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贵妾位
贤华院内，柳洛晴听着下人的禀报，美目流转：“茗夫人的孩子没了？”“是，在茗夫人还未察觉自己有孕时，便没了。”
柳洛晴却是终于松了一口气：“干的不错。下去吧。”下人应声而退，一旁的湘儿上前应承道：“也是李大夫得力，茗夫人自觉身体不适，李大夫诊出有孕且为男相，并未告知，而是先来告知了夫人，省了许多麻烦。”柳洛晴闻言也是轻轻一笑，这段日子，终是有一件顺心的事情了。想来自己入府三年，在将军府已是一手遮天，恩宠无人能及，也是府上的正夫人，儿女双全，更是令人羡艳。且如今府上，并无二品贵妾，左不过是有几位三品妾室和通房侍女罢了。
但这些日子，先是半月前朱连惨死，范娘既然已经死了，那朱连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用了。死了也无妨。但朱连死的古怪，说是得了病暴毙，但柳洛晴却觉得没那么简单。再有便是父亲前几日在外救了一名女子，名唤如兰，带回了尚书府，竟给了她妾的名分，宠爱极盛，幸而母亲来传，如兰虽得宠，但还是奈何不了她的。父亲也是，年近四旬的人了，怎得还纳了一个与自己女儿年岁相近的女人为妾？
“夫人。”湘儿从外而入，略显慌张，抬头看着上座的女子。三年的时间并未令柳洛晴的美貌有一丝一毫的减损，反而更添风韵，见湘儿如此，柳洛晴秀眉微皱：“怎么了？好端端的如此匆忙？”
湘儿心中忐忑，见柳洛晴心情尚好，才敢上前低声道：“夫人，将军得皇上器重，雍长公主也觉得将军劳苦功高，今日特赐给了将军一个美人，如今已经在路上了。将军派人来唤夫人与众妾室，去府前迎接那位美人。”湘儿不敢抬头，去看柳洛晴震怒的面庞。
“砰！”柳洛晴拍案而起，精致的面容怒气尽显，令人自生寒意。“岂有此理！不过一个美人，还没给她什么名分呢！将军就如此兴师动众的去迎接她？”三年的沉浸让柳洛晴比三年前精明了不少，是故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冷笑一声，妖娆的桃花眼中闪过冷冽的光：“梳妆，本夫人倒是要看看，是何等绝色的美人，竟然让雍长公主亲自赐下！”
将军府门前，沈敬之，柳洛晴以及一众妾室待于佳人。沈敬之扫了眼柳洛晴：“都来了吗？”柳洛晴的脸上挂着婉柔的笑：“是，除了刚刚小产的茗夫人，以及有孕的月夫人，其他人都到了。”沈敬之明显很是满意，沉声道：“好，这次是雍长公主亲自赐下的的，总要礼待些。”
“是，妾身明白。”柳洛晴妩媚一笑，手中却暗暗发紧。不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个女子当上贵妾便是了。一定要把位分压到妾室！正如此想着，不远处便有一辆马车缓缓驶来，丝绸遮住了马车的周身，窗牗镶以碧色的宝石，一层薄纱又掩住了车内情形，珠帘悠悠，车铃晃动，声之幽幽沁人心脾，只一眼便可知车内之人非富即贵。
辘辘驶至沈府门前，众人便知是那位刚赐下的美人了，就都打起了精神，欲看看这美人是何模样。
只是，纵使在众目盼望之下，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马车之上仍是无人下车。倒使众人不免心急。柳洛晴低声道：“将军，这......”柳洛晴面染犹豫。沈敬之也皱了英眉，这女子，难不成是要给众人下马威？但若为了给旁人下马威，便如此拂去了他的脸面，那这女子倒也太不知轻重了。见那车夫也没有动的意思，沈敬之转而命一名小厮去看看马车之内。
话音刚落，马车内便传出声音：“嗯。”“主子，您醒了？”“嗯，沈府到了吗？怎得也不叫醒我。”或是刚醒，声音都带了几分慵懒。“主子睡得熟，奴婢不敢打扰，沈府已经到了。”
马车内的三言两语已将众人的疑惑都解开了，不过是那美人一时贪睡罢了。但柳洛晴却是紧紧攥紧了帕子，马车内的话她也听到了，但她却怀疑受否是那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就是在给了众人下马威后又打消了怀疑。若真如此，那这女子，倒是不简单的。
