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狮子的直觉
“……那我就静候黑先生（Mr.Black）的佳音了。”
“啪冾！”
伴随着清脆的挂断声响，电话虫的双眼恢复呆滞，懒散的闭上后便垂了下去，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
看司莱将话筒挂回到电话虫上，瓦里安将双手抱在胸前说道：
“这样真的好吗？”
叮——！
金色的打火机盖向上翻开，一簇火苗骤然从火嘴中跃起，点燃了被架在火嘴上的手卷香烟。
嘶——！
“呼……你指什么？”
长长的吐了口烟，司莱夹着香烟，神色间颇有些心不在焉的问道。
细长且有弧度的双眼，直勾勾的望着酒架最上层的位置，难以被观察到的眼瞳中，茫然的看不到焦点。
“全部。”
直视着司莱的双眼，瓦里安神色认真的说道：
“那个黑先生许诺给你的，德斯贸易公司瑕疵品处理商的身份，真的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
“那当然了。”
双眼没什么焦距的四处神游，司莱咧起嘴，表情得意而漫不经心的说道：
“德斯贸易公司，那可是全部由王国贵族组成的，在雷米王国一切海外贸易中拥有垄断地位的特权公司。
那种级别的怪物，即使是从嘴边漏出一点渣滓，也足够让我这样的个体商吃个脑满肠肥了。
而且，所谓的瑕疵品处理商不过是听着体面的名头罢了。
实际上被拿来处理的，大都是来路不明的黑货和违禁品，这些东西只要以公司的名义，打上‘瑕疵品’的标签，就能够自由出入大多数加盟国的港口，不受任何的检查，也不会遭人怀疑。
换而言之，就是被官方默认的合法走私犯。
这其中有多大的利益，即使不用我说，你也能想象得出来吧？
说实在的，要不是因为贵族老爷们怕会被世界政府的CP调查，这样的好事还没法落我们的头上来呢。”
“我又不是瞎子，这里头有多大的利益，我当然是看得到的。”
瓦里安撇撇嘴，将位于吧台另一侧的烟灰缸，推到了依然在神游物外的司莱面前：
“只是我不知道，为了这些利益就和Joker翻脸，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噗……你是在担心我吗？瓦里安。”
将烟头上燃尽的烟灰，抖落在烟灰缸里，不知何时恢复了双眼焦距的司莱，忽然噗的笑了出来。
“看来无聊的生活的确是一种毒药，就连你这头狂野的狮子，也变得那么爱担心起来了，哈哈哈。”
“……”
看着笑个不停的司莱，瓦里安一脸无语，没理解这家伙到底在笑些什么。
好在司莱并没有笑得太久，仅仅是笑了一会儿后，便再次正经了起来。
“不过我说真的。”
将香烟叼到口中，深深的往肺中吸入一口。
他一边吐烟，一边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以你的感觉来看，如果你和Joker打上一场，谁赢的概率会比较大？”
“……”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瓦里安先是一愣，接着他认真的思索了起来。
片刻后，他谨慎的开口说道：
“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和他交过手，也没见过他动手的样子，所以如果你问我个人的主观看法的话，那我肯定会说我赢的概率更大，但是……”
“但是？”
将烟灰抖落到烟灰缸中，司莱饶有兴致的说道。
“我有种直觉，司莱……他很强，真的很强。”
揉搓着食指的指尖，瓦里安的神色十分认真，长发下棕色的眼中，充满了毋容置疑的力量。
“即使是在恶魔岛的时候，也很少有人能让我产生这种感觉。”
“狮子的直觉……吗？”
听着瓦里安的回答，司莱呢喃着用舌尖舔了舔嘴。
对瓦里安所说的直觉，他丝毫都没有怀疑其真实性，因为在过去，瓦里安已经多次证明过他直觉的正确性。
这一次，恐怕也不例外。
“所以……”
