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 程启豪
韩瑞新军娱乐，这家公司进入叶子文的视线，他们涉嫌引诱、教唆、欺骗他人吸食，妥妥的犯罪！
经查，韩瑞新军主事人叫程启豪，白手起家的大资本，业界内赫赫有名，似乎没有什么他搞不定的明星，但在罗冬身上栽了两次。
动机似乎并不充分，那是因为大家没听过他的事迹，如若了解过往，也就明白了，叶子文为什么确认他们有重大嫌疑。
从剧院离开，在靳萧的坚持下，跟着叶子文和沈重去往了韩瑞新军，他们要会一会这位资本家。
————
时间回到罗冬拒绝佳庆娱乐，韩瑞新军重新拟定合同，准备再见罗冬本人。
明亮干净的办公室，两个中年人坐在一起说着话，他们神态自若，表情自然，直到走近了，才知道他们聊着很严肃的事。
“程哥，罗冬的态度相当坚决，这次再失败呢？该怎么办？放弃他？”
“车琅，跟了我多久了？”程启豪问。
“嗯……一年多了程哥。”车琅回道。
“哦，难怪。”程启豪点点头。“你有遇到过那种天生叛逆的孩子吗？”
“天生叛逆的孩子？……没有。”车琅不明所以。
“呵呵，我遇到过。”
车琅做出倾听状。
“以前有个男孩，就住在我爸妈家一个街区外的地方，跟我年纪差不多，他叫乔玄。”他开始回忆往事。
“他以前经常从家跑出来，来我们家，并没有什么充分的缘由。他爸爸不打他，也不愁吃穿，乔玄一家比我们有钱多了，但他还是要逃家，每个月至少一次，直接跑来我们家……”他显得有些无奈，不能理解。
“一般，我母亲会打电话给他母亲，然后她就会来接他，但到了第九第十次时，乔玄跑到外面，爬上了我们家后院的一颗树。那时我们家住的是大院，院子不小，家不大。
他无论如何不肯下来，我妈妈跟他妈妈说，你让他在我们这里待会吧，直到他肯回家了……哼哼，但是那小子可真是倔。”
“到了晚上，他还在树上，不吃、不喝、不拉屎，我去睡觉之前，我往窗外看，听到了他的哭声，我说，乔玄，你为什么不下来呢？他就只摇头，不肯回答。”
车琅笑了笑，这孩子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程启豪继续讲着。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往窗外一看，乔玄还在树上，于是早饭之后，我拿着一盘鸡蛋过去，问他是否想来点……他又摇头！”车琅收敛起了笑容，因为看到程启豪突然面露凶容。
“我生气了，那小子有个好房子，有好家庭，我求之不得的那种，他自己却不自知。
于是我去工具棚，拿来把斧子，我对乔玄说，你想知道住在我家究竟是什么感觉吗？”车琅感受到他身上流露得寒气，但他又恢复了那种神态自若得状态。
“我一顿狂砍那颗树，乔玄大喊，但我没停手，你从没听过，我砍树，乔玄所发出的，那样的尖叫。
呵呵，他都尿裤子了，淋了下来，但我毫不在乎，我还在继续砍，于是，没多久乔玄就下来了，跑回了自己家。”故事讲到这，他显得很得意，显得轻松自在。
“看到吗，他不过就是需要点动力，所以我可以给罗冬机会，但为了他好，希望他能在我拿出斧子之前，就从他的树上下来。”（*注）
平静中带着些许寒气，又带着不容置疑得语气，像是在给机会，但，不是选择的机会，而是让罗冬决定，要么早、要么晚加入韩瑞新军的机会。
车琅面容沉着，用力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程哥。”
车琅走出办公室，办公室走出来第三个人，从一面酷似墙的门后。他就那样随意地走出。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交给一个新人去办？”他说。
“不是所有事都具有目的，只是想起了他而已。”程启豪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
下午6:00点，叶子文三人来到韩瑞新军会客室。
15分钟后，见到了程启豪本人，白衬衫显得很随和，自动变色的眼镜配合他冰冷的脸庞，属实有些斯文败类的视觉，白手起家的大资本，在市场化不规范的时间里，有几个是白面书生？你不强硬，不够狠，就是食物链的最低端，这就是现实。
那些尘封的事已不能去追究，不会有任何结果。只有经历过那段厮杀年代的商人，才具有程启豪这样遮掩不住的寒气。
显然三人也无意过问商界的事。
“你好程先生。”沈重起身，与他握手。
他伸手，然后示意三人随意些。
“罗冬的事你听说了吧？据他自己交代，他与贵公司有些矛盾？”沈重随意问道。
