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绚丽梦境
“师尊，你说这套功法叫做如梦令。那为什么没有让我入梦？”
陈若澄五心朝天以后，并没有入定，而是问了一个他一直没有想通的问题。
姜子妍一脸不屑：“这便是所谓不学走，先学跑。若是不能在体内凝结阴神，入梦以后更不可能了。不能凝结阴神，那么你就无法在梦中保持清醒。不能保持清醒，你这到底是睡觉还是修行？”
“明白了。”陈若澄微微颔首。
就在姜子妍以为已经完成了教育之时，他又说：“若是我能在梦中清醒，我就可以在梦中修行了，是吧？”
姜子妍皱起眉，抑制住自己想要脱口而出的“废物”。若她也是穿越者，她此刻一定会指出陈若澄是个复读机。
她只悻悻地说：“对，以你的资质，大约三五年就可以凝结阴神了。”丝毫没有压抑自己的不满和讥讽。
他则像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似的，认真地盯着师尊的眼睛，说：“师尊，你可以助我梦中清醒啊。”
“蠢材。”姜子妍终于忍不住了。她从来没听过跳过凝结阴神，直接入梦的方式。
陈若澄不以为意：“师尊，你仔细想一想。跳过凝结阴神，直接入梦，然后我在梦中则是同时兼修。这不是省了三五年的时候。之前的法子相当于先炒菜再蒸饭。现在我之前用两个灶，既炒菜又蒸饭。师尊，你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荒谬。”姜子妍下意识骂道。然后她的大脑才开始运转起来。似乎这个废物弟子的理论是正确的。可若他是正确的，那么为什么以前从没有人这么执行过呢？难不成他智冠古今？
“你好生想想，别人为什么从来没这么修行过？”姜子妍其实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但是她觉得自己的理论一定是正确的，所以说得还是理直气壮。
“因为没有哪一位师尊肯像你一样，亲自施法提点弟子，并为其护法。他们都想着能教就教，不能教大不了换一个人就是。只有师尊对弟子是真正寄予厚望。”陈若澄赶紧送一顶高帽。
其实这个高帽相当拙劣，指望这个就把八十岁的小仙女说动了，那几乎不可能。
真正的关键词：寄予厚望。这是提醒姜子妍，不只是他需要师父，更是师父需要他。
果然姜子妍听后并没有被拍到马屁的喜色，但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那我们今天试试吧。你先保持灵台清明。越是心无杂念，我送你入梦，你会感到越自然。否则你有排斥感，只会让你自己感到难受。”
等到陈若澄合眼进入冥思状态。姜子妍一指点在他的眉心。
他能感到一股强大而舒适的气流顺着眉心的印堂穴灌注而入，直冲入他的心湖。本处于玄冥混沌之中的他，看着四周一道道白色莲花被点燃起来。
白莲瞬间烧烬了幽暗。像是被揭开了一层覆盖在画上的幕布，真正的山川花木展现出来。
红日当空，天青如洗。
花海无限，咤紫嫣红。
陈若澄便盘坐在这样的花海之中，他四下看了看，也觉有些好奇。
这就是我清醒状态下的梦吗？
“这就是你的梦境吗？倒是干净绚丽。”姜子妍坐在远处山崖上的孤松枝头，轻声说。一面晃动着悬空的二郎腿，一面从斜靠在树干上的身体上取出一壶酒。
她斜灌了一口酒：“为什么我的梦总是晦涩悲苦？”
关于梦中修行，倒不是像马文才可以帮助修行一样，说来蒙骗师尊的。这确实陈若澄准备的一次尝试。其实有一点，他不敢让姜子妍知道。对于修行，他可能比师尊更着急。
只是又多欣赏了一番自己梦中的美景，他便重新入定。在心中默念起师尊教授的口诀。又一次感觉到体内气劲朝着丹田汇聚。他顺应着吐纳了起天气灵气。
这一吐纳，便是漫长的时光流逝。虽然是闭合着双眼，但是他能感觉到外界的日落月升，星移云聚。在太阳第十次凌空辉耀之时，他方才觉得自己结束了这一次修行。
当他再度睁开双眼，梦境开始离解，他缓缓淡出如画如烟的梦中，重现回归到现实中的床上。
他看了看窗外的晨曦，有些诧异地说：“这是过了多久？我竟然一脸修行了十天？”
跪坐在他对面的姜子妍看着他，轻叹一声：“本来还想称赞你两句。第一句是你这个法子看来是有效的，确实相当于省了一个步骤。第二句是昨夜你在梦中的修行居然能坚持一夜，不像前晚片刻都能没保持住。这样下去你甚至可能在十年之内就能练成阴神。”
十年之内？陈若澄并没丝毫感觉到喜意，反而有点颓然。练个阴神这么费劲，想在杭州出头都不大可能。更别说他隐隐能感觉到巨大危机即将到来，他真能应对吗？
姜子妍接着说：“可是又看到你居然傻到修行得天时都分不清，我又觉得你果然还是废物。还好为师全程护法，知道得清清楚楚。你不过是从昨天酉时到今天辰时而已，半天都不到，怎么就十天了。唉，为师什么时候才能指望得上你啊。”
