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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顾问之道出周帝严,张举回京城立国法

    书接上文,却说张轩出兵讨贼大捷,捷报发至长安,张举等君臣大喜过望。张举下旨:决议前往巴梁道微服私访。

    七月十六日,张举一行人至文州地界。张举坐着马车,就觉着颠簸,于是拿出木制如意,敲打马车一番,马车停下。

    张举出车探头一看,就见那地面上:白骨皑皑,尸横遍野。房屋坍塌,庄稼无粮。张举见状,下车而立。

    张轩等人见状,连忙下马,上前问道:“陛下,文州在哪?”张举愣道:“就在你脚下。”冷若莹一看,正踩在骸骨上,吓得连忙倒退。张轩搂住冷若莹,轻声安抚。

    张举道:“文州太守与文州守将何在?”须臾,只见两人快步跑来,一文一武。二人叩首道:“文州太守李清与文州守将全羽灵,叩见陛下!”张举见状,忙道:“二位请起!”二人起身而立。

    张举看见文州府邸,有一把满是灰烬的太师椅,李清见状,连忙上前擦拭干净。张举道:“你等都进来吧。”张轩等闻此,紧随张举之后。

    张举缓缓坐在太师椅上,大将张轩、皇后顾浅,左右侍奉。张举问道:“你二人都是文州的文武官员,说说为什么文州如此荒凉,军民如此疾苦。”太守李清道:“臣等按照陛下法律,告知百姓之后,富豪们不愿意了,皆带随从舞刀弄棒,闯入太守府,将其打烂。”守将全羽灵道:“军营兵马,大多哗变,现在就剩七八千人了。”张举道:“听闻探马来报:各州皆开放粮仓,救济军民,为何文州却如此贫瘠。”太守李清道:“陛下不知道:那些粮草虽已开放,但是富豪们见探马走了,便抢收粮草,以至于军民挨饿。”

    张举闻此,义愤填膺,怒从中来,喝道:“那兵马为何不拦着那些人!”全羽灵道:“小将已带兵阻拦,可是哗变士兵太多,实在拦不住。那些富豪带着哗变之兵,杀了粮草官,夺了粮草而去。”张举闻此,皱眉不语。

    此时,一旁的顾问之道:“陛下,臣知道民众为何疾苦。”张举疑惑道:“顾爱卿说说看。”顾问之道:“两个字:苛政。”

    张举思索道:“这苛政,是为何呢?”顾问之道:“臣十五年之前,乃执掌周朝户部,臣观户部官簿:一次的税率就从百分之二,提到了百分之二十,残忍至极。”张举又道:“各代周帝所设税率,都这么高?”顾问之道:“臣曾经问过历代户部尚书:就算应急备战,税率最高不过百分之十,可自历王刚即位时,最低就到了百分之十五税率。”张举道:“那文武官员,就不能为国分担么,莫非都是贪官不成?”顾问之道:“陛下不知:这历王贪图享乐,上梁不正,下梁便歪。”张举道:“此话怎讲?”

    顾问之思索须臾,道:“唔..假设,户部颁旨:历王要过生日了,要求每家出十两银子做生日费,而发到各道总府,便是二十两银子,再发到各州府,便是三十两银子,若到了乡村,可能就是四十两。越来越多,到最后收上来的,连总量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大部分都被中间的文武官员贪了。”张举思索,怒道:“官员如此腐败,那要是遇到灾害,如何是好?”

    顾问之道:“陛下不知,史前三年十月,汉东道受雨害,粮草大部分被暴雨洗劫。历王下旨:拨二十万银两救济汉东道,可户部刚拨下来的时候,就被中央官员克扣了五万,仅十五万银两运到汉东道京州府。到了京州府,又被当地克扣了十万银两,到了受灾地,又被当时的富豪们尽数克扣,到了民众手里,也就剩空谈数目了。”张举怒道:“这帮贪官,为何如此?”顾问之皱眉道:“陛下不知啊:如此昏君,不贪点,自己都会饿死在外啊!”

    张举缓缓起身,道:“李太守啊,这文州还有多少人?”李清答道:“清点兵马七千余人,民众仅有百余人。”张举未语,令众臣随己探民。

    不一会,全羽灵集结了所有军民,在两侧叩拜。只见一个老人,站立不稳,饿倒在路旁。一旁女孩高喊“爷爷”,张举见状,连忙上前探看,道:“这是饿晕了,不要紧。”忙令众臣从马车上,将粮草拿下来,分给军民。

    那老人醒了,张举问道:“请问老人家,多长时间没吃到这馍馍了?”那老人家道:“大概...大概得有...五六个月了吧。”那女孩闻此,道:“爷爷,上周不是吃过肉了么?”