轿帘被素手轻轻掀开，露出如花的容貌，聘婷佳人扶婢出轿，启了美目华眸，方看到沈府门前的一干人等，美人随即花容失色，踏阶下了马车，衣衫翩然，紫罗香气惊了莺啼。美人盈盈而拜：“给将军请安，给夫人请安。”其音婉转，泠泠悦耳。
一众妾室面色各异，这美人虽比不得柳洛晴，但论起来也算是绝美佳人了，也难怪雍长公主会亲自赐下。
但论惊讶，便是沈敬之与柳洛晴最为惊讶了。在看清了下车的美人的容貌后，柳洛晴倏然变了脸色，不过也只是一瞬，柳洛晴就恢复了本来的脸色，但心中却是愤恨不已，这美人她再熟悉不过——叶婉歌！
沈敬之也是久未回神，直到一旁的柳洛晴提醒道才反应过来，勉强笑着让众人散去，而后才带着叶婉歌回了书房。柳洛晴回到贤华院，坐在软榻之上，心中不安，派湘儿前去书房附近打探，房中踱步许久，才见湘儿回来。柳洛晴才急声道：“如何，将军都跟她说了什么？将军给了她什么位分？”“夫人放心，将军只给了她三品妾室的位分。”湘儿垂首回语。
柳洛晴却攥紧手中锦帕；“竟不是贵妾位？”“是，据外面的人说婉夫人的位分不是将军定下的，是婉夫人自己说，她三年前虽出了府，但却并没有废了她的名分，所以就不用重新定下位分了。”
“她竟没有为自己争取贵妾的名分？”柳洛晴明艳的脸上疑惑闪过，眼中也带了几分探究。“是。”“这就怪了，叶婉歌打的是什么心思？若是旁人也就罢了，但叶婉歌，不论是凭着范娘，三年前她与将军的情分，还有三年前将军误杀的那个孩子，叶婉歌都是可以当上贵妾的。因着这三件一起，她若开口，将军自然不会拒绝。明明有那个机会，却不争取。叶婉歌，她想做什么？”柳洛晴冥思苦想，却仍是想不到叶婉歌的算盘。
相比之下，竹兰院倒是热闹。叶婉歌斜倚在榻上，凝目扫向一众下人：“涵儿，日后他们就归你管理了，碧儿协助。”众人行礼应道：“是！”未过多久，便见碧儿上前禀报：“夫人，正夫人往竹兰院的方向过来了。”叶婉歌闻言勾唇而笑，来的倒是快。叶婉歌扶着涵儿而起：“走吧，本夫人去迎迎这正夫人。”
“妾身给夫人请安。”叶婉歌出了竹兰院便见柳洛晴行至门前，便微微屈身，谦卑的很。柳洛晴倒是笑意欣然：“婉夫人起来吧。三年不见了，婉夫人越来越娇艳动人了。”
“谢夫人。夫人也是，三年内儿女双全，想来也是深得将军喜爱。”叶婉歌起了身，声音魅惑。柳洛晴听到这句话，明显更是喜悦：“婉夫人说笑了。听闻婉夫人回来了，这是本夫人命人制作的如意玛瑙手玔，这便送个婉夫人了。”说着从湘儿的手中取出手玔，递给了叶婉歌，叶婉歌莞尔一笑：“多谢夫人。”
叶婉歌接下手玔，正要说些什么。一个太监竟走入了竹兰院，叶婉歌扬笑率先问道：“这位公公，不知来竹兰院有何贵干？”“皇上有旨，奴才是来传旨的。”
皇上？皇上为何突然传旨，众人虽心中生疑，但仍是乖乖的跪了下去。“传皇上口谕，沈将军妾室叶氏，救下雍长公主有功，为其嘉奖，特晋为二品贵妾。沈将军正夫人柳氏，为正夫人多年，但沈将军子嗣凋息，有孕者尚不能保，实乃过矣，降为二品贵妾，望其能日后恪尽职守，谨守本分。”太监宣完了旨意，笑着对二人说：“回两位夫人，奴才还有旁的事，先回宫中了。”
柳洛晴听到这旨意，瞳孔猛地睁大，似是不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好生生的，怎么突然就降了自己的位分？叶婉歌拜身：“妾身谢皇上隆恩。”而柳洛晴如此被降了位分，心中有恨却也不敢发作，亦是拜身：“妾身领旨”二人目送太监远去，皆扶着下人起身。柳洛晴撑着笑意：“恭喜婉夫人了。”叶婉歌却是面上显着担忧：“姐姐不必伤心，虽被降了位分，但将军宠爱，日后，定会复正夫人之位的。”
柳洛晴看着叶婉歌，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承妹妹吉言了，本夫人还有事，就先回贤华院了。”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ps：柳洛晴降位原因蛮复杂的，和女主有点关关系，还有一些原因现在不能剧透，还有柳洛晴的父亲向来猖狂，沈敬之的孩子也确实不多什么的。主要还是前几条，不然就因为子嗣少，皇上亲自把妻降成妾还是不太可能的。然后将军府后宅的人不少啊，我列一下妻妾的名字。
一品夫人：无
二品贵妾：柳洛晴，叶婉歌
三品妾室：顾月，北堂珞，顾子衿，花姝，楚云，何茗，紫漪
四品通房：贺连，兼苑，殷华
