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象牙塔试炼
既然打定了主意，那还犹豫什么呢？
周易肃容。
象牙塔法阵运行，房间里，突然山花海树、玲珑玉珏，层出不穷。
玄而又玄，周易的心神突然推开了一扇门。
象牙塔法阵的核心功能自我净化，类似于士子进阶时的问心，是通过一幕幕场景问答来考验士子的处事能力，称之为象牙塔试炼。周易将其比之为模拟考试，最主要的目的是增加通过大考的概率。
士子进阶都需要经过问心，秀才进阶举人，要考验内在动力、向学之心，举人进阶进士，要考验知行合一、入世能力，进士进阶翰林，要考验士子的根本之心，看大是大非、权势财富面前的抉择，翰林进阶大学士需要考验悲悯之心，有没有忧国忧民的情怀。
说得煞有其事，十分伟光正，但其实已经不适用于现在的形势，随着人族文明进程的不断推进，通过问心的技艺逐渐丰富，进阶在很多时候已经可以称之为“技术”范畴的东西。
周易没有可以辅助施展这类技术的背景和资源，现在只能采用“问心”这种相对古老的方式。
古老的方式意味着低成本，也意味着风险。问心过程中，士子会遭遇各种各样的情况，会被迫进入某种情景带入，意志稍微不强的，便会被情境中人的情绪影响，即便问心结束了，也长久走不出来，为此，每年都有士子自杀。
推开门，周易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急速缩小，变成了八九岁的样子，同时，一种无形的禁锢出现，勒紧他的心神，让他的思维呈现出相对“低维”、“弱智”的状态。
看来这个所谓对内在动力的考验，必须剔除成长的狡猾，以稚童形态完成。
周易心中泛起明悟，然后意识开始丢失。
一处流淌在峡谷中间的泥淖，一大两小三个身影正在艰难的跋涉，峡谷两侧的山峰很高，高得太阳都照不进来，以至于天总是灰蒙蒙的，让人分不清是清晨还是傍晚。天空下着雨，一直不停的下，给人的感觉，仿佛晴天只存在于记忆里的故乡。
“我感觉我快要发霉了。”
两小里面的一人说，似乎不断的跋涉耗尽了他的力气，他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落在峡谷里就像春天滴滴答答的小雨，风一吹就飘飘忽忽的。
“不是快，是已经发霉了，你的骨头上长满了绿色的霉菌，就像我老家屋檐上的那种青苔。”
两小中的另外一个停下脚步，仔细看了看他的身体说。
两小中的第一个顿时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周易，不要吓清阳，活人的身体不会发霉的！”
前面领路的一大呵斥道，这是一名生得英气勃勃的少女，身形高挑挺拔，像是一头优美的母豹。
“好的，端云姐姐！”
幼小的周易闷闷的回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他又扬起脸：“那活人的身体里会长出小虫子吗？”
“不会！”
少女斩钉截铁的回答说。
“可是，我总感觉我的身体里有一条小虫子在动，你看！”
周易使劲咳嗽了一下，咳出了一口痰，用手接住，痰里有一点细小像针尖那么大的乌光，就像是虫子折断的口器。
“那是因为你昨天吃坏了东西，我早告诉你不要乱吃东西的！”
少女眼中不忍一闪而过，依旧是肯定的语气说。
“可是我已经很多天没吃过东西了！”
周易有些委屈的低下头。
“那就继续走，这已经是最后一段路了，走过去，就有吃的了！”
少女说完，毅然迈开了脚步。
少女前行的身姿集合了矫健和婀娜两种不同的美，她的两条腿直溜溜的，像是周易在老家看过的两棵并排生长的树，腰肢又很细，扭动的时候，深邃的像自己时常去打水的那口深井，再往上是她湿漉漉的头发和随意拴住头发的红色丝巾，一晃一晃，如同阴雨浇不灭的火。
周易入迷的看着这一切，身体里顿时又生出一股新生的力气，但是随即，他凶狠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清阳，少年清阳察觉到周易的注视，顿时有些怯懦的低下了头。
前行的路并非一直风平浪静，约莫是过了半天的功夫，周易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扭过头看去，就见到一只只手掌大的像蜘蛛一样的虫子跟在后面，那些虫子身体像蜘蛛，但是背上又长着六队透明的翅膀，头颅又像是干枯的人头，人头的眼睛、鼻孔、耳朵、嘴巴位置生长个一个个复眼。
“别看！”
少女大喊了一声。
但是依旧晚了，周易看向它们的时候，它们也看向了周易，然后周易就突然到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在那里，他仿佛成了神明，可以化身千万，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当过皇帝，也当过乞丐，上过沙场，也驰骋过朝堂。