    张轩闻此,疑道:“老人家既然吃过肉,为何欺骗我们呢?”只见那老人家拱手泣道:“启禀陛下得知:那肉不是牛肉、羊肉,而是人肉啊,皇上!”张轩怒道:“你们怎么连人肉都吃啊!”

    张举见状,忙道:“二弟休要动怒,且听他说来。”那老人家泣道:“我家长子饿死了,与亲戚家换了死孩子,他吃我的孩,我吃他的孩,实为易子而食啊!”女孩闻此,哇哇大哭。

    张举闻此,望天流泪,大声感叹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传闻一战百神愁。咱中夏,是在一片废墟中所成立的。”于是扶起那老人,道:“老人家不必担心,咱肯定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那老人家这才起来。

    张举道:“顾问之可在?”顾问之连忙上前道:“臣在。”张举道:“传我旨意:先令兴元府抽出一万精兵,屯兵文州。再令京畿道各处,各捐出五万两银子,尽数送到文州赈济。”顾问之记下,连忙拟旨去了。

    张举等众臣辞别文州军民,回到兴元府,长孙平、宇文堂、凌明三将出城相迎。张举道:“如今文州急需要赈济,你三将可有什么计策?”三将不语。

    须臾,凌明道:“若是文州发生如此灾情,则巴梁道南部,估计亦是有祸,小将愿带五十骑兵,南下巡视。”张举大喜,便令他带兵去了。

    七月廿二日,凌明带兵南下巡视。行至成州,就听成州内兵营哗变:数千哗变兵马,杀了成州三员守将,抢了粮仓。

    凌明见状,道:“此番至成州城,就见如此。众位将士可与我杀进去,斩杀贼首。”众骑兵士气大振,纵马舞矛,紧随其后。

    凌明纵马,舞掌中方天画戟,亲带骑兵厮杀。那哗变贼首大惊,尚未反应,便被凌明一戟斩杀,哗变兵马见此,皆扔刀枪而跪。凌明道:“你等哗变,实属被那贼首蛊惑。今我已将其斩杀,若是归降,便饶你们不死!”哗变兵马闻此,皆愿归降。凌明清点一番,有七千余人。

    凌明在成州开放粮仓,令兵马饱餐一顿之后,选出一员守将,守御成州。自带五十骑兵,再次南下巡视。

    七月廿四日,行至利州。就见利州太守带数十名侍卫,强抢民女为妾,其民女父母,皆被太守的侍卫杀死。凌明见状大怒,见那太守嬉笑不已,一怒之下,纵马舞方天画戟,一戟斩了那太守。那太守的侍卫见状,连忙舞刀上前,凌明手下骑兵,皆持长矛将其挑杀。

    凌明见状,喝道:“众军民不必担心,本将必会挑选爱民之文武官员,守护利州。”军民大喜,凌明挑选新太守、守将,统领军民守御利州。

    凌明继续带兵南下,巡视各处城池。八月初二日,凌明带兵回到兴元府。

    此时的张举正在与独孤权、顾问之等文武百官,商议赈济巴梁道南部事宜。就见凌明带兵入城,安稳骑兵后,只身一人面见张举。

    凌明面见,跪道:“启禀陛下得知:巴梁道南部,不仅有兵马哗变,亦有太守强抢民女,压榨黎民百姓。小将擅自主张,挑选安民文武官员,守御城池,还望陛下降罪于我。”张举闻此,大喜道:“凌将军做得好!此无罪也。”于是询问道:“凌明将军与凌星将军,是何关系?”凌明道:“凌星将军乃小将之父。”张举喜道:“虎父无犬子!”于是升为主将。

    张举道:“如今巴梁道南部军民,尽被王黎那厮破坏,该如何是好?”张举面视独孤权,而独孤权亦无妙计。

    顾问之道:“启禀陛下,为今之计,理应拨款下发,赈济巴梁道南部,从甘凉道进良马、京畿道进稻种,以援助巴梁道。”张举文词闻此建议,决议回朝商议。

    八月初六日,张举等人欲回京之时,探马来报:“启禀陛下等人得知:山南道朗州失陷,直奔巴梁道壁州而来。”张举大惊,张轩忙道:“若壁州失陷,则巴梁道、京畿道的交通,必然堵塞。”张举叹道:“为今之计,如何是好?”张轩道:“臣弟不才,先行回到长安城,带兵数万,前来支援。”张举闻此,便令张轩去了。