“别担心瓦里安，Joker不会和我们成为敌人的。”
打断了瓦里安的话头，司莱抽了口烟，脸上挂起了他标志性的，如狐狸般的狡猾笑容：
“这种到处都透露着可疑的交易里，我怎么可能傻到只在一边下注呢？”
……
……
“狗屁的附加条件。”
位于南岸港口区附近某处，位于廉价宿舍楼顶部阁楼的隐秘据点中，亚伦半躺在破旧的沙发上，望着手中宝石的相片，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司莱最后提出的两个附加条件，简直是明摆着在告诉亚伦，这桩委托的里头有鬼。
而且是最没有新意的那种——
“六天后的庄园宴会上，绝对有陷阱在等我的吧？”
随手将相片塞回到怀中的口袋，亚伦略一用力，从沙发上坐起身子。
接着，他从腿边拿起装钱的提箱，放在茶几上打开盖板，定眼往提箱中看了过去。
“咻——~”
看着提箱中码放整齐的大额钞票，亚伦情不自禁的吹了个口哨。
两千万贝利。
这个数字，放在他迄今为止的怪盗生涯里，也是最可观的一批。
而且这仅仅是五分之一的预付款，而不是这起委托的全部报酬。
“出手倒是阔绰……也不怕我收了钱放鸽子跑了？”
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沓钞票，用拇指在钞票的一端刮过，亚伦戏谑的笑着说道。
同时在心里猜测。
等他真的把宝石偷到以后，司莱背后的委托人，是不是真的会把剩下的八千万贝利给他。
“不过，司莱那家伙也真是的……有什么想说的话，直接光明正大的说不就好了？”
随手将钞票扔回提箱，亚伦手掌一翻，如无中生有般从手心中变出了一张纸条。
这张纸条，是亚伦与司莱握手的时候，从司莱手里拿到的。
由于其动作太过隐蔽，恐怕连当时就站在一旁的瓦里安都没注意到他的动作。
至于纸条上的信息，则有且只有一个名字——
Mr.Black。
毫无疑问，这就是隐藏在司莱背后的委托人的名字。
“事情要变得有趣起来了。”
看着纸条上的名字，亚伦逐渐意兴盎然了起来。
……
“啪冾！”
伴随着清脆的挂断声响，电话虫的双眼恢复呆滞，懒散的闭上后便垂了下去，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
看司莱将话筒挂回到电话虫上，瓦里安将双手抱在胸前说道：
“这样真的好吗？”
叮——！
金色的打火机盖向上翻开，一簇火苗骤然从火嘴中跃起，点燃了被架在火嘴上的手卷香烟。
嘶——！
“呼……你指什么？”
长长的吐了口烟，司莱夹着香烟，神色间颇有些心不在焉的问道。
细长且有弧度的双眼，直勾勾的望着酒架最上层的位置，难以被观察到的眼瞳中，茫然的看不到焦点。
“全部。”
直视着司莱的双眼，瓦里安神色认真的说道：
“那个黑先生许诺给你的，德斯贸易公司瑕疵品处理商的身份，真的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
“那当然了。”
双眼没什么焦距的四处神游，司莱咧起嘴，表情得意而漫不经心的说道：
“德斯贸易公司，那可是全部由王国贵族组成的，在雷米王国一切海外贸易中拥有垄断地位的特权公司。
那种级别的怪物，即使是从嘴边漏出一点渣滓，也足够让我这样的个体商吃个脑满肠肥了。
而且，所谓的瑕疵品处理商不过是听着体面的名头罢了。
实际上被拿来处理的，大都是来路不明的黑货和违禁品，这些东西只要以公司的名义，打上‘瑕疵品’的标签，就能够自由出入大多数加盟国的港口，不受任何的检查，也不会遭人怀疑。
换而言之，就是被官方默认的合法走私犯。
这其中有多大的利益，即使不用我说，你也能想象得出来吧？
说实在的，要不是因为贵族老爷们怕会被世界政府的CP调查，这样的好事还没法落我们的头上来呢。”
“我又不是瞎子，这里头有多大的利益，我当然是看得到的。”
瓦里安撇撇嘴，将位于吧台另一侧的烟灰缸，推到了依然在神游物外的司莱面前：
“只是我不知道，为了这些利益就和Joker翻脸，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噗……你是在担心我吗？瓦里安。”