在这里，时间和空间似乎是静止的，不，确切的说，是随着他的心意流淌的，只要他不愿意，或者对现状不满意，时间就会倒退过去，按照他的心意重新流向未来，这样的情形下，虽然他经历过一次次失败，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无一例外都是成功的。
“很无趣！”
一个声音在幼小的周易耳边响起。
幼小的周易不明所以。
“一眼就能看到尽头，苍白，无趣，不是吗？”
那个声音又想起。
于是周易再看那些梦境顿时感觉索然寡味。
梦境崩塌。
“这是鬼脸蜘蛛，擅长迷惑人，你一看到它的眼睛，就会被拉入幻境，然后它们就会爬上你的脑袋，在你的眼睛、嘴巴、鼻子和耳朵里诞下虫卵，幼虫破壳而出之后，会把你的身体当做养料，啃食长大，而你此时依旧沉迷在幻境里不可自拔，直到它们把你的一切吃干抹净，你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死去！”
少女端云在他醒后，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唤醒了身边的清阳，解释说。
周易看了一眼清阳，这名少年一脸心有余悸。
“不过，你们也不用太过害怕，你们容易被鬼脸蜘蛛拉入幻境是因为你们还小，等到你们社会上的经历再多一些，能够明辨是非，心志坚定起来，鬼脸蜘蛛再想把你们拉入幻境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好了，鬼脸蜘蛛虽然长得可怖，其实是学宫专门放养在这里供挣脱幻境的士子补充体力的，你们快吃吧！”
少女说完，开始闭目养神。
“端云姐，你怎么不吃？”
周易问。
“有规定，我不能吃！”
少女闭着眼说。
周易便不再言语，忍着恶心剥开鬼脸蜘蛛，顿时露出红扑扑的鲜嫩的肉来，鲜肉入口，有点像八月的螃蟹，吃完，一道暖流顿时翻涌上来，连疲惫也缓解了几分。周易眼睛一亮，偷偷的看了一眼少女，少女偷偷的微不可查的咽了下口水，周易便留了个心眼。
重新上路。
“端云姐，我好像吃多了，肠胃有些不舒服！”
周易突然说。
旁边，清阳不明所以的停下脚步，吃惊的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不过待周易又凶狠的看了他一眼之后，他就乖巧的装成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怎么回事？”
在前面艰难开路的少女端云折了回来，关切的问。
“这里，还有这里！我感觉沉甸甸的，好像肠子要掉下去了！”
周易指了指鼓鼓的腹部说。
“是这里吗？”
少女端云摸了摸他指的地方，然后，随即就是一怔，紧接着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手一翻，掌心里已经多了几块鲜红肉块。
天气依旧阴雨不断，峡谷也好像永远走不完，但是周易的心情却开朗起来，甚至隐隐的盼望着这段路永远不要走完才好。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在漫长的泥淖中找到了一处落脚之地，一处方圆亩许的土地，上面生长着十几棵郁郁葱葱的果树，果树上，一枚枚黄澄澄的果子像灯笼一样挂着，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味，果树中间，一条清澈的泉水汩汩流淌，水声潺潺，叮叮咚咚，让人听到后，立刻疲惫就消去了几分。
这一刻，阴雨天气瞬间消散，天气变得无比的晴朗。
疲惫不堪的两小一大在果地里尽情舒展着身子，在他们眼中，太阳很好，风也很好，歇息好之后，他们起身喝了泉水，吃了果子，泉水很清凉，果子很甘甜，让人吃了之后，忍不住还想要再吃几个，饥渴消失，饱腹感带来的强烈的满足感涌上来。但是随即又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饥渴也随之涌起，让他们忍不住去喝更多的泉水，吃更多的果子，很快，他们的腹部就鼓了起来，清阳的皮肤上甚至因为摄入过多而凸显起了一根根青筋。
“救我！”
清阳痛苦的嘶吼，但是他的双手却忍不住一边掬起水一边摘下果子往嘴里送。
“这水和果子有毒！”
周易骇然。
“不是水和果子有毒，是我们自己的原因！”
少女面露痛苦神色，解释说。
“要赶紧想个办法，要不然清阳就要死了！”
少女急切的说。
“要死了！”
“不，我还有事没做完，我不能死！”
周易听到少女的话，突然打了个机灵，一股强烈的不甘从心底冒出，战胜了对果子和泉水的渴望，让他鼓起一股劲拉起少女往果地外面跑了过去，少女福至心灵，在出发的瞬间拉了清阳一把，拖着他一起向外面跑。
原本遥不可及的峡谷出口突然变得触手可及，在周易他们冲出果地的瞬间，峡谷也诡异的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周易肃容。
