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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二章:这混蛋居然敢骗我

    姚北似乎很难开口,陆九渊一再强调:

    “我在车上,正准备出去给我媳妇儿买豆花,你直说无妨。”

    看样子,姚北要说的话,好像不太适合被顾北欢听到。

    顾北欢识趣的准备下车,被陆九渊一把抓住,对她微微摇头,表示自己在她面前不需要隐瞒任何秘密。

    姚北这才放下心来,却也压低了分贝说:

    “晚上你哥来过,在病房里呆了很久才走,虽然蒋家的人被那堆破事缠上没时间多想,但我总觉得老汌住在这里,迟早会出事。”

    他说的比较含蓄。

    其实是在提醒陆九渊,如果蒋南汌不转院的话,陆九洲肯定会忍不住天天往医院里跑。

    一个日理万机的大忙人为了一个家庭医生天天跑医院,傻子都能看出其中的端倪来。

    更何况蒋母现在很敏感,要是被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性取向有问题,以她那没有大局观的火爆脾气,不用别人往外传,很快满城的人就都会知道这件事。

    让顾北欢觉得意外的是,姚北竟然知道这件事。

    当初陆九渊请他身边的那群好朋友来家里聚会的时候,姚北没出场。

    顾北欢还以为陆九渊跟姚北之间的关系并不怎样。

    现在看来,姚北应该是跟他关系最好的一个朋友了。

    但这个问题,不是转院就能解决的。

    蒋母一定会寸步不离的守着蒋南汌,到那时只要陆九洲忍不住往蒋南汌跟前凑,蒋母迟早会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姚北叹气:

    “所以我的意思是,你来出面,跟老汌说明其中的厉害,如果是老汌自己想要冷静一段时间,你哥就怨不得任何人。”

    姚北是对的。

    他是站在陆九渊的立场上,为他们兄弟俩之间的感情着想。

    只有蒋南汌心甘情愿的对陆九洲隐去自己的行踪,陆九洲才不会把气撒在别人身上。

    但陆九渊却有不同的见解,他说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只管给他办理转院就是。

    挂完电话,顾北欢微微叹息:

    “你打算怎么做?”

    陆九渊启动车子:

    “对我哥实话实说,他是个怂包软蛋,当初不敢在人前承认自己所爱之人的身份,把大嫂给拖下了水,害了大嫂一辈子,现在我料他也没这个胆量将这段势必会被人指指点点的恋情公之于众,所以,为了面子,他也会隐忍一阵的。”

    是的,真爱如果大胆说出来,短时间可能会遭受别人的质疑,需要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时间久了,总会被人接纳和谅解的。

    最重要的是,无愧于心。

    顾北欢不想对陆九洲发表任何观点和看法,她只是心疼宋幼薇。

    宋家人要是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嫁到陆家做了同妻,做父母的,该有多痛心啊。

    一想到这,顾北欢就觉得胃里翻滚。

    路上,陆九渊迟疑许久,还是忍不住开口:

    “你问的那个问题,现在还想知道答案吗?”

    顾北欢反问:

    “他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答案还重要吗?重要的是他们成功的把我给恶心到了。”

    当时在震惊之中,只想刨根究底。

    现在不想知道答案,是为了给自己一步台阶。

    也是为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自己还能够吃得下饭睡得着觉。

    倒不是顾北欢接受不了这样的相爱。

    相反,任何光明正大的爱情,她都觉得伟大。

    无论男女,无论老少。

    只要不违背道德礼法,只要忠于对方,都值得被歌颂。

    既然顾北欢不想知道,陆九渊也不再多说什么。

    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对于顾北欢要去的地方,他也没有过多追问,今晚,他只是一个司机。

    连当她的倾听者的机会都没有。

    倾听者另有他人。

    贺斯年一早就等着了,见顾北欢带了陆九渊前来,怕影响不好的他,提议去关棠家喝酒。

    关棠不在家,她出差了,有一个很重要的婚礼跟妆,新娘子点名要关棠。

    她要出差一周,因为婚礼过后,还要跟着新娘子回门。

    所以三个人去了关棠家,怕陆九渊一个人太孤单,贺斯年问他要不要叫个人来陪。

    陆九渊说他去买点烧烤回来给他们下酒。

    等他一走,贺斯年边打趣的说:

    “霸姐,你混得可以啊,堂堂陆家二少,都被你养成了舔狗系。”

    舔狗这两个字,顾北欢向来不喜欢。

    任何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力,爱一个人,是单方面的事,相爱才是双方的。

    相爱固然可喜,但爱又怎能由人控制?

    所以,顾北欢义正言辞的说:

    “我家先生不是舔狗,他只是绝对尊重我,我们这一生当中,总会遇到不便与另一半倾诉的事,这个时候,朋友存在的意义就显得十分重大了,比如你,贺斯年,你该庆幸,就你这花心滥情的性子,居然还有我这样的女人愿意跟你做朋友。”

    酒还没喝,这女人倒是开始说起感性的话来了。

    贺斯年很心疼,不知道她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在没有酒精的麻醉之下,都难以克制自己的情绪。

    他倒了杯红酒,递给顾北欢:

    “很荣幸,能成为你顾北欢的朋友,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也感谢老天爷让我们相遇,来,干了这一杯。”

    顾北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干了这一杯,我们要做一辈子的朋友,那种不背叛对方的朋友。”

    贺斯年又给她倒了一杯,却没让她喝:

    “慢点喝,二少还没回来。”

    顾北欢抢过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放心吧,我对你的身子不感兴趣,不只是你,我现在对所有的男人都感觉到恶心。”

    贺斯年试探性的问:

    “也包括陆二少?”

    顾北欢噗嗤一声笑了:

    “怎么?他就不是男人了吗?他也是男人,他比任何男人都可恶,贺斯年,我把你当朋友,我不骗你,相比起那两个混蛋,我现在更恨的是他,陆九渊,这混蛋居然敢骗我!”

    贺斯年听着感觉不太对劲,加上顾北欢的言论,指向性非常明确,这让他很吃惊:

    “所以,你都知道了?”

    顾北欢诧异的抬起头来,直视着贺斯年的双眼问:

    “都知道了?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