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重审廖凯
事情的原委经过已经补全，这个孩子是本案最大的证据，可以证明廖凯动机的人，甚至，他们有可能接触过。
“你当时为什么要承认这桩罪行？”金家国问道。
柴宿沉默了，他也猜出翁学国这件案子的凶手，不对，是确定。柴宿有些自责的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金家国皱了皱眉，好好的，这是干嘛，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看他前后表现出的情绪，叶子文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有些同情起柴宿与廖凯来，虽然这是不应该有的情绪。
“你与他见过对吧。”叶子文突然开口，柴宿与金家国同时看向了他。
“让我们从头说起。”叶子文起身来到柴宿面前。“你见到了廖凯，但，是远远的看见，在九郊对吗？”
叶子文一直在想一件事，他不离开的原因是什么？他主动承认罪行的原因是什么？对于有人针对他这一说法，目前已得到解释，让警方重新调查20年前的案子。
首先警方一定会从翁学国查起，这样就会牵扯出另一个人，连长源。借由他们再度回到那个案子本身，得到柴宿是冤枉的。
那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20年前他跑了，如今一样可以，他住在那样一个位置，难道就没想过这些？那个位置几公里就可以离开本市。
那就是有一件事使他做出了改变，来九郊的廖凯，让柴宿看到了。
廖凯贩卖配件的日子，那柴宿会不会也在那天卖自己加工的配件呢？那一天，会不会就是黑市交易的日子呢？
出于对廖凯的歉疚，又刚好看到了翁学国被杀的新闻，他当时不清楚状况，但第一时间想到的，一定是连长源杀死的翁学国，金家国告知他连长源五年前病死，他诧异的样子，一定是不知道连长源已经不能再杀人。
因此，他一时间不想再逃，而是勇敢站出来，承认罪状。但同时要让连长源受到制裁，只有这样，才能淡化对于廖凯如今生活状况的歉疚。
柴宿引导着二人去查连长源，能侧面证明这个推理。
而面对叶子文几乎笃定的询问，柴宿依旧沉默着。
叶子文继续。“说真的，我很理解你的歉疚，因此你拒绝说任何关于廖凯的事情，哪怕他就是凶手，你也不愿意指证。”
金家国看着叶子文自顾自的言语，柴宿竟没有任何的反驳，这种沉默很能说明一些事情，因为廖凯的归案是多亏了柴宿的阿，是他莫名其妙的行为，奇怪的针对言论，才使得廖凯浮出水面。这种愧疚歉疚想帮忙牵出杀父仇人却帮了倒忙的心情，难以言语。
“你不用再面临杀人指控了，但是倒卖配件一样违法，你的数额不小，有可能面临无期。
或许……你可以帮我们指控廖凯，来减轻你要面对的制裁。”
柴宿抬起头，没有任何表情，木讷的说了句：“你有一双锐利的眼睛。”
叶子文深吸一口气。至少柴宿还活着，即使人生被毁，即使过着一个人孤独的生活，看见廖凯，却还想着帮他，哪怕他知道自己最终的结局，但那并不是悲惨的结局，至少他还活着。
金家国陪他走出看守所，明显能感觉到他伤感的情绪，到底还是一个菜鸟，即使有着别人望尘莫及的逻辑推理，对于做刑警来说，依旧是一个菜鸟。
“金队。”等了片刻，叶子文迅速调整状态。“我们重审廖凯吧，时间不允许我们再去找人。”
金家国欣赏的点点头，问道：“你有多大把握？”
“九成，也许吧。”叶子文说。
————
返回局里。行程看起来有些折腾，但这是值得的。
再见廖凯，他非常淡定，看起来是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主动交代可以量刑，我希望你清楚这个。”金家国说道。
廖凯只是撇了一眼金家国。金家国示意叶子文开始。
“我不想再过多的去阐述那个过往，你杀人的动机已经坐实，并且有人看到了你出现在抛尸现场。”
廖凯做了很多设想，只要警方还认定父亲是柴宿所杀，只要我还能保持否定，绝对没有问题，但叶子文的话让人困惑。
“柴宿招谁惹谁了？要成为最大的牺牲者，20年前被他们利用，如今……如今还要被你再利用。”
