于诗经的四字句外加长短句：

    长歌采薇，左右文之;以尔说来，文笔流畅;春若晓西，花叶舒卷;月常规圆，歌以咏之;琴棋书画，略有迅色;花开蝶舞，美兮易水;汝曾言之，见尔不言;定有不兴，吾曾见之，匆匆而过，匆匆顾顾，多此几许，轻笔淡描，而又何话乎?曾幻想，时之长之，可世事多变，生何无缘，杏花微雨，绵之类兮，而又何乎。花声不语，小生若乎，莫是无礼，斯是无言。雨歌铅华，星如银，蝶星茧层，灿如舞。忆兮易水舞，叹兮如流水，这悠悠岁月，人生无常，世道相之，婷文会心，水铅墨染冬风，斯是三载，唯馨教之，有教无类。两点星辰，梦来来还还，莫是不语，只是不懂。叶叶相抚琴，琴弦挽琴音，怎可追。默问花归花无语，乱花难懂飞过秋千去，丢了言，为何?千番音韵起，千张书舒展，到此处，曲终人散。

    人间大多悲伤事，都在红尘浮生里，伤残孤苦，半点不由人。

    又如带兮的语句：

    今兮雨落满天

    云兮又水舞

    轻弹一曲兮

    窗前窗外兮飞雨

    雨尘一梦兮

    烟柳画桥兮成流水

    孤城兮长街

    短亭兮无人

    拈花一笑间兮曲终人散

    秋雨秋风兮秋煞人

    千年不解兮

    深深叹来兮深深怨

    后来的他经常这样，好像是个古人，但又是个现代人。因为这样，常常和同学们显得格格不入，好像他的世界，一半是诗，一半是生活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