象牙塔法阵运行，房间里，突然山花海树、玲珑玉珏，层出不穷。
玄而又玄，周易的心神突然推开了一扇门。
象牙塔法阵的核心功能自我净化，类似于士子进阶时的问心，是通过一幕幕场景问答来考验士子的处事能力，称之为象牙塔试炼。周易将其比之为模拟考试，最主要的目的是增加通过大考的概率。
士子进阶都需要经过问心，秀才进阶举人，要考验内在动力、向学之心，举人进阶进士，要考验知行合一、入世能力，进士进阶翰林，要考验士子的根本之心，看大是大非、权势财富面前的抉择，翰林进阶大学士需要考验悲悯之心，有没有忧国忧民的情怀。
说得煞有其事，十分伟光正，但其实已经不适用于现在的形势，随着人族文明进程的不断推进，通过问心的技艺逐渐丰富，进阶在很多时候已经可以称之为“技术”范畴的东西。
周易没有可以辅助施展这类技术的背景和资源，现在只能采用“问心”这种相对古老的方式。
古老的方式意味着低成本，也意味着风险。问心过程中，士子会遭遇各种各样的情况，会被迫进入某种情景带入，意志稍微不强的，便会被情境中人的情绪影响，即便问心结束了，也长久走不出来，为此，每年都有士子自杀。
推开门，周易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急速缩小，变成了八九岁的样子，同时，一种无形的禁锢出现，勒紧他的心神，让他的思维呈现出相对“低维”、“弱智”的状态。
看来这个所谓对内在动力的考验，必须剔除成长的狡猾，以稚童形态完成。
周易心中泛起明悟，然后意识开始丢失。
一处流淌在峡谷中间的泥淖，一大两小三个身影正在艰难的跋涉，峡谷两侧的山峰很高，高得太阳都照不进来，以至于天总是灰蒙蒙的，让人分不清是清晨还是傍晚。天空下着雨，一直不停的下，给人的感觉，仿佛晴天只存在于记忆里的故乡。
“我感觉我快要发霉了。”
两小里面的一人说，似乎不断的跋涉耗尽了他的力气，他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落在峡谷里就像春天滴滴答答的小雨，风一吹就飘飘忽忽的。
“不是快，是已经发霉了，你的骨头上长满了绿色的霉菌，就像我老家屋檐上的那种青苔。”
两小中的另外一个停下脚步，仔细看了看他的身体说。
两小中的第一个顿时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周易，不要吓清阳，活人的身体不会发霉的！”
前面领路的一大呵斥道，这是一名生得英气勃勃的少女，身形高挑挺拔，像是一头优美的母豹。
“好的，端云姐姐！”
幼小的周易闷闷的回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他又扬起脸：“那活人的身体里会长出小虫子吗？”
“不会！”
少女斩钉截铁的回答说。
“可是，我总感觉我的身体里有一条小虫子在动，你看！”
周易使劲咳嗽了一下，咳出了一口痰，用手接住，痰里有一点细小像针尖那么大的乌光，就像是虫子折断的口器。
“那是因为你昨天吃坏了东西，我早告诉你不要乱吃东西的！”
少女眼中不忍一闪而过，依旧是肯定的语气说。
“可是我已经很多天没吃过东西了！”
周易有些委屈的低下头。
“那就继续走，这已经是最后一段路了，走过去，就有吃的了！”
少女说完，毅然迈开了脚步。
少女前行的身姿集合了矫健和婀娜两种不同的美，她的两条腿直溜溜的，像是周易在老家看过的两棵并排生长的树，腰肢又很细，扭动的时候，深邃的像自己时常去打水的那口深井，再往上是她湿漉漉的头发和随意拴住头发的红色丝巾，一晃一晃，如同阴雨浇不灭的火。
周易入迷的看着这一切，身体里顿时又生出一股新生的力气，但是随即，他凶狠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清阳，少年清阳察觉到周易的注视，顿时有些怯懦的低下了头。
前行的路并非一直风平浪静，约莫是过了半天的功夫，周易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扭过头看去，就见到一只只手掌大的像蜘蛛一样的虫子跟在后面，那些虫子身体像蜘蛛，但是背上又长着六队透明的翅膀，头颅又像是干枯的人头，人头的眼睛、鼻孔、耳朵、嘴巴位置生长个一个个复眼。
“别看！”
少女大喊了一声。
但是依旧晚了，周易看向它们的时候，它们也看向了周易，然后周易就突然到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在那里，他仿佛成了神明，可以化身千万，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当过皇帝，也当过乞丐，上过沙场，也驰骋过朝堂。
