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独酌下山
然而值得高兴的事情不会持续很久这似乎是个定律，栗栗在领完祝夫子给她布置的作业后回到了木屋。
远远就看见师姐遥珺锦在院子里等着她。
看见遥珺锦脸上的表情栗栗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把功法与书籍放到一边去，栗栗走了过去，而遥珺锦似乎是察觉到了栗栗回来了，也迎了上去。
“出什么事情了吗？”
栗栗看着遥珺锦的远山眉都皱到了一起，伸手替她抚了抚。看着遥珺锦愁绪到欲言又止的地步。
“师妹你给的那根幽篁庆秋的发丝……”
遥珺锦又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栗栗的表情。
而栗栗也在听到幽篁庆秋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同时也把手收了回去。
“你没交给长老？”
“不，不是。”
“那是什么？”
“幽篁庆秋的发丝在交予长老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灰烬……无影无踪。”
遥珺锦说到最后像是不忍心一样看了看栗栗的表情。
十个村庄，五百多名无辜百姓，玉门宗二百六十名弟子所换来的一线生机。
在瞬间就化为了灰烬。
一阵风吹来惹得遥珺锦有些发冷，她知道这件事可能对栗栗来说冲击比较大。
但是她作为拿到发丝的人，应该知道事情的结果。
忽然栗栗噗呲一声的笑了出来。
“我当是什么呢师姐，就为这件事？”
栗栗轻松的拍了拍遥珺锦的肩膀，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栗师妹…”
遥珺锦看着栗栗这副轻松的样子有些担心。
“行了，这事跟我说做什么，我又没有什么办法，师姐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啊，对了，宗内事务应该很忙吧，我就不耽误师姐处理了。”
栗栗让遥珺锦放松，虽然这件事情挺可惜的，但是她自己实在是爱莫能助，只得就此作罢。
话里话外都在让遥珺锦离开。
“栗师妹…”
“不要再对我说了！”
栗栗突然大声的吼了一声，眼眶有些发疼，手也握的紧紧的。
“走吧，师姐。“
随即又平复下来，语气淡淡的对遥珺锦说。
遥珺锦忧心的看了栗栗一眼，没说什么就离开了院子，顺便还贴心的把门给关上了。
栗栗在院子里站了很久。
久到已经天黑了。
她没有心思去训堂去领任务了。
就这样站了很久，夜枭都出来啼叫了。
栗栗这才动了动，打开房门一路奔跑的去了山下买了两壶烧酒，再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
她没有本命灵剑，所以无法御剑，上山下山都是栗栗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上来的。
气喘吁吁的把酒往石桌上一放，也不顾脸上粘连的发丝打开泥封就往自己的嘴里倒。
玉门宗饮酒是大忌。
但是她很难过。
人啊，就是贱。
嘴上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
明明说的自己对修真界毫无感情，就算是祈夏死在她面前她内心也不会有一丝的波动。
刹那间的离别常人都反应不过来，只有在生活处显示的不一样那痛楚才会密密麻麻的涌了上来。
一点一点的撕扯着她的心。
今天去学堂的时候，这一级的师弟师妹们明显的已经少了大半。
与她以往看的小说经常宗门内斗不一样。
栗栗晕晕乎乎的又灌了一口酒，烧酒辛辣的气味冲击着她的鼻子和口腔，不少的酒液都顺着栗栗的脖子流下打湿了水墨弟子服。
玉门宗的弟子们都很好，丝毫不在意她是个万年留级生，总是会在她的后面跟着屁颠屁颠的喊着自己“栗师姐”。
她刚穿来的时候她不怕吗？
她是怕的。
但是她没法改变什么，所以就选择不去想它，不去想一些还在现代的事情。
她只好把记忆藏在深处，她也想回家。
她也想见爸爸妈妈和弟弟。
所以她要修炼，她要回家。
栗栗知道那发丝变成灰烬是幽篁庆秋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摧毁了修真界的最后一丝希望。
她无法怨怼任何人…对了，她刚刚好像对大师姐发脾气了来着。
怎么可能不发脾气啊。
要不是那该死的宿命和天道，何故会死那么多的人啊。
栗栗重重的把空酒坛放到了石桌上，于是又去开另一坛的泥封。
可恶的幽篁庆秋。
可恶的幽篁竹。