    八月十一日,张轩日夜不停疾驰,抵达长安城。张彻接住,张轩忙道:“我今需要带兵,前去救援陛下!”张彻忙道:“怎么?”张轩将朗州失陷,贼寇进兵巴梁的事情,和盘说出。张彻道:“二哥可带左右二卫各五万步骑兵,合计十万兵马,前往救援。”张轩得令,带兵去了。

    八月十二日,张轩兵马抵达兴元府,与张举等人会合。

    张举道:“京师如何?”张轩道:“京师完善,三弟特地拨十万兵马,叫我前来支援。”张举大喜过望。

    张举此次微服私访,主要带领了国公与王爷。张举令高无忌、刘基玮、王宇洲三将,前往巴州统领守御兵马。令林祤、徐伊、龙伐三将,前往凤州统领守御兵马。又各带二万步骑兵前往协防,六员将得令,带兵去了。

    张轩道:“如今贼兵势大,臣弟愿带一部兵马,前往集州协防,以敌贼兵。”张举点了点头,令褚孝、杜无苏二将,带二万步骑兵,随张轩前往集州。四面守御,不在话下。

    八月十五日,贼兵夺了壁州。张轩道:“如今贼兵夺壁州,若得扶州,则朗州危矣!”杜无苏近前道:“据探马报:贼兵主将是王黎旧部邓公中,有勇有谋。”褚孝思索道:“如此,则山南道朗州根基不稳矣!”张轩道:“如今二地甚是危险,可派遣兵马前去救援,可是派谁去呢?”三将不语。

    须臾,亲随来报:“启禀将军得知:陛下派遣凌明将军前来相助我军。”张轩闻此大喜,于是召其入帐。

    入帐,行礼毕。张轩抽出第一枝军令道:“凌将军休辞劳苦,可带一万骑兵,救援扶州。记住:要在敌人攻击之时,与城内守军前后夹击之!”凌明得令,带兵去了。

    八月十七日,邓令冲兵奔扶州杀到。扶州守将独孤道见状,分兵四门而守。邓令冲见状,下令兵分四门奋力攻打,双方开始厮杀。

    双方血战两个时辰,北门被攻破,独孤道见状,持剑喝道:“众将士,随本将杀出去。”独孤道抽调一万骑兵,直奔北门列阵。

    独孤道在北门菜市口集结,列阵已毕。敌军破门而入,独孤道持剑纵马带兵杀入,双方再次混战,独孤道剑斩数名偏将,士气大振,将敌军杀出北门。

    杀出北门后,正逢凌明带兵杀到。两军前后夹击,大败敌军。两面合兵绕城而攻,与城内守军前后夹击,邓令冲军大败,凌明舞戟上前,一戟将邓令冲斩杀,扶州城大捷。

    扶州捷报传至集州,张轩大喜道:“凌明将军之能,不下其父之勇也!”杜无苏道:“贼兵皆屯壁州,此乃巴梁道与京畿道的咽喉之处,若破方可回京。”褚孝看了看地图,思索道:“为今之计,可从巴州、凤州两处调兵北上,协同攻克壁州。”张轩思索一番,便下令集结兵力。

    张轩调巴州、凤州共计二万骑兵,并林祤、徐伊、刘基玮、王宇洲四将,在集州集合。八月廿二日辰时正,张轩在集州设立中军帐。道:“陛下亲临巴梁道微服私访,却被贼寇断后路。此次我等应力战强敌,杀退贼寇。”林祤道:“此番贼寇,乃全力而来,似项羽巨鹿之战也。”徐伊道:“此番出兵,理应小心行事。”张轩闻此,于是下令:“以徐伊将军带一万骑兵为先锋,刘基玮、王宇洲带一万步兵为后军,余下步骑兵由本将与林祤等将带领,为中军。”一共五万步骑兵出城,直奔壁州杀到。

    再看张举一行人,闻张轩集结兵力攻打壁州,自带众将并一万骑兵行至扶州,与凌明会合。又令高无忌、龙伐各带一万骑兵,协助张轩侦查周围,若有援军则阻挡。二将领旨,带兵去了。

    张举拿着两道圣旨,告知文龙芳暗语道:“这第一道圣旨,乃是密旨,告知众将即可,这第二道圣旨是顾问之拟旨赈济事项,回京告知我三弟张彻。”文龙芳领旨,便单骑去了。

    张轩进兵迅速,八月廿五日,张轩兵临城下。张轩喝道:“无耻贼寇,天兵在此,为何抗拒!”那守将叫陈广,闻此喝道:“中夏逆贼,杀我周帝,我岂能投降。”张轩道:“今日天兵至此,你应当反躬自省。”陈广不语,于是带领守军三万五千人,抵御张轩兵马。