柳洛晴却是终于松了一口气：“干的不错。下去吧。”下人应声而退，一旁的湘儿上前应承道：“也是李大夫得力，茗夫人自觉身体不适，李大夫诊出有孕且为男相，并未告知，而是先来告知了夫人，省了许多麻烦。”柳洛晴闻言也是轻轻一笑，这段日子，终是有一件顺心的事情了。想来自己入府三年，在将军府已是一手遮天，恩宠无人能及，也是府上的正夫人，儿女双全，更是令人羡艳。且如今府上，并无二品贵妾，左不过是有几位三品妾室和通房侍女罢了。
但这些日子，先是半月前朱连惨死，范娘既然已经死了，那朱连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用了。死了也无妨。但朱连死的古怪，说是得了病暴毙，但柳洛晴却觉得没那么简单。再有便是父亲前几日在外救了一名女子，名唤如兰，带回了尚书府，竟给了她妾的名分，宠爱极盛，幸而母亲来传，如兰虽得宠，但还是奈何不了她的。父亲也是，年近四旬的人了，怎得还纳了一个与自己女儿年岁相近的女人为妾？
“夫人。”湘儿从外而入，略显慌张，抬头看着上座的女子。三年的时间并未令柳洛晴的美貌有一丝一毫的减损，反而更添风韵，见湘儿如此，柳洛晴秀眉微皱：“怎么了？好端端的如此匆忙？”
湘儿心中忐忑，见柳洛晴心情尚好，才敢上前低声道：“夫人，将军得皇上器重，雍长公主也觉得将军劳苦功高，今日特赐给了将军一个美人，如今已经在路上了。将军派人来唤夫人与众妾室，去府前迎接那位美人。”湘儿不敢抬头，去看柳洛晴震怒的面庞。
“砰！”柳洛晴拍案而起，精致的面容怒气尽显，令人自生寒意。“岂有此理！不过一个美人，还没给她什么名分呢！将军就如此兴师动众的去迎接她？”三年的沉浸让柳洛晴比三年前精明了不少，是故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冷笑一声，妖娆的桃花眼中闪过冷冽的光：“梳妆，本夫人倒是要看看，是何等绝色的美人，竟然让雍长公主亲自赐下！”
将军府门前，沈敬之，柳洛晴以及一众妾室待于佳人。沈敬之扫了眼柳洛晴：“都来了吗？”柳洛晴的脸上挂着婉柔的笑：“是，除了刚刚小产的茗夫人，以及有孕的月夫人，其他人都到了。”沈敬之明显很是满意，沉声道：“好，这次是雍长公主亲自赐下的的，总要礼待些。”
“是，妾身明白。”柳洛晴妩媚一笑，手中却暗暗发紧。不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个女子当上贵妾便是了。一定要把位分压到妾室！正如此想着，不远处便有一辆马车缓缓驶来，丝绸遮住了马车的周身，窗牗镶以碧色的宝石，一层薄纱又掩住了车内情形，珠帘悠悠，车铃晃动，声之幽幽沁人心脾，只一眼便可知车内之人非富即贵。
辘辘驶至沈府门前，众人便知是那位刚赐下的美人了，就都打起了精神，欲看看这美人是何模样。
只是，纵使在众目盼望之下，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马车之上仍是无人下车。倒使众人不免心急。柳洛晴低声道：“将军，这......”柳洛晴面染犹豫。沈敬之也皱了英眉，这女子，难不成是要给众人下马威？但若为了给旁人下马威，便如此拂去了他的脸面，那这女子倒也太不知轻重了。见那车夫也没有动的意思，沈敬之转而命一名小厮去看看马车之内。
话音刚落，马车内便传出声音：“嗯。”“主子，您醒了？”“嗯，沈府到了吗？怎得也不叫醒我。”或是刚醒，声音都带了几分慵懒。“主子睡得熟，奴婢不敢打扰，沈府已经到了。”
马车内的三言两语已将众人的疑惑都解开了，不过是那美人一时贪睡罢了。但柳洛晴却是紧紧攥紧了帕子，马车内的话她也听到了，但她却怀疑受否是那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就是在给了众人下马威后又打消了怀疑。若真如此，那这女子，倒是不简单的。
轿帘被素手轻轻掀开，露出如花的容貌，聘婷佳人扶婢出轿，启了美目华眸，方看到沈府门前的一干人等，美人随即花容失色，踏阶下了马车，衣衫翩然，紫罗香气惊了莺啼。美人盈盈而拜：“给将军请安，给夫人请安。”其音婉转，泠泠悦耳。
一众妾室面色各异，这美人虽比不得柳洛晴，但论起来也算是绝美佳人了，也难怪雍长公主会亲自赐下。
