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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赏画

    程家,一个让枫南城百姓怨声载道的家族。这一代的程家家主似乎贪婪膨胀,当着吸血鬼四处吸取钱财,大肆壮大程家势力。

    市摊上更是有所传闻,说程家似乎与枫南城府衙相勾结,达成某些交易,打算让程家吞并枫南城,让其一家独大。所以府衙才会对于程家黑白两道渐渐壮大的势力不闻不问。

    当然,最近讨论的激烈的还有程家二老爷的儿子程秋阳。

    这位上一届便可以参加新人试炼的天才少爷,却是心念圣地内门的资格,主动放弃了,又是回府闭关,直到近日才出关。

    大家都纷纷猜测他如今的实力,想来必定是过了扩脉境,有没有破关入了真炉境才是所有人都期待的。

    要知道扩脉境是修道人的基础,经脉能被扩张打牢到什么程度,便是决定着未来能在修行一途上走到多远的重要因素。

    修行圣地招收内门弟子一般都为二十五岁以下的扩脉境弟子,观其年岁与扩脉程度来作为评判标准,当然也会考察其对各方面武技的天赋,对该门派所修道法的理解。若是天赋绝伦自然会收入内门,由宗门耗费财宝来为此人塑造根基。

    距离上一次新人试炼已是去了五年,对于资质愚笨的修行者来说,这时间可以说过得不长不短,可能五年都不一定在扩脉境上多修两层。

    可对方是程秋阳,是个天赋异禀的修行娇子,五年前的程秋阳也仅仅十八岁,便已经是运灵境圆满。这五年,谁知道他的实力会不会因为修为疯涨而抑制不住破关进了真炉呢?

    若他真进了真炉境,所扩经脉根基不够强,那么他便此生无缘入内门。当然,真炉境在枫南城可算二等高手,可以作为程家新生的一大助力,要知道三大家族的家主实力也不过是比真炉高一境界的燃腑境。

    而大家议论纷纷的程秋阳此时正在与人谈话,那人是一年轻男子。

    “你那表弟李祎被人杀了。”年轻男子眼中并没有敬畏,笑着说:“杀人的应该是一个百工坊的人,穿着粗布青衫。”

    “那两废物出去办个小事,到现在也没办好。反倒搭了条命进去?”程秋阳皱了皱眉头:“废物就是废物,死了就算了。”

    “杀他的人是谁,你没查查?”程秋阳看向那男子。

    男子笑了笑,细眉舒展,“你自己查查吧,你会感到有趣的。”

    说着男子迈着脚步离去,程秋阳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不屑的道:“实力不强的废人,也就知道装神弄鬼了。”

    随后便是吩咐旁人去查那杀李祎的凶手。

    ……

    而吴家这边的吴六已经把邬玉泉引入会客厅,吴千山早已在此等候。

    “邬道友。”吴千山呵呵笑道,“早闻问天峰超然物外,今日看邬道友风骨气质,真是令我眼前一亮啊。”

    邬玉泉环顾四周,却没看到七叔,躬身抱拳,便是笑道:“吴族长好。上次受吴家人所托。在下便来此走访一下,只是……我还需看看令公子的天赋才是。”

    “吴六,去把少爷的画箱拿来。”吴千山挥手吩咐道。

    吴六一边退去,一边诧异,没想到问天峰的高人来竟然是为了小少爷。细想一下,问天峰所收弟子大都是旁道天赋极强之人,这么算来小少爷确实在绘画一道上天赋极强,若说以小少爷现在的实力能进得去的修行圣地,那问天峰的可能性最大。

    “上次拜访止禅寺时,行的匆忙,还未请教上次与在下交流道友的名讳。”等吴六离去,邬玉泉问道。

    “哈哈,那是在下七叔吴余柏,他为人性情古怪,若是道友与之交往之间有冒犯到道友,还望见谅。”

    邬玉泉不动神色的抬手用袖口拂过下巴,尴尬笑道:“我和老道友相谈甚欢,哈哈,交往之间也很是畅快啊。”

    他自然不好说,你七叔一口前辈前一口前辈后的唤我,若自己实力哪怕高出吴家家主和他七叔一个境界,自己也可以算作前辈,可三人之间境界相仿,自然得按辈分来算,他神情间也难免有些尴尬。

    “只是不知道,老道友这是去了哪里?”

    “嗯……不瞒道友,昨日我儿不知擅自跑哪儿去了,七叔去寻了。想来过会儿便会回来。”吴千山也是无奈,昨天吴力回家休息,皆是认为他会睡得很久,便是与吴余柏去了岳家传口信。可谁知道回来之后,过了好久,本是打算去告诫他低调行事,顺便知会拜师邬玉泉之事的,结果到了,才发现吴力没了踪影。

    “令公子不见了?”邬玉泉皱眉,哪有自己为门派审视弟子时,却见不到弟子本人的?

    此时吴六已是提着画箱进来,听到邬玉泉的话,便是开口道:“小少爷?他不在房间里睡大觉么……阿……阿嚏”

    当然,懒散的吴六去吴力房间里提了画箱便就走了,也懒得和小少爷知会。

    吴千山闻言眉头一挑,便是问吴六:“他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额……”吴六哪里知道吴力什么时候回来的,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性子懒散,平时便除了修行就是睡觉,哪会和人交流,更不擅长编蹩脚的理由说谎。

    “你小子又睡着了吧?”吴千山扶了扶头,对吴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吴六委屈的紧,自己分明是努力修炼了一晚上。他也不出声辩解,把画箱放在邬玉泉落座旁的桌子上,看了眼没有好脸色的吴千山,才委屈巴巴的退到一旁。

    “呵呵,邬道友见怪,你先看看小儿的画作。若觉得小儿画道天赋尚可,我定将他领来拜会。”吴千山笑着抬了抬手,他对自己儿子的绘画天赋还是有自信的,毕竟对于那孩子的天赋,自己那老朋友可都赞不绝口。

    邬玉泉点了点头,打开了桌上的画箱,把里面裁的有大有小的奇怪纸张拿了出来,一一翻看。

    吴千山捧起茶杯一边饮茶一边暗中观察邬玉泉的反应,只是他奇怪的是邬玉泉的脸上怎么那么僵硬?

    是画作不好?可自己老朋友都说他儿子的画包罗万象,自成一派呀。

    他心中也是焦急,便不动神色的放下茶杯,起身去看邬玉泉手上盯着的画儿。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得瞪大眼,只见画中女子穿着奇异且暴露,平躺之下还可透过裙摆看到内里的怪异亵裤。

    吴千山擦了擦汗,这大夏天的,怎么感觉春光格外的刺眼。

    惊疑不定之下,看了看同样目瞪口呆的邬玉泉,两人相视。

    “妙啊”终于,邬玉泉看着吴千山拉长的老脸幽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