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出发前夕
顾西西第二天就得到了韩观象同意的答复，她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这边得到了答复，那边就开始准备启程。
落红小筑是她和另外一名东阁士子柳莹的住所，一个四合院，院子中间摆满了花盆，一株株茉莉花开得十分茂盛，丝丝缕缕的香气沁人心脾。
顾西西把行礼收拾好了，看着这些花，说：“虽然是打定了主意要走，可是这一走，还真有点舍不得它们。”
柳莹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闻言笑着说：“放心好了，你外出的这段时间，我保证给你养得好好的。”
顾西西一把抱住她说：“我就知道柳姐姐最好了，唉，真头疼，这样的大恩大德，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柳莹感受着胳膊上的温软，促狭的说：“怎么，还想以身相许？”
顾西西说：“你要不要？你要我就许！”
柳莹说：“得了吧，我的小姑奶奶，慢说我一个女的，全京都适龄的男男女女，谁要是敢招惹你，李望道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顾西西苦着脸说：“柳姐姐，不是说好了不在落红小筑提他的吗？”
柳莹说：“我也是为你着想，李望道才高八斗，家境又好，乃是妥妥的要进内阁的人才，放眼梁国，能比得上他的屈指可数。这样的人，也就是你有底气看不上，换了别的姑娘，只怕在闺阁里做梦都要笑醒。”
顾西西说：“你喜欢，那你去啊。”
柳莹说：“我倒是想去，关键是人家看不上我啊。”
顾西西说：“女追男，隔层纱，我不信你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送上门去，他李望道能把持得住。”
柳莹看了看环绕自己的温软，笑道：“跟某人比，我可不是什么大姑娘，充其量也就年纪大些罢了。”
顾西西年纪还小，说不来这流氓话，红着脸和柳莹打闹。
过了会儿，柳莹直视着她的眼睛问：“西西，你真的想好了？李望道可不是能等人的人，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顾西西撩了下头发，说：“想好了，不考虑，我总感觉李望道这人有些深沉，不是我的菜。”
柳莹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呀，我看你就是被那个叫周易的给迷住眼了。”
顾西西说：“那也是他有本事能迷住，连闯七道红尘天幕，想想都觉得这人精彩。”
柳莹看她样子，叹了口气，说：“我总觉得次辅大人这次把你放出去不是什么好事，一个没见过的臭小子，值当你这样吗？”
顾西西说：“见没见过不重要。”
柳莹说：“你就不怕他其实是个糟老头子？”
顾西西纤手一挥，义正严词的说：“不怕，我好的是他的才，又不是他的色。”
柳莹说：“啧啧！”
顾西西说：“圣人不是说过吗，从未见过好学如好色者，今天，我就要证明给圣人看看，这世界上，还有我顾西西这一号好学超过好色的江湖儿女。”
柳莹说：“好了，我的江湖儿女，你说再多豪言壮语，圣人也听不见，省点力气吧。还有，今天你也别走了，咱俩找个地方吃点好吃的，晚上好好说说话。”
顾西西迟疑了一下。
柳莹说：“你就算要奔现，也得置办几套好衣服不是？你总不能穿着东阁的制服去奔现吧。”
顾西西展颜笑着说：“要不还得我柳姐姐呢，考虑的就是周到。”
两人笑了会儿，一起出了落红小筑。
梁国的都城就叫京都，从上往下俯瞰，京都横平竖直，一条南北向和一条东西向的街道就像中轴，把它分割成均匀的四块，落红小筑在东北区域，紧挨着皇城里的东阁。东阁再往里的办公区域依次是文渊阁、武英殿、文华殿、谨身殿和华盖殿，合称四殿二阁，东阁是青年才俊们参政议事的地方，文渊阁是地方翰林们议事的场所，武英殿、文华殿、谨身殿和华盖殿则是大学士日常办公的地方，分别管理军事、文化、官吏和皇室。四殿的顶尖大学士又共同组成内阁，像华盖殿的殿主便是内阁首辅高云松，谨身殿的殿主则是内阁次辅韩观象。
行走在街道上，离皇城近了，顾西西才发现皇城愈加巍峨，高不可攀。
柳莹察觉到顾西西脚步放缓，打趣她说：“怎么了？舍不得？”