但论惊讶，便是沈敬之与柳洛晴最为惊讶了。在看清了下车的美人的容貌后，柳洛晴倏然变了脸色，不过也只是一瞬，柳洛晴就恢复了本来的脸色，但心中却是愤恨不已，这美人她再熟悉不过——叶婉歌！
沈敬之也是久未回神，直到一旁的柳洛晴提醒道才反应过来，勉强笑着让众人散去，而后才带着叶婉歌回了书房。柳洛晴回到贤华院，坐在软榻之上，心中不安，派湘儿前去书房附近打探，房中踱步许久，才见湘儿回来。柳洛晴才急声道：“如何，将军都跟她说了什么？将军给了她什么位分？”“夫人放心，将军只给了她三品妾室的位分。”湘儿垂首回语。
柳洛晴却攥紧手中锦帕；“竟不是贵妾位？”“是，据外面的人说婉夫人的位分不是将军定下的，是婉夫人自己说，她三年前虽出了府，但却并没有废了她的名分，所以就不用重新定下位分了。”
“她竟没有为自己争取贵妾的名分？”柳洛晴明艳的脸上疑惑闪过，眼中也带了几分探究。“是。”“这就怪了，叶婉歌打的是什么心思？若是旁人也就罢了，但叶婉歌，不论是凭着范娘，三年前她与将军的情分，还有三年前将军误杀的那个孩子，叶婉歌都是可以当上贵妾的。因着这三件一起，她若开口，将军自然不会拒绝。明明有那个机会，却不争取。叶婉歌，她想做什么？”柳洛晴冥思苦想，却仍是想不到叶婉歌的算盘。
相比之下，竹兰院倒是热闹。叶婉歌斜倚在榻上，凝目扫向一众下人：“涵儿，日后他们就归你管理了，碧儿协助。”众人行礼应道：“是！”未过多久，便见碧儿上前禀报：“夫人，正夫人往竹兰院的方向过来了。”叶婉歌闻言勾唇而笑，来的倒是快。叶婉歌扶着涵儿而起：“走吧，本夫人去迎迎这正夫人。”
“妾身给夫人请安。”叶婉歌出了竹兰院便见柳洛晴行至门前，便微微屈身，谦卑的很。柳洛晴倒是笑意欣然：“婉夫人起来吧。三年不见了，婉夫人越来越娇艳动人了。”
“谢夫人。夫人也是，三年内儿女双全，想来也是深得将军喜爱。”叶婉歌起了身，声音魅惑。柳洛晴听到这句话，明显更是喜悦：“婉夫人说笑了。听闻婉夫人回来了，这是本夫人命人制作的如意玛瑙手玔，这便送个婉夫人了。”说着从湘儿的手中取出手玔，递给了叶婉歌，叶婉歌莞尔一笑：“多谢夫人。”
叶婉歌接下手玔，正要说些什么。一个太监竟走入了竹兰院，叶婉歌扬笑率先问道：“这位公公，不知来竹兰院有何贵干？”“皇上有旨，奴才是来传旨的。”
皇上？皇上为何突然传旨，众人虽心中生疑，但仍是乖乖的跪了下去。“传皇上口谕，沈将军妾室叶氏，救下雍长公主有功，为其嘉奖，特晋为二品贵妾。沈将军正夫人柳氏，为正夫人多年，但沈将军子嗣凋息，有孕者尚不能保，实乃过矣，降为二品贵妾，望其能日后恪尽职守，谨守本分。”太监宣完了旨意，笑着对二人说：“回两位夫人，奴才还有旁的事，先回宫中了。”
柳洛晴听到这旨意，瞳孔猛地睁大，似是不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好生生的，怎么突然就降了自己的位分？叶婉歌拜身：“妾身谢皇上隆恩。”而柳洛晴如此被降了位分，心中有恨却也不敢发作，亦是拜身：“妾身领旨”二人目送太监远去，皆扶着下人起身。柳洛晴撑着笑意：“恭喜婉夫人了。”叶婉歌却是面上显着担忧：“姐姐不必伤心，虽被降了位分，但将军宠爱，日后，定会复正夫人之位的。”
柳洛晴看着叶婉歌，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承妹妹吉言了，本夫人还有事，就先回贤华院了。”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ps：柳洛晴降位原因蛮复杂的，和女主有点关关系，还有一些原因现在不能剧透，还有柳洛晴的父亲向来猖狂，沈敬之的孩子也确实不多什么的。主要还是前几条，不然就因为子嗣少，皇上亲自把妻降成妾还是不太可能的。然后将军府后宅的人不少啊，我列一下妻妾的名字。
一品夫人：无
二品贵妾：柳洛晴，叶婉歌
三品妾室：顾月，北堂珞，顾子衿，花姝，楚云，何茗，紫漪
四品通房：贺连，兼苑，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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