程启豪面不改色。“是的，有些矛盾，我们抱着极大诚意，却被他羞辱，之后我们不欢而散，我也庆幸没有签下他。”
老实交代了存在的矛盾，却又将自己置身事外。
“那你对他过往的事了解多少？据说，佳庆娱乐也与他有矛盾。”
程启豪不屑地笑了笑，拿过旁人端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没经本人同意，私自宣布签约艺人。这种蹭艺人热度的恶心事，他们干了不少。”
“他被剧院封杀一事你清楚吗？”叶子文问。
程启豪一愣。“这种事应该去问剧院方面吧？我怎么会知道他们内部的调整。”说完，似乎在笑叶子文不专业。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可是和你们见完面后，被封杀的。”叶子文没理会他的嘲笑，也拿起茶水尝了起来。
程启豪抬头看着叶子文，不明所以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叶子文看着他笑了笑。“我想知道你们最后一次见他时的所有细节。”
见面的过程是存在猫腻的，叶子文不信他可以坐怀不乱。追着明确的问题去查，猜猜看，警方会不会得到答案。
“当然可以，只不过我只知道答案，没功夫参与那种见面。这样吧，为了配合警方，小楠！去叫车琅！”他大声吩咐道。
随后被他唤做小楠的姑娘，快步走来，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
“车琅已经提交辞呈，已经是一个多月的事了，人事那边还没时间通知您。”
“是吗？哎呀，那就……不好意思了各位，车琅办事很靠谱的，他办事我从不过问。”程启豪又倒满茶水，喝了起来。
“贵公司有他的照片吗？或者个人信息，请提供一下。”叶子文说道。
小楠没动，程启豪沉默片刻后，说道：“快去啊，别让警察同志干等着。”
“好的！”
“见谅，下面人就这样，疏于管教。”
没有任何破绽，没有任何可疑。三人拿上车琅的一份简单的简历，离开了。
***
*注：来自于宫斗大戏《纸牌屋》的故事。
经查，韩瑞新军主事人叫程启豪，白手起家的大资本，业界内赫赫有名，似乎没有什么他搞不定的明星，但在罗冬身上栽了两次。
动机似乎并不充分，那是因为大家没听过他的事迹，如若了解过往，也就明白了，叶子文为什么确认他们有重大嫌疑。
从剧院离开，在靳萧的坚持下，跟着叶子文和沈重去往了韩瑞新军，他们要会一会这位资本家。
————
时间回到罗冬拒绝佳庆娱乐，韩瑞新军重新拟定合同，准备再见罗冬本人。
明亮干净的办公室，两个中年人坐在一起说着话，他们神态自若，表情自然，直到走近了，才知道他们聊着很严肃的事。
“程哥，罗冬的态度相当坚决，这次再失败呢？该怎么办？放弃他？”
“车琅，跟了我多久了？”程启豪问。
“嗯……一年多了程哥。”车琅回道。
“哦，难怪。”程启豪点点头。“你有遇到过那种天生叛逆的孩子吗？”
“天生叛逆的孩子？……没有。”车琅不明所以。
“呵呵，我遇到过。”
车琅做出倾听状。
“以前有个男孩，就住在我爸妈家一个街区外的地方，跟我年纪差不多，他叫乔玄。”他开始回忆往事。
“他以前经常从家跑出来，来我们家，并没有什么充分的缘由。他爸爸不打他，也不愁吃穿，乔玄一家比我们有钱多了，但他还是要逃家，每个月至少一次，直接跑来我们家……”他显得有些无奈，不能理解。
“一般，我母亲会打电话给他母亲，然后她就会来接他，但到了第九第十次时，乔玄跑到外面，爬上了我们家后院的一颗树。那时我们家住的是大院，院子不小，家不大。
他无论如何不肯下来，我妈妈跟他妈妈说，你让他在我们这里待会吧，直到他肯回家了……哼哼，但是那小子可真是倔。”
“到了晚上，他还在树上，不吃、不喝、不拉屎，我去睡觉之前，我往窗外看，听到了他的哭声，我说，乔玄，你为什么不下来呢？他就只摇头，不肯回答。”
车琅笑了笑，这孩子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程启豪继续讲着。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往窗外一看，乔玄还在树上，于是早饭之后，我拿着一盘鸡蛋过去，问他是否想来点……他又摇头！”车琅收敛起了笑容，因为看到程启豪突然面露凶容。
“我生气了，那小子有个好房子，有好家庭，我求之不得的那种，他自己却不自知。
于是我去工具棚，拿来把斧子，我对乔玄说，你想知道住在我家究竟是什么感觉吗？”车琅感受到他身上流露得寒气，但他又恢复了那种神态自若得状态。