突然一阵微风吹拂过来，丝丝凉意让栗栗有些回神过来。
是天道在安慰她。
嘲讽的笑了笑，天道也会有情吗？
天上的明月皎洁，照在酒面上忽隐忽现，素手一翻，一坛子酒就尽数撒在了地上。
敬亡魂。
哦对，他们似乎连神魂都没有了。
那敬我自己吧。
栗栗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对着那樽月亮举起酒坛，嘴里胡言乱语。
“敬，敬我自己。”
又是一阵微风袭来，吹倒了倒在石桌上的酒坛，掉入了软软的泥土中，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第二天栗栗醒来是被祈夏喊醒的。
“栗师姐？栗师姐？”
栗栗迷迷糊糊的看着祈夏清秀的脸，揉了揉眼睛。
“你怎么在宗门喝酒啊，这可是大忌，被祝夫子逮到你就完了。”
祈夏抓着栗栗的肩膀试图让她清醒一点，快到上学的时间了，再不去祝夫子真的会削他们的！
“祈夏小兄弟？你怎么回来了”
栗栗揉了揉太阳穴，忽然低头看到了脚边的酒坛。
“要帮我保守秘密啊。”
栗栗语气轻松的对祈夏说，顺便把那两个酒坛抱回了自己的房间，清洗了一下，把隔壁院子里掉的玉兰花枝插到了坛子里。
“还不是因为家主，非要我回去，不然我早就回来了。”
祈夏嘟嘟囔囔的说，随即又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急急忙忙的对栗栗说。
“栗师姐快走吧，不一会该迟到了。”
而栗栗则是不紧不慢的整理了下衣服，让祈夏御剑。
“你这一身酒味？”
栗栗用灵气把自己身上的酒气给清理干净了，随即踏上了祈夏的剑，这把剑还有些不乐意让她上来，还晃了两下。
栗栗硬生生的控制住了祈夏的剑，带着他就去了学堂那里。
“夫子好。”
栗栗落地后第一件事就去找了站在讲台上备课的祝夫子。
“昨日功课可习完了？”
祝夫子不着痕迹的看了看栗栗有些凌乱的头发，知道昨天晚上她也不好过。
“习完了，夫子可随意考察。”
栗栗毕恭毕敬的对祝夫子行了个礼，低着头看不见脸。
“今日就不用了。”
“弟子已破筑基，想下山历练一番，望夫子允许。”
栗栗本来以为这会是个很困难的过程，毕竟第一天就拜人家为师父哪有第二天就离开的道理。
“如此甚好。”
没想到祝夫子居然答应了。
随即祝夫子又给了她一块玉牌，即便是下山历练，也不会忘记布置每天的功课。
栗栗欣然接受了。
于是提步离开了这里，与刚刚赶到这里的祈夏擦肩而过。
祝夫子写字的手终于放了下来，虽然刚刚栗栗一直在低着头，但是眼眶下的猩红还是被祝夫子看见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
祈夏站在门口，呆呆的问了一句。
“夫子，栗师姐去哪呀？”
“还问，这都快上课了，你们还不快点到筑基也好下山历练去！”
祝夫子严厉的打断了他，祈夏皱了皱眉，原来栗师姐去历练去了。
那他应该也会轻松很多吧，因为栗师姐老是给他找麻烦。
到自己的位置上做了下来，看着旁边空落落的桌子，上面甚至连一本书都没有了。
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祈夏低了低眼眉，掀开了今日要学的书，书里赫然夹着一朵玉兰花和一张纸条。
：祈夏小弟，哥下山赚钱去了，等赚完钱就带你去吃香喝辣的。
栗栗留。
祈夏看着纸条上面还带着玉兰花的香气，想来是栗栗在插花的时候手指沾染上的。
小心翼翼地把纸条合了起来，收进了自己的锦囊当中，嘴角不自觉地挂上了些许的微笑。
好吧。
栗师姐也不是那么的麻烦。
——
栗栗并没有马上下山去，而是拐到了大师姐遥珺锦的住处，想要跟她为昨天的事情道个歉。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但是大师姐遥珺锦似乎不在，栗栗没再多等下去，也同样的给遥珺锦留了张纸条，就潇洒下山去。
而刚好跟栗栗错开一刻钟时间回来的遥珺锦，老远就看见玉兰花枝下压的那一张纸条。
看了看，遥珺锦柔和的笑了笑。
她有很多的师弟师妹，却没有一个人像她一样有如此决心和毅力。
修剪圆润的指甲轻柔的捏着那薄弱的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师姐，我下山去了。
栗栗留。
遥珺锦知道这是栗栗同她的约定，也是郑重的吧纸条折叠起来放到了自己的锦囊里。
那枝玉兰花枝，遥珺锦埋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悉心照料。
她所住的仙山上灵气环绕，这小小的花枝一定会存活下来的。
只是不知道要等这玉兰花树长到何时的时候，栗栗才会选择归来。