顾西西说：“这个倒没有，我就是突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偌大一个梁国，大大小小的事，说了算的竟然都在这一个地方。”
柳莹说：“犯什么浑呢，这里可是皇城，说了算的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
顾西西笑了笑没说话。
离皇城差不多两公里，就是京都最高档的商业街，天南海北的奇珍异宝在这里都能发现。柳莹轻车熟路的拉着顾西西穿梭其中，一个时辰的功夫，顾西西手中已经多了两套套裙，一湛蓝一鹅黄，顾西西试了下，穿上后显得青春逼人，又兼顾了女士子的知性美。
柳莹看得眼睛发光，说：“西西，你太美了，就像个天仙一样。”
顾西西抛了个媚眼给她，娇嗔道：“胡说，天仙哪有我美。”
柳莹哈哈大笑，捂着胸口说：“要死了，要死了，天仙有没有你美，我不知道，但是天仙绝对没有你会勾人，你这一眼，我一个女人都受不了。天啊，真不知道那个穷乡僻壤的臭小子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竟然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顾西西要去结账，柳莹拦着不让，说：“你都要走了，咱俩这么深的感情，走之前，你总得让我送你个东西吧。”
顾西西争了几次争她不过，只好作罢。
柳莹付了钱，说：“附近有家饭店叫寻鲜记，食材都是从全国各地空运过来的，新鲜娇嫩，原汁原味，正宗地道，好吃得让人咬舌头，咱们去尝尝。”
顾西西接过服务员包好的衣服，在手指上戴的戒指一抹，将衣服收进去，说：“真有这么好吃，怎么平时没见你带我来啊？”
柳莹说：“你是不知道，好吃归好吃，贵也是真的贵，你姐姐我一个月的薪水也就够买里面两盘菜的，我来的两次还是跟着洛阳大学士招待社稷学宫的贵宾，平时我哪舍得自己来吃。这次要不是因为你，我还真舍不得下这血本。”
顾西西说：“这么贵，要不咱们还是别吃了吧。”
柳莹说：“别啊，再说了，这次吃饭又不是我掏钱。”
顾西西说：“合着是你请客，别人掏钱啊。不是，这人谁啊，心甘情愿当这冤大头。”
柳莹说：“你只管吃，其他的就别问了。”
顾西西一头雾水的被她拉进了寻鲜记。
落红小筑是她和另外一名东阁士子柳莹的住所，一个四合院，院子中间摆满了花盆，一株株茉莉花开得十分茂盛，丝丝缕缕的香气沁人心脾。
顾西西把行礼收拾好了，看着这些花，说：“虽然是打定了主意要走，可是这一走，还真有点舍不得它们。”
柳莹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闻言笑着说：“放心好了，你外出的这段时间，我保证给你养得好好的。”
顾西西一把抱住她说：“我就知道柳姐姐最好了，唉，真头疼，这样的大恩大德，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柳莹感受着胳膊上的温软，促狭的说：“怎么，还想以身相许？”
顾西西说：“你要不要？你要我就许！”
柳莹说：“得了吧，我的小姑奶奶，慢说我一个女的，全京都适龄的男男女女，谁要是敢招惹你，李望道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顾西西苦着脸说：“柳姐姐，不是说好了不在落红小筑提他的吗？”
柳莹说：“我也是为你着想，李望道才高八斗，家境又好，乃是妥妥的要进内阁的人才，放眼梁国，能比得上他的屈指可数。这样的人，也就是你有底气看不上，换了别的姑娘，只怕在闺阁里做梦都要笑醒。”
顾西西说：“你喜欢，那你去啊。”
柳莹说：“我倒是想去，关键是人家看不上我啊。”
顾西西说：“女追男，隔层纱，我不信你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送上门去，他李望道能把持得住。”
柳莹看了看环绕自己的温软，笑道：“跟某人比，我可不是什么大姑娘，充其量也就年纪大些罢了。”
顾西西年纪还小，说不来这流氓话，红着脸和柳莹打闹。
过了会儿，柳莹直视着她的眼睛问：“西西，你真的想好了？李望道可不是能等人的人，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顾西西撩了下头发，说：“想好了，不考虑，我总感觉李望道这人有些深沉，不是我的菜。”