    陈广抽调三千精兵,出城布置三道防线。张轩等众将会合在一起商议,王宇洲道:“贼寇布三道防线,估计是想挫我兵威,然后合兵夹击之。”张轩道:“可令徐伊带先锋军杀进去,令刘基玮、王宇洲带领后军,分兵埋伏,中军负责攻城。”众将得令之后,分别带兵去了。

    陈广骑一匹黄鬃马,手持一口大刀,出阵迎战。徐伊见状,抖手中亮银枪,纵跨下马,与陈广厮杀在一起。二将斗了十余合,陈广大刀隔开银枪,回马拖刀就走。徐伊见状,抖枪纵马,带兵杀入。

    徐伊连破三道防线,直奔城下杀到。陈广见状,挥舞令旗,城内三万大军冲出,包围徐伊先锋军,开始厮杀。

    刘基玮见徐伊先锋军被包围,对王宇洲商议道:“如此,你我可一左一右,两翼杀出,可与徐伊将军里应外合,杀败贼寇。”王宇洲道:“刘将军言之有理,即可分兵而攻。”二将分兵,一齐杀入。

    徐伊见状,喝道:“援军已然抵达战场,全军冲杀。”先锋军闻此大振,三将里应外合,杀败陈广兵马。陈广见状,连忙收兵。

    陈广欲带兵回城,就见壁州城上立了中夏大旗,张轩与林祤站在城头上。陈广大怒,张轩道:“陈广将军,壁州已被我等夺取,若不投降,则刀兵相见矣!”陈广怒不可遏,此时徐伊、刘基玮、王宇洲三将,已然带兵从后杀到。林祤亦带一万骑兵,前后夹击,陈广兵马再次大败。陈广欲舞刀杀出,被林祤一枪扎死。

    张轩令众兵将入城屯兵,又书捷报一封,送至扶州。令众将招榜安民,安抚军民,立中军帐。

    张轩令众将前往中军帐,张轩道:“壁州已然打通,陛下等众将可以回京了。”正语时,亲随入帐道:“启禀将军得知,高无忌、龙伐二位将军到!”张轩闻此,连忙请二将入帐。

    二将入帐,礼毕道:“我二人依陛下旨意,前来协助将军力破强敌。”张轩喜道:“多谢陛下关心啊!快请坐。”二将入座。

    张轩道:“我等可整顿兵马,为陛下等人开路。”正商议时,亲随入帐道:“启禀将军得知:文龙芳将军携圣旨到了。”张轩闻此,连忙带众将出城下跪领旨。

    文龙芳见此,将凤嘴刀放在马上,下马读旨。众将领旨谢恩毕,文龙芳道:“张将军,陛下令我等火速回京,还有第二道圣旨,回京而宣。”张轩道:“既如此,明日回京。”众将闻此,连忙整顿。

    八月廿六日,张轩带众将回长安,令兵马守御城池,同日巳时二刻,张举领众文武自扶州出发。

    经过几日前进,张轩等众将到长安城,张彻出南门相迎。张轩忙道:“三弟为国家整顿朝纲,辛苦了!”张彻道:“为了民众,这点苦不算什么。”

    众将入城,张轩道:“文龙芳将军说有圣旨到。”张彻闻此,回道:“可接旨。”于是喝道:“众将接旨,请文龙芳将军宣旨。”众将下跪,文龙芳宣旨。

    接旨毕,张轩道:“文州驻兵事宜以毕,就是要从京畿道各处拨款下发事宜,如何?”张彻思索一番,道:“二哥所言有理,可自长安城拨款十万,余下各处拨五万两银子,共计三十五万两银子,全部发至巴梁道如何?”张轩道:“三弟可先拟旨,待陛下回京,可依旨发出。”张彻于是令陈卫拟旨,令顾羽前去清点十万两银子。

    九月初一日,张举带文武百官回京,张轩、张彻等众将出南门相迎。张举道:“众位辛苦!”众文武齐道:“为国家不辛苦。”张举又道:“圣旨可否下发?”张彻回道:“拟旨已毕,就待陛下旨意,即可下发。”

    张举看了圣旨,道:“可下发旨意,令杜无苏前去护送。”杜无苏领旨,连忙准备去了。

    张举上朝,道:“朕前去巴梁道微服私访,王黎那贼将,竟然让巴梁道陷入易子而食的窘境,顾爱卿建议:从甘凉道送良马,众爱卿以为如何?”独孤权道:“陛下,顾公所言甚是,但陇西一带,靠近突厥,若是集结良马,又被突厥兵拦截,如何?”顾问之道:“可让福国公与甘国公带一万骑兵,前去收集良马。”张举道:“陕国公认为如何?”独孤权道:“顾公所言有理。”顾问之亦道:“臣亦谢陕国公之提醒,若无此言,臣还忘记了。”众臣微笑,张举道:“那就让二位将军带兵去吧。”二将领旨,带兵去了。