“师尊，这不是说明我专注吗？”陈若澄赶紧自辩了一句。
姜子妍指了指桌上的碗：“洗碗，上课。”
“不用洗漱的吗？”陈若澄回应着。
“我当然不用，我可是仙女。”姜子妍的语气里有一种得意在里面。
这个我知道，仙女的屁是草莓味的。陈若澄脑中浮现出一个梗，没想到这个梗真把他逗笑了。
看着他脸上溢出的笑意，姜子妍长叹一声，像是在和傻子交流：“姑奶奶可是练成了无垢金身。”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陈若澄请教说：“什么叫无垢金身？”
“不会有什么污渍会在我身上留下痕迹。雨水落到我身上会自动顺着全部流到地上，灰尘根本落不到我身上就会自动被吹落……”
“师尊，你这么说，我明白了，”陈若澄打断姜子妍的吹嘘，义正言辞地说，“你能解释解释你抢走我雨伞的事吗？”
“因为我现在的身份是凡人，凡人就应该打伞啊。不然就像你昨天那样，别人看见你都觉得你很傻气。你不会想要别人也这样看为师吧？”姜子妍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然后她又指了指窗外：“今天没有雨，不会抢你的伞。”
陈若澄肩挑面巾，拿着水杯走出去：“你不能自己幻化一把伞吗？”
“我为什么要幻化伞。你作为一个废物弟子，总该有在某个地方发挥作用的时候吧？不然，一想到我居然把修行寄托在你身上，我就心痛。话说，我记得你说过你天生重孝的。”
“呵呵。”陈若澄开始刷牙，被这个后世用来骂人的笑声弄得像是漱口的声音，总算没有招来质问。
脑中倒是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昨晚的修行，他能感觉到自己一次性打坐了十天。而实际上，只打坐了酉时到次日辰时的五个时辰十个小时。
这个问题，姜子妍似乎还没想明白。不过他已经知晓了答案。
梦中和现实，时间的流逝是不一样的。现在看来，约为梦中一小时等于现实一天。若是他把一切修行都转化到梦中进行，那么他的效率就可以提升九倍之多。
若说以前他要二十年才能修成阴神，现在则只需要两年。听起来虽然算不上天才，但是也可以算是资质较好了吧。比起以前的废物，感觉总归是好些的。
只是，两年出阴神，对于他来说够了吗？
陈若澄五心朝天以后，并没有入定，而是问了一个他一直没有想通的问题。
姜子妍一脸不屑：“这便是所谓不学走，先学跑。若是不能在体内凝结阴神，入梦以后更不可能了。不能凝结阴神，那么你就无法在梦中保持清醒。不能保持清醒，你这到底是睡觉还是修行？”
“明白了。”陈若澄微微颔首。
就在姜子妍以为已经完成了教育之时，他又说：“若是我能在梦中清醒，我就可以在梦中修行了，是吧？”
姜子妍皱起眉，抑制住自己想要脱口而出的“废物”。若她也是穿越者，她此刻一定会指出陈若澄是个复读机。
她只悻悻地说：“对，以你的资质，大约三五年就可以凝结阴神了。”丝毫没有压抑自己的不满和讥讽。
他则像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似的，认真地盯着师尊的眼睛，说：“师尊，你可以助我梦中清醒啊。”
“蠢材。”姜子妍终于忍不住了。她从来没听过跳过凝结阴神，直接入梦的方式。
陈若澄不以为意：“师尊，你仔细想一想。跳过凝结阴神，直接入梦，然后我在梦中则是同时兼修。这不是省了三五年的时候。之前的法子相当于先炒菜再蒸饭。现在我之前用两个灶，既炒菜又蒸饭。师尊，你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荒谬。”姜子妍下意识骂道。然后她的大脑才开始运转起来。似乎这个废物弟子的理论是正确的。可若他是正确的，那么为什么以前从没有人这么执行过呢？难不成他智冠古今？
“你好生想想，别人为什么从来没这么修行过？”姜子妍其实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但是她觉得自己的理论一定是正确的，所以说得还是理直气壮。
“因为没有哪一位师尊肯像你一样，亲自施法提点弟子，并为其护法。他们都想着能教就教，不能教大不了换一个人就是。只有师尊对弟子是真正寄予厚望。”陈若澄赶紧送一顶高帽。
其实这个高帽相当拙劣，指望这个就把八十岁的小仙女说动了，那几乎不可能。
真正的关键词：寄予厚望。这是提醒姜子妍，不只是他需要师父，更是师父需要他。
果然姜子妍听后并没有被拍到马屁的喜色，但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那我们今天试试吧。你先保持灵台清明。越是心无杂念，我送你入梦，你会感到越自然。否则你有排斥感，只会让你自己感到难受。”
