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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这波儿便齐了

    水月楼,到了晚上特别热闹,这青楼坐落水间,廊亭环绕,置了画舫于水中,灯于廊阁环绕点亮,倒象是吟诗作对之处,甚有意境,一画舫小船上,一男一女正坐着对饮,男子浓眉细长眼,鼻高嘴阔,一身深蓝锦袍绣银衣,甚是气派,这女子二十出头的年纪,薄纱青色裙,裸露半胸,弯眉大眼,小嘴抿笑,一身媚气,一看便知青楼女子,二人言笑正欢……对面一画舫驶迎面驶来,一男子扔了一腊丸便驶向别处,这锦袍男子将腊丸捡起,二人若无其事继续对饮……

    官驿,小厮来报祝正德:“亶东家官人,粮号今下午早早打祥,傍晚后门来了一马车,两壮年男子下车进去了,便一直在商号内倒腾什么,好像搬东西,也好象在装米,现一个时辰了,还未出商号”

    另一队来报:“齐海出门去了水月楼,划一画舫转了几圈,转到一男一女乘的另一画舫前,把一小丸掷了过去,那男子拿起小丸塞入䄂中当作无事,后便将画舫靠岸,走至水月楼右后侧门,齐海驾马车停至水月楼的后侧,那男子上了马车,女子进了水月楼,那男子着深蓝锦袍绣银衣,女子是水月楼的凤霞”

    周基庭一笑道:“呵呵,这就可以收网了……”转头肃脸命吴萧“准备的人马可以出去了,两波人一接头,便抓个人赃并获……”

    吴萧点头领了命

    两队人马潜潜无声分路而行……

    富禾粮号后门,一辆马车已在门前

    粮号里两个壮汉抬了十几袋大米,装上马车,驾车急急而出,马车奔至郊外三叉口处,停了下来,像是在等人,不一会又一辆马车奔驰而来,驾车的正是“七爷”齐海!

    那两位壮汉忙上前抱拳道“七爷”,

    这时,一深蓝锦袍男子下了车,一幅官腔地对“七爷”吩咐两字道,“装…吧”

    七爷手便一挥,两壮汉正要将那一袋袋“大米”倒装之际,只听一声大吼“给我拿了贼人,一个别跑了!”

    一队人马从天而降!四人与两辆马车被团团围住……这便征愣住了

    吴萧,一席黑衣腰系铂金带,拔剑直指向“七爷”,言如冰丝:“七爷……把刀扔了吧”

    这“七爷”哪肯,挥着手里的刀一声吼“拼了!”便劈过来,吴萧快剑一挡,火光四溅于暗夜,

    吴萧将这陷父杀兄之怒火并于剑上,招招取要害,周基庭见了一声厉喝:“留活口”

    几个回合“七爷”便被吴萧一剑刺了右臂,刀落于地,现时,两个贼匪也已被绑,那锦袍男子被周基庭擒在手中……

    周基庭吴萧命人把四人上下搜了,这七爷和两个贼匪同在内衣置了黑色“小扣”,周基庭撕下后命兵士“把这四人褂衣都脱了,嘴塞上布,押回府衙!”

    府衙书房

    王延林王大人正焦急万分,一时一问祝正德:“怎还没回?”

    祝正德看着满堂转悠的王大人,笑道:“我这兄弟说回,今晚必回,大人莫急”

    这时,一队人马尘土飞扬奔驰而回,王延林听到马蹄声,忙起身急行至院内,只见四人蒙了头,已被治在地上卧着,王大人舒了一口气,大喝道:“把蒙布揭了!”

    蒙布揭开,王延林倒吸口凉气,大吃一惊……

    “刘知府……”又疑惑地看着周基庭,周基庭点点头道:“他正是和七爷一车去的……”

    王延林又转头再看看齐海“你是七爷?”这七爷惨白着脸,不答话……

    王大人继而又问周基庭:“赃银呢?”周基庭指了指其中一辆马车:“禀大人,在车上”

    王延林忙令衙役把马车上的米袋搬了下来,吴萧提剑一划,米袋裂开,大米和白花花的银子露了出来……

    王延林又惊又喜嘴里叫着:“果然,果然……”

    这时,兵役押一女子边踉跄而行一边喊道:“凭什么抓人……还有没有王法……凭……”这女见院中情形,一下住了嘴……瘫软下来,紧接着又有四兵役押了富禾粮仓的哑妇回来……

    周基庭对着王延林一礼:“大人,这波儿便已齐了……”

    王延林惊讶之余,没忘了黑狸的教训,赶紧命人将六人押下去,好生分置看押,别再丢了活口,又急急命衙役“清点赃银!”

    赃银清点出来,四万两,王延林问道:“这余下的呢?”周基庭道:“审审七爷吧,他应该知道”

    这一晚,王延林真是连连惊奇了不止一回,诸多疑问:“这刘知府怎能与贼匪勾结?”

    周基庭道:“他把七爷给你送来时,便已布局了,大人您想这七爷何等身手,可是来谋生计?来了一年多,便发生了劫案……”

    王延林又疑道:“那赵召是何由来?”

    周基庭道:“回大人,听吴萧说,赵召此人不苟言笑,平日严慎的很,如未猜错,必是受了威胁,如不是威胁,区区三千银两,对一个动则过手几万银两之人……何足以行此险道?且黑狸说赵召得了三万,必是要构陷于赵召,让我们去查赵召……然赵召一死,此案便了解了…”

    周基庭又接着说“大人,黑狸招了供,便被灭了口,在那日,齐海押黑狸进府衙大院,黑狸定认出了齐海便是七爷,七爷寻机告诉黑狸供出赵召,所以,你只拔了两颗牙,这敢吞毒求死的黑狸便痛快招了,过后你再审黑猫岭匪贼窝点,便审不出了,那是因为黑猫岭的七爷就在公堂之上!”

    一番话王大人甚是敬佩:“此说甚是……甚是”

    王延林还是诸多不明又问:“他如何把消息传给赵召……?”

    周基庭道:“大人,他只需传至粮号即可,粮号再遣派人手传信”

    王延林还是不解:“那赵大人和刘知府何干?”

    周基庭哈哈一笑:“大人,黑猫岭原在这刘大人辖区,他收了黑猫岭的银子,便任其劫财略货,后也靠了这些银两买了知府,得知这十万官银要走旱路,让他动了心思,便又与黑猫岭的人勾结谋划,大人试想,若是没有刘知府周旋,黑猫岭的人又怎能与赵召搭上线?”

    此时,王延林王大人看看祝正德钦佩之极:“祝老弟,你这里是藏龙卧虎之地啊……”又看看周基庭:“你帮我大忙了……!”

    周基庭客气着:“大人过誉”

    周基庭吴萧与祝正德三人对视而笑,祝正德一礼道:“大人,我与周兄,吴萧先行告辞……”

    王延林忙道:“啊呀,这都已丑时了,正德,你三人辛苦了,明日正午王某设宴答谢,你与你这两员大将一定要来!”

    祝正德周基庭也没推辞,回着“一定……一定”

    回了官驿,三人不约而同地道:“今日便可睡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