叶子文起身，走向廖凯，这成为了他的习惯。他激动的情绪质问着，柴宿想要帮你，你却利用他。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廖凯回道。
“收起你的那套把戏！我们都受够了你那拙劣的演技！你个自私的小人！无耻之辈！”叶子文破口大骂。
廖凯被眼前这人疯癫的样子惊住，先前准备的一切被不按套路出牌的叶子文打乱，你倒是该出证据出证据，该提出质疑提质疑，你破口大骂算怎么回事，你我有仇吗？虽然警匪天生不共戴天。
“你有更好的复仇方式，却只想着自己心中那点怨念。你可以有更好的生活，却偏偏选择害人害己的做法。”
廖凯刚要说话，就被叶子文连续不断的话打断。
“知道翁学国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你可以选择报警，妥妥的死刑！而你做了什么？！继续利用警方错误的判断，利用那个为了你，主动承认罪行的柴宿！！”
“你好冤呐，你的父亲被杀，母亲也去世，自己的日子过的一塌糊涂。
你知道你利用的人，过的比你还惨吗？年轻时被“老资历”欺压，从高新有前途的工作被调到了库房，又被诬陷为罪犯，他的父母还因此双亡，一个人过着逃犯的生活深居简出。
你凭什么利用别人的人生来成全自己复仇的快感，你凭什么！！”
隔壁观看这一切的二队队员们惊讶的看着，自打从进警队开始就默默无闻的新人，居然有着如此咆哮的一面。
叶子文这句凭什么，也是喊给已经成为尸体的翁学国，凭什么为了你的一己私欲，就可以牺牲别人，拿捏老实人很有成就感吗？
廖凯慌张的咽了口唾沫，他被这滔滔不绝咆哮吼的忘却了一切，因为都是事实。
“你个无耻混蛋！小人！你不止这辈子，你下辈子也注定是个一事无成之徒！你以为法律制裁不了你吗？错了！除了法律，还有一种制裁，叫做良心！”叶子文指着自己的心脏位置，激动咆哮着。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廖凯终于爆发。
“你当时为什么要承认这桩罪行？”金家国问道。
柴宿沉默了，他也猜出翁学国这件案子的凶手，不对，是确定。柴宿有些自责的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金家国皱了皱眉，好好的，这是干嘛，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看他前后表现出的情绪，叶子文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有些同情起柴宿与廖凯来，虽然这是不应该有的情绪。
“你与他见过对吧。”叶子文突然开口，柴宿与金家国同时看向了他。
“让我们从头说起。”叶子文起身来到柴宿面前。“你见到了廖凯，但，是远远的看见，在九郊对吗？”
叶子文一直在想一件事，他不离开的原因是什么？他主动承认罪行的原因是什么？对于有人针对他这一说法，目前已得到解释，让警方重新调查20年前的案子。
首先警方一定会从翁学国查起，这样就会牵扯出另一个人，连长源。借由他们再度回到那个案子本身，得到柴宿是冤枉的。
那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20年前他跑了，如今一样可以，他住在那样一个位置，难道就没想过这些？那个位置几公里就可以离开本市。
那就是有一件事使他做出了改变，来九郊的廖凯，让柴宿看到了。
廖凯贩卖配件的日子，那柴宿会不会也在那天卖自己加工的配件呢？那一天，会不会就是黑市交易的日子呢？
出于对廖凯的歉疚，又刚好看到了翁学国被杀的新闻，他当时不清楚状况，但第一时间想到的，一定是连长源杀死的翁学国，金家国告知他连长源五年前病死，他诧异的样子，一定是不知道连长源已经不能再杀人。
因此，他一时间不想再逃，而是勇敢站出来，承认罪状。但同时要让连长源受到制裁，只有这样，才能淡化对于廖凯如今生活状况的歉疚。
柴宿引导着二人去查连长源，能侧面证明这个推理。
而面对叶子文几乎笃定的询问，柴宿依旧沉默着。