“我一顿狂砍那颗树，乔玄大喊，但我没停手，你从没听过，我砍树，乔玄所发出的，那样的尖叫。
呵呵，他都尿裤子了，淋了下来，但我毫不在乎，我还在继续砍，于是，没多久乔玄就下来了，跑回了自己家。”故事讲到这，他显得很得意，显得轻松自在。
“看到吗，他不过就是需要点动力，所以我可以给罗冬机会，但为了他好，希望他能在我拿出斧子之前，就从他的树上下来。”（*注）
平静中带着些许寒气，又带着不容置疑得语气，像是在给机会，但，不是选择的机会，而是让罗冬决定，要么早、要么晚加入韩瑞新军的机会。
车琅面容沉着，用力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程哥。”
车琅走出办公室，办公室走出来第三个人，从一面酷似墙的门后。他就那样随意地走出。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交给一个新人去办？”他说。
“不是所有事都具有目的，只是想起了他而已。”程启豪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
下午6:00点，叶子文三人来到韩瑞新军会客室。
15分钟后，见到了程启豪本人，白衬衫显得很随和，自动变色的眼镜配合他冰冷的脸庞，属实有些斯文败类的视觉，白手起家的大资本，在市场化不规范的时间里，有几个是白面书生？你不强硬，不够狠，就是食物链的最低端，这就是现实。
那些尘封的事已不能去追究，不会有任何结果。只有经历过那段厮杀年代的商人，才具有程启豪这样遮掩不住的寒气。
显然三人也无意过问商界的事。
“你好程先生。”沈重起身，与他握手。
他伸手，然后示意三人随意些。
“罗冬的事你听说了吧？据他自己交代，他与贵公司有些矛盾？”沈重随意问道。
程启豪面不改色。“是的，有些矛盾，我们抱着极大诚意，却被他羞辱，之后我们不欢而散，我也庆幸没有签下他。”
老实交代了存在的矛盾，却又将自己置身事外。
“那你对他过往的事了解多少？据说，佳庆娱乐也与他有矛盾。”
程启豪不屑地笑了笑，拿过旁人端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没经本人同意，私自宣布签约艺人。这种蹭艺人热度的恶心事，他们干了不少。”
“他被剧院封杀一事你清楚吗？”叶子文问。
程启豪一愣。“这种事应该去问剧院方面吧？我怎么会知道他们内部的调整。”说完，似乎在笑叶子文不专业。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可是和你们见完面后，被封杀的。”叶子文没理会他的嘲笑，也拿起茶水尝了起来。
程启豪抬头看着叶子文，不明所以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叶子文看着他笑了笑。“我想知道你们最后一次见他时的所有细节。”
见面的过程是存在猫腻的，叶子文不信他可以坐怀不乱。追着明确的问题去查，猜猜看，警方会不会得到答案。
“当然可以，只不过我只知道答案，没功夫参与那种见面。这样吧，为了配合警方，小楠！去叫车琅！”他大声吩咐道。
随后被他唤做小楠的姑娘，快步走来，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
“车琅已经提交辞呈，已经是一个多月的事了，人事那边还没时间通知您。”
“是吗？哎呀，那就……不好意思了各位，车琅办事很靠谱的，他办事我从不过问。”程启豪又倒满茶水，喝了起来。
“贵公司有他的照片吗？或者个人信息，请提供一下。”叶子文说道。
小楠没动，程启豪沉默片刻后，说道：“快去啊，别让警察同志干等着。”
“好的！”
“见谅，下面人就这样，疏于管教。”
没有任何破绽，没有任何可疑。三人拿上车琅的一份简单的简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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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来自于宫斗大戏《纸牌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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