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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七章:毕竟是她九年的青春

    飞机准点落地,顾北欢跟陆九渊手牵手从机场出来。

    江河开车来接姨奶和何清渠,他们俩则坐地铁去民政局。

    一路上,陆九渊都在不断的查看证件有没有带齐全,整个人都坐不住,嘴角的笑意无法隐藏,遇到站在身边的人跟他对视,他跟个傻子一样的乐呵,害得顾北欢不断的跟人解释,他没病,就是情绪有些激动。

    在得知他们要去领证后,地铁里的人很友好的跟他们表示了祝福。

    陆九渊让江河带来的喜糖终于派上了用场。

    他在车上边给人发喜糖边说,这是我老婆。

    那神情,老骄傲了。

    顾北欢最后干脆把衣服帽子一戴,躲在角落里不出声。

    实在是太丢脸了。

    另一边,贺斯年睡了一觉,醒来一看,已经十点五十了。

    他翻个身起床,刚刷完牙听到敲门声。

    那瞬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门口,都没从猫眼里瞅一瞅,直接就开了门。

    奇迹是不会发生的。

    顾北欢当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

    看到站在门口的女人,跟蒋南汌长的是真像。

    贺斯年瞬间明白了,他穿着睡衣挡在门口,没打算让蒋母进去:“阿姨,您找错人了吧?”

    蒋母直接推开他走进屋:

    “贺斯年,有着十年hr经验的高管,人事部总监,单身,私生活混乱,跟顾北欢是好朋友,对吧?”

    外面是真冷,这场雪应该下的很大。

    贺斯年看着门外的蒋父,问:“叔叔,你不进来坐坐?”

    蒋父是真的拿自己的老婆没办法,他叹口气,走了进去。

    贺斯年把门关好,自顾自的走到餐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温水,边喝边说:

    “最近也不知道走什么运,阿猫阿狗的都喜欢往我跟前来。”

    蒋母冷哼一声:

    “明人不说暗话,是你昨天晚上去找过我儿子吧?”

    贺斯年看了一眼时间,答:

    “没有。”

    蒋母顿时怒了:“你别否认,我有你去过医院的证据。”

    贺斯年漫不经心的说:“哦,那你说的是今天啊,今天凌晨,我去过医院了,怎么?阿姨是来感谢我的?”

    这个时候也幸亏贺斯年不讲礼貌没给她倒水,不然蒋母是真想泼他一脸。

    感谢你?

    蒋母很生气:“你知不知道,我儿子昨天晚上差点没命。”

    贺斯年皱皱眉:

    “有必要这么夸张吗?这么经不住打击,看来是阿姨你没教育好啊,一点抗压能力都没有,以后可怎么在这社会上混哦。”

    可恶!

    他居然一点悔恨之心都没有。

    蒋母冲过去,拎着他的衣领怒吼:“我儿子昨晚自杀了,要不是医生抢救及时,他命都没了,我儿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贺斯年,我要你给他陪葬。”

    自杀?

    贺斯年哈哈大笑。

    笑到根本停不下来的那种。

    “我没听错吧?他自杀了?那可真是太可惜了,被救了回来的话,那就是自杀未遂咯,嗯,可惜。”

    这人也太混账了。

    蒋母松开他,抬手就准备扇他一巴掌,被贺斯年伸手抓住:

    “阿姨,你一把年纪了,要是挨小辈的打,应该会很丢脸吧?你自己的儿子失恋自杀,你跑我家里来做什么?这个时候,你应该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万一他还想自杀呢?”

    一句话说的蒋母心生恐惧。

    她回头看了畏畏缩缩的蒋父一眼,生气的甩开贺斯年的手,然后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便扬长而去。

    蒋父在后面赔礼道歉,贺斯年挥挥手:

    “慢走,不送。”

    等他们离开后,贺斯年正准备关门,见关棠从电梯里出来,他张开臂膀迎接:

    “关大美女,是哪阵风雪把你给吹到这儿来了?”

    今天顾北欢领证,关棠应该会陪在她身边才是。

    却见关棠拎着酒水,巧妙的躲过他的臂膀,溜进家里: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来看看你。”

    贺斯年关好门,走进去:

    “是来看我有没有自杀的吧?”

    自杀不至于吧?

    关棠知道他喜欢顾北欢,想着再怎么也朋友一场,去恭喜顾北欢之前,她正好路过,上来看看他。

    听到自杀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不由得笑了:

    “你会自杀吗?”

    贺斯年坐在餐桌上,看着关棠拿了早餐出来,顺手接过后说:

    “我不会,但有人会。”

    关棠好奇的问:“谁啊?方景与?霍沉玄?”

    除此之外,没发现顾北欢身边有其余的无比固执的追求者啊。

    反正她能想到的是,今天这样的日子,全世界最伤心的一个人,非他贺斯年莫属。

    所以她懒得猜:“横竖不是你就行,我们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我希望你能衷心的祝福我的好姐妹。”

    贺斯年举起那杯豆浆:

    “来,为霸姐的幸福,干一杯。”

    不过话说回来了,关棠还是忍不住追问:

    “你刚刚说自杀的,到底是谁啊?”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

    贺斯年轻轻吐出三个字:

    “蒋南汌。”

    蒋南汌?

    他自杀?

    关棠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不能够吧?他为啥自杀啊?你别告诉我是因为欢欢要领证了,所以...”

    贺斯年点点头,肯定了她的想法。

    关棠先是觉得不可思议,再然后,她捧腹大笑,笑的嘴里嚼碎的油条都喷了贺斯年一身。

    她急忙抽了纸巾递给贺斯年:

    “原谅我,尽管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但我仍然很不厚道的笑了,他自杀?他为了我的好姐妹玩自杀?天啦,这世道怎么了?不行不行,我得赶紧给我家欢欢说一说,这简直太好笑了。”

    贺斯年立马阻止她:

    “今天是她的好日子,我们就别给她添堵了,毕竟是她九年的青春,难免会有些感伤和担忧的。”

    那倒也是。

    关棠放下手机,这时候才想起来问一句:

    “那他人死透了没?”

    贺斯年也忍不住笑了:“你啊你,嘴不饶人,很遗憾,他没死成,在医院里玩自杀,大概率会被救回来的。”

    关棠点点头:

    “人救回来了就好。”

    虽说她嘴不饶人,但心里想的还是不要出事的好。

    她可不希望每年好姐妹领证的纪念日,是蒋南汌的忌日。

    笑完过后,贺斯年满脸沉重,关棠察觉不对劲,便问道:

    “你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你是在担心欢儿吗?”

    贺斯年点头:

    “我担心她今天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