远远就看见师姐遥珺锦在院子里等着她。
看见遥珺锦脸上的表情栗栗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把功法与书籍放到一边去，栗栗走了过去，而遥珺锦似乎是察觉到了栗栗回来了，也迎了上去。
“出什么事情了吗？”
栗栗看着遥珺锦的远山眉都皱到了一起，伸手替她抚了抚。看着遥珺锦愁绪到欲言又止的地步。
“师妹你给的那根幽篁庆秋的发丝……”
遥珺锦又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栗栗的表情。
而栗栗也在听到幽篁庆秋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同时也把手收了回去。
“你没交给长老？”
“不，不是。”
“那是什么？”
“幽篁庆秋的发丝在交予长老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灰烬……无影无踪。”
遥珺锦说到最后像是不忍心一样看了看栗栗的表情。
十个村庄，五百多名无辜百姓，玉门宗二百六十名弟子所换来的一线生机。
在瞬间就化为了灰烬。
一阵风吹来惹得遥珺锦有些发冷，她知道这件事可能对栗栗来说冲击比较大。
但是她作为拿到发丝的人，应该知道事情的结果。
忽然栗栗噗呲一声的笑了出来。
“我当是什么呢师姐，就为这件事？”
栗栗轻松的拍了拍遥珺锦的肩膀，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栗师妹…”
遥珺锦看着栗栗这副轻松的样子有些担心。
“行了，这事跟我说做什么，我又没有什么办法，师姐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啊，对了，宗内事务应该很忙吧，我就不耽误师姐处理了。”
栗栗让遥珺锦放松，虽然这件事情挺可惜的，但是她自己实在是爱莫能助，只得就此作罢。
话里话外都在让遥珺锦离开。
“栗师妹…”
“不要再对我说了！”
栗栗突然大声的吼了一声，眼眶有些发疼，手也握的紧紧的。
“走吧，师姐。“
随即又平复下来，语气淡淡的对遥珺锦说。
遥珺锦忧心的看了栗栗一眼，没说什么就离开了院子，顺便还贴心的把门给关上了。
栗栗在院子里站了很久。
久到已经天黑了。
她没有心思去训堂去领任务了。
就这样站了很久，夜枭都出来啼叫了。
栗栗这才动了动，打开房门一路奔跑的去了山下买了两壶烧酒，再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
她没有本命灵剑，所以无法御剑，上山下山都是栗栗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上来的。
气喘吁吁的把酒往石桌上一放，也不顾脸上粘连的发丝打开泥封就往自己的嘴里倒。
玉门宗饮酒是大忌。
但是她很难过。
人啊，就是贱。
嘴上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
明明说的自己对修真界毫无感情，就算是祈夏死在她面前她内心也不会有一丝的波动。
刹那间的离别常人都反应不过来，只有在生活处显示的不一样那痛楚才会密密麻麻的涌了上来。
一点一点的撕扯着她的心。
今天去学堂的时候，这一级的师弟师妹们明显的已经少了大半。
与她以往看的小说经常宗门内斗不一样。
栗栗晕晕乎乎的又灌了一口酒，烧酒辛辣的气味冲击着她的鼻子和口腔，不少的酒液都顺着栗栗的脖子流下打湿了水墨弟子服。
玉门宗的弟子们都很好，丝毫不在意她是个万年留级生，总是会在她的后面跟着屁颠屁颠的喊着自己“栗师姐”。
她刚穿来的时候她不怕吗？
她是怕的。
但是她没法改变什么，所以就选择不去想它，不去想一些还在现代的事情。
她只好把记忆藏在深处，她也想回家。
她也想见爸爸妈妈和弟弟。
所以她要修炼，她要回家。
栗栗知道那发丝变成灰烬是幽篁庆秋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摧毁了修真界的最后一丝希望。
她无法怨怼任何人…对了，她刚刚好像对大师姐发脾气了来着。
怎么可能不发脾气啊。
要不是那该死的宿命和天道，何故会死那么多的人啊。
栗栗重重的把空酒坛放到了石桌上，于是又去开另一坛的泥封。
可恶的幽篁庆秋。
可恶的幽篁竹。
突然一阵微风吹拂过来，丝丝凉意让栗栗有些回神过来。
是天道在安慰她。
嘲讽的笑了笑，天道也会有情吗？
天上的明月皎洁，照在酒面上忽隐忽现，素手一翻，一坛子酒就尽数撒在了地上。
敬亡魂。
哦对，他们似乎连神魂都没有了。