等到陈若澄合眼进入冥思状态。姜子妍一指点在他的眉心。
他能感到一股强大而舒适的气流顺着眉心的印堂穴灌注而入，直冲入他的心湖。本处于玄冥混沌之中的他，看着四周一道道白色莲花被点燃起来。
白莲瞬间烧烬了幽暗。像是被揭开了一层覆盖在画上的幕布，真正的山川花木展现出来。
红日当空，天青如洗。
花海无限，咤紫嫣红。
陈若澄便盘坐在这样的花海之中，他四下看了看，也觉有些好奇。
这就是我清醒状态下的梦吗？
“这就是你的梦境吗？倒是干净绚丽。”姜子妍坐在远处山崖上的孤松枝头，轻声说。一面晃动着悬空的二郎腿，一面从斜靠在树干上的身体上取出一壶酒。
她斜灌了一口酒：“为什么我的梦总是晦涩悲苦？”
关于梦中修行，倒不是像马文才可以帮助修行一样，说来蒙骗师尊的。这确实陈若澄准备的一次尝试。其实有一点，他不敢让姜子妍知道。对于修行，他可能比师尊更着急。
只是又多欣赏了一番自己梦中的美景，他便重新入定。在心中默念起师尊教授的口诀。又一次感觉到体内气劲朝着丹田汇聚。他顺应着吐纳了起天气灵气。
这一吐纳，便是漫长的时光流逝。虽然是闭合着双眼，但是他能感觉到外界的日落月升，星移云聚。在太阳第十次凌空辉耀之时，他方才觉得自己结束了这一次修行。
当他再度睁开双眼，梦境开始离解，他缓缓淡出如画如烟的梦中，重现回归到现实中的床上。
他看了看窗外的晨曦，有些诧异地说：“这是过了多久？我竟然一脸修行了十天？”
跪坐在他对面的姜子妍看着他，轻叹一声：“本来还想称赞你两句。第一句是你这个法子看来是有效的，确实相当于省了一个步骤。第二句是昨夜你在梦中的修行居然能坚持一夜，不像前晚片刻都能没保持住。这样下去你甚至可能在十年之内就能练成阴神。”
十年之内？陈若澄并没丝毫感觉到喜意，反而有点颓然。练个阴神这么费劲，想在杭州出头都不大可能。更别说他隐隐能感觉到巨大危机即将到来，他真能应对吗？
姜子妍接着说：“可是又看到你居然傻到修行得天时都分不清，我又觉得你果然还是废物。还好为师全程护法，知道得清清楚楚。你不过是从昨天酉时到今天辰时而已，半天都不到，怎么就十天了。唉，为师什么时候才能指望得上你啊。”
“师尊，这不是说明我专注吗？”陈若澄赶紧自辩了一句。
姜子妍指了指桌上的碗：“洗碗，上课。”
“不用洗漱的吗？”陈若澄回应着。
“我当然不用，我可是仙女。”姜子妍的语气里有一种得意在里面。
这个我知道，仙女的屁是草莓味的。陈若澄脑中浮现出一个梗，没想到这个梗真把他逗笑了。
看着他脸上溢出的笑意，姜子妍长叹一声，像是在和傻子交流：“姑奶奶可是练成了无垢金身。”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陈若澄请教说：“什么叫无垢金身？”
“不会有什么污渍会在我身上留下痕迹。雨水落到我身上会自动顺着全部流到地上，灰尘根本落不到我身上就会自动被吹落……”
“师尊，你这么说，我明白了，”陈若澄打断姜子妍的吹嘘，义正言辞地说，“你能解释解释你抢走我雨伞的事吗？”
“因为我现在的身份是凡人，凡人就应该打伞啊。不然就像你昨天那样，别人看见你都觉得你很傻气。你不会想要别人也这样看为师吧？”姜子妍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然后她又指了指窗外：“今天没有雨，不会抢你的伞。”
陈若澄肩挑面巾，拿着水杯走出去：“你不能自己幻化一把伞吗？”
“我为什么要幻化伞。你作为一个废物弟子，总该有在某个地方发挥作用的时候吧？不然，一想到我居然把修行寄托在你身上，我就心痛。话说，我记得你说过你天生重孝的。”
“呵呵。”陈若澄开始刷牙，被这个后世用来骂人的笑声弄得像是漱口的声音，总算没有招来质问。
脑中倒是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昨晚的修行，他能感觉到自己一次性打坐了十天。而实际上，只打坐了酉时到次日辰时的五个时辰十个小时。
这个问题，姜子妍似乎还没想明白。不过他已经知晓了答案。
梦中和现实，时间的流逝是不一样的。现在看来，约为梦中一小时等于现实一天。若是他把一切修行都转化到梦中进行，那么他的效率就可以提升九倍之多。
若说以前他要二十年才能修成阴神，现在则只需要两年。听起来虽然算不上天才，但是也可以算是资质较好了吧。比起以前的废物，感觉总归是好些的。
只是，两年出阴神，对于他来说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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