将烟头上燃尽的烟灰，抖落在烟灰缸里，不知何时恢复了双眼焦距的司莱，忽然噗的笑了出来。
“看来无聊的生活的确是一种毒药，就连你这头狂野的狮子，也变得那么爱担心起来了，哈哈哈。”
“……”
看着笑个不停的司莱，瓦里安一脸无语，没理解这家伙到底在笑些什么。
好在司莱并没有笑得太久，仅仅是笑了一会儿后，便再次正经了起来。
“不过我说真的。”
将香烟叼到口中，深深的往肺中吸入一口。
他一边吐烟，一边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以你的感觉来看，如果你和Joker打上一场，谁赢的概率会比较大？”
“……”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瓦里安先是一愣，接着他认真的思索了起来。
片刻后，他谨慎的开口说道：
“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和他交过手，也没见过他动手的样子，所以如果你问我个人的主观看法的话，那我肯定会说我赢的概率更大，但是……”
“但是？”
将烟灰抖落到烟灰缸中，司莱饶有兴致的说道。
“我有种直觉，司莱……他很强，真的很强。”
揉搓着食指的指尖，瓦里安的神色十分认真，长发下棕色的眼中，充满了毋容置疑的力量。
“即使是在恶魔岛的时候，也很少有人能让我产生这种感觉。”
“狮子的直觉……吗？”
听着瓦里安的回答，司莱呢喃着用舌尖舔了舔嘴。
对瓦里安所说的直觉，他丝毫都没有怀疑其真实性，因为在过去，瓦里安已经多次证明过他直觉的正确性。
这一次，恐怕也不例外。
“所以……”
“别担心瓦里安，Joker不会和我们成为敌人的。”
打断了瓦里安的话头，司莱抽了口烟，脸上挂起了他标志性的，如狐狸般的狡猾笑容：
“这种到处都透露着可疑的交易里，我怎么可能傻到只在一边下注呢？”
……
……
“狗屁的附加条件。”
位于南岸港口区附近某处，位于廉价宿舍楼顶部阁楼的隐秘据点中，亚伦半躺在破旧的沙发上，望着手中宝石的相片，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司莱最后提出的两个附加条件，简直是明摆着在告诉亚伦，这桩委托的里头有鬼。
而且是最没有新意的那种——
“六天后的庄园宴会上，绝对有陷阱在等我的吧？”
随手将相片塞回到怀中的口袋，亚伦略一用力，从沙发上坐起身子。
接着，他从腿边拿起装钱的提箱，放在茶几上打开盖板，定眼往提箱中看了过去。
“咻——~”
看着提箱中码放整齐的大额钞票，亚伦情不自禁的吹了个口哨。
两千万贝利。
这个数字，放在他迄今为止的怪盗生涯里，也是最可观的一批。
而且这仅仅是五分之一的预付款，而不是这起委托的全部报酬。
“出手倒是阔绰……也不怕我收了钱放鸽子跑了？”
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沓钞票，用拇指在钞票的一端刮过，亚伦戏谑的笑着说道。
同时在心里猜测。
等他真的把宝石偷到以后，司莱背后的委托人，是不是真的会把剩下的八千万贝利给他。
“不过，司莱那家伙也真是的……有什么想说的话，直接光明正大的说不就好了？”
随手将钞票扔回提箱，亚伦手掌一翻，如无中生有般从手心中变出了一张纸条。
这张纸条，是亚伦与司莱握手的时候，从司莱手里拿到的。
由于其动作太过隐蔽，恐怕连当时就站在一旁的瓦里安都没注意到他的动作。
至于纸条上的信息，则有且只有一个名字——
Mr.Black。
毫无疑问，这就是隐藏在司莱背后的委托人的名字。
“事情要变得有趣起来了。”
看着纸条上的名字，亚伦逐渐意兴盎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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