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我不懂……
两人一具尸体，看似警方得到了胜利，实际……唯于浩一个人达到了目的，他顺利摆脱了各方的监视——组织进入静默，警方失去了他的踪迹，
这是叶子文坚决不能忍的，他必须告诉于浩，即使如此，我依旧可以给组织来个重大打击，所以别得意。叶子文恶狠狠地看着车窗外。
靳萧适时地问道：“接下去怎么办？继续联系于浩吗？组织这条线，应该是断了，不然于浩也不会冒险杀他，他就是在阻止我们。”
“哼！谁说断了，反而是刚刚好……额，等下回到局里，让我思考一下……”叶子文磕绊地回道。
薛良一脸得不解，什么叫刚刚好？而靳萧则是“奸计得逞”的表情，还说没有超能力！你给我解释解释，组织这帮人能有把柄吗？他们会配合你调查吗？就算有几个违禁物品，顶多也是拘留几个月的事，还达不到重罪。
而疑似最重要的人，也已经死了，经过这次，你能指望于浩好好配合你吗？呵，继续装傻吧，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解释。
叶子文有些头疼，她怎么就死盯着我不放了……搞不懂她到底想干嘛。
————
回到分局，为了摆脱靳萧，叶子文躲到了男厕所，他就不信她敢进！
事件重演——
叶子文脑中闪过很多的画面，闪过很多的人，其中有些他还很熟悉，因为他把那些人画在了纸上，还有就是逮捕起来的几人，剩下的，都是陌生面孔。
叶子文数了数，有过百人，100出头。不用思考，这就是项其的外围大部分成员了，此人果然重要……
此番于浩的出手，可以看出对付他并不容易，所以项其派出相对重要的人员来参与监视追杀，也在情理。那么，这就是于浩杀他的‘因’了。
[能力确实有很多限制，但是用的多了，也发现其最大化的使用方式，对本该另一种结果的事情，发生反转，会看到更多的‘因’。
先前看到的是，被害人对施害人无其它目的，施害人造就的结果相对简单。也许是因为一句话，也许是因为积攒已久的怨气，其目的性单一，并不复杂。
而此次于浩杀害这名成员，其中目的性非常复杂，各自都怀有其明确的目的，并且为了达到此目的，都已做出了相应举动，彼此自然选择的目的都在进行，最后不管是谁被杀，能力所看到的都是“双结果之因。”
也就是，除了能看到男子被杀之因，也能看到，他此前被阻断的自然行为之因，也就包括了，他如此做的原因。]
那么，叶子文的新问题也就得到了解答。外围百余人的成员，平时都在做什么？这里可不是国外，没有那么多需要用到武力的地方，所以组织为什么，还要招募如此之多的成员。
而画面给到叶子文的信息很少，只是知道，似乎除了[蓝色网络]还有一个相同的网址，它高于[蓝色网络]，它会下达一些命令，挂在[蓝色网络]里，也就是说，外围成员不单是做[蓝色网络]里的任务，还要做它之外的额外任务。
那是不是说——那个额外的网络，就是其组织的核心。
通过画面，叶子文继续了解到，其成员的任务很多样性，不单是刺杀、追杀一类。
他们还肩负着对接客户、对目标人物摸排、保护组织不被渗透、消除组织暴漏在外的痕迹、抹杀可能暴漏组织存在的人、以及……帮某些人消除罪证。
不难理解，乔玄搞得手法散布，就是从组织里获得的，也就是说，客户，是模仿手法杀人的潜在罪犯。
叶子文不懂，如此麻烦的教人犯罪，其目的，到底如何？
而在这些画面之中，叶子文还看到熟悉的案件，于是，叶子文知道怎么定罪这些人，也有了去抓那些被监视着的人的理由。
————
叶子文走出厕所，当即看到二队全体人员，以一种奇怪且疑惑地目光注视着他。叶子文掩饰地轻咳一声。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听说，你有了线索？”沈重开口问道。
叶子文犹豫地点点头。“对……对啊，怎么了……”难道，他们都发现了？
随即，沈重眉开眼笑，上去就搂着叶子文，还在他胸前来了两下。
“你小子！我就知道！能有你破不了的案子吗？来来，回办公室喝点茶，给我们说说，具体的操作方式。”
叶子文揉着胸口，咬牙切齿地回笑着。‘我也没见你之前有这么激动啊，我不是一直都是稳定发挥吗？’
靳萧在一边看着他，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释。