叶子文继续。“说真的，我很理解你的歉疚，因此你拒绝说任何关于廖凯的事情，哪怕他就是凶手，你也不愿意指证。”
金家国看着叶子文自顾自的言语，柴宿竟没有任何的反驳，这种沉默很能说明一些事情，因为廖凯的归案是多亏了柴宿的阿，是他莫名其妙的行为，奇怪的针对言论，才使得廖凯浮出水面。这种愧疚歉疚想帮忙牵出杀父仇人却帮了倒忙的心情，难以言语。
“你不用再面临杀人指控了，但是倒卖配件一样违法，你的数额不小，有可能面临无期。
或许……你可以帮我们指控廖凯，来减轻你要面对的制裁。”
柴宿抬起头，没有任何表情，木讷的说了句：“你有一双锐利的眼睛。”
叶子文深吸一口气。至少柴宿还活着，即使人生被毁，即使过着一个人孤独的生活，看见廖凯，却还想着帮他，哪怕他知道自己最终的结局，但那并不是悲惨的结局，至少他还活着。
金家国陪他走出看守所，明显能感觉到他伤感的情绪，到底还是一个菜鸟，即使有着别人望尘莫及的逻辑推理，对于做刑警来说，依旧是一个菜鸟。
“金队。”等了片刻，叶子文迅速调整状态。“我们重审廖凯吧，时间不允许我们再去找人。”
金家国欣赏的点点头，问道：“你有多大把握？”
“九成，也许吧。”叶子文说。
————
返回局里。行程看起来有些折腾，但这是值得的。
再见廖凯，他非常淡定，看起来是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主动交代可以量刑，我希望你清楚这个。”金家国说道。
廖凯只是撇了一眼金家国。金家国示意叶子文开始。
“我不想再过多的去阐述那个过往，你杀人的动机已经坐实，并且有人看到了你出现在抛尸现场。”
廖凯做了很多设想，只要警方还认定父亲是柴宿所杀，只要我还能保持否定，绝对没有问题，但叶子文的话让人困惑。
“柴宿招谁惹谁了？要成为最大的牺牲者，20年前被他们利用，如今……如今还要被你再利用。”
叶子文起身，走向廖凯，这成为了他的习惯。他激动的情绪质问着，柴宿想要帮你，你却利用他。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廖凯回道。
“收起你的那套把戏！我们都受够了你那拙劣的演技！你个自私的小人！无耻之辈！”叶子文破口大骂。
廖凯被眼前这人疯癫的样子惊住，先前准备的一切被不按套路出牌的叶子文打乱，你倒是该出证据出证据，该提出质疑提质疑，你破口大骂算怎么回事，你我有仇吗？虽然警匪天生不共戴天。
“你有更好的复仇方式，却只想着自己心中那点怨念。你可以有更好的生活，却偏偏选择害人害己的做法。”
廖凯刚要说话，就被叶子文连续不断的话打断。
“知道翁学国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你可以选择报警，妥妥的死刑！而你做了什么？！继续利用警方错误的判断，利用那个为了你，主动承认罪行的柴宿！！”
“你好冤呐，你的父亲被杀，母亲也去世，自己的日子过的一塌糊涂。
你知道你利用的人，过的比你还惨吗？年轻时被“老资历”欺压，从高新有前途的工作被调到了库房，又被诬陷为罪犯，他的父母还因此双亡，一个人过着逃犯的生活深居简出。
你凭什么利用别人的人生来成全自己复仇的快感，你凭什么！！”
隔壁观看这一切的二队队员们惊讶的看着，自打从进警队开始就默默无闻的新人，居然有着如此咆哮的一面。
叶子文这句凭什么，也是喊给已经成为尸体的翁学国，凭什么为了你的一己私欲，就可以牺牲别人，拿捏老实人很有成就感吗？
廖凯慌张的咽了口唾沫，他被这滔滔不绝咆哮吼的忘却了一切，因为都是事实。
“你个无耻混蛋！小人！你不止这辈子，你下辈子也注定是个一事无成之徒！你以为法律制裁不了你吗？错了！除了法律，还有一种制裁，叫做良心！”叶子文指着自己的心脏位置，激动咆哮着。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廖凯终于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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