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救人与杀人

    “不…不是…”

    班主任这个问题让我很懵。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没有理会同学们的发问，而是径直向校门口的方向有去，学生们为我让开了道。

    目光…全都是排异的目光…

    我实在是不想跟他们多说什么，我跟他们平时就没有什么交流，反正事在人为。

    从此以后，他们或许会更加疏远我吧，但都无所谓了，他们以后不会再见到我了。

    ……

    我默默地从校门口走了出来，飘落的琼琚越来越纷繁，过不了多久，雨夹雪就会变成纯粹的大雪了吧…

    为什么要救他们？这个问题一时间竟令我无比疑惑。

    那些人当中，并没有我在乎的人，我救了他们，他们以后也不会对我多好。

    我当时好像只是下意识地就冲了上去，在看到有人伤亡后…

    是啊…我为什么救他们？我明明讨不到任何好处，为什么当时会本能地想去救他们？

    “吼！”一声怒吼传来，一只Mask扑向我，打断了我的思考。

    “嘭！”我开启将攻血纹，将它一脚踹飞，撞到了墙壁上。

    又是一只小型Mask…

    与其同时，我听到了来自不同方向的惨叫声，还看到了火光，浓浓的黑烟在乳白色的天空中极为刺眼。

    看样子是要乱起来了。

    “桑，我…杀人了…”

    ！！

    又来了…这句话在我的脑海中蹦了出来。

    昨晚，《BlackAngel》里的情节一直不断的在我梦中出现，我惊醒了好几次，每一次醒因为第三卷结尾的这句话。

    我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薇洛一直没有出现，她会不会也遇到了Mask？

    我立刻向薇洛的家的方向冲去。

    穿梭在落雪当中，我看到前方有几个人，最中间有一个令人作呕的身影。

    “出，出现了！怪物黄毛！”

    “滚开！”我使出全力将罗兰登踢飞，一连带倒了好几个人，剩下的人知趣地为我让开了道。

    真是让人不理解啊，学校里那么多人被Mask杀死，这家伙却没来，明明最该死的人却好好的。

    就在前面了…就快到了…

    “痛…”我踩到了什么软软的物体，整个人扑倒在地。

    回头看那个物体时，我怔住了。

    不会错的，这是…手。

    手臂，断掉的手臂……谁的？

    我抬起头，准备爬起来的时候，左边胡同里的场景却让我爬不起来。

    飘落的雪花并不幸运，在空中时便已融化，和细细的雨丝一起汇聚成滴，顺着屋檐哒哒落地。

    不断地滴落在地上的血泊之中。

    那张脸上沾满了血珠，那一只冥紫色的眼睛在阴霾中显得那么突兀，如同由死亡凝聚而成的实质。

    周围都是些凌乱不堪的物体，难以辨别，事实上，我看清楚了物体上的衣物，我也猜到了这些是什么东西，但我不敢去想，不敢去思考。

    我能辨别出的只有一只红色的小狗，它趴在地上，头部已经严重变形，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这是微不可察的低语，但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每一个字。

    “勒兹克同学……我……”

    “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