“哎呀……叶子文还真是……不得了，案子越难，他越神奇，这究竟是我们无能，还是他太聪明？”安明刚出声道。
众人看了他一眼。“谁无能？”几双眼睛不怀好意地看向他。
“谁生气谁无能。”安明刚喝了一口热水。
“来来来，坐下，说说看，我们要怎么逮捕他们。”沈重说着话，王志飞端来茶。
好家伙，这是干嘛？不就几个人嘛，为何弄得这么兴师动众的，又是好言好语，又是端茶倒水的。
“额，你们别这样，这样我紧张，是发生什么了吗？”叶子文终于忍不住问道。
“啊……是叶子文不懂，老王，给他解释解释。”沈重开心地说道。
王志飞看了沈重一眼，随后开口：“因为你对组织的打击，目前各区都在报告，犯罪率下降非常明显，你知道着意味着什么吗？”
下降明显？嘶……这可意味着太多了！具体数据现在还在统计，不清楚到底下降了多少，但是，如果组织静默，社会整体风气变好，如果组织不静默，社会又变回先前的数据飙升……我不懂？我可太懂了！
他们这哪是单纯的教人犯罪？他们这是在颠覆一切秩序！
试想，社会的变化将会随他们的意志而变化，这意味着什么！
叶子文立刻回道：“我明白了，我们的任务，异常艰巨！”
“你明白什么？如果你能掀翻他们，二队将被载入史册！什么超越一队，那种目标太小了！”沈重意气风发。
“哦，是这样啊……”
听到叶子文的回答，王志飞都无奈地摇了摇头。
————
王志飞让话题回到正规。
只听叶子文讲道：“他们所做之事已无从考证，必然是找不到证据的。但是我通过观察，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我想，也许线索还没断。”
“什么线索？”众人问道。
“有个问题一直在困扰我，就是，程质彬为什么要亲自去追杀乔玄，去追杀于浩，他的手下呢？
固然是因为组织那时动乱，但，总该是有心腹存在的吧？
当然，我们现在知道，他是为了带走分裂的一部分组织，从而保下另一部分。可是，他的那些手下呢？都去哪了？他带走的是核心，他的手下呢？”
众人一时间明白了叶子文想要表达的意思，半年之前，动乱的组织可是分为三派，老旧派、青年派，以及，中立派。还有很多离开组织的人。
“中立派，还有乔玄口中大批离开组织的人，无疑就是程质彬的手下！死去的严飞多大？45岁！这可不是青年该有的年纪啊。
程质彬一手挑起的分裂，他支持青年派，他的心腹，就是中立派，如今组织外围的中坚力量。那些离开的，同样是他的手下，乔玄质问过程质彬，为什么不杀他们，这就是不杀那些离开人的缘由。
他们不是叛逃，而是对组织，对程质彬失去了希望，他们聚在一起时的那些，被程质彬全部击碎了。”
靳萧静静地听着，她完全没听到一丝的不合理，这完全是一个侦探该有的观察和思考。
“大家还记得那个娱乐圈的事件吧？曾轰动一时，是我们办理的，还存在几个疑点，那笔钱还没找到，而参与这件事的，绝不是青年派，而是程质彬的那些手下。
老旧派没拿到钱，那这钱，去哪了？是的，我们又绕回来了，但，我们可以明确的是，找到这笔钱，就能找到打击他们外围的证据。
不过，我确实还有一些地方不懂……”叶子文最后皱眉说道。
众人静静地看着他，没有打扰他的思路。
而这时，二队办公室门外已悄然聚集了很多人，他们都悄无声息，默默地看着，听着叶子文地推理。
他们分别是——萍东分局队长，何可。湖隅分局队长，秦宇峰。九郊分局队长，周立泉。萍西分局队长，熊苏。金家国、骆局。
一场联合行动准备召开，但要听完叶子文的推理。
叶子文沉默半响，继续道：“程质彬不杀那些离开的人，我想还有一重意思在里面……
他还抱着他们能回归的念头，不需要立刻回归，不需要听从青年派的指挥，只要在组织最危难之际，能帮一把。
他以牺牲自我的方式换来组织的安危，更是想到了组织将来的持续发展，我不懂，估计那些青年派也不懂，到底是什么，可以让他做到如此。
牺牲和死亡，他们到底在守护什么？如今意识到这些已经为时已晚，程质彬已死，随着将牺牲与死亡刻进骨子里的上一代人，一起逝去。”
‘信仰吗？’叶子文想到，也许，在最具牺牲精神的那一代人身上，死亡，并不可怕，失去希望才可怕。
也许在动乱的那个年代，颠覆一切秩序，就是他们的信仰，他们希望在那个野性时代，照进一丝曙光，这份曙光，是给那些失去希望之人的，是给那些，也许至死，都看不到希望之人的。
