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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二章:他也哭成狗

    “你走后,他也哭成狗。”她说。

    贺斯年听到声音,立刻抬头,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在雪夜路灯下美艳无比的脸。

    夜深了,她也没睡。

    贺斯年顺手拿了一瓶啤酒,问:“要喝点吗?”

    白玉摇头:

    “喝酒伤胃,落泪花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机会,永远只属于懂得争取的人。”

    贺斯年早就猜到,这个女人深更半夜精致出行,肯定不怀好意。

    但他忍了一手:

    “打扮这么好看,就是为了挨个去看别人的笑话吗?要知道,熬夜也伤身,大半夜带妆不卸,伤脸蛋儿。”

    好一个钢铁直男。

    白玉举着伞:

    “要知道,在这世上,除了霍沉玄之外,你是唯一一个纯粹爱着她的男人。”

    但霍沉玄是君子。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横刀夺爱这种事,霍沉玄做不出。

    贺斯年冷笑:“那你就孤陋寡闻了,爱她的人,又何止三两个,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可有人与你立黄昏?可有人问你粥可温?”

    人最怕比较。

    尤其是败者。

    白玉不生气,反而笑了: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一个步步算计她的男人,但要是我猜错了,就当我不曾来过。”

    说完,她转身要走。

    “等等。”贺斯年叫住了她。

    白玉露出阴冷的笑容来。

    男人嘛,多多少少都是不服输的。

    但她猜错了。

    她以为自己胜券在握,能够轻而易举挑拨成功。

    却不曾想,贺斯年放下酒瓶,踉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来到白玉跟前。

    白玉微微一笑,下一秒,表情便开始狰狞。

    贺斯年死死掐住她的脖子,眼神里全是凶狠阴鸷,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秦白玉,你若敢伤她分毫,我必叫你生不如死。”

    他用了很大的力道。

    白玉透不过起来,努力踮起双脚,直到脸蛋涨红视线模糊,贺斯年才粗鲁的把她往旁边一扔。

    雨伞掉落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后才停住。

    白玉被他扔在湿漉漉的小水坑里,一股凉意袭遍全身。

    贺斯年走到自己坐过的地方,弯下腰,捡起吃完的河粉盒,把喝完的啤酒装在袋子里,左手提着要扔的垃圾,右手握着那瓶没喝完的酒。

    路灯下,他摇摇晃晃的走远。

    白玉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水渍,捡起地上的雨伞,快走几步追了上去。

    “陆九渊来找到我,关于你的全部过往,我都一清二楚,他是个很自负的人,却唯独对你充满戒备和防患,可见,你是他心里认为的,最强劲的情敌。”

    “他从一开始接近顾北欢,就别有目的,这一点,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知晓。”

    “你是可以等她第一个七年,第二个七年,甚至,等她一辈子,但她呢?她曾有过一段九年的失败恋情,好不容易打开心扉接纳另一个男人,如果她知道,陆九渊骗了她,她还能从情感的深渊里走出来吗?”

    看来,她一直在尾随他。

    也偷听到了他跟蒋南汌的全部对话。

    “贺斯年,蒋南汌说得对,你比陆九渊更合适顾北欢,至少,你永远都不会伤害她,但陆九渊会!”

    贺斯年停住了脚步,喝完最后一口啤酒,转身,看着白玉:

    “在这世上,如果还有一个人比唐晚柠更恨她的话,那个人,就是你。”

    一个恨她入骨的人,又怎会盼着她好呢?

    所以贺斯年很清醒:

    “你想要的,尽管去争取,光明磊落,各凭本事。”

    白玉踏前一步,和他贴近:

    “那你想要的呢?”

    贺斯年毫不怜香惜玉的扇了她一耳光:“我想要你,离她远点。”

    挨了打的白玉突然大笑:

    “贺斯年,你真可怜。”

    贺斯年并不在意,他退后两步,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白玉不死心,还想跟上去。

    贺斯年突然回头,问:

    “你想让我怎么做?”

    这一下,把白玉给愣住了。

    她有些惊慌的往后仰了仰,像是不敢相信贺斯年会突然回心转意,所以她很迟疑的看着他:

    “你想得到她吗?”

    “不想的话,会留在这里跟你说这些废话吗?”

    看来,他终究难以免俗。

    白玉的底气瞬间上来了:

    “我有陆九渊算计顾北欢的证据,就在这个u盘里。”

    既然有证据,贺斯年反问:

    “那你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你完全可以自己拿着证据去找她。”

    关键是她不会信啊。

    白玉很诚实的说:“一个陷入热恋中的女人,是不会相信一个情敌所说的话的,但你不同,顾北欢很信任你,或许她从未跟你说过什么,但你在她心里的重要性,远非常人所能匹及。”

    这个女人很聪明。

    贺斯年玩味似的看着她:

    “你要知道,这件事,我也很冒险,她不一定会相信我,但作为她最好的朋友,如果在这个时候阻止她而未能成功的话,我很有可能会失去成为她朋友的资格,你应该知道,我有一生拿来等待,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也不在乎她是谁的女朋友,或是谁的妻。”

    “现代社会人心浮躁,再也不是车马很慢,一辈子只够爱一个人的年代,我完全可以等到她的。”

    贺斯年如实说道。

    看来,这个男人是想要筹码。

    白玉豁出去了,问: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尽力帮你。”

    听到这话,贺斯年靠近:

    “真的吗?”

    白玉局促的想要退后,被贺斯年一把搂住,凑了过去,带着酒气的在她耳畔呢喃:

    “一个失魂落魄的男人,在这清冷的雪夜里,在酒精的麻醉下,你认为,他想要什么?”

    不可能,他不是这样的人。

    白玉不会与虎谋皮。

    要不然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所以她尬笑着想要推开他,假装听不懂的说:

    “我可以送你回去的,我没喝酒,开车来的,就在路口。”

    真会装傻。

    贺斯年伸手摸着她的脸蛋,吹着气:“片刻温柔罢了,你若给不了,我不会强求。”

    白玉倒吸一口凉气,他居然要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