柳莹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呀，我看你就是被那个叫周易的给迷住眼了。”
顾西西说：“那也是他有本事能迷住，连闯七道红尘天幕，想想都觉得这人精彩。”
柳莹看她样子，叹了口气，说：“我总觉得次辅大人这次把你放出去不是什么好事，一个没见过的臭小子，值当你这样吗？”
顾西西说：“见没见过不重要。”
柳莹说：“你就不怕他其实是个糟老头子？”
顾西西纤手一挥，义正严词的说：“不怕，我好的是他的才，又不是他的色。”
柳莹说：“啧啧！”
顾西西说：“圣人不是说过吗，从未见过好学如好色者，今天，我就要证明给圣人看看，这世界上，还有我顾西西这一号好学超过好色的江湖儿女。”
柳莹说：“好了，我的江湖儿女，你说再多豪言壮语，圣人也听不见，省点力气吧。还有，今天你也别走了，咱俩找个地方吃点好吃的，晚上好好说说话。”
顾西西迟疑了一下。
柳莹说：“你就算要奔现，也得置办几套好衣服不是？你总不能穿着东阁的制服去奔现吧。”
顾西西展颜笑着说：“要不还得我柳姐姐呢，考虑的就是周到。”
两人笑了会儿，一起出了落红小筑。
梁国的都城就叫京都，从上往下俯瞰，京都横平竖直，一条南北向和一条东西向的街道就像中轴，把它分割成均匀的四块，落红小筑在东北区域，紧挨着皇城里的东阁。东阁再往里的办公区域依次是文渊阁、武英殿、文华殿、谨身殿和华盖殿，合称四殿二阁，东阁是青年才俊们参政议事的地方，文渊阁是地方翰林们议事的场所，武英殿、文华殿、谨身殿和华盖殿则是大学士日常办公的地方，分别管理军事、文化、官吏和皇室。四殿的顶尖大学士又共同组成内阁，像华盖殿的殿主便是内阁首辅高云松，谨身殿的殿主则是内阁次辅韩观象。
行走在街道上，离皇城近了，顾西西才发现皇城愈加巍峨，高不可攀。
柳莹察觉到顾西西脚步放缓，打趣她说：“怎么了？舍不得？”
顾西西说：“这个倒没有，我就是突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偌大一个梁国，大大小小的事，说了算的竟然都在这一个地方。”
柳莹说：“犯什么浑呢，这里可是皇城，说了算的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
顾西西笑了笑没说话。
离皇城差不多两公里，就是京都最高档的商业街，天南海北的奇珍异宝在这里都能发现。柳莹轻车熟路的拉着顾西西穿梭其中，一个时辰的功夫，顾西西手中已经多了两套套裙，一湛蓝一鹅黄，顾西西试了下，穿上后显得青春逼人，又兼顾了女士子的知性美。
柳莹看得眼睛发光，说：“西西，你太美了，就像个天仙一样。”
顾西西抛了个媚眼给她，娇嗔道：“胡说，天仙哪有我美。”
柳莹哈哈大笑，捂着胸口说：“要死了，要死了，天仙有没有你美，我不知道，但是天仙绝对没有你会勾人，你这一眼，我一个女人都受不了。天啊，真不知道那个穷乡僻壤的臭小子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竟然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顾西西要去结账，柳莹拦着不让，说：“你都要走了，咱俩这么深的感情，走之前，你总得让我送你个东西吧。”
顾西西争了几次争她不过，只好作罢。
柳莹付了钱，说：“附近有家饭店叫寻鲜记，食材都是从全国各地空运过来的，新鲜娇嫩，原汁原味，正宗地道，好吃得让人咬舌头，咱们去尝尝。”
顾西西接过服务员包好的衣服，在手指上戴的戒指一抹，将衣服收进去，说：“真有这么好吃，怎么平时没见你带我来啊？”
柳莹说：“你是不知道，好吃归好吃，贵也是真的贵，你姐姐我一个月的薪水也就够买里面两盘菜的，我来的两次还是跟着洛阳大学士招待社稷学宫的贵宾，平时我哪舍得自己来吃。这次要不是因为你，我还真舍不得下这血本。”
顾西西说：“这么贵，要不咱们还是别吃了吧。”
柳莹说：“别啊，再说了，这次吃饭又不是我掏钱。”
顾西西说：“合着是你请客，别人掏钱啊。不是，这人谁啊，心甘情愿当这冤大头。”
柳莹说：“你只管吃，其他的就别问了。”
顾西西一头雾水的被她拉进了寻鲜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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