在这里，时间和空间似乎是静止的，不，确切的说，是随着他的心意流淌的，只要他不愿意，或者对现状不满意，时间就会倒退过去，按照他的心意重新流向未来，这样的情形下，虽然他经历过一次次失败，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无一例外都是成功的。
“很无趣！”
一个声音在幼小的周易耳边响起。
幼小的周易不明所以。
“一眼就能看到尽头，苍白，无趣，不是吗？”
那个声音又想起。
于是周易再看那些梦境顿时感觉索然寡味。
梦境崩塌。
“这是鬼脸蜘蛛，擅长迷惑人，你一看到它的眼睛，就会被拉入幻境，然后它们就会爬上你的脑袋，在你的眼睛、嘴巴、鼻子和耳朵里诞下虫卵，幼虫破壳而出之后，会把你的身体当做养料，啃食长大，而你此时依旧沉迷在幻境里不可自拔，直到它们把你的一切吃干抹净，你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死去！”
少女端云在他醒后，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唤醒了身边的清阳，解释说。
周易看了一眼清阳，这名少年一脸心有余悸。
“不过，你们也不用太过害怕，你们容易被鬼脸蜘蛛拉入幻境是因为你们还小，等到你们社会上的经历再多一些，能够明辨是非，心志坚定起来，鬼脸蜘蛛再想把你们拉入幻境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好了，鬼脸蜘蛛虽然长得可怖，其实是学宫专门放养在这里供挣脱幻境的士子补充体力的，你们快吃吧！”
少女说完，开始闭目养神。
“端云姐，你怎么不吃？”
周易问。
“有规定，我不能吃！”
少女闭着眼说。
周易便不再言语，忍着恶心剥开鬼脸蜘蛛，顿时露出红扑扑的鲜嫩的肉来，鲜肉入口，有点像八月的螃蟹，吃完，一道暖流顿时翻涌上来，连疲惫也缓解了几分。周易眼睛一亮，偷偷的看了一眼少女，少女偷偷的微不可查的咽了下口水，周易便留了个心眼。
重新上路。
“端云姐，我好像吃多了，肠胃有些不舒服！”
周易突然说。
旁边，清阳不明所以的停下脚步，吃惊的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不过待周易又凶狠的看了他一眼之后，他就乖巧的装成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怎么回事？”
在前面艰难开路的少女端云折了回来，关切的问。
“这里，还有这里！我感觉沉甸甸的，好像肠子要掉下去了！”
周易指了指鼓鼓的腹部说。
“是这里吗？”
少女端云摸了摸他指的地方，然后，随即就是一怔，紧接着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手一翻，掌心里已经多了几块鲜红肉块。
天气依旧阴雨不断，峡谷也好像永远走不完，但是周易的心情却开朗起来，甚至隐隐的盼望着这段路永远不要走完才好。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在漫长的泥淖中找到了一处落脚之地，一处方圆亩许的土地，上面生长着十几棵郁郁葱葱的果树，果树上，一枚枚黄澄澄的果子像灯笼一样挂着，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味，果树中间，一条清澈的泉水汩汩流淌，水声潺潺，叮叮咚咚，让人听到后，立刻疲惫就消去了几分。
这一刻，阴雨天气瞬间消散，天气变得无比的晴朗。
疲惫不堪的两小一大在果地里尽情舒展着身子，在他们眼中，太阳很好，风也很好，歇息好之后，他们起身喝了泉水，吃了果子，泉水很清凉，果子很甘甜，让人吃了之后，忍不住还想要再吃几个，饥渴消失，饱腹感带来的强烈的满足感涌上来。但是随即又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饥渴也随之涌起，让他们忍不住去喝更多的泉水，吃更多的果子，很快，他们的腹部就鼓了起来，清阳的皮肤上甚至因为摄入过多而凸显起了一根根青筋。
“救我！”
清阳痛苦的嘶吼，但是他的双手却忍不住一边掬起水一边摘下果子往嘴里送。
“这水和果子有毒！”
周易骇然。
“不是水和果子有毒，是我们自己的原因！”
少女面露痛苦神色，解释说。
“要赶紧想个办法，要不然清阳就要死了！”
少女急切的说。
“要死了！”
“不，我还有事没做完，我不能死！”
周易听到少女的话，突然打了个机灵，一股强烈的不甘从心底冒出，战胜了对果子和泉水的渴望，让他鼓起一股劲拉起少女往果地外面跑了过去，少女福至心灵，在出发的瞬间拉了清阳一把，拖着他一起向外面跑。
原本遥不可及的峡谷出口突然变得触手可及，在周易他们冲出果地的瞬间，峡谷也诡异的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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