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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卷 第5章 海丰城中

    芳草古道,车轮辘辘,马蹄嘚嘚,铃声叮叮。

    马车的速度并不快,徐徐而驶,车轮声、马蹄声、马铃声混在一起,声音不寂寥、也不单调。

    姜承志驾车,充当马夫,上官燕母子坐在车厢里,上官燕轻轻搂着孩子,舐犊情深。

    拉车的马有两匹,一匹是雪白马,一匹是枣红马,其长鬃飞扬,喷气成云,形体健壮,神骏非常,这两匹马分别是姜承志和上官燕的坐骑,由于上官燕怀有着身孕,所以驾车而行。

    风尘仆仆,一路无话。

    海丰城,是东海沿岸的一座较大的古城,是东海边荒与内陆的交通枢纽。海丰城很大,颇具规模,入城口人来人往,摩肩接踵,人声鼎沸。

    这里有姜族自己的产业:一家客栈、一家珍宝阁,产业并不多。打理这里产业的人是姜承志的二叔——姜道泽,六十多岁,天武境九重修为,精明强干。

    姜承志一家三口来到自家客栈门前,正中是四个隶书大字:“蓬莱客栈”,字迹力透纸背,字体气韵凝重。

    庄严的石狮、气派的楼门、挑高的大厅,客栈尽显雍容华贵。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相得益彰,自然建筑材料与攀附的藤蔓,相映成趣。

    姜承志凝视着“蓬莱客栈”四个大字,不觉停下脚步。二十年啦,姜承志望着这熟悉的陌生,近乡情怯,不敢问人,他不免思绪万千,此起彼伏,曾经以梦为马,不负韶华,如今归来风尘,不复少年。

    停了一会,姜承志终于迈开了脚步,携同上官燕母子一起进入了客栈。

    “欢迎光临,客官是要住店,还是用餐?”客栈伙计满脸的笑容,头颅微抵,彬彬有礼,热情周到。

    “这里可是姜道泽老爷子负责?”姜承志和蔼地问道。

    “正是我家老爷。”那伙计见姜承志气质非凡,不敢轻慢,连忙回答。

    “请转告老爷子,说姜承志求见。”姜承志说道。

    “客官稍后。”那伙计见是姜氏族人,对姜承志深施一礼,转身去了内堂。

    片时,只见一人身材魁梧,目光炯炯有神,龙行虎步,从内堂走出。

    “承志!”姜道泽惊喜地叫道。

    “叔叔!”姜承志眼圈微红,上前一步躬身叩拜。

    “你小子知道回来啦?”姜道泽看着姜承志,略显责备的口气:“你一出门就是二十年,不知道父母担心吗?”

    “是侄儿不对。“姜承志内心愧疚,低下头,说道。

    “回来就好。”姜道泽想到侄儿已经平安归来,不觉松了一口气,语气软了下来。连声说道:“回来就好。”

    “二叔,这是您侄媳,上官燕。”姜承志一手拉着上官燕,一手拉着姜恒源,”这是您侄孙,姜恒源。“姜承志道。

    “二叔!”“二爷!”上官燕和姜恒源上前拱手施礼。

    “好!好!”姜道泽亦是惊喜,连声说道:“成亲啦?孩子都怎么大了。“俯身拉住姜恒源的小手。

    “嗯,还没有来及禀告父母。”姜承志道。

    姜道泽又打量一下旁边的上官燕:身材修长,面容姣好。说道:“姓上官的可不常见。”

    “您侄媳是上官世家的人。”姜承志指着上官燕,连忙介绍。

    “好!好!”姜道泽满意地说道:“侄媳妇倒也配得上我这侄儿。”

    “叔叔过奖了。”上官燕再施一礼。

    “这次回来就不出去了吧?好好在家修炼!”姜道泽道:“你都玄武镜啦!侄媳也玄武镜啦!”作为王武镜强者,姜道泽眼光自是不俗。

    “嗯。”姜承志道:“稍有进步。”

    “不错,不错。”姜道泽点点头,语气中充满赞许。

    “二叔容禀,这次回家还有重要的事情。”姜承志急急说道:“我想尽快回蓬莱岛。”

    “哦,想家了吧,不急,先吃饭,休息一下,之后安排你们回家。”姜道泽拍拍姜承志的肩膀,说道:“我也和你们一起回。”

    姜道泽很快安排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各式各样的佳肴美食、山珍海味、琳琅满目,又叫来儿子姜承业、儿媳田菲、孙子姜恒俊,大家一一见过。

    姜承志和姜承业年纪相仿,姜承业仅仅比姜承志小两岁,也是二十年不见了,甚是亲热,上官燕和田菲坐在一起,姜恒俊还小,年龄仅仅五岁,眉清目秀,正是调皮的年纪,看见姜恒源,便要和哥哥坐在一起……

    “哥哥都玄武境六重啦。”姜承业看着姜承志,一脸的羡慕。

    “你也不差,玄武四重。”姜承志说道:“过两年你就超过我了。”

    “姐姐真的好看!”田菲拉着上官燕的手,笑着说道。

    “妹妹过奖了,妹妹才是千里挑一。”上官燕美眸抬起打量着田菲,果然也是一美女:肌肤如脂,剔透雪白,红唇若花,娇嫩无比。

    “别光顾着说话,来,吃饭、吃饭。”姜道泽说道。

    “这可是六级凶兽的熊掌,恒源吃。”姜道泽说着,拿起筷子,把熊掌夹给姜恒源。

    姜恒源把盛有熊掌的碟子放在姜恒俊的面前,说道:“弟弟吃。”

    姜恒俊一双胖乎乎的小手拿起熊掌,放进嘴里,含糊不清说着:“好吃。”

    “慢慢吃,还有。”姜恒源虽然只有十一岁,可心理年龄早已成熟,一举一动,表现很是老成。

    玉液琼浆笑声欢,举杯相碰共欣然,曾经年少游历外,如今归来话平安。

    众人用过餐后,姜道泽便安排姜承志一家回家事宜。

    码头是姜族自家的产业,每月都有船只来往。

    海水深蓝,与天相连,浩浩荡荡,深不可测。阳光照射下来,海面上波光粼粼,使人不由得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航行的速度很快,甲板上很平稳。

    父母和二叔在船舱里交谈,姜恒源闲来无事,来到甲板之上,扑面而来的是咸咸的海风,和着丝丝的腥味。

    但见海浪时而雄浑,时而舒缓,姜恒源不自主地打起太极拳,一举一动,仿佛与海天成为一体。此时间,风景如画。

    大船航行了七天,远远望去,已经可见层层薄雾笼罩下的陆地,朦朦胧陇,肃穆神秘。天空中不时有海鸟飞翔,像朵朵飘浮着的白云,它们舒展着自己的翅膀,遥遥传来的几声鸟鸣,声音中透出几分坚强。

    眺望青山外,回家催渡船;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人归落雁后,思发在舟前;曾经不眠夜,而今忆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