这是叶子文坚决不能忍的，他必须告诉于浩，即使如此，我依旧可以给组织来个重大打击，所以别得意。叶子文恶狠狠地看着车窗外。
靳萧适时地问道：“接下去怎么办？继续联系于浩吗？组织这条线，应该是断了，不然于浩也不会冒险杀他，他就是在阻止我们。”
“哼！谁说断了，反而是刚刚好……额，等下回到局里，让我思考一下……”叶子文磕绊地回道。
薛良一脸得不解，什么叫刚刚好？而靳萧则是“奸计得逞”的表情，还说没有超能力！你给我解释解释，组织这帮人能有把柄吗？他们会配合你调查吗？就算有几个违禁物品，顶多也是拘留几个月的事，还达不到重罪。
而疑似最重要的人，也已经死了，经过这次，你能指望于浩好好配合你吗？呵，继续装傻吧，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解释。
叶子文有些头疼，她怎么就死盯着我不放了……搞不懂她到底想干嘛。
————
回到分局，为了摆脱靳萧，叶子文躲到了男厕所，他就不信她敢进！
事件重演——
叶子文脑中闪过很多的画面，闪过很多的人，其中有些他还很熟悉，因为他把那些人画在了纸上，还有就是逮捕起来的几人，剩下的，都是陌生面孔。
叶子文数了数，有过百人，100出头。不用思考，这就是项其的外围大部分成员了，此人果然重要……
此番于浩的出手，可以看出对付他并不容易，所以项其派出相对重要的人员来参与监视追杀，也在情理。那么，这就是于浩杀他的‘因’了。
[能力确实有很多限制，但是用的多了，也发现其最大化的使用方式，对本该另一种结果的事情，发生反转，会看到更多的‘因’。
先前看到的是，被害人对施害人无其它目的，施害人造就的结果相对简单。也许是因为一句话，也许是因为积攒已久的怨气，其目的性单一，并不复杂。
而此次于浩杀害这名成员，其中目的性非常复杂，各自都怀有其明确的目的，并且为了达到此目的，都已做出了相应举动，彼此自然选择的目的都在进行，最后不管是谁被杀，能力所看到的都是“双结果之因。”
也就是，除了能看到男子被杀之因，也能看到，他此前被阻断的自然行为之因，也就包括了，他如此做的原因。]
那么，叶子文的新问题也就得到了解答。外围百余人的成员，平时都在做什么？这里可不是国外，没有那么多需要用到武力的地方，所以组织为什么，还要招募如此之多的成员。
而画面给到叶子文的信息很少，只是知道，似乎除了[蓝色网络]还有一个相同的网址，它高于[蓝色网络]，它会下达一些命令，挂在[蓝色网络]里，也就是说，外围成员不单是做[蓝色网络]里的任务，还要做它之外的额外任务。
那是不是说——那个额外的网络，就是其组织的核心。
通过画面，叶子文继续了解到，其成员的任务很多样性，不单是刺杀、追杀一类。
他们还肩负着对接客户、对目标人物摸排、保护组织不被渗透、消除组织暴漏在外的痕迹、抹杀可能暴漏组织存在的人、以及……帮某些人消除罪证。
不难理解，乔玄搞得手法散布，就是从组织里获得的，也就是说，客户，是模仿手法杀人的潜在罪犯。
叶子文不懂，如此麻烦的教人犯罪，其目的，到底如何？
而在这些画面之中，叶子文还看到熟悉的案件，于是，叶子文知道怎么定罪这些人，也有了去抓那些被监视着的人的理由。
————
叶子文走出厕所，当即看到二队全体人员，以一种奇怪且疑惑地目光注视着他。叶子文掩饰地轻咳一声。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听说，你有了线索？”沈重开口问道。
叶子文犹豫地点点头。“对……对啊，怎么了……”难道，他们都发现了？
随即，沈重眉开眼笑，上去就搂着叶子文，还在他胸前来了两下。
“你小子！我就知道！能有你破不了的案子吗？来来，回办公室喝点茶，给我们说说，具体的操作方式。”
叶子文揉着胸口，咬牙切齿地回笑着。‘我也没见你之前有这么激动啊，我不是一直都是稳定发挥吗？’
靳萧在一边看着他，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释。
“哎呀……叶子文还真是……不得了，案子越难，他越神奇，这究竟是我们无能，还是他太聪明？”安明刚出声道。
众人看了他一眼。“谁无能？”几双眼睛不怀好意地看向他。
“谁生气谁无能。”安明刚喝了一口热水。