那敬我自己吧。
栗栗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对着那樽月亮举起酒坛，嘴里胡言乱语。
“敬，敬我自己。”
又是一阵微风袭来，吹倒了倒在石桌上的酒坛，掉入了软软的泥土中，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第二天栗栗醒来是被祈夏喊醒的。
“栗师姐？栗师姐？”
栗栗迷迷糊糊的看着祈夏清秀的脸，揉了揉眼睛。
“你怎么在宗门喝酒啊，这可是大忌，被祝夫子逮到你就完了。”
祈夏抓着栗栗的肩膀试图让她清醒一点，快到上学的时间了，再不去祝夫子真的会削他们的！
“祈夏小兄弟？你怎么回来了”
栗栗揉了揉太阳穴，忽然低头看到了脚边的酒坛。
“要帮我保守秘密啊。”
栗栗语气轻松的对祈夏说，顺便把那两个酒坛抱回了自己的房间，清洗了一下，把隔壁院子里掉的玉兰花枝插到了坛子里。
“还不是因为家主，非要我回去，不然我早就回来了。”
祈夏嘟嘟囔囔的说，随即又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急急忙忙的对栗栗说。
“栗师姐快走吧，不一会该迟到了。”
而栗栗则是不紧不慢的整理了下衣服，让祈夏御剑。
“你这一身酒味？”
栗栗用灵气把自己身上的酒气给清理干净了，随即踏上了祈夏的剑，这把剑还有些不乐意让她上来，还晃了两下。
栗栗硬生生的控制住了祈夏的剑，带着他就去了学堂那里。
“夫子好。”
栗栗落地后第一件事就去找了站在讲台上备课的祝夫子。
“昨日功课可习完了？”
祝夫子不着痕迹的看了看栗栗有些凌乱的头发，知道昨天晚上她也不好过。
“习完了，夫子可随意考察。”
栗栗毕恭毕敬的对祝夫子行了个礼，低着头看不见脸。
“今日就不用了。”
“弟子已破筑基，想下山历练一番，望夫子允许。”
栗栗本来以为这会是个很困难的过程，毕竟第一天就拜人家为师父哪有第二天就离开的道理。
“如此甚好。”
没想到祝夫子居然答应了。
随即祝夫子又给了她一块玉牌，即便是下山历练，也不会忘记布置每天的功课。
栗栗欣然接受了。
于是提步离开了这里，与刚刚赶到这里的祈夏擦肩而过。
祝夫子写字的手终于放了下来，虽然刚刚栗栗一直在低着头，但是眼眶下的猩红还是被祝夫子看见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
祈夏站在门口，呆呆的问了一句。
“夫子，栗师姐去哪呀？”
“还问，这都快上课了，你们还不快点到筑基也好下山历练去！”
祝夫子严厉的打断了他，祈夏皱了皱眉，原来栗师姐去历练去了。
那他应该也会轻松很多吧，因为栗师姐老是给他找麻烦。
到自己的位置上做了下来，看着旁边空落落的桌子，上面甚至连一本书都没有了。
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祈夏低了低眼眉，掀开了今日要学的书，书里赫然夹着一朵玉兰花和一张纸条。
：祈夏小弟，哥下山赚钱去了，等赚完钱就带你去吃香喝辣的。
栗栗留。
祈夏看着纸条上面还带着玉兰花的香气，想来是栗栗在插花的时候手指沾染上的。
小心翼翼地把纸条合了起来，收进了自己的锦囊当中，嘴角不自觉地挂上了些许的微笑。
好吧。
栗师姐也不是那么的麻烦。
——
栗栗并没有马上下山去，而是拐到了大师姐遥珺锦的住处，想要跟她为昨天的事情道个歉。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但是大师姐遥珺锦似乎不在，栗栗没再多等下去，也同样的给遥珺锦留了张纸条，就潇洒下山去。
而刚好跟栗栗错开一刻钟时间回来的遥珺锦，老远就看见玉兰花枝下压的那一张纸条。
看了看，遥珺锦柔和的笑了笑。
她有很多的师弟师妹，却没有一个人像她一样有如此决心和毅力。
修剪圆润的指甲轻柔的捏着那薄弱的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师姐，我下山去了。
栗栗留。
遥珺锦知道这是栗栗同她的约定，也是郑重的吧纸条折叠起来放到了自己的锦囊里。
那枝玉兰花枝，遥珺锦埋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悉心照料。
她所住的仙山上灵气环绕，这小小的花枝一定会存活下来的。
只是不知道要等这玉兰花树长到何时的时候，栗栗才会选择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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