    九月初三日,二将整顿完毕。甘国公独孤宣道:“突厥兵甚是勇武,一万骑兵能够么?”福国公阿史那·巴龙道:“独孤将军放心,到时我与他们言语。”独孤宣这才放心,与阿史那·巴龙带兵,直奔甘凉道而来。

    再说赈济巴梁道一事:三十五万两银子与三百斤稻种,集结在长安府南门。杜无苏领一千步骑兵护送。

    由于二将带的是骑兵,九月初五日尽入甘凉道,初七日抵达洮州城。

    阿史那·巴龙道:“独孤将军可带五千骑兵收集良马,我带五千骑兵巡视。”独孤宣闻此,收集良马去了。

    去了一个时辰,阿史那·巴龙见独孤宣还没回来,于是令所部骑兵跟随。寻了一阵子,就听的洮州西北方向,刀枪齐鸣。阿史那·巴龙闻此,暗道:“莫非收良马时,遇上突厥兵了!”忙令所部骑兵:全军前进,就出独孤将军!全军厮杀,就出独孤将军并余下三千骑兵。二将合兵一处,在洮州北门下寨。

    独孤宣惭愧道:“将军,此小将之过也!”阿史那·巴龙道:“独孤将军莫要如此,到底怎么了?快快道来!”独孤宣道:“将军,小将带兵收良马时,遇上一伙突厥兵马,那些人占据了宕州等地,扬言进兵洮州。”阿史那·巴龙大惊,问道:“突厥兵多少人?”独孤宣思索道:“大约两万骑兵,又有五千步兵。”阿史那·巴龙道:“此番我去言语。”二将整顿兵马与良马,休息了一夜。

    九月初八日,阿史那·巴龙令独孤宣带三千骑兵继续收良马,自带五十骑兵,前去宕州与突厥大将议事。

    那突厥大将听闻阿史那·巴龙来此议事,自出城相迎。双方在宕州城外商议。

    阿史那·巴龙道:“久闻突厥兵勇武,不知将军为何带兵南下,占据州府呢?”那大将骄傲跋扈,喝道:“我突厥兵所向披靡,想去哪就去哪!”阿史那·巴龙本来就是暴脾气,虽说能忍,但是这实在是忍无可忍。于是喝道:“我告诉你,你最好将良马还给我们,不然我中夏雄兵,必然踏平陇西,杀散突厥兵马!”那大将闻此,大刀抡起来道:“我看你敢!”阿史那·巴龙欲抡狼牙棒,一旁士兵道:“将军,我等且忍,带回京禀明陛下,再作商议。”阿史那·巴龙闻此,拎起大棒上马,回身道:“你等引颈就戮吧!”带兵回去了。

    回营,独孤宣接住。阿史那·巴龙问道:“有多少良马?”独孤宣道:“现如今是八百匹,若加上突厥兵抢走的,一共是一千匹。”阿史那·巴龙道:“既如此,可收兵回京,禀明陛下,可做商议。”独孤宣道:“只得如此了。”九月初十日,二将带兵并八百匹良马回京。

    九月十二日,二将带兵抵达长安西门,张举亲带文武前来相迎。张举见独孤宣满身血污,疑惑问道:“独孤将军这是怎么了?”独孤宣道:“臣与阿史那·巴龙将军分兵,臣带五千兵马收集良马,不慎被突厥兵抢了。”张举大惊,连忙问道:“损失多少人,带回多少匹马?”阿史那·巴龙道:“损失两千骑兵,带回八百匹马。”张举闻听此事,怒道:“突厥竖子,昔日签三年之约。这才不过一年,就带兵侵犯,何人愿往陇西,驱逐此祸患呢?”张彻下跪道:“臣弟愿意出战,二位兄长甚是劳累。此番平陇西,张彻愿往。”张举点了点头,道:“朕拨左右二卫、左右二骁卫共计二十万步骑兵,随你前去平陇西之乱。”张彻领旨谢恩。

    张举又令顾问之:“我三弟为将可以,为帅还略差一二,还望顾爱卿前去协助。”顾问之领旨,忙去准备了。

    张举又令福国公阿史那·巴龙、徽国公文龙芳、锦国公刘基玮、邹国公王宇洲、甘国公独孤宣五将,与张彻一齐前往,此时又有两位老将请缨出征。有分教:中夏雄兵平陇西,突厥违约上歉书。

    却说如何张彻进兵,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