“来来来，坐下，说说看，我们要怎么逮捕他们。”沈重说着话，王志飞端来茶。
好家伙，这是干嘛？不就几个人嘛，为何弄得这么兴师动众的，又是好言好语，又是端茶倒水的。
“额，你们别这样，这样我紧张，是发生什么了吗？”叶子文终于忍不住问道。
“啊……是叶子文不懂，老王，给他解释解释。”沈重开心地说道。
王志飞看了沈重一眼，随后开口：“因为你对组织的打击，目前各区都在报告，犯罪率下降非常明显，你知道着意味着什么吗？”
下降明显？嘶……这可意味着太多了！具体数据现在还在统计，不清楚到底下降了多少，但是，如果组织静默，社会整体风气变好，如果组织不静默，社会又变回先前的数据飙升……我不懂？我可太懂了！
他们这哪是单纯的教人犯罪？他们这是在颠覆一切秩序！
试想，社会的变化将会随他们的意志而变化，这意味着什么！
叶子文立刻回道：“我明白了，我们的任务，异常艰巨！”
“你明白什么？如果你能掀翻他们，二队将被载入史册！什么超越一队，那种目标太小了！”沈重意气风发。
“哦，是这样啊……”
听到叶子文的回答，王志飞都无奈地摇了摇头。
————
王志飞让话题回到正规。
只听叶子文讲道：“他们所做之事已无从考证，必然是找不到证据的。但是我通过观察，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我想，也许线索还没断。”
“什么线索？”众人问道。
“有个问题一直在困扰我，就是，程质彬为什么要亲自去追杀乔玄，去追杀于浩，他的手下呢？
固然是因为组织那时动乱，但，总该是有心腹存在的吧？
当然，我们现在知道，他是为了带走分裂的一部分组织，从而保下另一部分。可是，他的那些手下呢？都去哪了？他带走的是核心，他的手下呢？”
众人一时间明白了叶子文想要表达的意思，半年之前，动乱的组织可是分为三派，老旧派、青年派，以及，中立派。还有很多离开组织的人。
“中立派，还有乔玄口中大批离开组织的人，无疑就是程质彬的手下！死去的严飞多大？45岁！这可不是青年该有的年纪啊。
程质彬一手挑起的分裂，他支持青年派，他的心腹，就是中立派，如今组织外围的中坚力量。那些离开的，同样是他的手下，乔玄质问过程质彬，为什么不杀他们，这就是不杀那些离开人的缘由。
他们不是叛逃，而是对组织，对程质彬失去了希望，他们聚在一起时的那些，被程质彬全部击碎了。”
靳萧静静地听着，她完全没听到一丝的不合理，这完全是一个侦探该有的观察和思考。
“大家还记得那个娱乐圈的事件吧？曾轰动一时，是我们办理的，还存在几个疑点，那笔钱还没找到，而参与这件事的，绝不是青年派，而是程质彬的那些手下。
老旧派没拿到钱，那这钱，去哪了？是的，我们又绕回来了，但，我们可以明确的是，找到这笔钱，就能找到打击他们外围的证据。
不过，我确实还有一些地方不懂……”叶子文最后皱眉说道。
众人静静地看着他，没有打扰他的思路。
而这时，二队办公室门外已悄然聚集了很多人，他们都悄无声息，默默地看着，听着叶子文地推理。
他们分别是——萍东分局队长，何可。湖隅分局队长，秦宇峰。九郊分局队长，周立泉。萍西分局队长，熊苏。金家国、骆局。
一场联合行动准备召开，但要听完叶子文的推理。
叶子文沉默半响，继续道：“程质彬不杀那些离开的人，我想还有一重意思在里面……
他还抱着他们能回归的念头，不需要立刻回归，不需要听从青年派的指挥，只要在组织最危难之际，能帮一把。
他以牺牲自我的方式换来组织的安危，更是想到了组织将来的持续发展，我不懂，估计那些青年派也不懂，到底是什么，可以让他做到如此。
牺牲和死亡，他们到底在守护什么？如今意识到这些已经为时已晚，程质彬已死，随着将牺牲与死亡刻进骨子里的上一代人，一起逝去。”
‘信仰吗？’叶子文想到，也许，在最具牺牲精神的那一代人身上，死亡，并不可怕，失去希望才可怕。
也许在动乱的那个年代，颠覆一切秩序，就是他们的信仰，他们希望在那个野性时代，照进一丝曙光，这份曙光，是给那些失去希望之人的，是给那些，也许至死，都看不到希望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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